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人上輩子是結了什麽仇?認識才一個禮拜,幾乎每次見麵,她一定被他拎著走,他一定把她欺負得很慘,最後總以她逃走收場。


    再次被拎進資料室,蕭帆茵全身戒備,不知他這回又要使出什麽招數了。


    白惠澍把門關上後,那雙燃著冰焰的冷眸直瞅著她,看得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之前他凶狠的模樣和現在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光被那如冰原寒冷的目光盯著,蕭帆茵已覺猶如置身地獄。


    怎麽辦?他會怎麽處置她?如果率先認錯的話,他會從輕量刑嗎?


    「你——」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偷聽的,是你們自己突然闖進來,嚴格說起來並不是我的錯,我隻是——」


    「那都怪我嘍?是我的錯嗎?」白惠澍冷冷瞪著她。


    的確是這樣。但蕭帆茵沒膽量這麽說。她委屈地搖了搖頭。


    「你聽到什麽?」


    蕭帆茵突然臉紅,不好意思地別開視線。


    「你和林心蕾的奸情……」


    白惠澍當頭賞她一顆爆栗。


    「好痛!幹麽打我?」


    「我和她沒有奸情。如果你從頭聽到尾,應該很清楚才是。」


    她臉紅地撇開視線。不需要多說,白惠澍從她的表情看出她其實都知道。「看來你全部都聽到了,我居然沒有發現你,你到底知道多少?」


    蕭帆茵猶豫了一下,看到白惠澍凶悍的表情,怕又被賞一拳,馬上扳起手指數著。


    「你色誘林心蕾套取情報、查出采購部的資深員工有係統地收受回扣、而你和那個叫阿桂的正聯手串謀什麽計劃。」她伸出三根手指。「全部就這些了。」


    「這些就是全部了。」白惠澍歎口氣。「到底是誰派你來的?」


    「你在說什麽,為什麽我有聽沒有懂?」


    「如果不是有人派你來,為何跑到檔案室去探頭探腦的?」


    「就跟你說我去工作,會跑到電子檔案室是一時興起,那裏和我知道你的秘密又有什麽關係?」


    白惠澍皺著眉想了想,知道蕭帆茵沒有騙他。再說,如果真有人懷疑秘密部門的存在,應該會派熟悉公司內部的人來調查,而不是派個連環境都不熟悉的新人來。


    「這下麻煩了,雖然我不想把你拖進來,可是既然你知道了這麽多不該知道的事……那就沒辦法了……」他歎息道。


    聽到白惠澍沈重的語氣,蕭帆茵的心涼了一半。


    「不要!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說出去,請你不要開除我,我還想領年終獎金,想去港澳逍遙遊,千萬不要開除我。」


    開除?年終獎金?逍遙遊?她在說什麽?雖然不解這些為何會兜在一起,不過白惠澍抓到了她的弱點。看來她很想在鼎曜繼續工作下去,而且有非待下去不可的理由。


    他的眼底閃過—抹邪惡光芒。


    「可是怎麽辦?你知道我的秘密,對我是一大威脅,我不能留下你這個禍患。」


    蕭帆茵忽然一把揪住他的手臂,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他,絕望地求情。


    「求求你不要趕我走,你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絕不會泄漏你的秘密,我保證!」


    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就像隻搖尾乞憐的小狗狗。天啊,要忍著不笑真的好難,忍得他肚子快痛死了。


    好不容易他控製住狂笑的衝動,冷靜自若地說:「做什麽都可以?」


    「嗯,什麽都可以,隻要不叫我殺人放火、不傷天書理、不違背良心就行。」


    她突然想到,如果他要她摘天上的星星,怎麽可能辦得到?立刻又補了句:「還有不能超出我能力範圍。」


    白惠澍笑了笑。「你的能力範圍之內?那能做的事情太少了吧?」


    被他一吐槽,蕭帆茵臉紅地瞪他一眼。


    「放心,我叫你做的事你絕對辦得到。」白惠澍笑吟吟地說:「我要你當我的寵物。」


    「什麽?」


    寵物?她有沒有聽錯?人可以當寵物的嗎?


