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風,讓安娜看見我在這裏好嗎?’她總覺得安娜近來的態度有些古怪,還有,赤風方才說的話,好像也透露些許的不尋常。


    ‘無所謂,我們就等著看她到底想玩什麽花招。’殷赤風哼笑,拉著麵露疑惑的她坐進沙發,好整以暇地等著安娜來見。


    沒多久,女秘書才轉動門把,李安娜就迫不及待地推門而入。


    ‘果然是你帶走水藍!’李安娜乍見沙發上兩人相依坐在一塊,立刻衝著設赤風憤道。


    ‘總裁……’女秘書眼見李安娜氣焰囂張,緊張地望向殷赤風。


    ‘沒事的,你先下去。’殷赤風支開女秘書,才要笑不笑地冷睇李安娜,‘李小姐還真是量大,成家都已經盡可能的要與你劃清界線,想不到你依舊甘願為成家出頭?’


    ‘你……你知道了什麽!?’安娜大吃一驚。


    水藍亦訝異殷赤風的說法,但要開口時,小手卻被殷赤風給緊握了下,於是,她會意地閉上嘴。


    ‘李家的事業已經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墜,所以你才會由美國狂追到台灣來,隻可惜,就算你在成齊身上下足工夫,依然過不了成介這一關,畢竟成家相當重視門當戶對,所以你……大概已經被判出局了!’


    被道破實情的安娜早已失去前一刻的傲慢,她全身僵硬,表情更是泛出一種被羞辱後的難堪。


    水藍難掩錯愕地看看殷赤風,然後又轉頭望向臉色似乎又逐漸恢複正常的李安娜。


    ‘殷總裁,你的消息還真靈通,但在說我之前,你是不是也該衡量一下自己的處境?雖說殷成兩家的結合絕對稱得上是門當戶對,但是,哈!老太爺可是恨你殷家入骨,又怎麽可能會答應你們的婚事?’李安娜亦不甘示弱地還以顏色。


    ‘唉……我實在是很不願意落井下石,但你卻硬要把我拖下水,所以我隻能說,李安娜你算哪根蔥?又憑什麽跟我相提並論?’


    ‘赤風!’水藍愕然。


    安娜是個極高傲的女人,哪經得起赤風如此尖酸的諷刺?況且,她看得出,他根本就是故意要惹怒安娜的。


    ‘殷赤風你……’果不其然,殷赤風的話就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狠狠刺入李安娜的心口。


    ‘我有說錯嗎?不過,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先甭提你是否能從我手裏帶走水藍,即便你把水藍在我這裏的消息帶回成家,成介也不可能對你改觀。’殷赤風冷笑,說得好薄涼。


    ‘水藍,你就眼睜睜的看著姓殷的欺負我?’安娜氣到全身直發抖,一雙染紅的眼倏然瞪向水藍。


    水藍也認為赤風說得太過火,但是,當她側眸凝向殷赤風,而他也同時回她一記莫測的微笑後,立刻頓住所有的話。


    赤風會這麽說,絕對有其原因在。


    ‘水藍,你怎麽都不說話?難道連你都瞧不起我?’安娜麵露哀戚。


    該死!該死!為什麽先前一直殺下死她?不過沒關係,這次由她親自動手好了,她一定要讓她後悔!要成家後悔!更要殷赤風後悔!


    ‘安娜,我絕對沒有看輕你的意思,隻是……’她突然發現安娜真的很會作戲,這或許就是她第一次見到她時,對她印象不太好的原因。


    ‘水藍,我能單獨跟你講幾句話嗎?是有關齊的事。’李安娜的聲音陡然變得柔軟許多。


    安娜的低聲下氣果然引起水藍的惻隱之心,不過,她的小手再度被殷赤風給緊緊握了一下——


    ‘水藍,隻要一分鍾就好。’安娜求得淒楚。


    她隻要一分鍾就夠了!


