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生,一切比預計的順利,我想您可能可以提早回家了。”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與辛明綬一起站在海岸邊的一隅。


    “辛苦了!”俊酷的臉龐露出了期待已久的笑容。


    “這是應該的,大家都焦急的在等您回去,您再不回去都要天下大亂了。”男人激動的說。


    “嗯。”辛明綬拍了拍他的肩,他明白得很,這些人有多期盼事情解決後,他盡快回去主持大局。


    “對了,雖然沒有人會相信,您藏身在這個小漁村裏,甚至還娶了妻子,但那人不會輕易放棄的,他遲早會查到這裏來,這段時間還是請您多留意。”男人不住擔心的提醒著。


    “他應該還沒查出我的行蹤才是,不過我還是會留意的。”


    “還有,這是您離婚所需要的文件,不久您就可以擺脫這個漁村以及那個女人了。”男人交給他一個牛皮紙袋。“離婚條件也如您交代的,給那女人五億的贍養費,每年還另外有生活費兩百萬。”


    “嗯。”他接過紙袋,心情竟輕鬆不起來。


    終於要離開這裏,離開那個女人了嗎……


    “辛先生,我需要那些東西了。”見辛明綬突然失神,男人出聲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在這裏。”他收回奇妙的心緒,將手提電腦交給男人。


    “太好了,有了這個,相信下個月您就可以回家了。”


    回家……回沒有那個女人的家嗎?嗯……他的臉明顯的沉了幾分。


    他悄悄爬上床,沒有驚動床上沉睡的人兒,在旅館昏黃的燈光下,他側躺在她身邊,一手枕著頭,雙眼細細的盯著闔著雙睫的睡顏,自己當初怎麽會覺得她不可口呢?比較過後,她該算是村姑界的西施了吧啊,他低笑。


    這女人他說一她不敢回二,他指黑她不會說白;照顧他的三餐;擔心他的“需求”,努力“做功課”要讓自己變得可口;拚命找工作要貼補家用,在親戚麵前還為他掙麵子,不願意他讓人瞧不起,她真是個特別的女人,任勞任怨,是他這輩子從沒遇過的女人類型。


    圍在他身邊的女人各個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貴氣名媛,她們穿得很美、笑得很假,可以一次交上三、四個男人,離了婚再結,結了再離,甚至朋友圈中還不時有換夫的遊戲傳出,在他的圈子中,女人沒有所謂的忠貞,他原本也習慣這樣的交往,但自從“結婚”後,由金小管身上,他看到了不一樣的男女關係,也認真思考起婚姻的意義。


    婚姻是對家庭的付出,無悔的,無私的,不計較的,就像她一樣……隻可惜,這是一段露水姻緣,他沒辦法跟她長相廝守……


    事實上,他也沒想過要跟任何一個女人有長久關係,尤其是她的出身,是進不了他的圈子的,他真的覺得可惜遺憾,因為,她責在是一位好女人,而且絕種的。


    辛明綬不禁神情複雜的注視著她,發覺睡著時的她,小嘴會自然的噘起,非常的可愛,也……非常惹人犯罪,讓他有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向來就是我行我素慣了的人,當下就想銜住那抹俏唇,然而就在即將吻上她之前他打住了,這女人臀部受了傷,隻能趴著睡,睡得井不舒服,折騰了好幾天,好不容易能夠熟睡了,他不該吵醒她。


    他會體貼人了,這是從前不曾有過的心態,想起這幾天照顧她的過程,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他抱著她去醫院複檢,親自為她的傷口換藥,雖然她老羞得拉緊裙襬不讓他碰,但裙子是他幫她套上去的,他自然有辦法幫她掀開或脫下,每天都要上演像這樣你拉我扯的戲碼,他雖不耐煩,卻沒有抱怨。


    三餐也是他買回來喂食她的,他喂她吃飯,幫她擦澡,做這些事他不能說是心甘情願,但也不原意將她丟回娘家讓她的家人自己照顧,這女人既然是他的老婆,他就有照顧她的義務,不用假手他人。


