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鬼跳海的地方竟然很冷!


    我抓住一絲氣看了看,發現其中有火氣,但更多的還是水氣。


    結冰的水氣。


    我就更懵了。


    “小夥子,你在這裏幹什麽?小心凍壞了。”這時一個撿貝殼的老婆婆路過,她挎著一個籃子,裏麵都是各種貝殼類首飾,她是在海邊賣貝殼的。


    “這裏為什麽這麽冷?”我問道。


    老婆婆看了看太陽才道:“天曉得,三年前就這樣了,很多海邊小孩在這裏凍傷過,住院都住半個月,趕緊走開吧。”


    她走得很快,不敢逗留。


    我跟上去道:“老婆婆,你的貝殼我全買了,不過你要跟我說說三年前發生了什麽事。”


    老婆婆挺樂意的,我當即給她錢。


    她笑得合不攏嘴,然後道:“你知道鬼跳水嗎?被火燒死的人,陰魂不散,都會找水的。”


    我心念一動,風水中有這個說法,這也是鬼之常情。


    餓死鬼找飯吃、吊死鬼找刀割繩、斷頭鬼尋腦袋……這些是跟執念差不多。


    那些火鬼跳海,自然是想熄滅身上的火,這也是執念。


    “三年前,附近發生了火災?”我立刻想到了火災。


    老婆婆點點頭,一邊裝錢一邊道:“是啊,有個什麽賣肉的工廠燒了,死了一百多人呢,哎,可憐。”


    她說罷打了個冷顫,開始害怕了,擺手走人:“不說了不說了,我要回家去了。”


    我思索了起來,這事兒看起來很簡單。


    大火燒死了附近一個工廠的一百多人,然後亡魂不散,一直重複著跳海的動作,試圖熄滅身上的火。


    隻要火不熄滅,那這種循環就會一直進行下去。


    但問題是,火鬼讓氣溫降低,這不符合風水說法,完全是自相矛盾的。


    我一邊想著一邊回去,王東立馬迎上來問:“李哥,發現了啥?那阿婆說了什麽?”


    “哥哥,已經沒有人跳海了。”舒桐說了一句,躲在夭夭身後。


    夭夭倒是不怕,她自己就是鬼,不過她太弱小了,還是得防著點的。


    “三年前發生了火災,燒死了一百多人,一百多人執念不散,重複跳海滅火,很是淒慘。”我道,“不過這事很奇怪,火鬼竟然讓氣溫降低了,太怪了。”


    “十一,你要處理這件事嗎?我可以帶舒桐回去。”夭夭很有女主人的風範。


    但我可不放心她們自己回去。


    我笑笑:“無妨,繼續玩,有事了你們住在酒店就行了,我們得一起回去。”


    “好,你可要保護好我們,人家是個弱女子呢。”夭夭撒嬌。


    王東要噴血了,趕緊跑去勾搭海邊妹妹了。


    我們繼續玩,到天黑才回了酒店。


    王東曬成了一個黑胖子,身上癢得難受。他就跑去路邊扒拉樹枝,用來泡澡。


    舒桐也癢,她後背都紅了,臉蛋也紅撲撲的,一直苦兮兮的。


    這就是不防曬的代價啊。


    倒是夭夭毫無變化,她還是白白嫩嫩的,不愧是不腐不爛的屍邪,根本不怕陽光。


    “夭夭,你給舒桐抹點藥吧,明天不能去玩水了。”我挺心疼舒桐的。


    夭夭將頭發一綁,抹藥去。


    我洗了個澡,打算晚上帶大夥去吃頓海鮮。


    結果隔壁房間的王東突然跑來了,他才泡一截就跑來了,還抓著手機。


    我疑惑:“咋了?”


    “李哥,關博鈞的電話,他很急。”王東撓著自己的背道。


    我一時發懵:“誰是關博鈞?”


    “陽市東灣區首富啊,幽靈船事件的男主人,咱們找回來的船員屍體全是他安頓的。”王東解釋一下。


    我這才想起,原來是那個首富。


    我接過電話問:“關老板,有何事啊?”


