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砰」一聲被人打開,一個久違的高大身影出現,寢室內的兩個女人不約而同轉頭,同時被喬治亞殺氣騰騰的表情嚇到,他神情緊繃好不駭人,陰鷙深沉得教人心寒。


    「多拉,出去。」喬治亞第一時間下令,嚴厲的語氣教人退避三舍。


    「是。」多拉瞥一眼童若芙,隨即領命的退出去。


    有點作賊心虛的童若芙不自覺膽怯,擁緊胸前的抱枕靠在沙發上,害怕畏縮的表情十分明顯。


    喬治亞緊抿薄唇,一聲不響坐在沙發的另一隅,蹺起二郎腿,十指交握,闇黑深邃的銳眼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她,霎時,一股濃烈的感情衝擊著他。


    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她了?在他刻意的疏遠隔離下,她仿佛不存在,好似已從他的生命裏消失無痕,不過對她不問不聞,並不等於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不見麵並不等於不想見,不過問也不表示不關心,隻要一想起她這個無情的妻子,喬治亞便會感到心浮氣躁,心情跌落穀底。


    她都已經明言表示對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對他這個丈夫深惡痛絕,甚至不惜一切隻想逃離他,並打從心底對他厭惡憎恨,難道他還要厚顏無恥、抓著她不放嗎?


    喬治亞那股強烈的自尊心絕不容許自己放低身段,既然她一點也不在乎他,他當然也行,也能完全驅離她,將她由他心中連根拔除。


    所以他才會決意與她冷戰,不再出現在她麵前,他要把這個女人完全屏除在他的生活視線外,好證明她在他心中一點分量也沒有,充其量隻是個掛名的妻子,對他來說,她不過是個無足輕重、完全沒關係的女人。


    可是事與願違,他的不在乎、不介懷隻是自欺欺人,她在他心中的分量遠遠超乎想象,超出他能力所能控製的範圍內,他不得不承認她深具影響力,足以挑動他的情緒起伏,教他心緒不寧,讓他超凡的冷靜與過人的自製力瀕臨崩潰。


    尤其由女傭口中得知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後,喬治亞簡直是暴跳如雷,對她已失去所有的耐性與包容,他再也按捺不住脾氣。


    如果目光可以殺人,喬治亞早已把她千刀萬剮,殺得片甲不留。麵對又愛又恨的她,他真想將她剝皮剉骨、大卸八塊後,再拆吃入腹!


    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詭異氣氛,壓迫得童若芙不禁屏氣凝神。他的氣息猶如凜冽的寒風般張狂,她可以感覺到他蓄勢待發的怒濤。


    良久,喬治亞終於打破沉默,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伹眉宇間卻沒半點笑意,語氣平淡卻挖苦意味十足。「看來你過得挺愜意自在的,滿適應現在的生活嘛。」


    童若芙咽了一下口水。「還好。」


    「你今天過得如何?」他淩厲的視線盯著她,絲毫沒有放鬆。


    她的心一顫。「沒什麽。」


    「想必相當精采。」他悻悻然的說。


    真是受不了他這種迂回曲折的問話方式。「你想問什麽就開門見山的說,不用旁敲側擊。」


    「好,你老實告訴我,你今天背著我幹了什麽好事?」喬治亞不再拐彎抹角。


    聽著他了然如胸的語氣,分明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卻不肯直接言明,於是童若芙存心跟他賭氣。「吃喝玩樂那麽多,你指哪一件?」


    還敢大言不慚!「你還要裝蒜?雖然我沒有親眼目睹,伹你在背後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別以為我不知道。」


    「誰跟你嚼舌根我可不知道,但你不能隻聽片麵之詞就把我定罪。」對於他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童若芙反感得很。


    「好,那麽你現在親口告訴我,你與唐納還有洛倫,是什麽關係?」他極力壓下怒氣。


    「他們是你的兄弟!」她大吼回去。


    「你是不是與唐納接吻了?」如果她敢否認,喬治亞絕對會控製不了捏碎她的衝動。


    「我……」這件事教童若芙百口莫辯,她要如何才能解釋清楚?