    撥了撥金小管額前短短的劉海,這劉海剪得太短了,有點土,他打算提醒她該換個發型設計師了……思及此,他突然又笑了。


    在這漁村隻有家庭理發院,哪來的設計師,她這顆頭說不定還是她自己剪的,難怪這麽土,不過土得還滿有特色的,辛明綬不由得伸長手臂,輕輕將她攬進懷裏,讓她的小臉側貼著他的胸膛睡,低下頭,做出了奇怪的動作,親吻了她的眉心。


    好了,他也該睡了,她好像挺愛吃八角巷裏賣的豆沙包,前天買她一口氣吃了兩顆,明天再去買吧……


    哇!好燙人啊!


    一早,金小管被燙醒了。


    可是當她一睜眼就好感動啊,她的老公抱著她睡耶,她想大哭了。


    不過當然不能哭出聲,萬一吵醒了他,影響他的睡眠就不好了,她吸回感動的淚水。


    忍著,但這會不是忍哭而是忍燙,他睡得越熟,體溫就越高,此刻她好像被火爐抱著,就快發出肉被烤出油脂的滋滋聲了。


    金小管全身熱得冒汗,想推開他又舍不得,第一次被他抱著睡,就算被烤焦她也得忍住。


    嗬嗬,這就是幸福的溫度啊!


    盡管被摟得汗流浹背,她還是笑得很開懷,當辛明綬睜開眼看見的就是她這副“水深火熱”的幸福笑臉。


    他一醒,溫度就急速恢複正常了,金小管鬆了一口氣,但還是熱得滿臉大汗。


    他伸手碰了碰她熱得發紅的臉頰,清楚這是自己的傑作,抹了抹她臉上的汗。


    “對不起,我不該抱著妳睡的。”


    他從不抱著女伴睡覺的,除了顧慮自己的特殊體質外,也不習慣與女人相擁而眠,昨晚他不過是想摟她一下,以為睡著後就會自然而然的鬆手,哪知竟然就這樣抱著她一覺到天亮,這條小管可能已經烤成了小管幹了。


    “沒關係的,你盡管抱,抱多久都沒關係。”金小管心急的說。


    辛明綬在她急切的眼裏看到了包容,一指托起了她的下巴,凝視著她的眼睛,心扉暖洋洋的如注入了一股春潮。“妳不必忍受我,明明不舒服何必遷就?”


    “人家隻是單純喜歡你的擁抱,是真的不在意是不是會不舒服……她這種含羞帶怯的模樣教他坪然心動,


    這女人對於複雜微妙的情感,反應單純而直接,教他嘴角不由得揚起了一抹的興味,發覺自己麵對這樣的老婆非常的輕鬆自在,不需要花腦筋討好,也不用費心猜度她的心思。


    “先生,這幾天真的辛苦你了,今天去醫院拆完線後,我就可以自由行動,生活自理不用再麻煩你了。”金小管一臉的歉疚,該是她照顧他的,但是這陣子反倒都是她在麻煩他。


    他不高興的抿了抿唇。“我是妳的丈夫,妳不麻煩我要麻煩誰?”


    她聽了心頭甜滋滋的。“我--”


    “不好了、不好了,小管,妳起床了沒,快開門啊!”突然門板被重重的拍打著。


    “是阿母,她怎麽了?”金小管嚇了一大跳,忘記自己的傷,驚訝的就要跳下床去開門,但辛明綬及時攔住她。


    “別動,我去。”他要她乖乖躺好,自己下了床去開門。


    門鎖才剛扭開,金郭美珠就衝了進來,身後還擠進了二姨以及一堆看熱鬧的小鬼。


    “小魷、小蟹、小蝦以及小龜你們怎麽都來了,家裏發生什麽事了嗎?”金小管訝異的問。


    小鬼們連開口都來不及,金郭美珠就大呼說:“不好了,小管,大事不妙了,阿強回來了--”


