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衛宮宅。


    老式的木門前,一名警察,正在年輕人說著什麽。


    “情況就是這樣了……”


    此時的寸頭警察,沒有半點在巴澤特麵前的揶揄之色,而是義憤填膺的道:“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那個家夥,身份不明不白,還擅闖私人住宅,按照法律是要被提起公訴的,竟然還敢倒打一耙!衛宮君,不是我說你,你怎麽就輕易把她放過了呢?不但墊付了大筆醫藥費,還動用自家關係,將這件事給壓了下去。你可是我們哥……咳,冬木市的英雄,有必要這麽委屈自己嗎?你看,你家的房頂,可是又破了!”


    說著,他指了指衛宮士郎的樣子。


    此時的年輕人,身穿工裝,手塚拿著錘子與木板,衣服之前正在維修什麽的樣子。


    站在門口,寸頭警察都能看到,衛宮宅的房頂,破了好大一個洞!


    聽他這麽說,衛宮士郎有點無奈的笑了笑:“其實,說實話,我真無所謂……”


    他倒是想要有所謂,但是,家裏的房頂破掉了,從來就和別人沒有關係啊。


    ——那特麽都是老爹打破的……


    衛宮士郎敢打賭,巴澤特自入侵之後,並沒有什麽過激的反抗行為,自家的房頂之所以‘又’破了,絕對是切嗣瞎幾把亂搞的緣故。


    更何況,上一次的房頂,早就被他修好了。


    現在這個洞,是昨天archer來家裏的時候,被老爹打出來的……


    好在周圍的警察與保安,都已經習慣這家人動不動拆自己房頂的行為了,而且這附近也沒有什麽別的業主,要不按照霓虹人的習慣,他們是妥妥在給別人添麻煩。


    見寸頭警察還想勸誡自己,衛宮士郎伸手一擋,仰天長歎:“我們也有苦衷啊!”


    “我明白了……”


    也不知道他究竟明白了什麽,總而言之,寸頭警察是一臉敬佩的看著衛宮士郎,用有些激動的語氣道:“為了冬木市的繁榮與穩定,你們衛宮家付出太多太多了”


    說完之後,這個寸頭警察又掃視了年輕人一遍,轉身就走,毫不拖泥帶水。


    目送他遠去,衛宮士郎用拿著木工錘的那隻手撓了撓頭,轉身笑道。


    ncer,你看,我沒有騙你吧?”


    在他的身旁,金色的靈子瞬間凝聚,塑型成一個高大青年的樣貌。


    他身著藍色的緊身衣,肌肉勻稱,麵容堅毅,手握一柄通體血紅色的長槍,藍色的寸頭之後還紮著一根小辮子,看起來有一種充滿野性的男子氣概。


    隻ncer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豪爽的笑容:“哼,小子,你還不錯。”


    衛宮士郎轉身走進玄關,然後從院子跳上屋頂,拿著木板,又叮叮當當修補起來。


    不過,他的口中仍在解釋:“雖然說,在聖杯戰爭之中,魔術師的傷亡是不可避免的。但是,認真來講,我實在沒必要用什麽手段,去對付一個這麽好糊弄的女人,也不想去違背自己的底線。說起來,你也算是對她仁至義盡了,該放手了吧?”


    ncer站在底下,倚著院子中的鬆樹,看著他敲敲打打了半天。


    “其實……我不是不放心。”


    過了良久,他才開口說道:“我隻是不明白。”


    “唔……不明白什麽?”


    衛宮士郎取下嘴上咬著的釘子,用它將用來修補屋頂的木板牢牢釘實。


    “小子,你太有底線了。一舉一動,都非常的符合‘騎士’這個形容。”


    ncer從腰間拿出了一張卡牌,對著陰沉的天空看了看。


    這張卡牌花紋繁複,質地也不像是一般材料,中心刻著‘暫住證’幾個大字。


    在這之上所承載的,正ncer的……


    ——令咒!


    這張卡牌上麵寄存著不少魔力,配合令咒本身的力量,足以讓他毫無壓力的度過聖杯戰爭這七天,甚至還能隨意出手幾次,而不用擔心補給的問題!真要算起來,在不出手的情況下,以正常人身份生活ncer就算在現世界待幾個月都不是問題。


    這意味著,至少現在的他,沒有禦主所左右,是真正自由的!


    這無疑是一種優待!而這種優待,也ncer內心矛盾的根源所在。


    “……問題是,這是戰爭!”


    真名為庫丘林的愛爾蘭光之子凝重道:“你太善良了,即便是敵人,也能不殺就不殺,這反而讓我感覺很別扭。哪怕出於一個競爭者的角度,你也當對我有所防備!就算你還未擁有從者,我也可能為了杜絕隱患出手,凱爾特人絕不會心慈手軟。”


    “對你來說,沒有這個必要。”


    麵對他指出的問題,衛宮士郎毫不在意。


    他完全無視了對方的長槍,甚至毫不害ncer突然使用寶具給他來一發投擲。


    年輕人從屋頂上跳了下來,拿起幾塊新的木板之後,又再跳了上去。


    衛宮士郎一邊幹活,一邊說道:“我能看出來,你沒有什麽特別的願望,相應巴澤特的召喚,想必也隻是出於想要和強者盡興一戰的念頭吧?換句話說,你要不要聖杯,都無所謂!既然如此,不如我們來個約定。在聖杯戰爭結束之後,我就陪你好好的打一場如何?我相信你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在那之前,不會對我動手的。”


    “切……”


    藍衣從者的表情有些無奈:“又是你所謂的‘劍心通明’麽……真是完全被看穿了啊!”