    「別想抵賴,說你什麽都沒做過。」隻要想到她的唇瓣被唐納玷汙過,喬治亞的心如火燒般的灼痛,壓抑不住妒忌憤怒之情。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被唐納強吻,也不是她願意的,她也是受害者!


    喬治亞霍地站起來,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手臂,怒目瞪視著她。「你果然與唐納有染,你好大的膽子,你到底與唐納暗通款曲多久了?」


    「你胡說八道什麽?我跟他什麽關係都沒有。」同樣氣惱的童若芙立眉瞠目,更用力把抱枕擲向他。


    喬治亞一把扯開抱枕丟掉,雙手把她釘在沙發上,彎身睨著地惡狠狠地警告。「別以為我會放任你背夫偷漢,做出敗壞名聲、有違倫常的齷齪事情!」


    「我沒有,我什麽都沒做過。」她揮舞雙手,企圖推開他的箝製。


    「你以為我這麽好騙嗎?你跟他沒有奸情的話,為什麽要私奔?」他已是妒火中燒。


    他竟連這個也知道了,童若芙不敢想象他的誤會有多深。「那隻是唐納一廂情願,我根本不知道他對我的感情,我沒答應過他任何的事情。」


    「可是你也沒拒絕他!」喬治亞憤恨地指出。「你不用說謊隱瞞了,我全都知道,你別指望可以和唐納遠走高飛,我絕對不會讓你們雙宿雙飛。」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從沒打算和唐納在一起。」她再三澄清。


    「你坦白告訴我,你嫁進麥迪家的目的是什麽,你父親到底指使你做什麽?」喬治亞真的失去了平日的冷靜理智,十指捏緊她的肩頭不放。


    「什麽都沒有!」她強忍著痛楚大叫。「你放手!」


    痛得掉眼淚的童若芙顧不了那麽多,猝然張口用力咬住喬治亞的手臂,趁他鬆手之際一把推開他,踉蹌地逃走。


    可是走不了兩步,喬治亞長手一撈又扣住她的手腕,硬生生把她拉回來。「怎麽可能沒有,你父親一直處心積慮想要打垮我,他是不是打算教女兒紅杏出牆,讓身為丈夫的我自尊與顏麵蕩然無存?」


    「你不要再侮辱人,不是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肮髒下流。」童若芙昂首,不屈地罵回去。


    「一個打算與男人私奔的女人,會有多清高純潔!」彼妒忌衝昏頭的喬冷亞吼回去。


    「你別含血噴人。」她隻覺得委屈受辱。


    喬治亞無情地一手扯住她的長發,拇指粗魯地揉搓她的唇瓣,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眼裏的兩簇火苗燒得旺盛,既鋒冷又淩厲。「你告訴我,洛倫是如何把玩你這頭美麗秀發,唐納又是如何輕吻你這片柔軟唇瓣,你又是怎麽相男人調情?」


    身體上的痛楚,遠不及他極度傷人的話來得令她痛、叫她恨。他的話將她傷得體無完膚!童若芙閉起眼,掩蓋她的心傷、心寒與心死,隻想保有僅存的尊嚴。


    「與你無關!」童若芙揮開他的手,不理會後腦的刺痛而奮力掙紮。


    「你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是不是周旋在麥迪家的男人懷裏,才能夠讓你得到滿足愉悅?」她的反抗無疑是火上加油,引得喬治亞的指責更狠毒。


    一股怒氣直衝腦門,童若芙什麽都豁出去了,一心隻想氣死他!「沒錯,我就是這種女人,以玩弄男人為樂,我就是喜歡……」


    什麽理智、自製力全飛走了,喬治亞倏地甩了她一個耳光,力道之大直將她擰進沙發內,眼冒金星的她幾近昏暈過去。


    「如果你膽敢背叛我,我不能保證不會對你做出什麽事。」如負傷的猛獸,喬治亞撲到她身上,大掌掐住她纖細的頸項撂下狠話。


    「你就隻會使用暴力,我不會屈服的。」臉上的刺痛教童若芙氣憤難平,他這個野蠻男人,就隻會欺負弱小。


    「你敢再說一遍,我會現在掐死你。」被激得失去理智的喬治亞,眼瞳迸發出狠毒強烈的殺意。


    「你以為我不敢……」童若芙的呼吸漸漸困難。「放開我……救命……」


    喬治亞加重手上的力道,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缺氧的童若芙再無力掙紮,最後頹然合上眼昏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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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深更,在一間黑暗的房間內,隻有微弱昏黃的台燈照明,一名男子隱身在漆黑中,舒適地坐在真皮椅內,與黑暗融為一體的男子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更瞧不出他的心思。


