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秀雯,你對那口井了解多少?”我嚴肅問朱秀雯。


    朱秀雯臉色一僵,低著頭不說話。


    王東見狀插話:“朱小姐,你肯定還有事瞞著我們,你到底想不想救你公公?”


    “我……我不了解,隻是每天打水喝,我真不知道那口井有什麽古怪。”朱秀雯抿著嘴搖頭,口上說著不了解但表情卻出賣了她。


    趙曼急道:“朱秀雯,你知道什麽就快說啊!”


    朱秀雯又沉默了,我不得不撕開她的隱私:“水井和山印互通,水滿則溢,溢出則蕩,這裏的風水寶地可為你丈夫招財進寶,但也必生桃花。你又是獨居,那桃花從何而來不用我說了吧?”


    朱秀雯臉色大變,連忙止住:“我說我說,那口井的確有古怪!”


    她慌了,怕我說出她跟老台長私通。


    “我嫁入薑家後,丈夫忙於事業,常年不回家,對我也不理睬。我隻能盡心盡力當個好兒媳伺候公公,公公喜歡喝井水,我用的水也全是那口井的。”


    朱秀雯複雜地看了一眼那口井:“有一天,我頭上戴的金發夾掉進了井裏,那是丈夫結婚送的,我怕丈夫回來發現了罵我,所以就自己下井去撈。”


    “水井很深,我根本撈不著,在我要放棄的時候,金發夾竟然自己浮起來了,我看見一個女人托著它,還朝我笑。”


    朱秀雯後怕地縮了縮脖子,“我嚇壞了,哪裏還敢要金發夾?趕緊爬出來了。”


    “然後呢?”我皺眉。


    朱秀雯落下淚來:“然後我時常夢見她,她笑得很明媚,在夢裏還會跟我……”


    朱秀雯說著又不說了。


    王東奇道:“她跟你幹啥?”


    “是不是男女之事?”我問道。


    朱秀雯臉色通紅,捂著臉不敢麵對我們:“是,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她是女的,我也是女的啊。”


    “我靠,這……”王東有點咂舌。


    趙曼也驚了。


    我想想道:“水邪靈好淫,這很正常,但她不會無緣無故找上你。那個金發夾是介質,她通過金發夾找上你的,而且……”


    “而且什麽?”眾人都看我。


    “而且朱小姐五行旺水,跟水邪靈屬性相通,她倆可以看作是姐妹,姐妹心中有私欲,水邪靈不會不知道。根源還是在朱小姐身上。”我嚴厲盯著朱秀雯。


    王東撓頭:“李哥,你是說朱小姐自己喜歡跟女人那啥啥啊?”


    “不是!我怎麽可能?我隻愛我的丈夫!”朱秀雯大聲辯駁。


    我歎了口氣:“朱小姐,你是否對老台長產生過異樣的情愫?”


    朱秀雯瞬間變了臉色,雙手手指捏得死死的,脖子耳朵一片通紅。


    趙曼和王東見狀都知道我猜對了,不由驚愕。


    我給朱秀雯時間思考,她考慮了半天,又小心地看了看昏睡的老台長,忽地嚎啕大哭。


    “我受不了了,我才三十二歲,每天在這裏守活寡,為什麽我要受這種罪?”朱秀雯大聲質問。


    “我丈夫從來不愛我,他一心撲在事業上,心裏隻有錢,我身邊唯一的男人隻有他!”朱秀雯指著老台長,“他是人人敬重的老領導,德高望重氣度不凡,我也敬愛他!”


    “他對我關心體貼,還會帶我去遊玩解悶,比丈夫還像丈夫!”


    朱秀雯哭得凶叫得狠,已經全然不顧顏麵了。


    我了解了,看來這是朱秀雯單方麵的扭曲的愛,難怪我看老台長不像私通之人。


    “朱小姐,我們會保密的,但我要你如實回答我,你跟老台長是否有過那種接觸?”我再問。


    朱秀雯身體一僵,失魂落魄點頭:“有,上個月我生日,我們一起慶祝喝多了。那晚又下了大暴雨,我不知道為什麽就很難受,不受控製……”


    “老台長知道嗎?”


