少年的名字叫特姆訊,是遙遠大陸上普通村莊的住民,父母也隻不過是村莊中的普通人,父親耕作打獵打柴去換金錢,母親呆在家縫補衣物,整家人包括村莊都過著極為平淡的生活,特姆訊並沒有上學,年少時跟著夥伴們四處與大自然玩耍,有一個頗為不錯的童年。


    但戰火來的是如此之快,快到特姆訊還沒反應過來,那些寧靜的風景、升起渺渺炊煙的茅草屋,全部被充斥著鐵鏽味的烈焰和血腥所取代。


    赤紅的光景席卷了青綠色的村莊,隻剩下特姆訊抱著頭顫抖的藏在陰影處活了下來,然後隻有另一個夥伴海涅幸存。


    失去一切的兩個孩子踉蹌著爬上山丘,從上往下俯視已經成為廢墟的村莊,從未有過的絕望將他們淹沒,對未來的憧憬隻剩下一片灰暗。


    一個戴著圓眼睛的大叔哀歎著走過來,向幸存的兩個兒童講述了他的理想。


    這個海德大人想要構建理想的國度,那裏沒有紛爭、沒有戰亂、隻有和平,並向孩子們展示了他擁有的能力。


    名為蓋雷爾的奇異石頭,散發著迷人藍色光芒的石頭擁有不可思議的力量,能讓人變得所向披靡,不管是**還是精神都能大幅度的強化,海德大人想要找到更多的蓋雷爾之石,最好是挖掘出蓋雷爾的礦脈,這樣,所謂的理想國,就能建立起來了吧。


    特姆訊和海涅被海德所拯救,海德賦予他們活下去的信念和力量,特姆訊與蓋雷爾之石產生了共鳴,從而將石頭植入自己的胸口,掌握了強大的力量,他披上特製的暗綠色鎧甲,裝備上引導石頭力量的短劍,成為了海德的騎士。


    海涅並沒有特姆訊的那種天賦,他無法與石頭取得共鳴,但他依舊想要為了理想國而奮鬥,於是他接受了蓋雷爾的改造,將自己關進滿是液體的培養倉,在裏麵他會進化為一種高大的戰士。


    戰士的外形很醜陋,但同樣擁有強悍的力量和防禦,隻是付出了語言和除了聽從命令以外的智能,特姆訊親眼看著海涅跳入培養倉,在裏麵昏睡,直到出倉,那時的海涅,已經不認識特姆訊,但他卻擺出了順從的姿態,他是海德大人構建理想國的中堅力量。


    這樣的戰士有很多,都是海德大人從遙遠大陸各處拯救起來的孩子,他們都是自願成為這樣的怪物,同樣成為騎士的,還有三名女孩,在強大的戰艦機巧以及蓋雷爾石頭的力量幫助下,海德大人甚至將遙遠大陸半數以上都征服。


    但依舊沒能找到蓋雷爾的礦脈,於是海德大人跨越了大洋,來到了彼端的風之國,並在無奈之下進行了攻擊,然而這一切都是為了理想的國度,是正確的……那些為了理想而犧牲的都是高貴而值得尊敬。


    特姆訊也將堅守著信念去作戰。


    他碰見了一位同樣擁有力量的少年,少年手中的能量球甚至能與蓋雷爾石的力量對碰,墜下山崖的二人被路過的商隊所救了,這位叫鳴人的家夥雖然令人討厭,但卻是一名同樣富有激情的人,說不定能成為自己的夥伴,特姆訊引他去鋼鐵戰艦之中麵見海德大人。


    依舊睿智的海德大人將自己的理想敘述,但可惜鳴人似乎有成為火影的目標不能同行,與此同時,風之國海岸的登陸部隊全滅的消息傳了過來,這又是一群高貴的犧牲,另外兩名騎士已經趕了過去,特姆訊也火急火燎的跟了過去,戰艦之中有不少珍貴的機巧都是海德大人曾經拿命換來的,不能輕易拋棄。


    ………………………………


    “這些,都是什麽啊……”鳴人震驚的看著漆黑的培養室,這裏已經被人破壞的不成樣子,精密的儀器都變成了破爛,整齊排放的培養倉全部破碎,露出裏麵清澈的藥物液體,一個個骨瘦如柴的小孩子們的身體從裏麵滑出來,無力癱軟的趴在地上。


    “我們的夥伴。”特姆訊如此回答,然而卻對地上的孩子無視,快步走向戰艦的更深處。


    “喂!他們就這樣棄之不顧麽!”


