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姿的屍油回來了!


    這叫物歸原主,而柳青嵩家,下人們驚恐大叫,我們都聽得一清二楚。


    柳城樺和孫友萍吃了一驚:“怎麽了?”


    “屍油歸主,降頭自己破了,錢茹芯應該發生了可怕的變化。”我解釋。


    “李大師,我們可以回去看看吧?我怕青嵩出事。”孫友萍著急,我說可以,她當即和柳城樺跑回家去。


    我則照看著何姿,隻見那一片黃色的氣流裹在了何姿身上,從各個部位入體,何姿那焦黑的身體竟開始飽滿起來。


    雖然不能複原變嫩,但總歸是沒那麽慘不忍睹了。


    “我們退出去吧,不要幹擾何姿,她現在最怕活人的陽氣。”我見屍油歸主的程序穩定了,揮揮手退出去。


    王東和朱夏菱也退出了,免得我們呼出的陽氣影響了屍油歸主。


    “李哥,咱們也去看看錢茹芯吧,我對她真的好奇。”王東有點興奮,現在破了降頭他也不怕了。


    我自然要去看的,免得再生意外。


    我們當即去了柳青嵩家,發現他家大亂,什麽管家保姆全都跑到了別墅外麵,一個個驚恐地張望。


    而別墅大廳裏,隱約傳來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嚎叫。


    “怎麽了?你們跑出來幹嘛?”王東找人問話。


    “太可怕了,錢夫人一身流油,太惡心了!”一個保姆說著,幹嘔了起來。


    這一下引發了連鎖反應,幾乎所有人都幹嘔了起來。


    他們也是痛苦,為了錢要日夜麵對錢茹芯的臉。


    我邁步進去,在大廳看到了錢茹芯。


    她在飯桌旁邊,而飯桌倒了,一地都是山珍海味。


    大廳另一邊,柳城樺和孫友萍摁住柳青嵩,不準他去救錢茹芯。


    而錢茹芯在地上打滾,她的頭發、五官、四肢……所有地方都在流油!


    惡臭撲鼻,那些屍油鑽出,化作黃色氣體,飄向何姿所在的別墅。


    這一幕太滲人了,加上錢茹芯那可怖的麵容,誰見了都得跑。


    錢茹芯本身就極端醜陋,此刻痛得臉頰扭曲,如同惡鬼,我看了不由頭皮發麻。


    王東直接往後退:“臥了個槽,是真尼瑪醜啊!”


    終於,屍油流光了,錢茹芯用她那歪眼怨毒地看著我們,隨後往後門衝去。


    我吃了一驚,這人被抽幹屍油,不死也得殘啊,竟然還能跑?


    “攔住她!”我大叫一聲,柳城樺衝過去攔,錢茹芯直接朝他一吼,嚇得他又躲開了。


    沒辦法,錢茹芯太可怕了,柳城樺不敢碰。


    錢茹芯順利跑到了後門,然後衝向了小區裏的山,不知道躲哪裏去了。


    柳城樺當即撥打電話,叫人來找人,一定要弄死錢茹芯這個魔頭!


    我心下則很奇怪,錢茹芯怎麽能跑呢?她理應遭到反噬的,就算不死也會七竅流血,結果反而活蹦亂跳的。


    “柳城樺,你得好好調查一下錢茹芯的來曆,我覺得事情還沒完。”我鄭重道。


    “還沒完?不是破了降頭嗎?”孫友萍大急。


    我說隻是猜測,也有可能是對方的降頭術太高超了,事主不會遭到反噬。


    這不是沒有可能的,如果有大手子施法,錢茹芯的確可以活蹦亂跳,但一切得謹慎行事,我們要以防萬一。


    柳城樺答應了。


    我再看柳青嵩,發現他已經昏迷了。


    我過去掐住他人中,以太清氣衝擊他的神光,他迷迷糊糊醒來,恢複了正常。


    “李先生?爸媽?”柳青嵩坐起來,迷茫地看我們,他還記得我。


    柳城樺和孫友萍喜極而泣,抱這他痛哭。


    柳青嵩慢慢記起了錢茹芯的事,喉嚨開始蠕動,一臉青白。


    我忙道:“別抱著了,他要吐了。”


    孫友萍和柳城樺連忙鬆開柳青嵩,柳青嵩衝向衛生間,嘔地一聲狂吐不止。


    王東搓雞皮疙瘩:“看來柳青嵩才是永遠滴神,這老哥不知道睡了錢茹芯多少次。”


    確實。


    我們等了足足半小時,柳青嵩才吐完,然後竟然哭著洗澡,一副寶寶不幹淨了的姿態。


    王東偷笑了兩聲,柳城樺和孫友萍則心痛死了。


    我取出一道生陽符,等柳青嵩出來了遞給他:“吃了吧。”


    他病怏怏的,並不想吃任何東西,沒有胃口。


    孫友萍催促:“青嵩,快吃了,要不是李大師,你還在跟錢茹芯恩愛呢!”