    “李大師,終於找到您了,我這邊出了大事,太嚇人了!”關博鈞聲音都在抖。


    “你兒子又出事了?”我問一句。


    “不是我兒子,是我堂弟這邊。貝海市萬州集團,我堂弟的,今天他旗下工廠重新動工,我特意來看看,結果凍死了三十多工人,我堂弟又被抓走了,我剛做完筆錄出來。”關博鈞說得很急,而且不清不楚的。


    不過他也在貝海市,這倒是巧了。


    “我也在貝海市,你約個地點,見麵聊。”我沉聲道,感覺這事跟跳海事件有關。


    “太好了,李大師,我給你定位,見麵聊!”關博鈞歡喜不已,整個人都安穩了不少。


    我掛了電話,王東還在撓後背:“李哥,關博鈞說啥?又有活了?”


    “跟他見了再說,這事不尋常。”我也沒搞懂。


    王東唉歎一聲:“我的假期啊。”


    他回房間去收拾了。


    我也回房間,正好夭夭出來道:“舒桐睡著了,她曬傷了,得休息兩天。”


    “你在這裏看著她吧,帶她逛逛街就好了,我有事忙了。”我道。


    “火鬼跳海的事?”夭夭問。


    我說可能是。


    她擺手:“那你去吧,那一百多個火鬼天天跳海也太慘了,把他們解救了吧。”


    我說成,不忘叮囑她一聲:“記住,出街一定要戴口罩。”


    夭夭噗嗤一笑,又壞笑起來:“真是小氣的男人,讓別人看我一眼都不行嗎?”


    “不行。”


    “知道啦。”


    半小時後,我跟王東出發。


    他開車帶我去了一家安靜的中餐廳,裏麵有包廂的。


    飯菜已經上來了,滿桌子的海鮮大餐,關博鈞焦慮地走來走去。


    我們一來,他跟見到了救世主一樣跟我們握手:“李大師,王先生,你們可算來了,先坐先坐!”


    這首富很急,他等我們半天了,越等越急。


    我跟王東坐下,王東直接抓起螃蟹吃,毫不客氣。


    我喝了口茶,問關博鈞:“具體什麽事,說清楚點,我好分析。”


    “是這樣的,我堂弟關向榮,是萬州集團的老總,他也是貝海市的大富豪之一,他的集團我占有49%的股權。三年前,萬州旗下最重要的工廠發生了火災,冷庫區都燒沒了,死了一百二十三人,震驚全國。”


    “我堂弟就遭殃了,雖然最後通過巨額賠償獲得了家屬的諒解,但他的萬州集團也差不多垮了,是我一直幫他補窟窿。最近他重整旗鼓,多方舉債,打算重啟工廠恢複生產。”


    關博鈞停頓了一下,語氣開始抖了。


    “就今天早上九點開工,燒爛了的舊廠全部推翻重建,建新廠。我特意來參加了開工儀式,畢竟他的集團幾乎一半都是我的,我很重視。”


    “結果舊廠推到一半,突然氣溫大降,尤其是靠近原冷庫區,那裏三十多人當場凍死了,一碰連骨頭都碎了。”


    關博鈞渾身顫抖,冷汗直流,不得不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王東聽得都不吃螃蟹了,驚愕道:“這麽詭異?現在大熱天啊,怎麽會凍死人?冷庫區有鬼?”


    “不知道啊,這太邪門了,我堂弟當時就暈死了,他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了。現在他還被抓了,這次賠償金可能會徹底拖垮他,我已經緊急調用自己公司的資金了。”


    關博鈞是又怕又憋屈,他對萬州集團投資太大了,無法收手,不能看著萬州集團垮了。


    我聽後不語,輕輕敲起了桌子,仔細思考著。


    關博鈞和王東都不說話,全都看著我。


    片刻後,我問關博鈞:“三年前,被燒死的工人有什麽異樣嗎?比如屍體的形態之類的。”


    關博鈞怔了征,仔細回憶:“我沒了解細節,覺得太嚇人了……不過我堂弟跟我提起過,他說都搞不懂那些工人是被燒死的還是凍死的,大火過後,工廠裏跟下了雪似的,冷得要命。”


    我點點頭,起身走了兩步,給出一個結論:“應該是凍死的,大火一起,釋放了冷氣,工人先被凍死,然後被燒焦。”


    “釋放了冷氣?不可能啊,冷庫的冷氣再低,也不可能當場凍死人啊。”關博鈞無法接受這個結論。


    “我沒說是冷庫裏的冷氣。”


    “那是哪裏的冷氣?”


    “看了才能知道,我懷疑那場大火放出了一頭魔鬼。”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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