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留在房中的主仆兩人,心思各異。


    剛才喬治亞突兀的舉動讓童若芙錯愕,他竟然表現得柔情似水,好像他們是一對恩愛夫妻,他到底想幹什麽?


    而目睹一切的多拉則好不妒忌,再看看童若芙裸露的頸肩,布滿紅腫的吻痕,更是氣得握緊粉拳。


    想不到像童若芙這種營養不良的小女生,也能引起喬治亞的興趣,他竟然要一個昏迷不醒、毫無魅力的瘦弱女人,而拒絕她這個性感風騷的大美人?


    他不是有眼無珠,便是有特殊癖好!


    多拉感到非常屈辱,實在好不甘心。不!她沒有輸給這名東方女子,她輸給的隻是童若芙的身分虛名,如果童若芙不是「彼堤小姐」,喬治亞一定不會碰她!


    回過神的童若芙,看到多拉同樣一肚子氣,這個陷她於絕境的罪魁禍首。


    「多拉,為什麽妳替我換上這種睡衣?」童若芙羞憤地指著睡衣興師問罪。


    「衣櫥裏就隻有這一套睡衣。」多拉推托的說。


    一瞧就知道她在騙人!


    「為什麽妳要把我迷昏,不讓我離開?」


    「我也隻是奉命行事。」麵無表情的多拉據實回答。


    「是彼堤先生的意思?」童若芙吃驚之餘,有著非常不好的預感。「他之前明明保證會讓我全身而退,現在他要反悔嗎?」


    「小姐見到彼堤先生後自會有答案。」多拉明白自己的本分,絕對不會多嘴。「現在,請小姐下床更衣。」


    看來從多拉身上問不出個所以然,童若芙卷著被子下床。「不用麻煩妳,我自己可以處理。」


    「可是先生吩咐……」


    「我不習慣被人侍候。」童若芙霍地轉過身,身心所承受的打擊與委屈已瀕臨崩潰,她有點控製不住脾氣,拿多拉當作發泄對象。「反正我又不是真正的小姐,妳不用殷勤服侍我,更沒必要對我卑躬屈膝。」


    「我在門外等候,小姐有什麽吩咐,請隨時搖玲。」充耳不聞的多拉表情波瀾不興,仍是一貫女傭的恭敬態度,實際上她已經氣得七竅生煙,在心裏咒罵著童若芙。


    什麽跟什麽!她算哪根蔥,態度竟如此囂張,如果不是職務在身,她才不會受這小丫頭的鳥氣,一旦她不再是「小姐」的身分,多拉自然不會對她客氣,還會好好「招呼」她!


    拖著疲憊的身軀步入浴室,童若芙麵對著鏡子,瞅著自己蒼白難看的麵容。良久,她終於鼓起勇氣,鬆開一直抓緊被子的顫抖雙手,被子滑下地後,她的身體便完全裸裎在鏡子裏。


    觸目的鮮紅吻痕令她幾近崩潰,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她隻是出來旅遊,隻是想要拓寬視野,增加人生閱曆,怎麽會平白失去寶貴的貞操?她的清白竟然被那個男人毀了,在她不知情的狀況下,被他掠奪了清白!


    可恨!實在可恨!她好恨,好恨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她不能原諒他,絕對不能原諒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傷害。他無情的掠奪蹂躪,他刻在她身上的痛楚印記,她會銘記在心,她會恨他一輩子!


    隻要想到自己被那個男人看遍、摸遍、吻遍,她就惱恨得想要殺了他,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童若芙霍地拿起蓮蓬頭,扭開水龍頭,任由冰冷的水柱澆淋在身上,她異常用力地刷洗身體,不管是否會弄傷自己,她要擦掉他的印記、洗掉他的氣味,她不要他的味道有一絲一毫留在自己身上。


    最終,童若芙頹然跪下來,放聲號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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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過後的紅腫眼睛怎麽也隱藏不了,喬治亞淡然掃視整裝後的童若芙,不置喙半句,僅是強勢地摟緊她的肩膀,不容她拒絕反抗,與她一起到客廳會見彼堤。