    “他知道,因此這個月很久不回家了,覺得無顏麵對我。幾天前回來探望我,結果就一病不起。”朱秀雯再次哭嚎。


    王東和趙曼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說什麽好。


    我分析:“暴雨天水邪靈最為強大,肯定離開了水井,影響了朱小姐,才導致出了那種事。也正是因為這件事,讓水邪靈順利侵入老台長體內,跟老台長互為一體了。”


    我的表情嚴肅了,這樣的中邪方式十分詭異不雅,但也是最可怕的。


    “李哥,這咋整啊?”王東懵逼撓頭。


    “雖然複雜,但萬變不離其宗,先調查那口井吧。”我從頭摸索,“朱小姐,那口井是什麽時候打的?”


    “買了別墅後打的。”


    “其間有人投井自盡嗎?”我再問。


    朱秀雯搖頭:“沒有,我問過附近的老人了,以前大家都有井,沒聽說過有人投井自盡。”


    這樣的話……


    我看向別墅後的山,山澤互通,如果不是水井的問題,那就是山的問題。


    “井水來自哪裏?”


    “聽說是山上的泉水,是不是有人在山上投泉自盡了?”朱秀雯還是很聰明的。


    我看向趙曼:“趙曼,你明天跟朱小姐去附近打探一下,我估計真的有人在山上死於水,然後怨氣積澱在了山澤之中。”


    “行!”趙曼點頭答應。


    王東舉手:“李哥,我幹嘛?”


    “你先找朱雀,然後找個打撈隊來,我們要撈出朱小姐的金發夾,那是關鍵。”我也給王東命令。


    王東一慫:“下井去撈啊?裏麵可是有鬼啊。”


    “有符不怕,找大膽的,你以前信得過的工人就不錯。”我記得王東有幾個工人很大膽,也見過餓死鬼,有經驗的。


    萬東眼睛一亮:“好,那幾個小子正失業呢,老子帶他們發財!”


    我們商量已定,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當晚,我住在了別墅裏,免得老台長出事。


    朱秀雯哭了很久,半夜還跟老台長道歉,低低啜泣不知道說些什麽。


    終於,天亮了。


    我開窗觀察天色,發現雲層厚實,日光不盛,不是個好天氣。


    再去看老台長,他的手又不自覺地撓下巴了,可見鎮邪符漸漸擋不住水澤侵蝕了。


    “大師,我還要去引陽光嗎?今天好像沒有光。”朱秀雯頂著黑眼圈問我。


    “引不到了,今天南方離火虛弱,壓製不了西方兌水,隻能抓緊時間打撈你的金發夾。”我說道。


    幾乎同時,一輛麵包車來了,王東帶著幾個工人下車。


    “李哥,我的夥計們來了,雖然不是打撈工,但咱們是萬能的!”王東哈哈一笑。


    我問他買到朱雀了沒有。


    他頓時鬱悶:“買不到啊,有些銅製的都破損了,還有一些用得太久了,新出廠的感覺沒霸氣,比當初砸我腳的饕餮差遠了。”


    我一聽也是無奈。


    神獸不可強求,太看機緣了。


    上次碰巧遇到一尊凶獸饕餮算是走運了。


    現在找不到朱雀,隻能往後拖。


    “那先打撈金發夾吧,事情都跟工人說了嗎?”我問。


    “說了,他們正缺錢,一人給兩萬,他們願意下去。”王東道,“不過李哥,你得先給他們畫符啊。”


    這是自然,我當即著手畫符,給每個工人一道守靈符喝下,同時鄭重叮囑:“看見了髒東西立刻上來,不要慌,你們有陽氣,隻要不被嚇破膽就一定不會有事。”


    “好!”工人們都認識我,見過我驅餓死鬼的本事,還是很信任我的。


    朱秀雯過來款款行禮:“麻煩各位大哥了,事成之後,我再每人給三萬。”


    她這麽一說工人都樂壞了的,下井一趟五萬塊啊!


    “走,下去!”三人戴好工具,依次下井。


    王東和兩個工人在外麵拉繩,隨時關注動向。


    我則看天,感受空氣中的水汽。


    猛然間,南方離位天空劃過一道閃電,大雨傾盆而來。


    我大吃一驚,沒想到會突然下暴雨,這樣一來離火必熄,兌水必漲。


    “王東,快拉工人上來!”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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