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怎麽會沒有,難道傳言有誤?”,不請自來的女人喃喃自語著。


    胡雷不自覺的撇撇嘴,傳言當然有誤啦。尼瑪這段時間小爺我為了找到那勞什子的信物就差沒把小樓給拆掉了。


    真不知是哪個缺德鬼傳出的這種謠言,這不是吃飽了閑的沒事溜人玩兒嘛。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女人幾乎把房間裏完完整整的翻了一遍,但卻一無所獲。


    事實上,在他進入胡雷的房間之前,已經先把隔壁房間給檢索完了。


    “趙信,你到底把東西藏哪兒了!”,那女人咬牙切齒的,但語氣卻並非憤恨,而是嗔怒。


    這句話胡雷聽的清楚,暗道這女人必然和趙信關係匪淺。搞不好就是趙信的秘密情人之類的,這口氣分明給人一種戳著額頭罵死樣的即視感。


    就在這時,胡雷分明察覺到一道審視的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嚇得他趕忙吧唧著嘴巴裝出一副熟睡的模樣。


    “嘖嘖,這世界上居然有人的睡相可以這麽醜。”


    胡雷一頭黑線,你說你不請自來也就算了,還特麽還嫌棄小爺的睡相,你這麽不把自己當外人是誰給你的信心。


    那女人自然不知道胡雷此時依然清醒,否則她也不會饒有興致的對胡雷的睡相評頭論足了。


    其實胡雷猜的沒錯,這女人還真是趙信的情人與夥伴,如果歐陽玥此時還清醒並且看到這個女人的話,一定可以認出這就是她苦苦追尋很久,讓她一想到就怒火難歇的女人,伊絲塔。


    如果按照普通人的感情來定義的話,趙信和伊絲塔甚至已經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不過嘛,趙信這家夥實在是太花心了,以至於伊絲塔終於有一天忍無可忍的回到了炎黃。


    而趙信呢,一方麵為了躲避虛空之眼的製裁,另一方麵也是為了伊絲塔,所以才會跟著回到炎黃。隻是沒想到惡習難改外加輕敵大意,號稱從不失手的信使就這樣折在了炎黃。


    當趙信被捕的消息傳出的時候,伊絲塔連殺了胡雷的心思都有了。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老公想怎麽嫌棄都行,外人要敢嫌棄立馬跟人拚命。


    不過她終究還是理智的,畢竟趙信的身手沒有誰比她更了解了。所以能拿下信使的人,絕對不簡單。


    所以,從那時開始伊絲塔就開始或明或暗的監視起胡雷。不過當時她的想法還很簡單,就是想拿下胡雷替趙信出氣,如果可以的話能拿胡雷當人質把趙信換出來就更好了。


    可是後來,事情卻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先是虛空之眼宣布胡雷進入監察者考核程序,緊接著眾多來自陰影世界的老朋友開始或明或暗的向胡雷發起了攻擊。


    她知道,這些人其實並不是衝著胡雷,而是衝著傳聞中已經落在胡雷手中的信使信物。


    於是伊絲塔的目標也隨之發生了變化……身為趙信最親密的伴侶,她自然知道所謂信物是真實存在的。甚至趙信曾經信誓旦旦的像她許諾,當他們結婚的時候會把這件信物送給她,作為他們愛情最寶貴的見證。


    隻不過還沒等到信使把那件東西給她,伊絲塔便帶著一種賭氣回娘家的心態回到了炎黃。以至於直到整個陰影世界都知道信使有這麽一件東西的時候,身為最熟悉趙信的人的伊絲塔還不知道那件東西到底是什麽。


    但是,這並不妨礙她把那件東西當成自己的。


    所以當她得知那些來自陰影世界的人目標全部都是那件神秘物品的時候,整個人都毛了。你們這些混蛋居然敢把念頭打到老娘的愛情見證上去,真是自尋死路。


    帶著這種心思,盡管伊絲塔一直暗中窺視著胡雷,觀察著情況。但說到底胡雷還真應該好好感謝一下她,正是因為她或明或暗的告密,才導致諸多來自陰影世界的人甚至都沒來得及出手就被炎黃國家安全局連鍋端了。