    「我的寵物,你沒有聽錯。這件事一定在你的能力範圍之內,既不是殺人放火也不會傷天害理,至於違背良心,就看你的良心是否肯犧牲。不過,我先聲明,如果不當我的寵物,就無法得到我的信任。對一個我無法相信又知道我太多秘密的人,你想,我該怎麽辦?」


    原本聽到白惠澍這無理要求,想要嚴詞拒絕的蕭帆茵,被他一提醒,立刻想到拒絕的後果。


    不行,才上班一周,好不容易得到上司的稱讚,眼看她的前途是一片光明,怎麽可以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中斷她領年終獎金和逍遙遊的美夢?


    不過,當他的寵物會不會被他欺負得很慘啊?她會不會有命領錢沒命花啊?


    看穿她顧忌的白惠澍,又說:「你放心,讓你不舒服,不情願的事,我不會做。怎樣?考慮得如何?」


    蕭帆茵瞪著他,這人明明知道她無路可退,卻說得一副好商量的模樣,真是教她又嘔又氣。


    可是又有什麽辦法,誰教她的生殺大權握在他手上。隻是當他的寵物而已,大不了供他使喚,而且若他要她做的事太過分,她大可搬出他剛剛說的那條限製。


    想了好久,蕭帆茵不大情願地點了點頭。白惠澍瞼上的笑容就像逮到小金魚的貓咪那樣滿足得意。


    「好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寵物,你的忠誠隻屬於我一個人。口說無憑,為了表示你的誠意,先來一個吻吧!」


    「等等!表示誠意為何要親吻?」


    蕭帆茵瞠目結舌地伸手推他的胸膛,阻止他更進一步。


    「你知道寵物是什麽嗎?就是供人取樂啊!」白惠澍說得一臉正經,理所當然的模樣令人氣結。


    「什麽?我不要,你分明是性騷擾。」


    「性騷擾代表其中一方的舉動使另一方不舒服,可是上次我吻你時,你並沒有不舒服,反而露出陶醉的表情。」


    「我哪有?!你胡說八道!」她大吼。


    「難道我吻你時,你沒有臉紅心跳?沒有舒服的感覺?」


    聽到白惠澍那麽大剌剌地說出她的感覺,蕭帆茵羞紅了臉,極力否認。


    「沒有,你看錯了。」


    他輕聲一笑。「說謊。你為何總愛睜眼說瞎話?你不知道你的表情總是泄漏出你心中的真話嗎?」


    騙人,她哪有?又不是小孩子,怎麽可能什麽都寫在臉上讓人一目了然?他一定又在捉弄她了。


    「你胡說……」奇怪,為什麽她的反駁那麽無力?聽起來好曖昧。


    「算了,跟你爭辯沒有意義。既然你不承認,就讓你老實的身體來回答我好了。」


    「什麽?」他在開玩笑的吧?


    他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在資料室裏唯一一張桌子上。他捧住她的頭,毫不猶豫地低下頭,覆住她的唇。


