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的沒有黃紙了,碎片落地,我都不敢碰了,屬實抱歉。


    “李十一,此仇此恨,我遲早從你身上討回來!”烏聖子咬牙徹齒,憤怒得雙目赤紅。


    王東幫我回應:“你他媽自己接不住怪誰?報仇是吧?你敢動我們一下試試,我們是九鬼門少主麒麟子的兄弟,你若折我們翅膀,他定廢你整個天堂!”


    “麒麟子?哈哈哈,一個廢物罷了,也拿出來顯擺?”烏聖子怒極反笑,完全不把麒麟子放在眼裏。


    王東假裝動怒:“你不過是他的手下敗將,也敢說他是廢物?你可還記得你十八歲那年的魔道切磋大會?我麒麟兄弟都跟我說了,你當時被他打得屎尿齊流,南嶺所謂第一天驕烏聖子不過是個媽寶男罷了,被他打敗了去抱著媽媽哭,真丟臉。”


    “他真這麽說?”烏聖子再次震怒,有點難以置信麒麟子這樣顛倒黑白侮辱他。


    “不服?難道不是事實?我麒麟兄弟放話了,魔道隻有一個聖子,那就是麒麟子,你算什麽東西?”王東狂拉仇恨。


    烏聖子嘴唇都氣得哆嗦了,怒吼道:“麒麟子,我連你一起殺!”


    “他就在上京,有膽你就去!”王東豎了個中指,瘋狂挑釁。


    我咳了咳,行了行了,人麒麟子也挺慘的,坑一下就好了,別坑太多下了。


    揮揮手,我帶上高邪冰和王東走人,留著這幫人在這裏守著碎片吧。


    烏聖子見我們離去,嘶啞地朝身後人道:“立刻通知派內來人,不能讓碎片消散了!”


    我們頭也不回,走遠了。


    巫宗也走了,他們並沒有趕上我們,保持著距離,之後去往了另外一條路,徹底不見了。


    我們對之前的群山忌鬼還心有餘悸,因此在大山裏很不自在,感覺到處都有忌鬼,不由一路狂奔,高邪冰控製地氣配合我的神足通,我一手拉一個,跑得飛快。


    終於,在正午日頭毒辣的時候,我們踏出了大山,站在了公路上。


    這裏依然荒無人煙,但起碼有了活人的建築了。


    回頭看看十萬大山,山脈重重疊疊,巍峨霸氣,不知道延伸到了那裏。


    這神秘的苗疆南嶺,是人類不能踏足的禁地!


    王東擦了一把汗,也回望了一下,然後感慨道:“李哥,這世上太多可怕的玩意兒了,鬼隻是小兒科啊,咱們以後做生意一定得萬分小心。”


    確實,我修為越強就越感覺自己渺小。


    我以前其實一直在海麵上遊著,現在潛水看了一眼海底,當場嚇得魂都丟了。


    這也是千年風水界的現狀啊。


    “先回去吧,去看看鍾幼菱好了沒有。”我收起感慨,我的生意還沒了結呢。


    我們繼續遠離大山,在防港市郊區找回了車子,然後進入市區,去了鍾誠德的別墅。


    我們一回來,鍾誠德就來迎接了,他幾乎是衝出來的,十分激動興奮,握手還不夠,還要把我們抱一遍。


    “李大師、高大師、王大師,我女兒好了!我的天,萬分感謝,萬分感謝啊!”鍾誠德感激涕零,都掉眼淚了。


    而門內,一個嬌弱的女孩也走了出來。


    她長相十分清純秀氣,眼睛烏黑發亮,仿佛能說話一樣。


    正是鍾幼菱。


    她的確好了。


    “幼菱,快來感謝三位大師!”鍾誠德擦擦眼角,趕忙讓鍾幼菱來道謝。


    鍾幼菱也十分感謝,恭敬道謝。


    我檢查了一下她的眼睛,確定道:“好了,詛咒消除了。”


    鍾誠德最後的大石落地,立刻叫道:“管家,設宴,我要宴請三位大師!”


    這我們就不客氣了,畢竟在山裏幾乎沒吃過東西。


    一下午,我們吃飽喝足,全都肚子鼓鼓了。


    高邪冰調息一下,看天色暗了跟我告辭:“李兄,我先走了,這次勞煩你了。”


    我不客套,取來一張鎮邪符遞給高邪冰,裏麵裹著三枚碎片的。


    高邪冰連忙擺手拒絕:“李兄,我不要,我是正道人士,不修鬼氣邪氣,碎片對我而言是沒用的。”


    他這麽一說我心想也是,八宅派是風水派係,用的是五行之氣,忌氣對他們毫無功效。


    “那行,你小心點,不要回十萬大山修煉了,去秦嶺或者昆侖山吧。”我提醒一下。


    “明白,我現在聽見十萬大山的名字都開始發抖了。”高邪冰苦笑,然後又欲言又止。


    我心下不解:“高兄,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高邪冰遲疑了一下,斟酌道:“李兄,你也看到了,其實正道魔道之間依然是爭鋒相對的,隻是現代社會掩蓋了許多事實,不再容易發生惡劣的事件了。但一個正道人士是無論如何也融不入魔道的,一個魔道人士也是無論如何融不入正道的。”


    我心中一動,高邪冰話裏有話。


    我點頭,他拱手,就此離去了。


    王東摸不著頭腦:“老高的話是啥意思啊?”