    彼堤早已從多拉的口中,得悉事情進行得非常順利,一看到喬治亞偕同童若芙出現時並沒太多的意外,喬治亞刻意裝出的親昵態度,也沒能逃過他的銳眸。


    兩個男人客氣地寒暄後,喬治亞便識趣地借故離席,留下他們父女倆密談。


    急著想發問的童若芙,第一時間被彼堤製止。「今日的天氣不錯,我們到花園走走吧。」


    想當然耳,麥迪家耳目眾多,絕不是談話的好地方,行事謹慎的彼堤與童若芙散步至花園,並在水池旁的長椅坐下來。


    一直跟隨在旁的還有數名黑衣男子,他們是彼堤的助手兼保鑣,黑衣男子們四處查看,確認沒有任何監視竊聽器後,在距離彼堤五尺外的範圍內站立守衛。


    隱身在房間中監視彼堤一舉一動的喬治亞莞爾一笑,彼堤這隻老狐狸還真小心謹慎,這對父女是要說什麽不為人知的悄悄話,還是在策劃計算著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行動?


    喬治亞既然會娶彼堤家的人為妻,早已預料到將會發生的事情,雖然這次的確是以身涉險,有點冒險,但他有十足的把握,事情會如他設計的發展下去。


    他的視線不知不覺停留在童若芙身上,看她好像非常激動,反應也很劇烈,難不成她在訴說自己被他「欺負」的事情?


    想起她受傷痛苦的表情,他的惻隱之心油然而生,他是否做得太過分?說不定她真的也是個受害者,是被父親操縱的無辜犧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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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麽你不遵守承諾,不但不讓我離開,還要對我下藥?」童若芙真是後悔莫及,為何當初會答應幫忙他,相信一個陌生人的承諾,結果落得如此淒慘下場。


    「我很抱歉。」彼堤安撫她道。


    「你現在道歉也沒用,我已經……」這麽難堪的事情,童若芙說不出口,她改而要求。「我要立刻離開這裏。」


    「妳冷靜點,先聽我解釋。」彼堤輕拍她的手背。「我不是存心要陷害妳,我也是逼不得已。」


    「莫非你真的找不到女兒?」她猜測。


    「女兒我是找回來了,可是她遇上車禍。」彼堤說的全是真話。「她的傷勢非常嚴重,至今還未度過危險期。」


    「什麽?」事情真會這麽巧合嗎?教她難以置信。


    「所以我才沒法子按照原定計劃將妳們互換,我也是在無計可施下才會對妳下藥。」他一臉的無奈。「我隻是希望妳暫時留下來,繼續冒充我女兒,但我想不到喬治亞會這麽快對妳出手。」


    原來他已經知道了!童若芙窘迫地別開臉。


    「難不成你要我一直欺騙下去,繼續待在那個男人身邊?」


    「現在也沒有其它更好的辦法,隻好暫時委屈妳了。」其實打從一開始,他就是這樣計劃的。


    「不行!我不要留下來,我不想再見到那個男人,我要盡快離開這裏。」她斷然拒絕。


    彼堤歎了一口氣。「可是我也無能為力。」


    「那麽我隻好向他表明身分,說明一切。」她不得不口出威脅。


    「不是我要恐嚇妳,如果妳真的坦承一切,喬治亞絕對不會放過妳,甚至妳的家人。」早想到她一定會以此要挾,胸有成竹的彼堤早有對策。「他知道妳是冒牌貨後更不會手下留情,尤其妳曾當眾羞辱他,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輕饒妳。」


    的確,喬治亞方才不是已經表明不會讓她好過嗎?這下子,更教童若芙不知如何是好。「但我總不能一輩子留下來,說一世的謊言。」


    「其實辦法也不是沒有。」


    「還有什麽辦法?」


    「如果妳可以讓喬治亞主動提出離婚,妳就能重獲自由,這是唯一不會讓彼堤家遭受麥迪家報複、又能讓妳安全抽身的辦法。」彼堤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童若芙思忖這個辦法的可能性。「可是我要怎麽做,才能讓他解除婚約?」