    站在男子身旁的美豔女子,突出的玲瓏身材沒有男人能夠視而不見——她正是多拉。


    「怎麽樣?」男子低沉醇厚的聲音,極具權威性。


    「如您所預料,先生差點把夫人殺了。」多拉把那場精采絕倫的爭吵,巨細靡遺的向男人報告。


    丈夫懷疑妻子紅杏出牆,還打算與男人私奔,所以一怒之下就把妻子殺了!嗬嗬,真有趣,如果丈夫不是深愛著妻子,絕對不會失去理智,惱恨得想要親手掐死所愛女子,也不讓她背叛自己!


    「想不到喬會如此在乎那個女人。」男子相當玩味。「看來他是認真了,他真的可能愛上你家的『彼堤小姐』。」


    「這個可能性很大。」多拉實在不服氣,憑那個小女生竟然也能獲得喬治亞的心!


    「終於給我逮到他的弱點了。」男子的笑容好不狡猾,腦筋飛快的轉動。「接下來該輪到你上場……」


    多拉凝神靜聽男子的計畫,雀躍不已的她,藍眸熠熠生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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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彼堤家的女兒嫁進麥迪家後,在背後批評她言行舉止的聲浪沒一刻停過,有關她與當家的謠言更是沒完沒了。


    由最初批評她的粗野無禮、沒有修養,對當家不敬兼態度頑劣,繼而傳出他們是對有名無實、完全沒有感情的夫妻,到最後傳出她是個不守婦道、不貞不潔的女人,還厚顏無恥的與當家的堂兄弟有染。


    種種不堪入耳的謠傳滿天飛,消息更是散播得極為迅速,昨夜那場驚天動地的爭吵,今早已傳遍大宅,就連彼堤先生都怒氣衝衝地親自找上門來。


    在女傭的陪同下,童若芙拖著疲憊的步伐前往偏廳。如果不是「父親大人」遠道來訪,她真不願見任何人。還站在走廊上,她便已聽到喬治亞與彼堤的談話聲,從偏廳傳出的聲音不小,也不甚友善。


    「我把寶貝女兒托付給你,是要你給她幸福,不是要讓她吃苦頭,你怎能如此對待她,我真是看錯你了。」彼堤的聲音相當不悅。


    「嶽父不要生氣。」反觀喬治亞則是氣定神閑。「身為麥迪家的媳婦,便要遵從麥迪家的家規,珍妮犯了錯,身為丈夫的自然有責任調教她。」


    「我女兒絕對不會做出傷風敗德的行為,如果你一意孤行下去,我不能再讓珍妮留下來,我要接她回家。」彼堤態度強硬。


    「您放心,我會查明一切,如果珍妮真的沒做過,我自會還她一個公道。」喬滄亞的拒絕之意再明顯不過。


    兩個男人的爭執暫告一段落,才發現臉色蒼白的童若芙已站在門邊。


    「彼……爸爸。」童若芙筆直走到坡堤麵前,刻意回避喬治亞銳利的視線。


    「珍妮,你還好吧?」彼堤宛如慈父,上前輕擁女兒。


    背對著喬治亞的童若芙無言點頭。


    「陪我去花園走走。」把站在一旁的喬治亞當成空氣般,在保鑣的簇擁下,彼堤父女走出偏廳,漫步走到花園涼亭,坐下來單獨談話。


    與「女兒」半個多月沒見,彼堤細心端詳童若芙,他不否認她是個美人胚子,比起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漂亮,隻是他萬萬想不到這個東方女子竟有如此魅力,能迷住眼高於頂的喬治亞,看來他這步棋是下對了!


