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三途河邊轉悠一圈總算活過來的黑子招待禦阪和姐姐去家庭餐廳。對了,還有很不願意但是仍然跟來的白井(注:知道即將發生的某件事的白井可不想攙和進去,不過白井並不清楚具體經過)。


    “真是的,張口閉口就是什麽規則規則規則……”


    黑子一口氣喝光果汁後用吸管狠狠地紮杯子,連冰塊都飛了出去,看來她對昨晚的處罰很不滿意。禦阪也知道你很倒黴的啦,想要撲姐姐偏偏被舍監看到。


    奇怪的是經常和黑子一個鼻孔出氣的白井今天不知道為什麽很是沉默,坐在邊上安靜地喝著冰鎮果汁,好像真正的大小姐一樣。難道是知道自己撲禦阪多半也會被舍監發現,覺得人生灰暗?


    “就沒什麽辦法對付那個女人嗎?昨天也隻是稍微跟姐姐大人玩一下而已…”


    禦阪覺得多半沒轍,特別是昨晚夢中前任又開放了招財貓權限,禦阪對什麽幸運啦直覺啦更加敏感,可以很清楚地感知到,黑子的希望多半是杯具。


    不過招財貓能力開放得好奇怪,帶了一大堆限製。禦阪現在隻能偶爾接收到一些模糊的預感,賜福和咒人倒黴的能力也隻限於彩票中小獎或者掉錢包的水平,還得通過一個鼠槌進行賞罰。


    前任還特別表示這隻地鼠槌是試製品,讓禦阪去找倒黴蛋或者壞蛋試驗一下,看靈不靈。其餘招財貓權限要看試用結果才給。


    囧!推銷這種不靠譜的試用品神器真的大丈夫麽。


    “…簡直就是沒人要的老**的刻意刁難嘛…”


    黑子的抱怨還在繼續,已經上升到人身攻擊,“沒人要的老**”什麽的,好惡毒。


    “…話說回來,正式因為做了像女生宿舍舍監這種沒有男人緣的工作才會錯過最佳結婚期的…”


    “…把這些不滿發泄到我們的身上還真會給人添麻煩呢…”


    黑子的抱怨沒完沒了,將舍監說得好像悲慘兒童故事當中孤兒院的惡毒嬤嬤一樣,不過這個不關禦阪的事情啦,隻要不被抓到現行就沒事的說,禦阪新獲得的招財貓能力應該可以避免被扭斷脖子這種悲慘結局的。


    就在禦阪捧著果汁出呆考慮到哪裏找試驗品的時候,突然被按倒。怎麽回事的說?


    原來“說曹操曹操就到”,就在黑子喋喋不休的時候,舍監居然正好從我們外邊走過,還換下了她那身萬年不變的ol裝束,一身休閑打扮。


    “真奇怪。那個舍監居然會化了妝外出…”


    黑子好像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再結合姐姐突然說舍監最近一段時間休息日總是外出…


    “是男人!”


    黑子得出了令人驚詫的結論,不過禦阪怎麽感覺黑子居然猜對了呢。咦!!!男人!


    覺得有把柄可抓的黑子帶著我們尾行在舍監身後,禦阪雖然覺得黑子的打算未必能成,但是應該有一段不錯的戲份可看,隻希望不要看戲的時候把自己搭進去。如果一會兒有什麽不對,禦阪絕對第一時間讓白井帶禦阪和姐姐逃跑(黑子?當然是留下給舍監當出氣筒的說)。


    “一定是去相親啦!像她這種冷血沒人性的老**,怎麽可能有約會的對象嘛。”


    “話說回來相親對象也真是個賭徒呢,偏偏選上這種即將過保質期的女人…”


    路上黑子的抱怨仍然沒有窮盡,惡毒都已經無法概括了,至於到這個份上嘛,萬一被舍監聽到,不死也會被扒皮的呀!