    「那就要看妳的本事了,當然,大前提是妳絕不能做出任何令彼堤家蒙羞的事情。」


    「萬一我做得太過火,真把他激怒了,恐怕我會死得很難看。」她頗有自覺。


    「妳放心,看在彼堤家的麵子上,他不敢太過難為妳的。」彼堤家的麵子有多大?恐怕在喬治亞眼中不值一哂,彼提根本是故意把她逼入絕境。


    童若芙可沒自信,不過看來也沒有其它更好的法子了,隻要讓那個男人受不了她,非要把她轟走不可就行。


    「妳要記住,留在這裏的期間,妳絕對不能聯絡妳的家人,喬治亞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妳千萬不能露出馬腳教他起疑。」彼堤叮囑,萬一計劃失敗,遭殃的絕對不止她一人。


    「我知道。」童若芙也不想把家人牽連進來。「我想先知會家人,告訴他們我還要待上一陣子,叫他們不用擔心我。」


    「妳把聯絡方式告訴多拉,她會替妳辦妥,日後妳有什麽需要或要與我聯絡,妳就告知多拉,她會幫忙安排。」多拉是彼堤放在童若芙身邊的一隻棋子兼聯絡橋梁。


    坦白說,童若芙對多拉沒多大好感,第一眼便不喜歡她,可能因為她是女人眼中典型的狐狸精類型吧!


    雖然多拉沒表現出來,但童若芙知道她同樣不喜歡自己,兩個彼此看不順眼的女人,日後要如何好好相處?


    童若芙不禁大皺眉頭,還有那個該死的男人,她真不知該如何麵對他。


    說真的,童若芙仍然心有餘悸,她是打從心底害怕喬治亞,他身上那股極富侵略的征服欲,如慓悍善戰的大將軍,擁有壓倒性的攻擊與破壞力,非要把一切摧毀殆盡才會罷手。


    在那個器宇非凡的軀體內,藏了一個黑暗的靈魂,無情的黑心與冰冷的血液,可以毫不猶豫出手傷害別人,隻為了自己片刻的享樂;毫不在乎別人的痛苦難過,隻為了自己報複的快感。


    童若芙真的害怕喬治亞會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更怕的是她無力反抗,隻能任他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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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了彼堤,童若芙既不想回房間麵對多拉,更不願遇見喬治亞,她漫無目的四處閑逛,想要整理思緒,好好思考一下日後的行動,以及如何麵對喬治亞。


    她知道害怕也是於事無補,她總不能一直逃開喬治亞,再者,他也不會讓她避而不見,所以兩人勢必共處,他的惡意刁難與報複則是無可避免。


    既然害怕不能解決問題,她就要克服心魔,勇敢地麵對。沒錯,無論如何她也要與他周旋到底,反正她已經沒什麽可以損失,要是他敢再碰她,她絕對會以死反抗,寧為玉碎,也不為瓦全。


    隻顧思忖而沒留意腳下的童若芙猝然停住,她既看不到主屋也分不清方向。


    咦?這是哪裏?四處的建築物看來也差不多,漂亮的水池涼亭與連綿花圃,這個麥迪家還真是大得像個迷宮。


    這時傳來一陣「當當」的敲打聲,似乎是由不遠處的一棟房子內傳出。外貌簡陋的房子有點像倉庫或儲藏室,或許可以找到人問路,於是童若芙入內查看。


    偌大的室內非常空曠,其中一整麵牆壁放滿大小不一的雕塑品,另一麵牆壁是不同的工具與大理石素材,中央位置則有一個未完成的巨型大理石雕像,一名束著馬尾的金發男子,正拿著鐵釘與錘子在努力雕琢。


    聽到腳步聲而停下來的男子轉頭,微瞇眼盯著不速之客,他俊美的臉龐上閃過些微錯愕,隨後興味盎然地瞅著女子瞧。


    「抱歉,打擾了你。」童若芙上前,近距離之下打量男子,又禁不住讚歎。


    男子非常斯文俊逸,綠寶石般的眸子充滿魔力,金發閃閃發光,高挺的身材略為瘦削,袖子卷至手肘,白襯衫微敞,鈕扣隻隨意扣上幾顆,一條磨破的牛仔褲,簡單的打扮率性隨意,渾身上下散發濃濃的藝術家氣質,與麥迪家的滿身銅臭截然不同。