    他清新幹淨的味道襲來,令她感到一陣心蕩神馳。


    為什麽會這樣?他的唇才一碰到她,她就全身發軟,毫無招架之力,真是太沒麵子了。


    但她沒力氣抗議也沒力氣抽開身,來個帥氣的拒絕。


    他這次的吻和上次有些不同,慵懶舒緩地探索、逗弄,從容的態度仿佛駕馭一切。


    他的自信讓她又氣又愛,全身因為他的吻而振奮火熱。


    當他的唇移開時,她的心裏突然湧起失落感。她星眸半掩,透過濃密的睫毛看他冷靜超然的臉,才驚覺隻有她一個人在意亂情迷。


    他揚起一抹惡魔般的微笑。「怎樣?我沒說錯吧,你的身體比你的話還要誠實。」


    「你——」她紅著臉努力瞪他,卻一點殺傷力也沒有。「你少厚臉皮,我隻是因為沒有經驗,才會對你有反應。」


    可惡,他神色從容,臉不紅氣不喘的,反觀她全身火熱,氣喘籲籲,氣勢就輸人一大截,叫她又嘔又氣。


    「是嗎?」他挑起右眉,眸裏盡是不信的神色。「那好吧,就由我來增加你的經驗值吧!既然你是我的寵物,教導的責任主人責無旁貸,我一定會好好教導你的。」


    「誰要你教啊?!放開我啦!」


    她的掙紮對他而言仿佛小貓扭動,他用力一握,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住她的雙手定在頭頂。


    蕭帆茵呼吸急促地抬頭看他。現在兩人的姿勢簡直曖昧到不行。


    蕭帆茵臉變得更紅。她努力想調勻呼吸,希望自己的胸部別再起伏得那麽快,那麽……曖昧,仿佛在邀請他似的。可是,越是想壓下急喘,情況卻越糟糕。


    他也看見了她的窘迫,壞壞地揚起微笑。


    「你的身體可不是這麽說的喔,好像在祈求我的碰觸似的……」


    「不準碰!你要是敢碰的話,我就……」


    「就怎樣?」


    「我就告你性騷擾!」


    「哈!」他非但沒有被她的威脅嚇到,反而露出更邪惡的笑容。「那就去啊,看大家會相信你還是我。」


    對厚,這家夥是采購部公認的王子,是所有主管賞識的精英,她不過是個新人,而且從那群花癡還有從林心蕾的反應看來,想被他騷擾的人不知有多少。要是說出去,那群花癡粉絲絕不可能相信她的。


    看她啞口無言的模樣,讓白惠澍露出一抹得意微笑。


    「看來你也了解到彼此立場的懸殊,這次就先算了,隻要你坦率地說出:我的親吻讓你很陶醉,我們的課程就延後。」


    「不要!」死都不能說,她才沒那麽笨,要是真的說了,不就等於給了他侵犯她的通行證。


    「真倔強。那就……別怪我了。」


    咦?他在說什麽?什麽別怪他?


    他的手落在她高聳的胸脯上,修長的指尖沿著她的胸部曲線下滑。


    「啊!你幹麽啦?!」


    「讓你說實話啊,誰教你那麽嘴硬,和我接吻時明明一副很沉醉的模樣,卻不肯承認。連這點實話你都不講,我怎能相信你對我的忠心?」


    「這是什麽歪理,你是在耍我的吧?」


    他揚起嘴角,眼底盡是笑意。這麽逗她真是有趣極了,她的反應那麽認真,害他越玩越上癮了。


    「你說呢?」


    「我就知道你在欺負我!」蕭帆茵急得大叫,因為他的碰觸,害她現在渾身不對勁。


    白惠澍垂眸望著她白皙的臉滿布紅潮,白裏透紅的模樣像熟透的水蜜桃,圓圓的眼睛泛滿水氣,眼尾無辜地下垂,看起來就像惹人憐愛的小狗狗,兩片唇因為方才的親吻紅潤微腫。


    她努力想用最凶狠的表情瞪他,卻不曉得那嬌嗔的模樣更惹人憐愛。


    「真是頑固,好可愛……」


    他彎身輕柔地吻住她,其中的溫柔讓她一驚,情不自禁地回吻,兩人的呼吸混合在一起。


    他抬頭結束這個教人窒息的長吻,毫無心理準備的蕭帆茵不自覺地露出悵然若失的表情。


    「可惜,今天隻能到此為止了。」


    什麽?蕭帆茵一瞬間還搞不清狀況,直到看見他手中的手機,才聽見那持續不斷的鈴聲。


    白惠澍按掉鈴響,看著手機上的行事曆提醒。他一臉無奈的模樣。


    「雖然也很想就這麽做到最後,無奈情況不允許,我得去開會了。下次再繼續吧!」


    他對她眨了眨眼,然後頭也不回地走出資料室。


    蕭帆茵在桌上呆愣了—分鍾,才反應過來。


    「誰要繼續啊?!你這大惡魔、大色鬼,不準你再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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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嗒一聲,蕭帆茵用力壓下訂書機,將今早一組開會的會議紀錄裝訂好。偌大的會議室,隻剩她留下來收拾桌麵、整理會議紀錄。


