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寶閣的內層跟個墓室一樣,但裏麵空蕩蕩的啥都沒有。


    我猜測這是邪相,說白了就是玉邪弄出來的假象,忽悠人的。


    我沒有猶豫,帶著王東和朱夏菱入內,一探究竟。


    進去後,四周還是空蕩蕩的,除了感覺空氣涼颼颼外,啥都沒有。


    王東撓頭:“啥情況?人蛹呢?”


    我不語,雙眼一閉一開,通靈眼開啟了。


    再一看,這亮堂奢華的內層就多了許多黑氣,仿佛腐爛的屍體散發著詭異的氣體。


    但依然什麽都沒有,我開了天眼竟還是看不到人蛹!


    我心裏頭不由一驚,暗想玉邪也太強大了,我太清修為接近三層,竟連它都看不到?


    “李哥,門呢?”忽地,王東大叫了一聲。


    我收起天眼回頭一看,隻見四麵牆壁一模一樣,哪裏還有門?


    “明明在那裏的啊,怎麽不見了?”朱夏菱也吃了一驚,過去拍打牆壁,可哪裏還有門?


    “尼瑪,縫都不見了?”王東更誇張,去踹了幾腳,已經懵逼了。


    我正要去查看,牆上的長明燈忽地也熄滅了,四周頓時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藏寶閣內層是封閉的,連個氣口都沒有,哪怕現在是正午也進不來一絲光亮。


    朱夏菱啊了一聲,一把抓住我的衣角。王東朝我身邊亂摸:“李哥,李哥我看不見了。”


    我也看不見了,燭光一熄,四周就仿佛變成了無底深淵,一絲光亮都沒有了!


    這是不正常的黑暗!


    我一手抓朱夏菱,一手抓王東,沉聲道:“玉邪影響了我們的雙眼感知,這是它的拿手好戲。”


    “我們瞎了?”王東嚇尿了。


    “可以這麽說,暫時瞎了。但實際上我們依然處於亮堂的藏寶閣內層,隻是無法感知。”我安撫,“我們自己不要亂。”


    聽我這麽一說,王東安心了不少,把黑暗當成幻覺就是了。


    “李十一,怎麽辦?”朱夏菱手心在冒汗,又軟又熱。


    我拉緊二人,朝著門口的方向走去:“門口肯定還是存在的,我們先找找。”


    三人一起朝著門口走去,我們都記得是這個方向,不會有錯。


    然而這一走竟是走了好幾分鍾,四麵八方還是黑漆漆的,看不到任何東西。


    “李哥,不對勁兒啊,這房間最多也就二十平方,咋還沒走到頭?”王東停了下來,緊張不已。


    “恐怕是鬼打牆。”我說道。


    鬼打牆不是什麽新鮮事兒,幾乎人人都聽說過。


    但遇到了鬼打牆大多數人都束手無措,怎麽走也走不出去。


    這裏是玉邪的鬼蜮,它讓我們失明,加上遭遇鬼打牆,是要把我們活活困死。


    “鬼打牆?我們會一直在這裏轉圈嗎?”朱夏菱手掌一緊,捏得我都痛了。


    我示意稍安勿躁,拽了王東一下:“王東,把你的球衣脫了,往前麵扔。”


    鬼打牆隻對活物有效,球衣是紅色的死物,還印有屬火的數字,我不信玉邪這麽厲害能讓球衣也鬼打牆。


    王東當即把球衣脫了,在黑暗中卵足了勁兒往前麵一扔。


    隻聽啪地一聲碰撞聲,球衣砸在了牆壁上,離我們不過兩三米遠。


    “有牆!”王東大喜,往前摸索去。


    我忙拉住他,又拉著朱夏菱,三人一起往前摸索。


    結果摸索了起碼十幾米遠,還是沒有碰到牆。


    王東懵圈:“牆呢?不對啊!”


    “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走不出去的,衣服隻是試探一下我們是否遭遇了鬼打牆。”我解釋,已經料到了。


    王東光著膀子罵:“他奶奶的,白瞎我一件衣服了。”


    他這話一落,忽地身體一寒,整個人打了個哆嗦。


    我感覺他手掌都發涼了,邪氣入體!


    玉邪實在太強大了,完全不講道理的,王東的衣服一丟就無法抵禦玉邪了,連手上的佛珠都無效!