    ‘赤風。’水藍忍不住瞅住他。


    孰料,殷赤風竟突然起身,瀟灑地一手插進褲袋內,緩步走向李安娜。


    李安娜見他狀似慵懶卻挾帶驚人氣勢的朝她走來,一張淒楚的表情未變,但一雙眼卻迅速掠過一抹狠毒。


    ‘殷總裁,我隻是想跟水藍講幾句話,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嗎?’李安娜頭垂得更底。


    ‘李安娜,我再給你最後一次忠告,你現在承認一切,我或許會酌情對你網開一麵,不過你要是再有任何想傷害水藍的無知舉動,那我向你保證,你李家絕不可能再有翻身的機會。’


    再有任何想傷害水藍的無知舉動……水藍猛然彈起身,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瞪住李安娜。


    難道說,安娜就是那個唆使他人謀殺她的凶手?


    ‘我不懂你在說什麽!’李安娜不自覺拽緊手上的皮包,雙腿微微發顫。


    不可能!不可能!成家追查這麽久的時間,還找不出個所以然,殷赤風怎麽可能有辦法查出想殺害水藍的人就是她!


    ‘“聽不懂”就算,反正我也不可能拿刀槍架在你脖子上逼你承認。’殷赤風扯扯嘴角,冷嘲。


    不知何故,李安娜臉色突然變得死白。叩叩!忽來的敲門聲讓她嚇得猛然回身,瞪住房門。


    ‘唉……真遺憾,既然你執意要把唯一的機會給往外推,我就成全你。進來!’殷赤風伸手,一把勾住欲走向李安娜的水藍。


    水藍怔望他,而殷赤風則是對她搖搖頭。


    接著,大門被用力推開,走進來的除了殷氏的安全主管潘爾森外,還有一名身形頹靡、黑發褐眼的外籍男子。


    李安娜一見到外籍男子,仿佛像是驚見到什麽索命惡鬼,霎時退了好幾步。


    ‘見到這名男子你有何感想呢?李安娜。’殷赤風眯了眯眼,涼颼颼的語氣不掩淩厲。


    ‘他……他……’她不是要他帶著錢躲到國外去?為什麽還會被殷赤風給找到?


    可惡!可惡!她當初應該殺他滅口的!


    ‘說!當初是不是就是李安娜指使你把成水藍小姐給推下海的?’潘爾森扣緊男子的肩頭,冷聲問話。


    ‘沒……沒錯!就是她……’男子怕是先前已經吃了不少苦頭,於是很快就招認是李安娜花錢要他上遊輪,再伺機將成水藍給推下海的。


    ‘你胡說什麽?水藍……你快幫我說說話呀!我有什麽理由要害死你?’李安娜嗚咽了聲,哀怨地轉向一張布滿愁緒的容顏。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害我,但我相信赤風他不會隨便冤枉人。’連人證都有了,她還能幫她說什麽?隻是她萬萬沒料到,想置她於死的人,竟是李安娜!


    ‘李安娜,我再奉勸你一句,把你那幾滴廉價的眼淚給收起來,以免待會要哭時擠不出半滴。’殷赤風嗤之以鼻。


    ‘你這是什麽意思?’李安娜慌恐不已。


    ‘意思就是說,待會我就會把你們兩位打包送去給成介。’與其由他來處置,還不如把人交給成家來發落。


    一來,這事關水藍,且李安娜又與成家關係匪淺,由他們自行處理,會比較妥當;二來,他就是要成兢再欠他一份人情,讓成兢就算氣到吹胡子瞪眼,也拿他沒轍。


    眼見事跡敗露,而水藍也不替她說話,李安娜的嘴角竟吊詭的上揚。


    ‘殷赤風,我實在很不甘心敗在你手裏。’李安娜抬眼,陰沉沉地瞪住他。


    ‘還是這張臉比較適合你本人。’殷赤風嘲弄。


    ‘為什麽?’水藍不禁發出疑問。


    她實在不解,她跟安娜究竟有何深仇大恨?