    “這就是,高貴的犧牲。”


    “開什麽玩笑……”鳴人難以置信的看著特姆訊的背影,臉上浮現了憤怒,“夥伴們躺在你的腳邊,你甚至看都不看一眼,麵對質問你竟然隻用這一樣冠冕堂皇的借口來搪塞嗎!你真的是想為了大家而戰鬥嗎,為了那理想國!”


    “當然,作為海德大人騎士的我,也早已有了高貴的犧牲這種打算。”特姆訊頭也不回。


    “你這個混蛋!”鳴人大步衝了過去,想要用林有德的修正拳。


    “人是蹲到了,但是鳴人你怎麽會在這裏?”鐵板後,一身黑色著裝的勘九郎閃了出來,大聲說,滿臉的不可思議。


    “你?是砂忍村的?”鳴人一滯。


    “喂,你還是離那個穿著鎧甲的家夥遠一點,不然等會把你誤傷了我就不負責了。”勘九郎冷冷的說。


    特姆訊警覺的後退,手已經按在了短刀的刀柄上。


    “特姆訊你走吧,這些蹲人的就交給我們這些反蹲的。”嘲笑的女聲從上方的另一塊鐵板上傳出來,與特姆訊同樣款式的鎧甲穿在窈窕的身材上,顯得頗為誘人。


    “早告訴你了,蹲人不成反被草啊。”勘九郎後麵傳來一個男人的低低細語。


    勘九郎一臉不爽,根本不屑跟後麵藏在陰影裏的人多做交流。


    “這些家夥之前一點氣息沒感覺到,小心一點。”麵無表情的我愛羅從勘九郎旁邊走出來,懾人的眼神死死盯住對麵反蹲的兩個大姐姐。


    鳴人心中之前的惱火一瞬間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疑惑和細思極恐。


    什麽情況?難道之前那句蹲人不成反被草是我愛羅說的?


    “鳴人,見到你我很高興。”我愛羅語氣稍緩。


    “不……啊……那個,還好……”鳴人有些詞不達意的說。


    勘九郎瞥了一眼背後陰影處,那個該死的家夥除了一句諷刺自己的話後,就壓根沒出聲了。


    “拉米娜,那就拜托了。”特姆訊低低的回複了一聲,旋即腳下一蹬,靈敏的從鋼鐵的交叉支柱之中竄了出去。


    “喂!你等等!”鳴人一見又大喊著緊跟其後,壓根就沒把反蹲的兩個人放在眼裏。


    一道璀璨的閃電朝著鳴人背後閃過去,但被憑空匯聚的細砂所擋開,我愛羅淡淡的揮揮手將細砂重新聚攏在自己身前,頗為有範的樣子讓對麵反蹲的兩個人眼角一抽。


    “逮誰都一樣,就把這兩個人留下吧。”勘九郎也不去管鳴人了,轉過身正視那兩個他們三個人都沒有察覺到氣息的敵人。


    “大姐姐我就陪你們玩玩吧。”被稱作拉米娜的女騎士舔了舔嘴角,嫵媚的一笑,輕輕的後退潛入了陰影之中。


    我愛羅低哼一聲,立馬衝了過去,周身盤旋的砂子像是有了生命,靈活的格擋下暗處飛射而來的藍白色的閃電電弧,隨著噠噠的腳步聲,我愛羅也追著拉米娜深入了戰艦的深處,隻能聽見交戰的聲音緩緩傳來。


    “山椒魚、黑螞蟻!”勘九郎大喝一聲,雙手手指前端射出十根查克拉線連接上他得意的兩個傀儡人偶,人偶們哢吱哢吱的發出響聲朝著上麵站著的剩下的女騎士飛過去。


    “真遺憾,我並不是強攻型的。”女騎士微微一笑,腳步後退,同時難以名狀的波動從她身上擴散出去,同樣擴散開來的還有漆黑如墨的黑色。


    從女騎士背後放射出去的黑色就像是墨汁,潑灑在周身空間的每一處,絕對不可視的黑暗直接將勘九郎籠罩了進去,兩具傀儡同樣也失去了進攻的目標,勘九郎甚至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了連自己手指頭都看不見的黑暗之中。


    “來吧,小弟弟~”調戲的聲音從四周八方傳來,還帶著淡淡的回音,一些潔白的少女手臂從渾濁的黑暗中緩緩伸出,那些蓮藕一樣的手臂張牙舞爪,就像節肢動物的肢幹,帶著詭異的氣息。


    “這家夥……是用幻術的。”勘九郎暗罵一聲,然後腳下一頓,十多隻從地麵的黑暗伸出的手臂將他的兩隻大腿緊緊扣住,明明是少女的玉臂卻有鉗子一樣的緊扣力,無法移動的勘九郎被更多伸來的手臂給抓住,簡直要被淹沒進去。


