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淩晨十二點了。


    路上昏昏暗暗,四周一片沉寂,三更半夜的,該休息的人都已經返家休息,路上空空蕩蕩,皇甫徽卻像個傻瓜般地站在巷口旁,等顏帶徒回家。


    皇甫徽抬首覦了眼八樓,屋裏一直是暗的,意味著主人還沒有回家。


    “她在忙什麽?”腕鏈被沛星拿走後,顏帶徒搖下不管宣言,就當真不交代、不管事、完全不聯絡,這樣的冷漠搞到最後竟然變成是他不能忍受,他產生惶惶之感。


    即便他厭惡牡丹花腕鏈命定情人的預言發酵,但他就是放不下顏帶徒,他跟她仿佛被某種看不見的線勾在一起了。


    他跟顏帶徒莫名地認識,他嫌惡她,卻又因為腕鏈的關係巧合地相連接,而後過招、交手,甚至現在有意與顏帶徒站在同一陣在線,隻因不想她對沛星感到虧欠。


    沛星不配得到虧欠。


    他,皇甫徽,這輩子不曾為某件事放不下過,顏帶徒是第一個。


    轟隆隆~~機車的引擎聲由遠而近,是她回來了?


    未久,一輛機車出現,騎到停車格前,一身黑衣長褲、頭戴全罩式安全帽的窈窕女孩利落地下車,準備把機車停妥。


    咦,後麵的黑影是誰?顏帶徒心一凜,覺得壓迫感從後方襲來,她推開護目鏡,想透過後照鏡把身後的黑影看個仔細。


    “皇甫徽?”她一愣,回身。“怎麽會是你?”


    “我特地來找你的。”皇甫徽聲音略沉地道。


    “我不希望你找我,我也不想跟你說話,我跟你已經沒有關係,而且牡丹花腕鏈沛星也拿走了,你要腕鏈就直接找她談,皇甫家的問題已經和我無關了。”她快速地撇清。


    她愈是拒他子千裏之外,他就愈生氣,她愈不想跟他親近。他就愈要找她麻煩。


    “你倒是撇得一幹二淨,別忘記,腕鏈是從你手中遺失的。”


    “不關我的事,腕鏈給她拿走有什麽不對?


    她才是你的情人。還有,那次後我跟沛星就鬧翻了,我跟她不再是朋友,我跟她絕交了,這樣你應該很高興吧?我往後不會再幫她撮合你們,你大可安心了。”顏帶徒趕緊跳上機車,說道:


    “反正你自己去找沛星解決問題吧,我已經跟你們的恩怨情仇毫無關聯了,你不要再找我。聽著,不許找我。”為了不讓更多的虧欠感加渚在己身,她不想碰他。


    “我話還沒說完!”機車的引擎聲弄得皇甫徽更煩躁。


    “我不想聽,你別再來騷擾我!”她也心煩意亂。


    “騷擾?”


    “總之,我不想再看見或聽見跟皇甫家有關的任何事情。”說完,機車如箭矢般疾射而去,她不想變成朋友口中搶人老公的惡女。


    這段日子顏帶徒並不好過,吃不好、睡不好,雖然是順利畢了業,但她還是沒有辦法靜下心來找工作,整天像抹遊魂似地到處閑晃,逼自己不再去管沛星的事,也不能再想皇甫徽,地努力地執行,也做到了。


    但,他卻不放過她。


    視線掃到後照鏡,發現身後有一輛跑車追著她的機車,那是皇甫徽的車。他還在追她?


    皇甫徽開車尾隨,她愈避走,他追逐她的意念就愈堅決。


    “別追來!”


    她催油門,機車呼嘯疾馳,跑車就跟在後方。


    幸好三更半夜的,路上沒車,所以能讓她順利地狂飆。


    叭!


    皇甫徽按喇叭示意她停車,她急欲擺脫的態度讓他憤怒,而且怕她發生危險,所以他急著想要地停車。


    等一會兒一定要揪住她,狠狠地打她屁股!


