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聖的忽然栽倒,使得現場出現一刹那的寂靜,緊接著全場嘩然。


    一個年輕人忽然衝了上來,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對著平躺在地上的酒聖做了一係列檢查,然後他對眾人道,“大家放心,我師父隻是醉倒了。”


    這話一出,大家就好像聽到天方夜談一般,瞬間人聲鼎沸,聲音高到仿佛隨時要把屋頂掀翻一般。


    且不說酒聖在炎黃名氣極大,一生參與鬥酒無數未嚐一醉,單單說他剛才的表情,也不像是一個喝高了的人啊。


    這世上哪有說醉就醉的道理。


    連圍觀群眾都不信,更何況鄭德。當他看到酒聖栽倒在胡雷懷中的時候,整個人就懵逼了。而此時聽到那年輕人宣布酒聖醉倒,更是差點瘋掉。這說明什麽,說明煮熟的鴨子都飛了啊。


    看著搖搖晃晃,隨時都可能會倒下的胡雷。再看看已然倒下的酒聖,鄭德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不信,剛才還好好的,怎麽可能忽然就醉了!”,鄭德一邊歇斯底裏的叫著,一邊衝了上來。


    自稱是酒聖徒弟的年輕人蹭的一步橫移擋住了鄭德的腳步。


    而他的這個動作卻使得身在人群中的軒轅劍眼前一亮,咕噥道,“好俊的輕功。”


    “啊,什麽?”


    軒轅劍伸手捏了下身邊妹子的臉蛋,笑道,“安靜,馬上有好戲上演了!”


    鄭德被酒聖的徒弟擋了下來,一腔怒火無處發泄,他一把向著對方推了過去,“滾開。”


    酒聖徒弟眉頭一皺,卻沒有移動半分,甚至沒有做出半分對抗。


    “啪。”,鄭德一巴掌推正著,但是對方卻紋絲未動,這讓他更加惱怒,“媽蛋,老子讓你滾開。”


    “還有你這老東西,別特麽給老子裝醉,你不是酒聖嗎,你特麽倒是起來繼續喝啊。”,他一邊張牙舞爪著,一邊居然隔著酒聖的徒弟伸腳向著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酒聖踹了過去。


    這下酒聖徒弟麵色大變,眼前的家夥雖然算是這次事情的雇主,但是他不僅辱罵自己的師傅,而且居然還動上手了,這不能忍。


    隻見他右腳一抬一壓,便將鄭德伸出去的腳重新按在了地上。緊接著一錯步,整個人居然就滑到了鄭德的身後。然後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扯著鄭德來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


    “轟。”


    這一下力氣用的也是蠻大,恍惚間地板都好似顫動了一下。


    很多人都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軒轅劍輕輕拍拍妹子的臉蛋,“你看,我說有好戲吧!”


    這一切說來挺慢,但卻隻是幾個刹那的事情。待胡雷反應過來的時候,蹦躂了一晚上的鄭德選手已然被ko,此時正躺在地上打著滾兒呻吟呢!


    鄭賢也從懵逼狀態中回過神來,他一臉同情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心裏卻別提有多爽了。但是,說起來畢竟是自己的弟弟,要是他真的在墨魚酒吧出了事兒,自己在老頭子麵前也不太好看。


    於是,他衝著左右的服務員怒聲道,“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給二少爺叫救護車。”


    說罷,他又衝著酒聖徒弟道,“這位兄台,我弟弟年紀還小,不懂事。方才的事情,我這個做兄長的就替他像酒聖先生和你道歉了!”


    聞言,酒聖徒弟的表情算是緩和下來,他冷哼一聲,一言不發的從地上扶起了酒聖,然後徑直向外走去。所過之處,人們自發的分出了一條通道,不僅是尊敬酒聖之名,更是因為這位仁兄方才的暴力舉動。連鄭家二少爺都敢扔,天知道他會不會因為找不到路而把大家扔著玩。


    目送著酒聖師徒離去,胡雷知道這意味著什麽。酒聖剛才那調皮的眨眼,隻有他一個人看到,所以他知道,這是酒聖故意所為。雖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麽拚著自己名譽受損也要如此,不過,胡雷知道眼下並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還是趕緊的把賭注兌現把,他可不想再來一次如今天這版的討債經曆了,真特麽累!


    “這麽說,這次的賭約是我贏了吧!”


    鄭賢點點頭,這場賭局的賭注本就和他無關。他謀劃許久,隻是想要從中謀取一些對自己有利的契機而已,至於誰輸誰贏他根本就不在乎。不過眼下嘛,自然是收獲頗豐啊!


    “那就請鄭少爺兌現賭注吧!”


    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喊了這麽一嗓子,頓時一個兩個的全都跟著喊了起來。今晚的事兒確實刺激,盡管酒聖的醉倒頗為蹊蹺,但是既然作為主人的鄭賢都認可了這一結果,那現在自然是未勝利者歡呼的時候。


    “這個,賭注畢竟是我弟弟和胡老板下的,我也不好越俎代庖啊!”,鄭賢故作為難到。


    “鄭大少你就別推辭了,長兄為父,這點事情我覺得你還是做的了主的!”,軒轅劍的聲音懶洋洋的,但是卻讓所有人都聽得很清楚。


    鄭賢卻是樂了,他就是等這句話呢,當即衝著羅希點點頭,後者居然從隨身攜帶的坤包裏取取出一份協議。


    “胡老板,今天的賭約你贏了,在這裏簽個字,墨魚酒吧,還有鄭德名下的商業街a-002棟就全部歸你了!哦,對了,你們的賭注裏還有兩百萬炎黃幣。”


    另一邊,剛剛被抬上救護車的鄭德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鄭賢打包賣掉了。


    ……


    商業街外,一輛尋常的家用車晃晃悠悠的開在路上。


    車裏,酒聖正端坐在後排的位置上,此時他又恢複到了那副古井無波的表情,哪裏還有一絲醉酒的模樣。


    “師傅,您有多久沒用過這裝醉的絕技了?”,駕駛位上酒聖的徒弟問道。


    “三十年了啊……”,酒聖感歎一聲,目光中滿是追憶,“除了那個人,他是第二個讓我心甘情願認輸的人!”


    “師傅,那個鄭德……”


    “無妨,打也就打了,那小子也太過不知進退,鄭理仁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可是……”,年輕人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覺得我既然受人所托,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太地道。”


    “嘿嘿,我可沒這麽說。”,年輕人嬉皮笑臉的,但是顯然酒聖所說就是他心中所想。


    “你啊……”,酒聖好笑的搖搖頭,“你可知道,我這次來本就是鄭賢所邀,那個小子可是比鄭德精明多了啊!”


    “啊?”,年輕人顯然對此很是意外。


    酒聖卻不再解釋,這一刻他目光竟然有一絲落寞,車窗外燈光霓虹閃爍,“這下,我欠你的人情算是徹底還掉了。”


    ……


    墨魚酒吧。


    胡雷和鄭賢在鄭德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簽署了兩份合理且合法的轉讓協議。


    胡雷有些恍惚,這一下,自己就成了在禹城商業街坐擁三處豪宅商鋪的土豪了?心裏還真是美滋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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