    早上看著那隻披著人皮的狼,儀態翩翩、簡潔有力地簡報時,蕭帆茵差點克製不住自己,好幾次想跳起來,朝著那些對他露出崇拜愛慕眼光的女同事大喊:這個人是表裏不一的大色狼!


    可是,她知道絕對沒有人相信她。這個惡魔也曉得這一點,所以才敢肆無忌憚地在會議上對她露出那抹得意的笑容。


    真是悶到家!


    最悶的是,她老是回想起自己在他懷裏顫抖的那一幕。


    他的唇、他的碰觸,兩個人呼吸交融的感覺,他挑起體內的那股炙熱,全都不斷地冒出來,把她的心情攪得亂七八糟。


    氣衝衝地再次壓下訂書機,她努力漠視他的親吻挑起的感覺,然而他的味道卻始終在鼻尖纏繞,怎麽也揮之不去。


    每次一呼吸,就想起他的舌在她嘴裏翻攪的觸感。


    夠了!她連忙製止自己再想下去。她怎麽可以這麽輕易就被那個惡魔牽著鼻子走?她要記住那大壞蛋不但把她當成寵物,還奪走了她的初吻,還被摸了胸部,還發出奇怪的聲音,還有了奇怪的感覺,最後還讓他大搖大擺地走掉!