    顏帶徒不想停車,也不想跟他接觸,可是仿佛感受到他的擔心似的,她開始放緩車速,不再催油門,隻是一個轉彎時——“哇!”


    地上竟然有一灘油汙,車輪打滑,機車偏斜,倒下,她整個人也滑了出去!


    皇甫徽目睹這狀況,身子瞬冷,煞車,開門,急衝出去。


    她動也不動。


    他心在發抖。


    從小到大,他還不曾有過這麽激動的情緒,害怕失去的惶恐讓他的心跳差點停止。


    皇甫徽打電話請教護車協助,再小心翼翼地觀察躺在地上的她。沒流血,安全帽也完整,沒有破裂的痕跡,而且身體沒有骨折現象,胸脯還很平穩地起伏著。


    雖然沒了知覺,但……她卻很像是睡著了……正午時分,雖有窗簾遮擋烈陽。但熾熱的陽光仍是從窗外透進馴單人病房內,不過病房裏接受到的暖暖溫度其實是很舒服的。


    昨晚車禍後,皇甫徽要救護車將傷員送往他熟悉的私人醫院,而臨時接到電話的醫生朋友也盡全力幫忙,半夜趕來為她做詳細檢查,判斷並無嚴重傷勢,隻有手臂擦傷,至於她會昏迷,應該是驚嚇過度的結果,不過得等她清醒後再來判斷是否有腦震蕩的現象。


    昏迷是因為驚嚇過度?


    問題是,這妮子會害怕嗎?她一身是膽,她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勇氣讓他傾倒。


    皇甫徽側躺在她身邊,看著昏睡的顏帶徒,其實也是怕她腦子受到撞擊才會昏迷。


    忽地,顏帶徒的眼睫毛輕輕動了下。


    “哈啊?””她打了個小哈欠,然後慢慢睜開雙眼,卻對上一雙深邃且泛出擔憂光芒的眼眸。


    顏帶徒怔怔地看著他,眨了眨杏眸,一時回不了神,不懂為什麽會看到皇甫徽憂心的表情,他在擔心什麽?


    “你會不會感覺頭暈惡心?”皇甫徽看她醒過來,先是謹慎地問她狀況。


    “不會,隻是手臂有點痛。”她看了下右手臂,纏著繃帶,慢慢想起自己摔車了。


    “有不舒服的地方別隱瞞,也好趕快做治療。”


    她又動了動身子,真的沒問題。“大概就手臂擦傷的部分吧,我沒有其它不舒服的感覺。”


    幸好她在捧車前已經放慢速度,所以雖然在跌落的瞬問很痛,但沒有致死的感覺,子是幹脆閉上眼睛,安心地“昏過去”她太疲憊了,這段日子情緒不好,睡沒睡好,結果一個轉念,還真的不醒人事。


    皇甫徽聽她回得雲淡風輕,而且看似無大礙,但又忍不住想試驗她的腦子是否恢複正常?


    “你跟我上床了你知道嗎?”


    “哈?”她一呆。


    “也許你的肚子裏已經有小寶寶了。”


    他到底在胡說些什麽?“捧車的人是我,但瘋了的人卻是你。”


    “隻要跟我躺在一起就會生出小孩來,沛星是這麽說的,而且你似乎也相信她的說法。”皇甫徽看著她。


    他在嘲諷沛星的小孩蹦出來的理由。


    “我又不是小朋友,當然知道做了什麽才會有小娃娃。”


    顏帶徒這才整個清醒過來,且意識到她人在醫院的病房內,還躺在一張雙人的大病床上,而他則側躺在她身邊!


    她一驚,要起身。“嘶——痛!”忍痛硬坐起身。


    “不舒服了?”皇甫徽的聲線緊繃了點。


    “沒有。”這種痛沒哈大不了的,她緊張的是他目前的姿態。“你不該躺在我身邊,這樣做太沒格了。”


    “我想做什麽不需要你同意。”他坐起身。


    “現在你還相信我跟沛星曾經躺在一起就有小孩的謬論嗎?”


