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女被數落了一通,人家陸老板根本不信她了,讓她免費住七天酒店都是大發慈悲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她來了就病痛纏身,而且作為一個蠱師她又不會看風水,人孫女的事跟蠱無關,那依女隻能退出了。


    我看她抿著嘴鬱悶的樣子,不由偷笑了一聲道:“我們做生意講究你情我願,事主的信任排在第一位,既然陸老板不信了,那就不強求了。”


    “可是我缺錢,還有,憑啥說不是蠱禍?陸老板的孫女都夢見蟲子咬她了,肯定是蠱禍!”依女還挺強。


    我有些意外道:“你缺錢?為啥缺錢?”


    “為啥不缺錢?我又不幹傷天害理的事,也沒有家庭,一個人到處流浪怎麽就不能缺錢了?”依女說得還挺淒慘。


    我一想也是,她從來都是孤身一人,除了報複蘇霖天外,估計沒用過金蠶蠱了。


    那的確會缺錢。


    “我借給你吧,這一趟就當旅遊了。”我笑道。


    “不要!”依女轉過身去,裹著被子不想鳥我。


    她還在生氣,氣我,也氣陸老板。


    我哭笑不得,小女生耍性子了是真的難哄。


    我就道:“你繼續休息幾天,養好了身體再走,我就住隔壁。”


    我現在不能走,五普河太怪了,我哪怕不做生意也得多在意一下,這是我李家的規矩:不能見死不救。


    五普河關乎到了百萬人口,我既然撞見了就必須“救”。


    走出房間,王東正好回來了,提著一大袋打包好的燒烤,美滋滋地喊我。


    “李哥,試試蘇杭的燒烤和啤酒,帶勁兒!”王東這家夥也是沒有富豪氣,億萬身家了最喜歡吃的還是街邊燒烤。


    我先去開了個房間,然後跟王東大快朵頤,爽歪歪。


    我還拿了兩個雞翅膀去敲依女的門:“依女,吃東西嗎?”


    依女痛了這麽久,肯定是啥都沒吃的,八成早就餓了。


    “不吃!”依女挪過來開門,惡狠狠瞪我:“不要煩我,我們的賬還沒算完……”


    她說一截忽地流了一灘口水,啪啦落地上了。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


    我眨巴眼,將兩雞翅遞過去:“還是吃吧,沒毒。”


    “王八蛋!”依女一把搶過,砰地關上門,躲起來吃了。


    傲嬌終究還是抵不過食欲啊。


    我暗笑一聲,又去提了一袋燒烤過來敲門,但依女不肯開門了。


    我就放在門口道:“燒烤放門口了,自己取啊。”


    說完我故意大踏步走開,實際上躲在旁邊偷看。


    沒一會兒,依女輕手輕腳地開門,一把抓住燒烤袋,還左右張望了一下,跟做賊似的。


    我猛地跳出去:“鬼啊!”


    依女嚇得一哆嗦,然後氣急敗壞地大吼:“李十一,我遲早殺了你!”


    她又躲回去了,燒烤也沒落下。


    我心滿意足,嘿嘿嘿。


    夜色已深,我跟王東一頓燒烤加啤酒也吃得飽飽的,洗個澡睡大覺。


    一覺睡到早上九點多,我還是被王東的呼嚕聲震醒的,這家夥睡另一張床都能吵醒我。


    我給了他一腳,然後洗漱一下去看看依女。


    龍氣雖然被大金吸走了,不過不確定會不會留下後遺症,所以我今天還得看看依女的狀況。


    結果敲了半天門沒人應,依女似乎出門了。


    我難免有點擔憂,這家夥才好就跑出去了?不會是去找陸老板了吧?


    我回去招呼王東:“王東,去找人了。”


    “啊?找蠱女嗎?”王東撓著亂糟糟的頭發,趕緊洗漱跟我下樓去。


    我們下樓沿著河堤走,走幾步就聽見幾個行人在議論,說下遊那邊有人做法事,怪奇葩的。


    做法事?


    我跟王東對視一眼,紛紛往下遊跑去,回到了我們昨晚觀察死貓死狗的地方。


    這裏依然冷清,除了車子幾乎沒有行人,而且,河堤上的通道也被封鎖了,還有西裝男把守。


    我們遠遠就看見河堤的一片空地上聚集了一大堆人,除了西裝男外,基本都是黑色中山服扮相的人。


    這些人跟奔喪似的,表情十分肅穆,在他們前麵是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法壇,上麵有香爐、太上老君像、寶鏡,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道具。


    這是道士作法呢!


    當然,風水師也會這一套,風水師的道具大多出在道教,是不分家的。


    我跟王東走近,看見人群中的依女了。


    她裹著黑衣服,戴著鬼臉麵具,站在一個老年人旁邊。


    老年人精神矍鑠,手上拉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生,附近還有一些氣場不凡的人隱約簇擁著他。


    顯然是陸老板和他的家人!


    “李哥,你看法壇前那家夥,畫符提劍,似乎挺厲害啊。”王東這時發現了法事的主角。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留著八字胡,一頭幹練的短發,身上的太極袍上印著一個大大的“楊”字。


    他一手提著桃木劍,一手在法壇上畫符,同樣是毛筆蘸朱砂畫黃紙符,手法一看就很了得,是個高手。


    我遇到的高手大多是修士界的,這個高手倒是風水界的,沒有修煉,但民間風水術必定不凡。


    我試圖走近去看,結果被保鏢攔住了,說閑雜人等不能入內。


    不過依女看見了我們,轉頭跟陸老板說了一下。


    陸老板一眼掃來,不耐煩地點了一下頭,一個男人立刻跑來了。


    “二位過來吧。”也沒多餘的話,我們被帶過去了。


    依女不說話,陸老板有點煩躁地問了一句:“你們就是依小姐的朋友?懂風水的?”


    “對。”我回應。


    陸老板皺眉看我:“這麽年輕?說實話,我連依小姐都不信了,是她一定要證明自己。你我就更是不信,要說服我就得拿出本事來。”


    “我可沒想說服你,我做生意講究一個順其自然,事主不信便不做。”我淡淡一笑。


    陸老板眯眼:“你是來尋我開心的?”


    “陸老板,這位李十一是雲貴川第一風水師,在西南一帶很出名的。”依女插話,難得幫我說了一句話。


    “虛名無用,風水界太多騙子了,不見真章說啥都是假的!”陸老板哼了一聲,還想懟我,結果法壇那邊一聲爆喝,卻是那風水師拋起了一道符,直接用桃木劍貫穿了。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平洋大澤、江河溪水,萬靈聽令,敕!”


    嘩地一下,那符籙著火了,化作黑煙飄入了五普河,激起了無盡的水氣。


    我挑眉,不錯啊,這一手燃火蒸水,就跟中醫的望聞問切一樣,可以看出五普河水氣的“病”。


    那中年風水師也直勾勾地盯著河水了,不斷掐指決,拋出符籙,似乎在收集水氣。


    “有點厲害。”我讚了一句。


    “楊公尊可是蘇杭第一風水師,祖上是楊派風水開創人楊筠鬆。所謂‘楊公濟貧一勺水’說的就是楊派風水,此等高人,一勺水就能讓人發家致富,水到而財至。”陸老板有點興奮,還給我科普了一下。


    我點頭,原來是楊派風水,難怪不凡。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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