    “我太清修陰,本質上是魔道,往後我不為正道所容,要做好準備。”我解釋。


    王東當即不爽:“這有啥?什麽年代了,咱們不害人不就行了?”


    我笑而不語,王東還是太年輕了。


    不再說這事,我們在鍾誠德家裏休息一晚,打算明天回去了。


    當晚,我特意將《魔眼通天經》記下了,也搞清楚了它修煉的原理。


    它還是脫離不了氣的運用,烏聖子用的是死氣,理論上任何氣都可以用來修煉《魔眼通天經》的。


    它也不需要一個丹田氣海,因為是隻修雙眼的。


    “忌氣可以代替死氣,舒桐的雙眼又有組字訣打造的穩固陰陽圖,應當可以輕易修煉《魔眼通天經》。”我心裏盤算了一下,把內衫給燒了,然後上床休息。


    翌日起了個大早,鍾誠德來敲門了。


    我開門詢問:“鍾老板,怎麽了?”


    “李大師,不好意思打擾了,院外有個人說要見你,跟十萬大山的事有關,我不敢耽誤。”鍾誠德恭恭敬敬道。


    我眉頭一挑,跟十萬大山有關?誰啊?


    我收拾一下,出去一看,院門外站著一個黑衣少女,還戴著麵紗,神神秘秘的。


    不過我一看就知道是巫宗的人。


    我大步過去,還不及說話,少女就遞給我一張紙條,然後快步離開了。


    我一看紙條,上麵一行字:“深藍咖啡廳,最右側靠窗—沐蘭”。


    沐蘭竟然約我,這倒是新鮮。


    難不成她又想追殺我?


    我心下好奇,直接打個車去了。


    到了深藍咖啡廳,我果然在最右側靠窗的位置發現了沐蘭。


    她獨自坐著,點了一杯卡布奇諾,很是優雅知性,腳上還穿上了平底鞋,不過腳踝依然掛著鈴鐺。


    我往她對麵一坐,打趣道:“怎麽穿鞋了?”


    “不要說無關的廢話,我來救你一命,你也要幫我一把。”沐蘭冷冽無比,對我依然有著深深的憤怒。


    “救我?為什麽這麽說?”我疑問。


    “你知道烏聖子為什麽突然同意將《魔眼通天經》給你嗎?”沐蘭先問我。


    這個我也好奇,他一開始反應很大,打死也不給,結果突然變卦了。


    “為啥?”


    “《魔眼通天經》隻有陰陽眼能修煉,且一般的陰陽眼修煉難度極大,甚至會變成瞎子。你的眼睛很普通,烏聖子是故意想讓你修煉,那樣你絕對會雙目失明,進而影響神智,最後暴斃。你用碎片跟他交換,正中他下懷。”沐蘭給出了解釋。


    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烏聖子著實陰毒啊。


    不過我笑了,我正中他下懷,他不也是正中我下懷嗎?


    《魔眼通天經》隻有陰陽眼能修煉,而舒桐擁有陰陽眼中最可怕的死亡之眼,這太適合她了。


    “你笑什麽?”沐蘭臉上浮現了疑惑。


    我擺手:“沒什麽,鳥聖子還挺機靈。說下一件事吧,你要我幫你什麽?”


    “我準備好了彼岸花,現在又得到了忌氣,我要更進一步,突破七重後期。罪己鈴跟我同源,她會影響我的一切,是最大的不確定因素。”沐蘭語氣凝重,還夾雜著一絲怒火。


    我有點迷茫:“所以呢?”


    “你難道不知道,是因為你的氣玷汙了罪己鈴,讓它成了不確定的因素嗎?”沐蘭語氣加重,小拳頭都捏了起來,“這些天,我無論是睡覺還是修煉,都感覺你在我耳邊呼吸,這種情況下,我根本不敢突破!”


    她這麽一說我就懂了,但我也很無奈,這事兒真不能怨我。


    “那你想怎樣?再追我八條街?”我苦笑。


    “我找遍了派內的古書,終於找到了祛除你的氣的辦法,我要你配合我,把你的氣祛除,還我守宮砂清白!”沐蘭抿嘴盯著我。


    我不由好奇:“什麽辦法?罪己鈴主動吸了我的氣,如何能祛除?”


    “罪己鈴內有三氣,一是巫氣,二是我的陰陽氣,三是你的一絲氣。幸好那絲氣不是你的本源陰陽氣,否則就真的沒辦法了。”沐蘭先介紹一下詳情,繼續道,“我要來個大換血,我抽走我的氣和巫氣,隻留下你的氣。”


    “然後我再抽走我的那絲氣?”


    “不,你抽不了,但你可以將你的本源陰陽氣打進去,讓其吸納那絲氣,然後再收回本源陰陽氣,你能收回本源的。”沐蘭眼中有點發亮,她很期待。


    這聽起來有點複雜,說簡單點就是,用一條大河去容納一滴水,然後把大河抽回來,那滴水自然也回來了。


    “你確定可行嗎?涉及到本源陰陽氣,出事了可不是開玩笑的。”我老感覺不太保險。


    “不行也得試試,這是你應該的!”沐蘭又要發怒了,仿佛清白真的被我玷汙了一樣。


    我聳肩:“那你要如何實施呢?”


    沐蘭有點不自在,移開目光冷淡道:“到時候我會蒙住你眼睛,你什麽都不要看,聽我安排就行了。”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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