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店出來以後,兩人一路狂奔。


    也就是這個時候方言才意識到鴨舌帽跑得有多快。這麽點功夫那小子都快跑沒影了。


    方言不由得有些慶幸,如果追在自己身後是老虎的話,自己鐵定要用小命給鴨舌帽打掩護了。


    一口氣全力奔跑了十幾分鍾,路上的遊客都迷了,這特麽怎麽天天有人在這兒狂奔啊。


    直到方言筋疲力盡的時候,兩人才停了下來。


    “呼,呼,可累死我了。”,方言大口的喘著粗氣。


    “呼……”,鴨舌帽也好不到哪裏去,他是跑的快,但是體力方麵也未必比方言好多少。


    等到氣兒喘勻了鴨舌帽提議道,“言哥,要不我們報警吧。”


    方言想了想,“先不急。”


    鴨舌帽倒是急了,“言哥,這可都出人命了啊,咋還不急。而且我們倆可都是目擊證人,搞不好那小子正拎著刀到處找我們呢!”


    “你怎麽確定出人命了?”,剛才他也是被嚇著了,跟著鴨舌帽屁股後麵就跑,可是現在回想起來總覺得有點不真實,而且那些血,似乎也太濃稠了一些。


    “都,都那樣了,還沒出人命?那內人得有多少血!”,鴨舌帽心有餘悸,一回想起剛才的場景,小心髒就控製不住的噗通噗通亂跳。


    “我就是覺得有點不合常理。”,方言皺著眉頭,“哪有做這種事都不關門的,而且對方好像也沒追出來。”


    “你說,會不會是那小子知道我們要去,故意做局嚇唬我們呢?”


    鴨舌帽一愣,“那他圖什麽啊。”


    “圖什麽?哼哼……看到了剛才那樣的場景,你還敢去跟蹤偷拍嗎?”


    “不敢……”,鴨舌帽是真的被嚇著了,尤其是他還親身領教過胡雷的暴力。


    “著啊……”,方言一拍巴掌,越想越覺得自己找到了事情的真相,“這就是他的目的啊!”


    “啊?會有人這麽無聊嗎?”,鴨舌帽還是覺得不對。


    “這就叫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而且越是這種人,身上的秘密就越大。”,方言現在已經篤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嘀咕道,“你真是太低估我方言了。”


    “那言哥你現在打算怎麽辦。”,鴨舌帽試探道。”


    “走,我們再回去看看……”


    對於這件事,鴨舌帽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抗拒的氣息,他隨便扯了一個謊,“內什麽言哥,我忽然有點肚子疼,要不你先過去,我隨後就來。”


    方言此時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腦洞中,根本沒有注意到鴨舌帽的異常,他不耐煩的揮揮手,“真是懶驢上磨屎尿多,趕緊去,一會來找我。”


    說罷,他又一次向著小店的方向走去,步伐堅定。


    鴨舌帽聞言如蒙大赦,腳底一抹油立馬躥得不見了蹤影。


    方言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感歎道,“這是一個被狗仔耽誤了的運動員啊。”


    時間倒回到剛才……


    無論胡雷還是顧芊芊都沒有太過關注那兩個不請自來又迅速離去的家夥,畢竟小店開業以來類似的客人也不是絕無僅有。


    雖然剛才那倆人的行為稍顯怪異,但是世界這麽大,還不允許有幾個神經病嗎?而且對方沒做什麽有危害的事情,隻是叫兩嗓子而已,要是這都管的話,怕不是要改行當精神病院長了。


    此時艾森伯格也算是徹底進入了醉酒狀態,不時的還發出兩聲輕微的鼾聲。


    胡雷饒有興致的繞著艾森伯格轉了幾圈心中偷樂,這好歹也是七步醉的成就不是,那小小一杯價值可是不低,得有好幾萬大洋了。這麽一想的話自己倒是越來越大氣了啊!


    也不知道這家夥睡醒以後發現自己這麽狼狽會做何感想,麵癱臉會出現表情嗎?胡雷非常好奇。


    “你現在打算怎麽辦?”,剛才的事情顧芊芊全程旁觀,但是她沒有有發表什麽意見,直到此時才提問。


    “唔……”,胡雷沉吟著,“這倒是個問題。”,他剛才就想著把艾森伯格麻翻來著,至於真的翻了以後該怎麽辦還真沒想法。出口惡氣也就是了,總不至於因為別人裝逼就把人一刀宰了吧。


    “要不扒光了扔出去吧。”,胡雷提議道。


    顧芊芊都無語了,“你這麽打臉就不怕他報複啊。”