    「多拉已經把一切都告訴我了。」彼堤開門見山的說。「你不是真的打算和別的男人私奔吧?」


    「當然不是,那是個誤會。」童若芙連忙否認,雖然自己的確動心過。


    「那就好。」其實彼堤一點都不擔心,即使她真有勇氣去實行,喬治亞也不可能讓她逃掉。「相信你現在終於體驗到,喬治亞是個你絕對招惹不起的男人。」


    童若芙不自覺撫摸係上絲巾的脖頸,鮮明的五指印還清晰可見,她知道喬治亞真的會毫不留情殺了她,那種在死亡邊緣掙紮的恐懼猶在,她打從心底感到害怕,對喬治亞也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懼意。


    「到底要如何才能逃離他?」她喃喃自語。


    彼堤一副胸有成竹,開始引君入甕。「除了與我聯手打倒喬治亞,你沒其它辦法可以從他的魔掌中逃出來。」


    「不要把我扯進你們的鬥爭中。」童若芙還沒有喪失理智,她立即嚴厲拒絕。


    「你知道欺騙麥迪家族的下場會如何嗎?」彼堤深瞥她一眼。「萬一讓喬治亞知道你一直在欺騙他,你想你還會有生存機會嗎?」


    童若芙已經被逼入死巷,走投無路了,她根本別無選擇,而一手促成這個情況的人,當然正是彼堤。「你到底要我幹什麽?」


    彼堤把一個小瓶子交到她手中。「很簡單,你隻要讓喬治亞吃下這個。」


    「這是什麽?」童若芙狐疑地挑眉,突然大驚失色地低吼:「難不成你想毒害他?」


    「放心,這個並不是毒藥,隻是一般的催情藥。」彼堤笑著安撫她。「你隻要給喬治亞吃下這個,讓他與多拉發生關係就好。」


    什麽?童若芙詫異萬分。「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要你來個捉奸在床,吵得整個麥迪家族都知道他們的當家強暴一名女傭,而我這個嶽父便會站出來替你們討回公道。」


    一開始多拉的任務便是要勾引喬治亞,可惜喬治亞一直不為所動,彼堤才會出此下策。「像麥迪家這種極愛麵子,又著重名譽家聲的名門望族,他們絕對不會容許讓一個傷風敗俗、品格德行有問題的人做當家,而你就可以順理成章迫使喬治亞與你離婚。」


    老奸巨猾的家夥!果然如喬治亞所言,彼堤一直處心積慮在設計打垮他,雖然童若芙不敢說這個計謀萬無一失,但隻要喬治亞真的上當,成功的機會應該極高。


    她真要成為幫凶嗎?童若芙不禁猶豫起來,隻要她做出這種背叛的行為,喬治亞絕對不會原諒她,一定會對她恨之入骨。可是若不把喬治亞由高高在上的位置拉下來,讓他徹底垮台,她是不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


    「你不會又想要欺騙我,其實是想藉我的手來毒死他吧?」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前次的教訓還曆曆在目,童若芙很小心的提防。


    「當然不是,比起痛快殺了他,可以把他拉下台,讓他嚐到敗北的滋味,那更能讓我感到勝利和滿足。」這是彼堤矢誌不移的心願。


    「再者,殺人要償命的,身為彼堤家女兒的你殺害了丈夫的話,彼堤家也洗脫不了嫌疑。」不過隻要喬治亞不再是當家,屆時想把他千刀萬剮都易如反掌,所以彼堤並不急於一時,反而想看到喬治亞變成喪家犬的落魄模樣,對他窮追猛打、趕盡殺絕,那更值得令他期待。


    「你別猶豫了,如果不這樣做,你根本沒辦法全身而退。你不是很想念家人,想要快點回家嗎?」彼堤動之以情。


    「你已經欺騙過我一回,這次我不會再輕易相信你。」人命關天,她不能冒任何的險,萬一這個真的是毒藥……童若芙實在不敢想象結果。


    「你不相信的話,大可以自己試藥,或者叫多拉找兩隻白老鼠來測試,看看會有什麽結果。」彼堤發現她並不是個草包美人,還是有些頭腦的。


    自己以身試藥?她可不是笨蛋,不過用白老鼠來測試這個提議倒不錯,童若芙不再猶豫,下定決心與虎謀皮!