    話說到一半,一旁的二姨就用力頂了她一下,還使了眼神瞄了辛明綬一眼,讓她登時閉上了嘴,但一臉的焦急,似乎不吐不快。


    “我說阿綬啊,小鬼們都還沒吃早餐,你可以先帶著他們去喝點豆漿嗎?我們有話要跟小管說,不過沒什麽,就是聊一些女人家的事。”二姨笑著支開人。


    “是啊、是啊,隨便聊聊、隨便聊聊,沒有要說什麽的。”金郭美珠不會說謊,這態度感覺就像此地無銀三百兩,沒事才怪!


    辛明綬挑了挑眉,看了也是一臉怪怪的金小管一眼,沒多問,轉身出了房間,身後想留下來看熱鬧的小鬼也立刻被金郭美珠攆了出來,房門還來不及闔上,他聽見金郭美珠迫不及待的說著!


    “小管,糟了,阿強來了……”


    他蹙了眉,隨手拎起了其中一名小鬼來到旅館外。


    “誰是阿強?”酷著嚇人的臉,居高臨下的瞪著小蟹問。


    “二姨說不能告訴你。”小蟹緊記二姨的交代,不、能、說!


    “喔?”他全身的毛發正逐漸地豎起。


    “嗯!”小蟹堅定的搖頭。


    他轉頭看著趕來的其它小鬼,又拎了最小的一個,小龜。“誰是阿強?”


    小龜隻有六歲,門牙掉了一顆,張嘴搖搖頭。“阿強就是阿強。”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我想去吃麥當勞早餐,但是我想你們大概不想吃吧?”他慶幸麥當勞哪裏都有,連這小漁村都有。


    “麥當勞!我要吃鬆餅!”


    “滿福堡,我要吃滿福堡!”


    “我最愛吃麥當勞薯餅了!“


    “那很好,我想這個叫阿強的大概會帶你們去吃吧?”說完轉身假裝要走人。~ㄒ1ㄠvㄕㄨㄛㄓㄐ1ㄚㄓˋㄗㄨㄛˋ~


    “不會,他生大姊的氣,不會帶我們去吃的。”小魷急急的趕上前。


    “喔?好端端的他生什麽氣?”辛明綬故意往麥當勞的方向持續前進。


    “大姊嫁人了他當然生氣。”小蟹也追上來。


    他微瞇了眼。“他在追金小管?”他停在麥當勞玻璃門前,小鬼們甚至可以看見坐在窗邊的幾個幸運的家夥正在大口享用著麥當勞早餐。


    好好吃喔。“不是追,阿強哥說他早追到手了。”小蝦忍不住脫口而出。


    辛明綬臉色瞬息萬變,推門走進了麥當勞,站在櫃台前指著菜單。“想吃嗎?”


    “想!”幾個小鬼”立刻垂涎不已的異口同聲。


    “很好,誰是阿強?”誘惑當前,他再問一次。


    “二姨交代不能說的。”小魷忍住誘惑的搖頭。


    “阿母也說不要告訴你的好。”小蝦搗住饞嘴的搖手。


    “對,不能說,阿爸也交代不能說,所以我們不能告訴你阿強就是阿強,就是之前說要做我們姊夫的人。”小龜笑嘻嘻的說。


    這下不用問了,辛明綬的臉臭得比臭魚幹還臭。


    好極了,阿強就是阿強,而且已經回、來、了!