    手臂們將他抬起來,直接朝下扔去,而下方也不再是一片漆黑,一團冒著熱泡的岩漿替代了黑暗,散發著騰騰的熱氣等待著下鍋的勘九郎。


    勘九郎手一抽,藍色的查克拉線又被飛來飛去的黑色蝙蝠給咬斷。


    他大叫著掉進了岩漿,痛人心扉的劇烈疼痛讓他神經發顫,但他好歹也是優秀的忍者,咬了一口舌頭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他拚命上遊。


    然而當他從火熱的岩漿之中露出頭來時,出現在他麵前的又是一尊巨大惡魔的臉孔,那種臉孔像是生生從壁畫之中摳出來的一樣充滿了不真實的感覺,但惡魔嘴鼻之中吐出的熱氣撲麵而來,甚至聞得到一股腥臭味。


    惡魔張開了獠牙的大嘴,吐出的卻是女騎士的嗓音,濃濃的違和感卻讓勘九郎感覺到了殺意。


    “小弟弟,為何不繼續掙紮了呢。”


    惡魔桀桀的笑著,伸出滴著血液的巨大長舌,緩緩朝著浮在岩漿水麵的勘九郎臉上而去。


    幻術是擾亂人體五感和查克拉流動的手法,這些基本知識勘九郎當然知道,而破解幻術的方法他也學過,用巨量查克拉衝擊或者讓自己查克拉流動恢複正常都可以破解,但高明的幻術並不是那麽容易解開的,就如同現在眼前的這個。


    惡魔不真實的臉孔和充滿實感和血腥味道的舌頭,真實和虛假的混合,術者的幻術造詣即使不是頂尖,但也絕對是精銳,幻術造成的傷害最多是精神的負擔,那個舌頭伸過來其實也不過是一個視覺效果……真正麻煩的是,恐怕那個女騎士現在拿著刀在朝自己靠攏。


    岩漿帶來的劇烈疼痛也是如此的真實,他甚至無法自己刺激自己來鎮定,岩漿帶來的逼人的疼痛已經讓他無法再用疼痛刺激。


    “先前你似乎想要用傀儡替換你呢,還好我留了心眼先將那些線給切斷了。”惡魔用女騎士的聲音笑著,十分詭異。


    “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啊。”勘九郎流著汗自嘲一笑。


    “哦呀,放棄抵抗了麽?”惡魔的大舌頭微微卷動,滴下臭烘烘的血水。


    “雖然有些丟麵子,不過還是需要他幫一手了。”


    “還有隊友麽?”惡魔一笑,“但姐姐我的幻覺可不是普通人能輕易幹涉的哦~”


    “你怎麽確定,他是普通人?”勘九郎反而一笑,岩漿帶來的那實感的痛苦讓他臉都有些抽搐,笑的十分難看。


    “哼!”惡魔不再跟勘九郎做口舌之爭,那紅色的大舌頭突然彈了出去,隻要一秒就能將勘九郎的腦袋洞穿。


    看滴著血水的舌頭在勘九郎的麵前就僵住了,舌頭那惡心的肌肉不停顫動蠕動卻怎麽也無法再往前一寸,勘九郎甚至有些惡心,因為口水濺在他臉上了。


    “怎麽回事!”惡魔驚疑的說。


    “你是忘了還有我這個人吧。”在一片岩漿之上那漆黑的空間之中,易哲的聲音跟之前女騎士一樣從四麵八方傳來。


    “不可能的!你也應該被我卷入到這黑暗之中,中了我幻覺不能動彈才是!”惡魔大叫著,這名女騎士看似隻對了勘九郎一個人出手,但她從一開始就沒忘了還在陰影處的一男一女,但那個女孩一直躲在男的背後,畏首畏尾的樣子根本不值得懼怕。


    “你又不是幻術大師,被人反彈了幻術又有什麽好稀奇的?”易哲不屑的一笑。


    話語聲隆隆的如同雷聲,無形的聲音竟然仿佛帶著有形的壓力,全部墜在了惡魔那根還在顫抖的肉舌之上,繃直的舌頭被壓得彎曲,惡魔大叫著死命掙紮但毫無意義,粗壯的肉舌直接被撇成了兩段,綻開的血水又澆了勘九郎一臉。


    惡魔用女騎士的聲音慘叫著,就像真的被割斷了舌頭一樣痛苦,下一瞬間,勘九郎周身的岩漿全部消失了,突然失重的他一屁股坐在了硬又幹的土地上麵,他捂著屁股一臉生氣。


    “這家夥故意的吧……”