    “我……”她當然覺得奇怪,也曾懷疑過沛星的說辭,隻是大人再怎麽吵鬧,小孩就是無辜的,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他,所以自己更該要遠離皇甫徽。


    “其實棋棋是不是你的孩子,做親子鑒定很快就會有答案了,說再多都沒意義。”想到孩子沒有父親已經夠讓她心疼,現在連父親的身分都搞不清楚,這對棋棋來說太過殘忍。


    “不是就不是,我沒必要配合沛星去做親子鑒定。”他看透沛星後,早就懶得理她。


    “那就隨你便,我不管了。”她跟沛星已有半個月的時間沒有聯絡,她沒找她,而她也沒去跟她談,現在兩人之間有著難堪又難解的情緒,她做什麽都不對。


    皇甫徽睇著她,他便是痛恨她這種切割態度,視他如敝屜。沒有一個女人可以這樣對待他,而她的做法也讓他更想把地扣在身邊。


    “你就是覺得對不起沛星?”他問。


    “我是沒臉再麵對她。”


    “你的虧欠來自於相信沛星的說辭,因為相信她,所以你視我為惡毒的負心漢,甚至以為是你的關係而破壞了我跟沛星。不,你錯了,大錯特錯,但你是錯在不去查明真相,也不去理會沛星是否加油添醋亂說話,直接就被她利用個徹底,甚至任由沛星把腕鏈拿走,現在還覺得虧欠她,你未免也太好心了點。”


    顏帶徒並沒有完全相信沛星的說辭,她與她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當然知道沛星也極富心機,但因為棋棋的關係以及不想背上搶好友丈夫的惡名,她該作抉擇。


    顏帶徒道:“不必再囉嗦,反正我不想介入這團混亂裏,我想回到自己的生活步調,至於腕鏈,沛星都已經拿去了,所以你就不必再找我,而且你再糾纏下去,小心惹起我的邪惡性格。我其實也挺愛錢的,若不是因為沛星是我朋友,搞不好我也會設計你這個富家子。”放話嚇他。


    “你會設計我?我感覺不到。”皇甫徽笑了。


    她無言,怎麽嚇不走他呢?“你就這麽有把握我沒有肖想你?”


    “那就來做個實驗啊!”


    “實驗?”


    “看你是不是貪圖富貴之人?看你是不是跟沛星所形容的一樣?”


    “你要做什麽?”她睇著他。


    “到我家裏去,我邀請你到我家裏?到“花徽山莊”。”


    “花徽山莊隱。”就可以觀察出我是不是攀權附貴之人?


    她不明白。


    “跟我來,你就會知道我為什麽這麽說了。”


    他揚眉,唇畔勾起壞壞的笑意。


    沛星看著腕鏈,這條牡丹花腕鏈附著一則命定情人的傳說,它會牽引出皇甫徽的伴侶來,所以她硬是搶了過來。


    “我才是皇甫徽的情人!”


    沛星的雙手緊緊包住腕鏈,放在胸口處,讓它感受到她熱烈的心跳聲,期待能傳給皇甫徽,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熱愛。


    “為什麽……為什麽皇甫徽不來找我?我已經為他虛擲了四年多的青春。我絞盡腦汁去愛他,他為什麽就是不肯看我一眼,甚至不來跟我要回牡丹花腕鏈?為什麽你就不願意理睬我?”


    她好想拍桌。


    “還有顏帶徒,你怎麽可以偷偷利用我的慘事來跟皇甫徽交往?你把我當成踏腳石,成就你跟他眉來眼去的機會,你好陰險!你應該幫我要回老公,而不是搶我老公……”


    沛星低首看著牡丹花腕鏈,會是它在作怪嗎?


    那麽,腕鏈現在掌握在她手上,牽引命定情人傳說的咒語也該轉移到她身上嘍?


    “我來試試傳說是否屬實……”


    她決定了,她要在報紙上登廣告,冀望這一則消息能吸引皇甫徽的注意,逼他來電聯絡!