    忽然,他眉頭一挑,轉身喝道:“喂,別偷偷摸摸的偷聽了!”


    話音剛落,在院子的另一側,一名穿著花邊圍裙的紅色男性英靈,打開紙門走了出來,學著庫丘林的樣子倚靠著柱子,懶洋洋道:“我隻是好奇,有誰想作死。”


    “就憑你,也想和他打?”


    他上下掃視了一ncer,嗤笑一聲:“我賭你五分鍾都撐不過去,就被當場打死了。”


    聽聞此言,庫丘林臉色一變,深感自己收到了侮辱:“你什麽意思!”


    archer輕描淡寫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穿著的圍裙,顯然才從廚房中走出來:“沒什麽意思,我自己在他的手下,也撐不過五分鍾……”


    “哼……”


    ncer臉色稍緩,卻還是一臉不爽:“小子,你是覺得我和你差不多?那麽,要不要來打一場!”


    當下archer眉頭一挑,魔力開始在體內的魔術回路中遊走,名為‘幹將莫邪’的黑白雙刃在他的手中投影而出。


    同一時間,他的身邊仿佛傳來了齒輪咬合的聲音,還有一種死寂荒涼的氣息溢出。


    隻見archer嘴唇微張,便開始吟唱:“i am the bone of my sword……”


    這個架勢,大有一眼不合就要打開自己固有結界的意思!


    說起來,archer老早就看庫丘林不爽了——


    畢竟,他剛參加聖杯戰爭的時候,可是被那柄穿刺死棘之槍(gáe bolg)給‘愛’了一下,要不是遠阪凜使用紅寶石項鏈將他救了回來,早就撲街當場了!現在能公報私仇的話,自然最好了!至於打得過,還是打不過……


    來到現世的這幾天,他可是被另一個自己傳了好幾晚上的功,會怕這條大狗?


    ncer也不是不識貨的家夥,見狀,他的神情明顯嚴肅了起來:“這是……”


    “行了,別打了。”


    眼看現場的氣氛凝重到了極點,衛宮士郎歎息一聲,把手上的工具一放,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落在二人中間的他,原地站定,雙手虛按向左右。


    頓時,一股壓迫感襲來,刹那間,archer隻感覺身體一滯,即將用處的無限劍製,竟然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運轉!


    而另一旁,庫丘林手中的長槍居然礦震不止,有脫手之勢ncer大驚之下,死死將其握住,可即便如此,這柄一直陪伴他的長槍也發出了……劍鳴!


    不用說,肯定是衛宮士郎將‘萬物皆可為劍’這個概念,強加在了身旁事物之上,再通過劍界將‘劍神’對一切劍的統治力增幅,從而獲得了對他人寶具的掌控力。


    ——與英雄王交戰,方才過去數日,他又進步了!


    如果與吉爾伽美什對戰之時,他擁有這等能力,或許早就取得了勝利。


    在絕對力量的壓製下,archerncer均悻悻的放下了手中所把握的寶具。


    “雖然我也不想對你們進行約束,但是有一點我必須強調……”


    衛宮士郎看著他們,認真說到:“——你們這幾位英靈,目前絕對不能死!”


    說到這裏,他看向某個房間:“因為,如果你們死了,你們的魔力,靈基就會進入伊莉雅的體內,哪怕湊不齊七個,無法啟動她身體內的小聖杯,也會導致她因‘劍鞘’兒所稍有好轉的身體,雪上加霜!進一步朝著‘非人’的概念方向發展……”


    這時的衛宮士郎,眼中流露出不容否決的威勢:“我不想她有任何事,知道嗎?”


    “切……”


    庫丘林很是不爽,不過,他還是將長槍收回了背後。


    至於archer,也將自己手中投影的兩把兵器當場解散,徹底放下了敵意。


    最終,還是舞彌那低柔的聲音,打破了這片尷尬的氛圍:“吃飯了!”


    隻見archerncer非常自來熟的走進了客廳,坐在了自己的位置前。


    至於berserker,他倒是幹脆就一直呆在廚房門口,直接吃掉了屬於自己的那份、剛剛端出來的食物!


    遠阪凜興致衝衝的帶著她的小夥伴伊莉雅從某個房間跑了出來。


    說起來,她們的外表與實際年齡,在此刻是如此的一致,難怪會成為朋友了!


    櫻依然在客房中昏睡著,rider在她的身旁一直悉心照料著。


    當舞彌將熱氣騰騰的飯菜端到桌上時,衛宮切嗣剛好從新建的魔術工坊中走出,脫下一身的白大褂。


    這一切,看起來是那麽的美好,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即是……


    ——日常。


    可是,衛宮士郎仍然舊站在院子中央,抬首凝視著那剛剛升起的月亮。


    (衛宮士郎,你……)


    英雄王離開前那意味深長的眼神與話語,在他的心中回蕩。


    (原來與我一樣啊。)


    他看出了什麽嗎?


    他也……和我一樣?什麽意思?


    衛宮士郎並不明白。


    但是,他從吉爾伽美什的態度之中,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年輕人舉起自己的右手,就著月光,看著自己手背上的紅色令咒……


    英雄王是上一次聖杯戰爭遺留下來的英靈,屬於異類,並不算入名額之中。


    現在的話,自己家中有著四位英靈。


    分別為archer(弓兵),rider(騎兵)ncer(槍兵),berserker(狂戰士)。


    也就是說,還差三人——


    即是saber(劍兵),caster(魔術師)以及asassin(暗殺者)了……


    “今晚,我就召喚自己的從者……”


    他喃喃道:“然後就去找剩下的兩名英靈……”


    “為了師父,也是為了這個世界,我不能給吉爾伽美什留下任何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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