    女騎士之前構建的惡魔隻不過有一個虛幻的頭部,沒有身體的頭摔在了紅色的荒蕪土地之上,那根逼真的肉舌在空中晃蕩了幾下。


    “之前用這種伎倆殺了不少人吧?那你也體驗一下,這虛幻的痛苦吧。”


    易哲這次的聲音不再是之前雷聲般的滾滾,反而是九天之上的虛無縹緲,就像在另一個虛空輕言細語。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上方那純粹的黑暗像是被刷子給刷過一樣,淺灰色混合著赤紅的顏色瞬間呈現在勘九郎和惡魔頭顱的眼前,陰沉的天空上還飄著幾朵陰雲。


    “不隻是反彈,還篡奪了主權,調換了術者和被施術者的位置麽。”勘九郎望著四周已經被更換的場景。


    紅色的光從陰雲的縫隙中灑下,灑在惡魔扭曲的麵孔上,那紅色的光芒像是有毒一樣,女騎士的慘叫聲頓時響起,甚至被那紅光照到的麵部還燃燒起了火苗。


    陰雲緩緩撥開,天上那個如同太陽,又是月亮的圓球物體慢慢顯露出來,勘九郎看清楚後背部都不由得一寒。


    那並不是太陽,也不是月亮,這個天空易哲根本沒有賦予白天黑夜的定義,那發出紅色光芒照開這片荒蕪平原的隻不過是一顆眼睛,赤紅色的眼睛瞳孔上整齊的雕刻著三顆黑色的勾玉,勾玉緩緩的旋轉著。


    天上那顆巨形的圓球,根本就是易哲的寫輪眼!


    不同於女騎士用來殺掉勘九郎的惡魔臉孔的捏造,那臉顯得扭曲虛浮,雖然是顯得詭異和符合幻術氣息,但也看得出更換場地影響勘九郎查克拉流動後,女騎士也無法再用更逼真的幻術將勘九郎逼入死路,那是她自身的能力不足。


    而天上那顆易哲的巨形寫輪眼眼睛,如同紅色寶石一樣泛著光輝,圓潤的表明還有一些血絲,就像真的眼球在天上凝視著大地。


    “那家夥的血繼限界……到底開發到什麽地步了啊……”勘九郎擦了擦汗水,一些是之前岩漿熱出來的,一些是被天上那顆眼睛盯得毛骨悚然流出來的,雖然知道易哲不會對自己下手,但怎麽說這種場景比女騎士之前的要詭異多了。


    更多的紅光被照在惡魔臉上,大片的烈焰燃燒在上麵,女騎士大力嘶吼,慘叫著。


    “放過我!放過我!”


    “你應該知道幻術是對你造不成物理傷害的,你根本連寒毛都不會少一根,你怕什麽。”


    天上易哲的聲音還是如此淡然。


    “頂多讓你昏過去,不過這種程度還不行,我也不折磨你了……”


    一瞬間,勘九郎自己眼睛都被赤紅的光芒給閃了讓他不得不眯起眼,他再度抬起頭時,天上已經布滿了無數寫輪眼的眼球,以那顆巨大的寫輪眼為中心,其餘小小的寫輪眼眾星拱月一樣,無數細小的紅色光芒雨滴一樣墜落而下。


    毛毛細雨的紅光直接穿過了勘九郎,一點傷害也沒有,但降落在惡魔的臉上,就如同硫酸和箭矢,立刻被戳出馬蜂窩一樣的傷痕,女騎士的慘叫更加深入人心,隻是十幾秒後,惡魔的頭顱就猛然的爆炸開,女騎士的慘叫也戛然而止。


    “昏過去了。”易哲縹緲的聲音這麽說。


    之後荒蕪的大地和布滿寫輪眼的淺灰赤紅的天空像是畫卷收卷一樣逐漸退去,鋼鐵戰艦內部那雜亂破爛的環境和昏暗的光線再次出現在勘九郎的視線裏,黑螞蟻和山椒魚就躺在他的腳邊而已。


    “喂,這家夥怎麽處理?”勘九郎還想呼吸幾口就被背後的易哲叫住。


    易哲蹲在那名臉色蒼白,嘴角還隱隱有口水的女騎士旁邊,滿臉麻煩的嘟囔著,後麵的奇稻雪憐安靜的呆在一旁。


    “啊……抓回去吧……你守一會吧,我去看看我愛羅。”勘九郎說完就重新操縱起傀儡竄進另一邊的通道。


    易哲見了後隻是歎了口氣。


    “易哲先生真厲害啊,之前陷入黑暗時,你一點緊張都沒有。”奇稻雪憐誇獎說。


    “多虧了宇智波族天生賦予的力量而已,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先生,我們要不去外麵等吧?”


    “嗯……這倒是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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