    拆完線,金小管臉龐紅咚咚的走出醫院,偷偷覦著身旁的男人,阿母跟二姨回去後,他陪她到醫院拆線,他臉一直很臭,臭到醫生都以為是不是自己把她屁股的線縫醜了,留下了疤痕讓他很生氣,拆線的過程一直很緊張,她注意到年輕的醫生拆線的手都有點發抖了。


    這男人扳起臉來還真恐怖,跟鬼見愁沒兩樣,拆完線,醫生自己不敢說,交代護士轉告他們最近如果要做愛做的事要小心,不要太激烈,免得傷口又裂開。她聽完羞得要死,根本不敢應聲,可是身旁的男人居然當著護士的麵,拉下臉說:“做愛不激烈能興奮嗎?”讓她當場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瞧也沒敢瞧那名護士是什麽表情,拉著護士到旁邊說了一些話後,就爆紅著臉和他離開醫院。


    “妳走這麽快做什麽?妳沒聽見醫生交代妳動作不能太大嗎?”辛明綬不悅的拉住低頭向前衝的身子。


    “是你說做愛不激烈怎麽會有高潮!”也許是覺得剛才太丟臉了,她想也不想就吼回去,吼完後才驚覺自己說了什麽,一張嘴張得闔不起來。


    “妳很想高潮?”他的表情突然很惡劣的欺近她問。


    金小管被口水嗆了一下。“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我傷口沒那麽脆弱,不會走幾步路就裂開的。”她亡羊補牢的解釋。


    “也就是說,妳上床已經沒問題了,就算激烈一點也行?”


    轟!她整個人燒起來了,雙手拚命朝自己的臉頰搧風。“好熱,好熱好熱,真的好熱!”這男人說的話太令人招架不住了,救命啊--


    “救什麽命?”


    “我--”我咧,原來她的腹語變成口語了,她居然大聲呼救了?


    “要喊救命回床上喊去,我讓妳喊得夠!”說完她整個人就被他扛上肩頭,他步伐之大、速度之快,等她回過神,已經回到旅館被摔上床了。


    “你你你你……”金小管有些嚇到了,這男人吃錯藥了嗎?不僅火氣大,“那玩意”也變大了。


    天啊,他是什麽時候將自己剝幹淨的?這會他就像尊健美的裸體天神,轟立在她麵前,他他他……怎麽看起來好像要對她食指大動,不會吧,自從那晚她色誘他未遂,又接二連三的出糗後,他沒對她表示願意繼續那檔事,現在是怎麽了?他這模樣像是她今天死定了。


    她抖抖抖,抖得好凶啊,抖著自己解開扣子,嗚鳴……好高興啊,他居然原意主動碰她,他原意勉為其難的接受她了耶,這怎不教人喜極而泣,嗚嗚……太好了,隻要解決了他的生理問題,他就不會去外頭找女人了,來吧,她願意引頸就刎了!


    “不要脫了!”辛明綬突然大喝一聲。


    她一愕,啊,他這麽快就反悔了?不行,不能讓他反悔,我脫,我脫,我脫脫脫!


    “不是叫妳別動的嗎?”他不耐煩的抓住她抖得不象話的手。


    “可、可是……真的不要我脫了?”金小管無比失望的問。不脫就不能那個,可是她想要跟他那個啦!


    “妳笨手笨腳的,我幫妳脫!”辛明綬臉色陰沉的上前,一把扯掉了她上衣,露出了她可愛的白色黛安芬胸罩。


    她訝異的瞪著自己下半身的裙子也在他的快手下慘遭解體。


    “你!”還來不及反應,便讓他牢牢抱住,四片唇也交纏在一塊,這次他這麽熱情,一定會成功!


    他們吻得難分難舍,不知不覺她的胸罩掉了,小褲褲也消失了,她的身上到處有他的痕跡,吻痕、描痕、齒痕、指痕、咬痕、淚痕·……最後這個好像是她的,沒辦法,大刺激了,刺激到連有傷痕的小屁屁都沒敢搞破壞,沒有產生爆痕,這讓她鹹動得落淚了。