    “夏菱,你脫了衣服給王東,快。”我吩咐道。


    朱夏菱五行旺火,她有一串佛珠足夠了,王東不能沒有衣服。


    朱夏菱不矯情,她穿了內衫的,當即脫了球服:“王東,來拿。”


    王東冷得牙關打顫,摸索著過來接過衣服,趕忙穿上了。


    我又掏出一塊生薑塞入他嘴裏,他幾口啃完,然後身體冒了熱氣,終於緩了過來。


    “那狗日的,搞偷襲!”王東有了精神再次大罵。


    我蹲了下來,摸了摸地麵,感受這裏的地氣,發現隻有邪氣。


    可見這鬼蜮已經脫離了五行地氣了,我無法借地氣施法。


    “李十一,有什麽辦法嗎?”朱夏菱在黑暗中亂摸,摸著我的頭。


    “我們要定位,找出人蛹在哪裏,否則破不了這個局。”我抬頭,啃了一口生薑,然後太清氣朝前一哈,頓時噴出一道火焰。


    瞬間,四周被照亮了,可惜隻能看到三寸範圍。


    王東和朱夏菱有了安全感,紛紛靠近我。


    “把生薑取出來,湊夠八塊給我。”我再道,又噴了一口太清氣,照亮了三寸範圍。


    王東兩人連忙掏褲兜,兩人都塞滿了生薑,加上我自己的,輕易就湊夠了八塊。


    我將八塊生薑擺在地上,形成了一個菱形圖案,為八角形,每個角都放了一塊生薑。


    “李哥,繼續噴火啊,我們看不見了。”王東看不到我在幹什麽。


    我說你們站著就行了,我哪兒有那麽多火噴,又不是葫蘆娃。


    我用太清開天眼,繼而呈怒目金剛之相,隱約可以看清八塊生薑。


    我當即擺兵布陣,一次次移動八角形,最終確定了八卦方位。


    最後一次移動後,八塊生薑的方位即為八卦方位。


    東、南、西、北,加上東南、東北、西南、西北,表示天地風雷水火山澤。


    八卦確定好了後,我無需看清楚房間裏的情況,隻需要推測即可。


    那玉邪屬金,對應八卦有兩個方位,一是西方兌金,二是西北乾金。


    乾為陽,是五行中至陽的方位,玉邪不可能位於乾位。


    那麽剩下西方兌位,兌為水,雖然無法生金,但也不會克金,玉邪有可能在兌位。


    我如此想著,身體挪動,麵向西方兌位,那裏也是黑漆漆一片,但真實空間不大,到盡頭也就幾米遠。


    人蛹極可能就佇立在這幾米直線上。


    “王東,夏菱,我要找鬼了,準備好生薑,遇到危險就啃。”我提醒了一下。


    兩人都緊張無比:“怎麽找?”


    我不答,深吸一口氣,下丹田的太清氣瘋狂運轉,張嘴朝著兌位一吐!


    我吃了不少生薑,人體肝火旺,這全力一吐,太清氣化作數米長的火舌,跟個噴火器似的直衝而去。


    “我靠!”王東驚叫了一聲,不僅僅是看到了火舌,更是因為看到了一個人蛹。


    那人蛹不過一米六高,身上纏滿了蠶絲,九竅全是白玉光,跟個雕塑一樣就站在我們一米之外。


    我的太清火一噴,它鬼影一閃就不見了。


    太清火撲了個空,但王東和朱夏菱卻是看見了人蛹。


    “李哥李哥,它狗日的就在附近!”王東連連提醒,卻是往我身邊靠,恨不得騎我頭上。


    我罵了一聲:“我看見了,你要撞翻我了。”


    王東不往我身邊懟了,就是嚇得腿哆嗦。


    朱夏菱也嚇得不輕,這黑漆漆的,有個詭異的人蛹在附近,換誰來都得慫。


    我繼續分析八卦方向,挪動著生薑,思考對策。


    人蛹換了位置,它是邪物,又開了鬼蜮,是不被自然所容的,因此五行八卦都會限製它,它隻能躲在少數幾個位置。


    西方兌位它不待了,更不可能去西北乾位。


    它屬金,那隻能去土位,因為土生金,對它是有利的。


    西南坤土和東北艮土!


    坤為陰,奇門為死門。艮為山,土氣最重,生金發財之位。


    兩者都非常適合玉邪!


    我打算逐一試探,忽地聽到了密密麻麻的爬動聲,還有翅膀煽動的聲音。


    王東和朱夏菱也聽見了,臉色都變了。


    我心頭一突,不好,是寒蟬!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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