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心心念念了一輩子的人?”,寧溪仔仔細細的打量著這副水墨畫,看樣子也是第一看到。


    她看得極為認真,仿佛要把畫上的人整個都印刻在心中一般,“還真是一個漂亮的女人!”


    老實說,在胡雷看來,畫中人雖然漂亮,但那是因為有一種飄飄如仙的氣質加成。可是放到現實中,女老板那個女流氓還真沒有寧溪漂亮。


    不過……


    胡雷還是有些猶疑啊,這畫中人真的是女老板嗎,雖然初看的時候確實被震驚到了,但是緩過神來再仔細看,雖然相貌一樣,但是氣質卻差了十萬八千裏。


    或許是女老板的外婆也不一定啊。可是,尼瑪這解釋也太牽強了,即使是外婆也不會長的一毛一樣吧。而且,外貌相同也就算了,總不能連名字都完全一樣吧。


    難不成起一樣的名字也是女老板的家族傳統?啊呸,這解釋更不靠譜了,家裏還有個杜小小呢,內熊孩子就是這個解釋最強有力的反證。


    想了一圈,胡雷忽然發現,畫中人就是女老板反而是最靠譜的一種可能。可是女老板的身份證他也是看過的啊,今年也才二十八歲,怎麽可能出現在五十年前還讓歐陽朝畫了一副水墨畫。哎呀,不行了不行了,頭都要炸了。


    他是想知道關於女老板的消息,可是卻並不想知道這種超現實的奇葩事兒啊。


    “胡老弟,既然你和杜聆姐弟相稱,那我叫你一聲老弟還真沒叫錯。”,歐陽朝倒是沒想那麽多,在他看來這事顯然已經是確定了。


    “想不想聽聽我的故事。”,或許是因為胡雷和杜聆的關係讓歐陽朝覺得親切,又或許隻是單純的人老話多,總之歐陽朝現在特別有傾訴的欲望。


    胡雷停止了自己的腦洞,反正這事兒想也想不明白,索性聽一聽,沒準能從歐陽朝的故事中得到什麽有用的線索。


    “我出生於江南省的一個山村裏,雖是山村,但是按照現在的話來說,也算一個隱世的國術門派,不過我們的村子說穿了也就是一個小門小派。”


    “而小溪她是千年盜門的大小姐,上一代盜門門主的掌上明珠。”


    “我父親和小溪的父親是至交好友,所以我們倆從小便指腹為婚。”


    聽到這裏,寧溪冷哼一聲,那種濃濃的怨念連胡雷都聽得出來。他看著眼前這兩位,尼瑪不得了啊,還真是一對兒啊,也不知道這小姐姐怎麽保養的。


    國術練到高深能不能瞬間移動他不知道,但是可以容顏永駐看樣子到是真的了,有機會的話可得讓顧芊芊學一下,一定美滋滋的。也不好,那樣等到自己七老八十了,不就跟眼前這兩位一樣了嗎,他可不想回頭和顧芊芊站一起就像老爹和閨女一般。


    寧溪的怨念顯然歐陽朝也是知道的,他尷尬一笑,繼續道,“小山村的生活平靜無憂,按照原本的生活軌跡,我應該會待在那裏,然後娶妻生子,就像我的祖父、父親一般終老於此。”


    “可是,那時的我對於外麵的世界充滿向往,恰逢戰爭爆發,我便不顧家人的反對義無反顧的參了軍,那一年,我十六歲。”


    “因為有國術傍身,我比我的那些戰友們要更加的強壯也更加敏捷,或許就是因為這些原因吧,我在戰場上表現的異常勇猛。”


    “我一路從一個小兵、班長、排長乃至升到團長,這一切隻用了兩年的時間。”


    “或許是參軍之後的經曆太過順利,我開始有些自大起來,不把任何對手放在眼裏。”


    “所以,就出事兒了?”,胡雷插話道。


    歐陽朝一愣,“你咋知道?”


    “咳咳……”,胡雷幹咳一聲,“老哥,恕我直言,你這講故事的水平,真的是很一般。”


    歐陽朝倒也不以為忤,他笑了笑,“確實出事兒了,那次敵軍設下了埋伏,而我就這樣一個猛子紮了進去,我的兵無人生還。”,說道這裏,這大爺的眼眶都開始濕潤起來。


    “而當時,來針對我的,是足足七個國術高手,在當時,他們每個人都要比我強出一籌,任何一個我都未必勝得了,更何況是七個。”


    “那一戰真是慘啊,我四肢全廢毫無還手之力,也正是從那時開始,我真正知道了什麽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或許是天不亡我,就在我即將斃命於對方刀下時,一個女子從天而降,隻是一掌,對方七人全部敗退,而我也徹底的失去了知覺。”


    後麵的事情就比較簡單了,在歐陽朝的描述中,那個從天而降的女子自然就是杜聆,當然了對此胡雷依舊將信將疑。


    話說當時歐陽大爺,啊呸,小年輕歐陽朝傷的也是極重,正常來說,即便是僥幸撿回一條命也隻能一輩子躺在床上了,畢竟四肢全廢這種事在那個年代實在是沒什麽好的解決辦法。


    可這種幾乎無解的事兒就被一盆猶如白玉雕琢的盆栽給解決了,沒錯,按照歐陽朝的描述,當時杜聆手中也有這麽一盆白玉觀音竹,當然了,與胡雷手中的是否是同一盆這就不得而知了。


    歐陽朝從一個殘廢將死的狀態恢複到活蹦亂跳也就用了半個月的時間,也就是這半個月的朝夕相處讓歐陽朝徹底的愛上了這個從天而降的女子,在往後的幾十年中念念不忘,甚至連與他指腹為婚的寧溪都因此氣的躲在深山老林中閉門不出。


    當然了,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感情爛賬實在不是胡雷所關心的,他所關注的點在另外一些細節上。


    在歐陽朝傷勢恢複以後,杜聆曾向他表露過自己的身份,“那個地方”這個名詞也是從杜聆口中傳出。據說,所謂“那個地方”其實是一個神秘的隱世組織,那裏常有傳人遊曆於世間,他們會選擇一些有緣人給予各種助力幫助他們成長。


    而歐陽朝就是當時“杜聆”所選中的有緣人,杜聆對於他的幫助除了救命之恩外,還有一整套高深的國術,也正是因此,歐陽朝才得以在後續的戰爭中混的風生水起,打下偌大的名頭,隻是,從那之後,他卻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個讓他終身難忘的女子。


    有緣人?胡雷忽然想到係統所提供的有緣人模式。潛意識裏,他總覺得係統或許就是來自於歐陽朝所說的“那個地方”,而自己卻並非是他所認為的來自那裏,而是被那裏選中,至於選中自己的人,是女老板嗎?


    杜聆、白雲觀音竹、清心竹、係統、“那個地方”,這些事情之間的關聯到底是否如同自己所猜想那般呢?而那個地方真的就隻是活雷鋒式的助人為樂嗎?胡雷感覺自己的腦袋都開始冒煙了。


    就這這時,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麵一把推開了,歐陽羲出現在門口,“爸,寧前輩,這都一個半小時了,可是小玥還沒有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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