    男人做得很專注,隱約帶著一絲誓在必得的怒氣,吻追她的全身後,他準備讓身下的女人變成真正的辛太太。


    “金小管,妳給我出來!我知道妳與那沒用的男人在裏麵,還不給我出來!”門外傳來驚天動地的大吼聲。


    突發地,再次地,好事多磨地,哪來的程咬金?金小管錯愕的僵直了身體。


    而她隻是身體僵住而已,她身上的男人已是堅硬如石了。


    “金小管,妳這不忠不義、不貞不潔的女人,妳竟敢趁我出海捕魚時與軟趴趴、沒路用的外地小白臉通奸,妳這可惡的女人給我出來!”門外的人持續叫囂,連隔壁的住客都忍不住探出頭來看是怎麽回事。


    咚咚咚,壓在金小管身上的男人起身,戴上眼鏡,慢條斯理的穿上襯衫,套上牛仔褲,踩著金小管新買給他的夾腳拖鞋,冷酷的看了床上驚愕的女人一眼。“沒我的允許不準下床--也不許穿衣服,我馬上回來!”


    “可是--是的。”看見他沉森的臉孔,金小管不敢再有異議,馬上點頭。


    辛明綬冷哼一聲,扭開門把,出門後就將門大聲關上。


    “你就是那個軟腳蝦?!”情敵相見分外眼紅,阿強一見到他,先聲奪人。


    “你就是阿強?”


    “對,原來你也聽過我的名號?很好,既然知道我是誰,把女人還給我!”阿強得意的說。


    “女人就在裏麵,一絲不掛,我脫的!”辛明綬撇著嘴角,明知道很幼稚,還是很爽的說。


    “你你你你你!”阿強氣炸了,這是在宣示主權嗎?


    “你什麽你,那女人現在光溜溜的等著我回去,你有話就快說,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你這軟趴趴的家夥,根本無法滿足小管的!”阿強忍無可忍,不甘示弱的大吼。


    “你說什麽?!”辛明綬陰狠的瞪著人,額頭上又冒出紅光。


    房裏的金小管聽到丈夫的暴怒聲嚇壞了,猶豫著該不該違背他的命令下床穿衣出去看個究竟。


    兩人該不會打了起來吧?


    阿母說阿強得知她嫁人了,氣呼呼的揚言要來找她的丈夫拚命,要把她奪回去,她聽了好緊張,就怕他真的找來,結果,現下他真的殺來了,這可怎麽辦才好?


    阿強看著眼前的家夥雖然戴了副斯文的眼鏡,但身材高大挺拔,看上去絕對不是沒路用的娘娘腔角色,當下猛吞口水,手指還有點抖,想他阿強會稱之為阿強就是因為他身強力壯,從小到大臨敵無數,幹架從未嚐過失敗為何物,然而此時此刻卻發現,怎麽就隻是光迎視到這男人黑黑的眼瞳就讓他寒毛直豎、頭皮發麻了?


    在氣勢上他登時輸了人家一大截。


    “我說……我說再怎麽說人也有個先來後到的,我與小管三歲就訂婚了,小管是我的未婚妻,你不可以碰她!”阿強努力鼓起勇氣嗆聲,事實上他塊頭不輸人,就是對方的那股氣勢讓他相形之下看起來像個癟三。


    怎麽會這樣呢?


    “你們訂過婚?”聽那些小鬼的說法,應該隻是這家夥的一相情願,原來兩人真的有婚約?


    這可讓他像絞毛巾一樣,心頭的酸味被狠狠的絞出來了。


    “我沒有跟他訂婚,那是三歲扮家家酒的時候說的,不算!”房裏的女人怕發生暴力事件,不顧丈夫的警告,已經捺不住的套了一件他的大襯衫衝出來了。


    一看見金小管頭發淩亂,襯衫也隻遮住她屁股再下來一點的地方,兩條光滑有彈性的大腿露得精光,辛明綬當下氣急敗壞的將她攬在身後,可不願意讓別人眼睛再多吃一點豆腐,這女人竟然敢私自下床,待會不教她好看才怪!