    皇甫徽的座車經過a4公路,十分鍾後,又看見一座有警衛駐守的崗亭,去的“花徽山莊”


    似乎是屬於私人世界,外人沒有經過允許,是不許接近的。


    顏帶徒被他挑引起好奇心,想知道“花徽山莊”有什麽魔力測試她是否為貪心之人?


    慢慢地,她發現車窗外的景物愈來愈美麗,一股探訪“花徽山莊”的欲望油然而生。


    皇甫徽停好車,帶著她走在蜿蜓的步道上,雖然得爬階梯,但踏上最頂層時她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然而在看見山穀裏頭的美景時,她卻興奮到雙頰脹紅。


    “好美啊……”


    “這是“月弧灣”。”皇甫徽先介紹此地。


    “月弧灣”是一處平緩且廣闊的山穀地域,四周有起伏的山巒環繞著,各式花朵綴滿著山坡,穀內還有一條宛如月弧般的清澈溪水潺潺流動著。


    涼風徐徐吹來,帶來芬多精的香味,她忍不住深吸口氣。身心舒暢呀!再配合著鳥兒啼鳴、蝴蝶紛飛,這景致簡直就是童話仙境,令她瞠目結舌啊!


    “我好像挖到寶了,皇甫家的資產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豐厚呢!”好風景讓她的心情變得好快樂。


    “帶你來也是想讓你在這良好的環境下休養,畢竟你會發生車禍我也有責任。”他道。


    聞言,顏帶徒的心窩暖烘烘的,被照顧的感覺是很幸福的。


    兩人剛走進由花卉藤蔓褊織而成的美麗花門,她發現主建築物前又另辟有魚池與花圃,魚池裏的魚兒倒是養得很豐肥,群花上也有許多昆蟲蜜蜂悠遊地四處采蜜,然而引她注意的卻是一大片牡丹花圃。


    “誰種的牡丹花?”她問。


    “我。”


    “果然。”她不意外,花中之王適合高貴王子,牡丹儼然就是皇甫徽的化身,貴氣逼人,讓人無法漠視,也會讓觀者產生景仰。沛星為何會如此迷戀執著子他,也是有原因的。


    “不過,我倒是從你身上聞到了牡丹花的氣味。”皇甫徽突然說道。


    “哈?”她才覺得他像花中之王,他卻反過來說她像牡丹?“你有沒有搞錯?


    我哪有牡丹花的味道?我可是個粗俗丫頭。”


    “我覺得你姿態嬌豔,跟我對抗時那大膽又瘋狂的豔麗姿態讓我難忘,一如牡丹攫魂攝魄的本事。”他慢慢走近她,說道:“你散發出的無形魅力讓我迷醉是事實。”不知怎地,他就是自然地吐露出這段心底話來。


    “你在講笑話……”四目相視,移不開。


    這樣的誘引教地害怕,仿佛已經認同了對方。


    怎麽會這樣?兩人愈是對抗、愈是爭執,卻愈是沉淪。


    不行這樣啊……顏帶徒連忙抽回迷亂的理智。


    “看來你貴公子的身分名副其實呢!老實說,我更加心動了,當少奶奶好迷人的,而我從小的夢想就是嫁進豪門,你是我的機會。”她看著他。


    “我可沒有在騙你喔!”


    “但你不會選擇我,目前就是不會,因為沛星成為你的堅礙,你為了她,不會對我出手。”


    皇甫徽捉住了她的心態。


    顏帶徒不知該哭還是該笑?被識破的感覺讓她好想逃避,連忙轉移話題。“我想進屋參觀,這像是童話世界裏才會有的夢幻城堡就是“花徽山莊”吧?它看起來好宏偉美麗,我要進去瞧瞧,順便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可以偷,到時你就會知道我貪錢的真本性了!”顏帶徒丟下他,往山莊裏頭衝。


    皇甫徽得意的笑聲在她身後悠悠響起。


    大清早。


    沛星刊登在報紙上的牡丹花腕鏈販賣廣告擺在顯眼的版麵,能吸引皇甫徽的注意,逼他來電聯絡。


    她可以藉此向他證明!她沛星才是他的命定情人。


    手機鈴響,整夜沒睡的沛星飛奔上前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


    “喂。”沛星屏氣凝神,希望不是來詢價的不相幹人等。


    “嗯……咳!”