    “怕他個鬼,你說我們坐在家裏沒招誰,沒惹誰。就算抓了個信使那也是他咎由自取,可是這些家夥因為這個就一個兩個的上門來找茬,還自說自話的安排了勞什子的考核程序,誰特麽要參加的他們的考核啊。那個破監察使誰愛當誰當。”


    這一刻,胡雷心中壓抑著的不爽與憤懣徹底的爆發了出來。


    芊芊玉手撫上胡雷的肩膀,目光中滿是關切。


    胡雷也意識到自己的情緒有問題,而且剛才那一通話說出來心裏也通暢了不少,他迎向顧芊芊的目光,“我沒事了,了不起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說起來我們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而且這是炎黃,那些家夥想要來搞事情也沒那麽容易……再不濟,我還可以向歐陽家求救。”


    “至於現在嘛,我決定了,就把這家夥剝光了丟出去。”


    顧芊芊笑著道,“那我回避一下。”


    胡雷一愣,旋即也笑了,可不是得回避一下嘛,不然長針眼了怎麽辦。


    等顧芊芊上樓以後,胡雷的目光再次聚焦在艾森伯格身上,他的臉上露出了促狹的笑容。


    緊接著手腳並用,片刻功夫就把艾森伯格剝得隻剩下一條三角褲。


    嘿嘿,豹紋的,胡雷看得直樂,沒想到這個死麵癱居然是個悶騷。


    他想了一下,決定還是把這小豹紋給艾森伯格留下。這倒不是說他忽然好心了,純粹是擔心自己長針眼。


    扒衣大業完成後,胡雷還認認真真的把艾森伯格的衣物都疊得整整齊齊。他一手扛起白條豬一般的艾森伯格,一手拎起衣服和文明杖然後向外走去。


    走到門口的時候,胡雷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就這樣出去不被人當成變態給抓起來就怪了。


    他想了下,又從屋子裏翻出一個大號的編織袋,然後把艾森伯格塞了進去。


    這樣雖然也有些奇怪,但是總歸好過扛著一裸男漫步沙灘。


    胡雷左顧右盼一番,在確定沒人注意到以後,蹭的一下就躥了出去。


    既然決定把艾森伯格剝光丟出去,那就得扔遠點,不然這哥們醒來以後不得當場把自己的小店給點了啊。


    本著這個心態,胡雷扛著艾森伯格,一路躲著路人向遠處溜去。


    為了避免遭遇熱心群眾而麻煩警察叔叔,胡雷這一路可謂是小心翼翼,極為刺激。


    然而,他還是落到了一個人的眼中……


    卻說方言雖然打定主意要在去小店觀察一下,但是鴨舌帽不在,就他一個人心裏還是直含糊。


    就在這時,他感覺眼角的餘光中似乎看到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當他回過頭的時候,那個身影已然遠去,隻是隱約可以看到他的背上抗著一個奇怪的大口袋。


    方言心中一動,這速度他簡直太熟悉了,這特麽不就是那個小子嗎?他這麽鬼鬼祟祟的是去幹嘛?


    想到這裏,方言立馬調轉方向追了過去。


    然而他的速度和胡雷相比實在是差太多了,追著追著就徹底失去了蹤影。


    就在他準備放棄追蹤,重新去小店蹲點的時候,卻看到胡雷悠哉悠哉的從遠處走來。而他的肩膀上已然沒有了那個奇怪的破布口袋。


    他靈機一動,故作淡定的和胡雷擦肩而過,然後向著胡雷走過來的方向探尋過去。


    功夫不負有心人,十幾分鍾後,方言終於在一顆大樹下找到破布口袋,同樣在樹下還有一個光溜溜的男人正坐著倚靠在樹幹上,他的旁邊衣物被疊得整整齊齊堆放成了一摞。


    方言一驚,這特麽是什麽情況,邪教儀式?


    帶著好奇心,他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離得近了,他看到那摞衣物上鮮紅的顏色,如果沒猜錯的話這人應該就是剛才在小店裏倒在血泊中的人吧。


    臥槽,這特麽不會是棄屍吧,方言悚然一驚,難道自己的猜測都是錯的?


    他蹲在裸男的麵前,顫抖著把手向著對方的鼻子探去……


    就在這時艾森伯格的眼睛驟然睜開,仿佛有一道道精光自雙目之中電射而出。


    方言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不過緊接著他就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是棄屍。


    “你膽敢對艾森伯格子爵不敬。”


    森冷的話語傳入方言耳中,他不由得好笑,這裸男莫不是深度中二病患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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