    ‘哼!你還敢問我為什麽?成水藍,從我第一次跟成齊見麵,他就不斷在我耳邊提及你有多受家人寵愛,老實說,他每次跟我講一回你的事,我就克製不住地憎恨你一分,尤其當成齊有一次喝醉灑,向我透露你曾說過我根本不適合他時,我心裏就在想,唯有除掉你,才不會壞了我的好事。’


    水藍無言了。沒想到當初對齊堂哥說的話,到最後竟引發李安娜的殺機!


    ‘水藍,就因為你早就看穿李安娜的本質,所以才叫成齊離開她,可惜成齊眼拙,竟把蛇蠍美人養在身邊。’殷赤風摟住她腰際的大掌驀然收緊。


    水藍側眸,正好迎向他一雙帶有無比力量的溫柔笑眸。


    一瞬間,水藍釋懷,纖臂情不自禁地欲回摟他,就在這時候,原本看似絕望的李安娜卻陡然有了動作,她迅速衝向水藍,同時手亦伸進一直被她緊抓在懷裏的皮包——


    水藍眼前冷不防閃過一道刺眼的白光,緊接著,就見李安娜被一記手刃狠狠敲中後頸,在哀號了聲後隨即失去意識,同一時間,她手上緊握的刀亦掉落在地。


    ‘哼!就知道你這女人還留有最後一手,潘爾森,把人帶下去,記得要帶去見成介時,得把她的手腳給綁好,以免這女人又突然發瘋。’殷赤風在擊昏李安娜後,便吩咐潘爾森把人給拖下去。


    ‘是。’潘爾森很快清理好現場,再退下。


    ‘赤風,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當關門聲一起,水藍立刻張臂將轉過身來的殷赤風給抱個滿懷。


    要不是他先揪出李安娜,她又不知會暴露在何種危機之下。


    ‘你有這種覺悟,算你聰明。’殷赤風捧住她的雙頰,低笑地在她唇畔烙下細細的啄吻。


    ‘可是安娜犯下這種事,齊堂哥想必會很難過。’她擔心堂哥會承受不住。


    ‘現在傷心總比日後發現李安娜的真麵目來的好吧?’


    水藍將心裏那口重重的無奈給籲歎出後,‘你這樣說也對。’在抬頭時,她美麗的唇角已微微翹起。


    ‘現在李安娜的事解決了,接下來,就剩你們成家了。’


    ‘赤風,你真的認為我們成家很好解決嗎?’聽他的口吻,好像把他們成家給當成俎上肉,任他宰割似的。水藍非常不滿地噘高小嘴。


    ‘嗯哼!’


    ‘你……’


    殷赤風吻上她,逼得她滿臉通紅卻又發作不得。


    ‘水藍,我愛你。’離開她朱唇的刹那,他深情款款地低吟出愛語。


    ‘赤風,你……’他真小人,故意轉移話題。不過……‘我也愛你。’


    ‘所以為了咱們倆的幸福,成家的事你就多擔待了。’殷赤風笑笑地將她的小腦袋按入自個兒心口。


    水藍似嗔非嗔地抬眼瞅他一眼。


    沒辦法,為了能和赤風相守,她隻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過,祖父、父親,還有二叔,請你們放寬心,如果赤風真的把公司給弄垮,我一定負責叫他再把公司給扶起來!


    壞了!


    毀了!


    他要怎麽跟老太爺交代?


    為了取代殷氏集團的地位,他一方麵積極遊說三星鑽案的另二大投資商要他們改跟成家合作,而另一方麵則在旁敲側擊下,探得殷氏所看中的土地,然後再從普勒財團美國總公司調來大筆資金,以高於市價三成購入那些地。