    “誰說不算,我一直當真,也跟妳阿爸提過很多次說要娶妳的,誰知道他居然趁我出海捕魚的這三個月,草率的就把妳嫁了,我不甘心,妳是我的,我要這男人把妳還給我!”阿強赤紅著眼,目光直往她裸露的大腿瞄去。


    辛明綬惱怒的將她擠到牆角去,身體完全將她擋住,發現還有一截咖啡色q腿露出來,他手一拍,將小腿拍縮進角落,終於讓人一丁點都看不見了。“辦不到!現在這女人是我老婆!”他不甚痛快的說。


    “你!”看不到美腿,阿強扼腕,不禁咬牙切齒起來。“你老婆又如何,你們可以離婚啊!”


    離婚這兩個字頓時讓辛明綬像被閃電劈中驚醒了他的神智。


    是啊,他正準備和這個女人離婚,那他現在是在做什麽?爭風吃醋?!


    自己竟幼稚的與這蠢蛋尬起來,這有點扯了!


    “你說的沒錯,但這是我們夫妻的事,跟你沒關係!”他倏地將阿強丟下,拉著金小管回到房裏,鎖上門,心情變得比與阿強嗆聲時還糟。


    “喂,姓辛的,你什麽意思,你是真的願意離婚將金小管還給我嗎?”阿強愣了一下後,欣喜的又衝上前敲門追問。


    辛明綬回頭看著表情有些微愕的金小管,心驟然緊抽了一下。“滾!”他暴喝一聲。


    阿強一顫後,懊惱自己明明是惡霸一方的角色,怎麽會淪為對方一喝就軟腳的軟腳蝦?


    “你…‥你把小管還給我,我就滾。”他努力的提振氣勢。


    嘎噤一聲,門開了,一隻強健的手臂揪起他的衣襟,拖向自己,怒目瞪著他,“我再說一次,滾!”


    辛明綬這威怒的神情,教人望而生畏,這人絕對是個狠角色,而且是個比阿強還大尾的狠角色,否則他沒道理這麽吃癟。


    完全罩不住的情況下,阿強當然就是溜了。


    看阿強落荒而逃後,辛明綬重新回到房間裏。


    穿回自己的衣服,穿好後,神情黯然的轉過身來。“先生,你真的想跟我離婚嗎?”她用著微微顫動的小嘴,悶悶地問。


    他表情陰鬱地直望著她,張口想說是,卻說不出口。“那個叫阿強的是怎麽回事?”他避開話題故意不響應她,而態度就像是吃了醋的丈夫。


    她咬了咬唇,心想他剛才應該是太生氣才會對阿強說出那種話,他應該沒有要跟她離婚的意思才對。“阿強他、他一直很喜歡我,可是個性粗暴,常常跟人打架,我阿爸怕他以後會打老婆,所以始終不答應他的提親,這次阿爸相中你是一個外地人,才把握機會趕緊將我嫁給你。”


    “把握機會?”敢情他才是那個被人利用的對象?


    “因為……阿強的關係,怕他找麻煩,整個漁村沒人敢娶我,而且……你給的聘金又剛好可以支付大弟去台北讀書的學費,基於這兩個理由就讓我嫁了……但是前陣子跟著漁船出海捕魚的阿強,回來聽見我嫁人的消息後,先氣憤的到家裏鬧過了,阿母今天一早就來警告我要小心,沒想到下午阿強就真的跑來了,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低著頭道歉。


    “所以妳跟他真的沒有關係?”


    “沒有!”她一秒也不敢遲疑的搖頭。


    “沒約會過?”


    “沒有。”


    “一起吃過飯?”


    “沒有。”


    “他沒牽過妳的手?”


    “當然沒有。”


    “嗯。”很好。


    “但是……他有強吻過我一次,不過才碰到嘴唇就被我推開了……”誠實以對,她不敢隱瞞所以老責的說。


    辛明綬瞬間嫡下鼻梁上的眼鏡,“衣服穿好了嗎?”他陰惻惻地問。


    這口氣挺嚇人的。“早……穿好了……


    “走吧!”


    “去、去哪呀?”


    “去做香腸!”


    “做香腸?你突然想吃香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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