    比如圍捕美洲豹時張海洋提到的熱心群眾就是出自她的手筆。


    也正是因為如此長時間的觀察,才使得伊絲塔自認為對胡雷有了足夠多的了解。而且她也極有耐心,直到胡雷認為一切都風平浪靜之後才終於自己動手。


    通過這段期間的觀察,她發現胡雷的社會關係極為簡單,活動軌跡也非常單一,除了接送杜小小上學放學之外甚至連小店都不怎麽出去。


    所以她斷定,如果傳言為真,那麽本應該屬於自己的那件東西一定就在這個小樓裏。


    可惜……


    今天忙活半個晚上但卻一無所獲,這讓伊絲塔非常遺憾,甚至還有一點點失落。


    “等等,還有一個地方沒有搜。”,擺脫遺憾和失落的情緒後,伊絲塔的目光再次落到了胡雷身上。


    她是一個執行力超強的女人,想到了就絕不遲疑。


    盡管被人用審視的目光反複打量著讓胡雷感到很不舒服,但他依然隻能閉著眼睛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


    然而,他忽然感覺床好像沉了一下,好像有什麽重物落在了自己身邊。


    緊接著,便感覺一雙冰涼而纖細的手掌開始在自己身上遊走起來。


    臥槽,啥情況?這女人不會沒找到東西就想先劫個色吧,這尼瑪難道就是傳說中的賊不走空?呀咩蝶,我可是正經人啊,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胡雷在心中咆哮著,但是身體卻很誠實的一動不動。啊呸,是根本動彈不得,眼下這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情況還真是讓人嘔血。


    何止身體一動不動,就連心跳他都在努力的平複。否則這心跳就跟打鼓似的,隻要這女人一摸上來就全特麽露餡兒了,還裝個蛋啊!


    他感到那雙冰涼的手掌撫上了自己的胸膛,緊接著是小腹。


    求豆麻袋,不能再往下了,會被和諧的。


    仿佛上天回應了胡雷的祈禱一般,那女人果然沒有繼續往下摸。但是胡雷還沒來得及鬆口氣,便感覺那種冰涼的觸感來到了自己的嘎吱窩,酥酥麻麻的。


    胡雷都迷了,尼瑪這女人到底在幹嘛,是在替自己檢查身體嗎?


    但問題的關鍵是,嘎吱窩對於胡雷來說根本就是禁區。在那酥麻而冰涼的觸感以外,更加強烈的是一種想笑的衝動。


    我忍,胡雷咬緊牙關。


    我忍,胡雷默念清心咒。


    我忍……


    胡雷感覺這個女人好似特別留戀自己的嘎吱窩似得。


    我去,忍不住了。


    “噗嗤。”


    伊絲塔愣住了,那雙不安分的手也終於停了下來。她呆呆地看著胡雷,一時間腦子還沒轉過彎兒來,中了雙重迷魂的人醒的有這麽快?


    胡雷這熟睡相也裝不下去了,他睜開眼睛看著這個居高臨下的女人臉上露出一副尷尬的笑容,鬼使神差道,“嘿,你好。”


    “鬼啊。”,伊絲塔被嚇了一跳,原本應該毫無反抗能力的陷入熟睡的魚肉居然睜開了眼睛,並且呲牙咧嘴的和自己打起了招呼。


    什麽鬼!


    受到驚嚇的伊絲塔反應也是迅速,依然摸在胡雷嘎吱窩的手迅速抽離並高高抬起。


    胡雷的瞳孔驟然放大,他驚恐的發現在那白皙的指縫之間忽然出現了一把閃爍著寒光的利刃。


    這利刃薄如蟬翼卻寒氣逼人,在月光的輝映下更仿佛繚繞這莫名的光輝。從胡雷的視角看去猶如……皓月當空。


    臥槽,有殺氣!胡雷急了,剛才氣氛不還很和諧嗎,怎麽忽然就喊打喊殺了。這位大姐要不你繼續摸,我絕不反抗。


    然而伊絲塔畢竟聽不到胡雷的心理活動,那枚皓月已然開始墜落,沒有半點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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