    怎知,這居然是殷氏事先埋下的坑,讓他猝不及防地一腳踩空。


    因為普勒所買下的那些土地,根本就不是三星鑽案的預定地,這讓他不僅損失慘重,更被業界恥笑到不行。


    除此之外,更令他悶到一肚子火卻無法發泄的,就是李安娜事件。


    當殷赤風派人將李安娜以及她所聘請的殺手送至他麵前,並將所有經過一五一十的告訴他時,成齊竟無法接受的痛哭失聲,於是在酩酊大醉一整夜後,便立刻返美療情傷。


    這接踵而來的大小事,非但讓他感到心力交瘁,更讓他無顏麵對老太爺的責難。


    總而言之,他對殷赤風是又氣又怒又懊惱,但畢竟是他替成家找出凶手,了結一樁心事,他總不能對人家怎樣。


    可是,他每每一想到他所投下的資金都猶如石沉大海,一去不回,他的心就會興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痛。


    尤其現在公司需要龐大的資金來周轉,但他若是從美國再調來資金的話……老太爺恐怕第一個不允。


    ‘董事長,是大小姐來了。’擴音孔傳來秘書略帶振奮的聲音。


    水藍終於來了!他就知道,她絕不會不管他的死活。


    ‘二叔,對不起,現在才跟您聯絡。’水藍走進辦公室,一開口就是道歉。


    ‘沒關係、沒關係,快坐下來,況且,該說抱歉的是二叔才對,是二叔引狼入室,差點害了你。’安娜的事,他還得靠水藍幫忙向老太爺說情。


    ‘齊堂哥沒事了吧?’水藍關心的問。


    ‘嗯。雖然還是悶悶不樂,但已經沒有頭幾天這麽難熬了。’說完,成介突然重歎出聲。


    ‘二叔,您也別難過,我相信堂哥很快就會走出來。’


    ‘水藍啊!其實二叔難過的,不僅是你齊堂哥的事。’成介說得感慨。


    ‘二叔遇到什麽難題了嗎?’水藍一臉關切,但心裏卻又對二叔感到很抱歉。因為她今天來的目的不為別的,就是想增加二叔的壓力,讓他求助無門。


    哈!他就是要等水藍這句話。


    ‘水藍,你能不能幫二叔一個忙?’


    ‘二叔請說。’


    ‘事情是這樣的,最近公司有些周轉不靈,所以二叔想請你跟……跟你祖父提一下!’他不清楚水藍是否知道公司所遭遇到的麻煩事全是拜殷赤風所賜,但水藍是他唯一的冀望,所以他隻好厚著臉皮請托。


    ‘這……’水藍遲疑。


    ‘水藍,不瞞你說,公司近期的狀況真的很差,連銀行團都拒絕再貸款給我們,再找不到資金挹注,公司真的會經營不下去。’


    ‘公司的狀況真有這麽不好?’看來赤風真的把二叔給逼急了。


    ‘所以二叔才想請你幫忙。’成介急急接道。


    ‘可是二叔,祖父正為了我跟赤風的事在生悶氣,如果我又在這個時候跟他提及這種事,我想他老人家肯定會更生氣。’


    ‘這……老太爺這麽疼愛你,縱使對你與殷赤風的事很不滿,頂多也是訓示個幾句就算。’


    ‘二叔好像想得太簡單了。’她苦笑。


    ‘水藍你……難道你不願意幫二叔的忙?’她臉上所泛出的莫可奈何讓成介一驚。


    ‘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擔心這一來反倒會幫倒忙,二叔,真的很抱歉。’水藍自沙發上站起,不好意思地對著成介頷首,轉身離開。


    ‘水……’成介滿臉錯愕與不信,沒想到他以為的救星居然毫不猶豫轉身就走。


    老天!若連水藍都不肯幫他這個忙,那他還能找誰求助?


    五日後。


    ‘董事長,銀行團又來催討利息了。’秘書戰戰兢兢的聲音,已經是今天第n次響起。


    ‘你不會隨便找個理由說我不在就好!’已經被銀行團給煩到一個頭兩個大的成介,火大的道。


    難道真要他開口向大哥、三弟求助?不!他辦不到!