    「沒有。」男子笑容相當親切。「難得當家主母親臨,又怎會打擾。」


    「什麽當家主母,你認識我嗎?」童若芙感到莫名其妙,而且並太不喜歡這個稱謂。


    「堂兄喬治亞是現任麥迪當家,堂嫂自然是當家主母。」男子解釋,他將有點髒的右手順手在牛仔褲上一擦,然後朝她伸出,並自我介紹。「我是唐納,喬治亞的堂弟,我們昨天在婚禮上見過麵。」


    「對不起,我記不起來。」童若芙嫣然一笑,伸出右手與他相握,她對這名堂弟很有好感,他的和藹親切使她感到輕鬆自在。


    「我明白,以昨天的情況看來,妳不可能記得每一張臉孔。」唐納促狹地笑。


    「這是什麽作品?好像有點熟悉的感覺。」童若芙抬頭欣賞眼前的雕像,雖然還未完成,但隱約看得出一個威風凜凜的男子右手持劍,舉高的左手則不知拿著什麽東西。


    「這是希臘神話中perseus斬殺女妖medusa的情景。」唐納自豪的介紹。


    她知道他說的是那個經典的神話,頭發全是蛇的醜陋女妖,任何人隻要直視她的眼睛便會變成石像。


    「你的雕刻很細致傳神,完成後一定會是個極具震撼的作品。」


    「謝謝,堂嫂也喜歡雕塑嗎?」唐納偏首看著她。


    「隻是喜歡欣賞,我可是個一竅不通的門外漢。」如果不是這趟意大利之旅讓童若芙大開眼界,她也不會感興趣。


    「那邊還有些作品,堂嫂有沒有興趣看看?」難得找到知音,唐納非常高興。


    「好呀。」


    童若芙很快轉個身,卻一不小心絆到腳,失去平衡的她直撲向前,唐納眼捷手快地伸手接住她,她便直直跌進他的懷裏。


    「小心!」唐納低呼。


    好端端的竟然也會摔跤,真是有夠失態,感到尷尬的童若芙禁不住臉紅耳熱,飛快地離開他的懷抱。


    「謝謝。」童若芙靦腆地道謝。


    唐納一瞬也不瞬地瞅住她泛紅的俏臉,被他瞧得渾身不自在的童若芙正想開口打破尷尬,一個低沉的男聲已搶先一步響起。


    「原來妳在這裏。」


    聞聲,童若芙整個人差點彈起來,回過神的唐納則趕緊收回視線,若無其事與喬治亞點頭打招呼。


    「喬哥。」


    突如其來要麵對喬治亞,絲毫沒有心理準備的童若芙止不住心中的害怕,一直低垂眼睫不敢正眼看他。


    「希望珍妮沒有打擾你。」喬治亞似笑非笑的撇撇嘴。


    「不會。」唐納識趣地退開。


    「怎麽了,妳找不到回去的路嗎?」喬治亞筆直走向童若芙,神態自若地輕按她的雙肩,然後暗暗加重手上的力道。「這個家委實太大,很容易讓人迷路,下次沒有我的陪同,妳最好不要四處亂走。」


    感受到他雙掌的壓力,緊抿嘴唇的童若芙不得不虛應。「我知道。」


    喬治亞滿意地鬆開手,然後牽住她的小手離去,經過唐納身邊時,喬治亞深瞥唐納一眼,才輕拍他的肩頭。「失陪了。」


    離開工作室不遠,童若芙登時用力甩開喬治亞的手,並離他遠遠的。被他牽過的手還在微微顫抖著,她忙不迭緊握拳頭,默然不語惡瞪著他。


    盯著她微顫的身子,喬治亞有一個有趣的發現,他的妻子顯然非常怕他!