    越想越不甘心的蕭帆茵,決定以後要更小心應付白惠澍,她要冷靜謹慎從容地麵對他,千萬不可以再讓他有機可乘。


    「你在氣什麽?把會議紀錄釘得亂七八糟的。」


    「對不起,我——」嚇—跳的蕭帆茵連忙道歉,抬頭一看,才知來的人是白惠澍。他拿著釘壞的會議紀錄,笑容可掬地望著她。


    她立刻住口不再說話,從他手中搶回會議紀錄,除去釘針,再重新釘好。


    白惠澍一臉認真地沉思後,說:「你這麽生氣,該不會是氣我昨天做到一半就跑掉了?」


    「並不是!」蕭帆茵立刻大吼。


    「那你為何急躁煩亂?不是因為欲求不滿嗎?」


    「絕對不是!」她氣得雙眼已經變成斜三角形了,察覺自己居然又跟他說話,蕭帆茵深呼吸,強迫自己冷靜。


    差點就破功了。他不過隨便說兩句話,就讓她險些失去理智,忘了自己幾分鍾前的決定。


    「前輩請你趕快離開,不要打擾我工作。」她板起臉說。


    「你這是什麽態度?」他傾身掬起她的頭發。「身為我的寵物,這是對待主人的態度嗎?」


    一聽到他提起自己糊裏糊塗地變成他的寵物,一把火就冒上來。


    「我越想越奇怪,哪有人把『人』當寵物的?你是不是哪裏有毛病?」


    白惠澍順手又賞她一顆爆栗。「不可以隨便懷疑主人的身體狀況,還是你想親身體驗,檢查我的身體?」


    「不要!」搗著頭的她想都沒想就拒絕。


    「好無情的模樣……昨天還在我懷裏露出享受的愉快表情,今天就翻臉不認人。女人果然是善變的。」


    「別再說了!」蕭帆茵趕緊看看左右。


    幸好他們在會議室裏,半個人都沒有。不用擔心會被人聽見他們怪異的對話。


    「你可不可以不要動不動就提起昨天的事?」


    白惠澍看著她激動的反應,笑著說:「怕我勾起美好回憶,你回去會孤枕難眠?」


    「完全不是,你想太多了。」她沒好氣地答,放下釘書機,將釘好的會議紀錄收拾整齊。


    接下來就是把這份會議紀錄送去給相關的同事及主管。原本她以為白惠澍這下應該就會離開了,沒想到他竟然陪著她去分送會議紀錄。


    「你沒有事情要做嗎?工作呢?不是還要調查是誰建立收受回掃的係統嗎?不要一直跟著我。」


    白惠澍一把搗住她的嘴,看了看左右,把她拉到一旁。


    「你這麽大聲嚷嚷,是想讓全世界都知道嗎?你這樣守得住秘密才怪。」


    察覺到自己失言,蕭帆茵趕緊認錯。「抱歉,我一時嘴快,我會更加小心的。」


    「希望你真的記住。走吧。」他托著她的背往門口走去。


    「要去哪兒?」


    「送會議紀錄啊!剩下總經理那份,你這個路癡知道在哪裏嗎?」


    看著白惠澍按下電梯,蕭帆茵這才發現原來他跟著她,不是故意逗她玩,是為了幫她。這麽一想,剛剛送會議紀錄也是,他一直在她旁邊提醒誰坐在哪兒、哪位主管直接交給秘書存檔就好、哪個同事出差了,要放在桌上並記得用內部信件通知,才不會漏失文件。


    「你這是在……幫我?」


    電梯門無聲地滑開,白惠澍回頭瞥她一眼,跨進電梯時,平淡的聲音傳來。


    「不然你以為我吃飽撐著嗎?不看著你,你大概又像上次一樣亂跑亂撞。」


    老實說,上次看她努力達成任務累得慘兮兮的模樣,他不由得又氣又心疼。


    驚訝不已的蕭帆茵張著大眼,愣愣地望著他。


    「為什麽?」她低聲問。


    「因為我是你的前輩小天使啊!」他對她眨了眨眼。


    蕭帆茵的心重重一跳,一股甜蜜的暖流在心間泛濫。怎麽回事?白惠澍此時全身閃著耀眼的光芒,看起來風度翩翩,就像……真的王子一樣。


    下一刻,白惠澍不耐煩地大吼:「你到底要不要進來?」


    她恍然回神,趕緊步入電梯。什麽王子,蕭帆茵你一定是昏頭了。她在心底暗斥自己。像他這種任性蠻橫、雙重人格的惡魔,怎麽可能是真的王子?


    趁著送文件之便,白惠澍又將她介紹給總經理室的幾位秘書。不知是不是看在他的麵子上,那些秘書們都對她好親切。


    婉拒秘書留他們下來喝茶——其實主要是留他,她是順便的——白惠澍笑容可掬地和她們道再見後,和她一同踏入電梯。


    「你很受歡迎嘛!」


    「你現在才發現嗎?不是我自誇,我是人見人愛,很少人不被我迷倒的。除了你這隻寵物,從沒有人像你這樣對我避之唯恐不及。」


    蕭帆茵沒好氣地低聲說:「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你其實是隻雙重人格的大色狼。」


    白惠澍不知何時將手撐在她身後的扶杆上,兩人的距離隻有一個拳頭寬,她沒來由地忽然覺得電梯又悶又熱。


    「我可不是隨便就對女人出手,這點請你搞清楚。」


    她小心地往旁邊挪開。「你是說你這隻大色狼還挺挑食的嗎?」


    「答對了。」他笑吟吟地答。


    沒想到他居然會大方承認,蕭帆茵反倒臉紅了。這是什麽情況,該不好意思的人是他吧?她臉紅個什麽勁?


    為了轉移話題,蕭帆茵提出一直困擾她的問題。


    「你不是公司正在培訓的儲備精英,為什麽卻私下調查公司的弊端?你不會是俗稱的商業間諜吧?」


    白惠澍微笑地看著她,似乎很滿意她問這問題,


    「我現在就要帶你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此時電梯叮地一聲滑開,蕭帆茵看了看,立刻認出這是哪裏——不就是十四樓的檔案部嗎?


    他帶她來這裏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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