    柳青嵩又想吐了,趕緊一口吞了生陽符。


    符籙下肚,他頓時臉頰紅潤,身體湧起熱氣,恢複了不少精神。


    而他麵相也更加清晰了,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四十歲之前不會結婚那種。


    不過這時,我發現在生陽符的滋潤下,柳青嵩紅潤的鼻頭上忽地一亮,如同一顆星星冉冉升起。


    我心頭一愣,湊近細看,越看越驚訝。


    柳青嵩疑惑看我,不明所以。


    我看向柳城樺夫婦:“柳青嵩什麽時候出生的?”


    “94年7月23日,晚上八點多。”孫友萍記得清楚。


    我盤算了一下,甲戌年、卯時……


    片刻後我再看柳青嵩的鼻頭,雖然已經不紅了,但可見他鼻梁挺拔,鼻孔細小,且整個鼻子完美無瑕,連一粒黑頭都沒有。


    柳青嵩的整體皮膚雖然也很好,但細看之下還是能發現他臉頰上有些斑點或者細痣的,但鼻子絕對是無暇的,跟白玉一樣,而鼻子代表財帛宮,主財運!


    “難得一見,真是難得一見。”我讚歎,“紫微星入主財帛宮,光澤亮麗,完美無瑕,且呈上升之勢,如北鬥星高懸天空。柳青嵩的命格運勢能回溯上升,如羊跪乳,如鴉反哺。”


    聽我這麽一說,眾人都懵了。


    孫友萍詢問:“李大師,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柳青嵩命格硬如磐石,有紫薇主宮,他能反過來庇護父母,功效比祖墳還要厲害。”我解釋道,再問,“94年,你們家是否有喜事?”


    柳城樺忙道:“對,那一年我成立了衣人美公司,本來處處遇挫,甚至三個月就要破產了。結果青嵩出世,我立刻拉到了巨額投資,之後更是越做越大,成了南方服裝集團的龍頭之一。”


    我一笑:“這就是柳青嵩的跪乳反哺,你們家能有今天,他功勞巨大。”


    柳城樺和孫友萍對視,隨後激動道:“真是這樣?難怪我老家的祖墳被村民刨了也沒有影響我!”


    兩人興奮地看向柳青嵩。


    柳青嵩撓撓頭,還有點迷茫。


    正在這時,一輛車子來了,上麵走下好幾個人,有男有女,全都一臉急色。


    孫友萍奇道:“大哥二哥三姐,你們怎麽來了?”


    卻是孫友萍的娘家人。


    柳城樺當即露出不悅之色,顯然不待見這幫人。


    “妹妹妹夫啊,你們沒事吧?青嵩結婚了怎麽都不說一聲?我們還聽說青嵩娶了個醜女,到底怎麽回事啊?”幾人急切詢問,一副關心柳家的模樣。


    孫友萍有點尷尬,說都解決了,不礙事。


    幾人好說歹說,半響才走。


    他們來得奇怪,讓人摸不著頭腦。


    柳城樺罵了一聲:“這幫吸血鬼,我還以為他們又要來要錢。”


    孫友萍歎了口氣,不作評價。


    我心裏頭一動,開口道:“柳老板,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大師請講。”


    “我剛才觀他們麵相,都是貪財自私之人,且有為惡之勢,又匆匆跑來,會不會是要打探你家情況,或者阻撓你們去抓錢茹芯?”


    我這話一出,柳城樺和孫友萍都一驚。


    孫友萍連連搖頭:“不可能,我們每年都給他們錢,大幾百萬,他們好歹也是我親人,估計隻是來虛偽一番,假裝關心,方便日後要錢。”


    孫友萍很了解他娘家人,這一套虛偽客套她了然於心了。


    這樣嗎?


    我也不好說什麽,可總覺得奇怪。


    “一定要盡快調查清楚錢茹芯的來曆,我懷疑事情才剛剛開始。”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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