    一旦開口,他不難想像他絕對會被他們恥笑一輩子,甚至還有可能被踢出家族核心,這個代價實在太大,他說什麽也不能讓自己落到這步田地。


    可是……


    嗶一聲,電話內線再度響起。


    成介煩躁地用力按下擴音鍵,‘又是什麽事?’


    ‘董事長,是……是殷氏集團總裁打來的電話,您要接嗎?’秘書緊張的問。


    成介臉色一沉,正要回絕的刹那——


    該死的!他怎麽沒想到這層關係?


    成介一掃連日來的困擾,就連嘴角都浮現出一抹奇異的詭笑。


    ‘立刻接過來。’


    殷赤風,算你狠!不過,也算你夠聰明!


    ‘是。’


    ‘成董事長,我也不廢話了,咱們就直接切入主題如何?’彼端,傳來殷赤風高深莫測的悅耳嗓音。


    ‘嗯,正合我意。’


    ‘你是說,二叔他毫不考慮就答應了?’依偎在殷赤風懷裏的水藍挑眉輕笑。


    已經走投無路的二叔,最後也隻能選擇赤風所提出來的交換條件。就是殷氏無條件地挹注資金給二叔補足公司的虧損,至於二叔則要負責說服父親及老太爺等人支持他們的婚事。


    這樣說起來,赤風還是比較吃虧,畢竟要填補二叔的資金缺口,可不是普通人能夠辦得到的。


    ‘他不答應行嗎?’殷赤風一指點中她的俏鼻。


    ‘赤風,謝謝你,我知道你大可不必這麽做,反正你根本不怕我祖父反對,但你還是做了。’她感動莫名。


    ‘沒辦法,為了不讓你再有牽掛,我什麽事都願意退讓,至於那筆資金,就當作是我送你們成家的聘禮了。’


    ‘什麽聘禮?八字都還沒一撇呢!’他的張狂讓她噘嘴吐槽。


    ‘哈!說不定你的肚子裏早已經孕育了我的孩子,就算成介辦不成事,你祖父恐怕也不得不答應。’


    ‘原來你……’想不到他最近做得這麽勤是為了預防萬一!


    ‘那如果連小孩都無法打動祖父呢?’她忍住羞澀,麵色泛紅的逼問。


    ‘如果這樣做還打動不了他,那麽我就……’


    ‘就怎樣?’水藍好奇。


    ‘就帶著你私奔囉!’


    水藍聞言,忍不住噗哧一笑,歡喜地抬頭親吻他,但殷赤風馬上奪回主控權,兩人纏綿許久許久。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忘記問你……’水藍紅著臉,有些氣喘地問道。


    ‘什麽事?’


    ‘那幅宮廷舞女油畫究竟是誰畫的?’


    ‘我畫的。’


    ‘真的是你畫的!?’


    ‘怎麽?你認為我畫不出來嗎?’他伸手擰她的俏鼻。


    ‘可是那幅畫的落款明明寫的是李羅立的名字!’


    ‘說來話長,不過倒也可以長話短說,總而言之,那幅畫是個失敗品,卻落入李羅立的手裏,之後又被你買走,最後才物歸原主。’


    ‘你解釋得好模糊!’她不依。


    ‘因為我不想再提姓李的那一家子人。’殷赤風沉下聲,顯然對他們叔侄倆的作為至今仍耿耿於懷。


    ‘好嘛!風,不提就不提,但是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水藍柔柔一笑。


    ‘別說一件,一百件都沒問題。’


    ‘那麽既然你這麽說,好,那我要你畫我,而且還要畫出一百幅不同的我喔!’


    殷赤風訝異,可隨後,他一把摟緊似乎有意逃跑的她,親匿無比地在她耳畔說:‘沒問題,反正我們有一輩子的時間,你想要我畫多少幅,我都奉陪到底……’


    編注:欲知殷聞風與柳蔭之精采情事,請翻閱棉花糖係列566顛覆愛情之一《老婆愛搞怪》。


    欲知邢尹與殷莞兒之精采情事,請翻閱棉花糖係列581顛覆愛情之二《老婆很難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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