    彼堤走後,童若芙把小瓶子收好,獨自在涼亭怔怔出神,她的心情如千斤般沉重,她深深歎一口氣,正想離去之際,喬治亞又如鬼魅般出現,嚇得她花容失色兼驚惶無措,來不及躲避閃人,隻好無奈的麵對他。


    喬治亞在童若芙身旁落坐,側身打量眉頭深鎖的她,不經意瞄了眼她頸項上的絲巾,對自己造成的傷害他不是不內疚,隻是礙於顏麵,他拉不下麵子向她道歉或關心的問候一聲。


    他昨夜竟會失控到這種地步,實是他所料未及的事,麵對這個倔強的小女人,他向來引以為傲的過人自製力與冷靜,竟全都不翼而飛。


    他瘋狂的嫉妒與怒氣意味著什麽?喬治亞隱約知道,隻是卻不肯承認,因為他不敢麵對,他的心竟被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所掠奪,這教他情何以堪。


    剪不斷、理還亂,喬治亞不願追根究底、理清自己的感情,他隻想隨心所欲,任由感覺支配大腦去行動,不需原因或解釋什麽。


    就像現在,喬治亞伸出大掌撩撥她的發絲,隻為想要碰觸她而已。


    不過他這個舉動卻把童若芙嚇壞了,以為他要傷害自己,她猶如驚弓之鳥,縮著肩後退,美目盛滿驚恐。


    她的舉動又再次輕易地觸怒了他,為了她的退縮與厭惡,喬治亞的自尊受到傷害,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把玩她的發絲,結霜的灰眸梭巡她的臉,眼中不帶半點感情。「你就這麽怕我嗎?」


    童若芙貝齒咬緊下唇,別開臉反抗,雙手則拚命抵著他欺近的胸膛。「你……別碰我!」


    「你又想要反抗我嗎?是不是昨天的教訓還不夠?」喬治亞稍微用力的按住她的後腦,令她不得不麵對他。


    「好痛!放開我!」她惱怒地掙紮。


    驚覺自己又在傷害她,喬治亞倏地放開她,沒有流露出半分感情的他,裝出一副譏諷的嘴臉。「噢!我差點忘了,你是個碰不得的妻子,一捏便會碎掉。」


    完全無法捉摸他飄忽的心思,童若芙隻能瞪著他不語。


    「你們父女倆談了什麽?」他突然轉移話題,深不可測的眼瞳盯牢她。


    童若芙心虛地躲開他懾人的目光,刻意冷淡回答:「沒什麽。」


    「可是你與你父親見麵後,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喬治亞輕易剖析她的情緒。「如果有解決不了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身為丈夫的我替你分憂解勞。」


    「什麽事都沒有。」她堅決否認。


    喬治亞淡淡的提出忠告。「到底是父親比較親近,還是丈夫比較重要,你最好快點選邊站。」


    要她如何選?父親既不是「親生」的,就連丈夫也不是「真實」的,她選哪一邊都是吃力不討好!


    「什麽意思?」她滿麵疑惑的看著他。


    喬治亞以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垂下眼睫打量她,柳眉朱唇、粉白黛綠,這個占據他心思的女人,他真不願看到她與自己為敵。


    「選錯邊的後果,不是你所能承擔的,我親愛的小妻子。」他輕柔地道出。


    童若芙被他瞧得腮紅耳熱,那一句「親愛的小妻子」更是直撞進她的心內,教她莫名燥熱悸動,她來不及回答,喬治亞已緩緩低首吻住她。


    忘了拒絕抵抗,更奇異的沒有害怕厭惡,喬治亞這個不同以往的親吻,既輕且柔,像是無限珍惜眷寵著她,充滿濃情蜜意,溫柔得教童若芙心神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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