    “請問您是?”沛星的眉心一蹙,這聲音有些年紀,並非是皇甫徽誘人的磁嗓。


    “我姓皇甫,請問小姐貴姓?”彼端傳來探問聲。“皇甫?你也姓皇甫?”沛星的語調揚高。雖然不是皇甫徽,但有可能是跟皇甫家有關係的人士。


    “能不能告訴我你是誰?”彼端的聲音再一次詢問著她的身分,雖然徽兒不許他介入腕鏈的事情,但皇甫翁想知道掌握腕鏈者是誰?為何莫名其妙地突然有人登報賣腕鏈?


    他昨日從日本回到台灣後,先在機場附近的飯店休息,一大清早準備離開飯店時,竟然就在報上看到這一則賣販牡丹花腕鏈的廣告。


    “我叫沛星,請問您是哪位皇甫先生?”沛星滿是期待,該不會是跟皇甫徽有親戚關係的成員吧?


    “沛星?”皇甫翁一愣,說道:“沛星這名字我有點耳熟……我是不是見過你?四年前在醫院是不是曾經跟你有過幾麵之緣?”


    沛星立刻知道他的身分。“是的,是我,我就是那位救過皇甫徽的沛星!四年多前,我在台東的醫院確實跟您有過幾麵之緣。”是皇甫徽的爺爺。


    “還真是你,腕鏈原來是在你手上啊……”


    皇甫翁流露出失望的口吻來。


    沛星處在興奮的狀況下,全然沒注意到皇甫翁失望的口吻。“您是皇甫徽的祖父,皇甫爺爺,很高興也很榮幸能跟您通上電話。一直以來您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致使我沒有機會和您多聊聊,陳述我的狀況,現在機會來了,我向您報告,牡丹花腕鏈是在我手上沒錯。”他並不想聽她的情況,隻想知道腕鏈的問題呀!“你為什麽要賣腕鏈?”


    他對地沒好感,也不喜歡腕鏈落在她手上。


    “皇甫徽沒跟您提起過腕鏈的事情嗎?”


    “沒有,就是沒提我才會對報紙上的廣告感到驚訝。”皇甫翁捉摸不了孫子在搞什麽花樣。


    沛星失望了,皇甫徽果然沒有把重新遇見她的過程告訴長輩,看來皇甫徽還是和過去一樣,把自己的私事守護到滴水不漏。


    “這條腕鏈是不是贗品呢?”皇甫翁擔憂的詢問忽然傳來。


    她嚇一跳。“皇甫爺爺怎麽會這麽問?”


    “沛星,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從哪兒找到牡丹花腕鏈的?”實在不願相信皇甫徽是要跟沛星配成對,他忽然懷疑起腕鏈是否為真。


    “在哪兒找到的呀?呃……我……”沛星隻約略知曉是從中國找來的,至於詳細內情,她沒有特意追問,結果現在被懷疑是贗品了。“皇甫爺爺,在電話裏不方便講太多,我隻能告訴您,這是在中國大陸那邊找著的,至於正確的地點以及過程,請容許我保守這秘密。除非我能跟買家麵對麵一談,否則我不想說太多。”她盡力誘引皇甫家族出麵與她聯絡。雖然沒等到皇甫徽的電話,但有長輩出麵或許更是個良方,她可要善加利用才行。


    “好,我現在去接你,你告訴我你的住處,咱們好好談一談。”是麵對麵比較好處理。


    “好的,我等您。”沛星報出她的租屋處,期待藉由皇甫翁而與皇甫徽搭上線。


    “那你等等,我很快就到。”


    “是。”腕鏈才到手,她就跟皇甫家族聯係上了,這是好的開始呀!


    沛星滿心歡喜,她果然才是牡丹花腕鏈真正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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