    「妳怕我嗎?」


    怕!非常怕!可是被他挑明說出來,童若芙又不甘示弱。「當然怕,整個麥迪家族裏,有誰會不怕你?!」


    好張利嘴!「妳應該說尊敬。」


    「抱歉,我不擅修飾美化詞句。」她譏諷道。


    喬治亞淡掃她一眼,閑閑地警告。「亂耍嘴皮子可是會讓自己吃苦頭的。」


    「反正你也沒打算給我任何甜頭嚐。」童若芙才不怕他的威脅。


    「甜頭?」喬治亞不懷好意地上上下下瞄她,上揚的嘴角卻沒半點笑意。「妳剛才從我堂弟身上還嚐不夠嗎?」


    她隨即臉紅脖子粗地道:「你是什麽意思?」


    好不容易找到童若芙的喬治亞,就撞見她撲進唐納的懷裏,然後兩人含情脈脈地四目相交,她那張嫣紅羞赧的嬌顏,與唐納的深情注視,他盡收眼底。


    他的妻子存什麽居心、打什麽主意,喬治亞還不太清楚,他隻知道要讓她認清一件事情,那就是她在這個家裏的角色——她是他專屬的玩偶,任何人也碰不得!


    「我不是瞎子,剛才你們在幹什麽好事,妳心知肚明。」喬治亞目光灼灼地逼視她。


    「我們幹了什麽事情?我一點也不明白,可以麻煩你解釋清楚嗎?」她按捺怒氣與震驚。這男人竟以為他們有私情?!


    「不安於室的妻子,在新婚第一天便對丈夫的堂弟大拋媚眼。」他滿臉不屑。


    「你竟然說出這種話,唐納可是你的堂弟。」他果然是個最差勁的男人!「你侮辱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妳敢做不敢認嗎?」他們那種氣氛,喬治亞死也不相信他們沒有曖昧。「是不是所有麥迪家的男人妳都不打算放過,還是全天下的男人?」


    早已料到他會惡意刁難,但他要含血噴人,童若芙也沒法子。「你的腦筋是不是有問題?別裝出一副吃醋丈夫的模樣!」


    喬治亞大步上前抓緊她的手,玩味的灰眸企圖解剖她。「妳也知道我是妳的丈夫嗎?新婚第一天便迫不及待想送綠帽子給我,妳是想證明自己的魅力有多大,還是存心給麥迪家族添上另一個恥辱?」


    她抬頭挺胸,絕不退縮地反駁。「你根本在無理取鬧,你要給我胡亂扣罪名,也不需要用這種低劣的借口。」


    「妳最好不要給我逮到小辮子,不然別怪我手下不留情,屆時不管是妳自己,還是彼堤家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他冷冷地撂話。


    「你別蠻不講理,像你這種不分是非黑白的人,還有什麽資格擔任當家?!」手臂上的痛遠不及心中的顫栗,他這個惡魔!


    「那麽妳認為誰有資格成為麥迪的當家,妳父親彼堤嗎?」他存心揶揄。


    「你胡說八道什麽?」她忙不迭撇清,她可不要卷入他們的紛爭裏。「你們在商場上如何爭鬥我不知道,也與我無關,你別把我扯進去。」


    「妳說得沒錯,由妳進入麥迪家的那一刻起,妳便不再是彼堤家的人。」喬治亞更用力捏痛她,以加重說話的分量與說服力。「妳給我記住,從今以後妳隻屬於我,也隻能是我喬治亞的女人,至死方休。」


    童若芙打了一個寒噤,奮力掙紮反抗。「我不要!」


    「妳別無選擇。」


    喬治亞猝然用力拉她入懷,強橫地低頭吻住她,肆意侵奪淩虐她的紅唇,他要讓她認清殘酷的事實。


    她的反抗根本隻是螳臂擋車,他鐵一般的胳臂與懷抱輕易壓製住她,動彈不得的她隻能任他欺淩。童若芙更深刻體會到他們之間的差距,與她的渺小無能。


    此時,在他們身後有一道窺伺的視線,翡翠綠眸裏迸發出莫名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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