    我們跟著舍監來到一家披薩店,結果黑子又有新發現了,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從白井改姓了江戶川、工藤或者金田一,居然從舍監在披薩店訂購了大量披薩推理出舍監的相親對象是意大利人,連名字都有了,叫什麽馬爾可。


    這都哪跟哪呀,禦阪好想吐糟的說,黑子你沒改姓工藤,更像錯改成了毛利。


    在黑子的堅持下,我們悄悄跟在舍監後麵上了軌道電車,然後坐到了十三學區。到這裏相親嗎?這邊感覺好偏僻的說,是哪個傻瓜選的地方呀,難道是孤男寡女打算找個沒的人地方**……都是黑子帶的,禦阪也邪惡了呢。


    黑子對所謂“馬爾可”的執念真是大,我們一路跟下去,直到舍監走進了一棟簡陋的設施。


    這是哪裏?從外麵看好像是個低檔幼兒園樣子,不過這麽破舊真的大丈夫?房屋雖然還算幹淨但是明顯看到牆體開裂脫皮很多地方都應該重新粉刷了,外麵的遊戲設施也隻有秋千什麽的,而且掉漆得也很厲害。


    真沒想到學園都市還有這麽寒酸的地方。禦阪之前的柵川中學雖然隻是都市裏麵的一般學校,但是硬件水平和以前就讀的米花國中比起來也強很多。咦,這是什麽時候的奇怪記憶?禦阪又沒見過柯南,為什麽會去米花上學,而且不是小學不是高中卻去了國中。


    “兒童保護設施,翌檜園?這裏是留精棄粗的設施。”


    黑子從手機中查到了這個地方,原來是孤兒院。這裏的孩子恐怕資質也不怎麽樣吧,怪不得這麽破舊,在那些大人物眼中,恐怕能有這麽個破屋子有點勉強溫飽的食物以及是難得的善政了。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不用像木山春生的學生一樣杯具。


    說真的,舍監到這裏做什麽?難道說(腦補懷疑私生什麽的狗血肥皂劇情中)……


    誌願者?!!!想到了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沒有這個。而且從舍監和院長大嬸的談話中,我們還聽出來似乎並不僅僅是這一次,舍監是經常來這裏當誌願者。


    這不科學!


    特別是分發披薩的場麵,晃瞎了禦阪的氪金喵眼!連熊孩子們叫她“大嬸”都不生氣,反而遞出披薩。禦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被顛覆了,這還是那個可以毫不留情無視哀求,冷酷迅捷扭斷違反宿舍規定可憐女生纖細脖頸的舍監嗎!


    如果舍監平時對我們也是這個樣子該多好呀,看起來也是很喜歡小孩子的說,為什麽就不能對學生溫柔一點呢?(旁白:舍監的守備範圍僅限於小孩,琴美你雖然很嬌小但是卻是國中生,已經超齡了,舍監對千歲蘿類型免疫)


    禦阪被這個事情雷得外焦裏嫩,黑子更是說著自慚形穢的話。


    “沒想到舍監大人是那麽心地善良的人…”


    “而與此相比,我們…卻說別人是沒人要的老**沒人性什麽的…真是不知羞恥啊…”


    “黑子,你個八嘎…”


    黑子同學,吐糟自己的時候請不要拉上我們,沒看白井也是一副“我不認識你”的樣子麽。


    “咦?”


    姐姐好像發現了什麽,順著姐姐的聲音看過去,居然發現佐天和初春正在在樹蔭下掃地。然後又走過來一個人,禦阪居然也認識,柵川中學教課的大圄老師,也是禦阪原來班級的班主任,不過禦阪對此印象不深,畢竟學校報道後也沒去幾次,前幾天又失憶。


    等大人們離開,我們幾個將掃地的佐天和初春叫到一邊,詢問她們為什麽會在這裏當誌願者。結果套問情報後,黑子得出的結論是——舍監愛上了大圄老師。


    “愛…愛?”


    大家非常吃驚。


    “這份戀情,就由我幫您來實現吧!舍監大人。”


    看著明顯燃起來的黑子,禦阪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初春和佐天倒是很興奮,姐姐雖然覺得可能性不大但無所謂。白井麽,則是一副對此提不起勁的樣子。


    為了能夠讓舍監獲得愛情,我們在偏僻的角落裏麵展開了“舍監的約會大作戰”會議,以確保天生目老師和大圄老師能夠以結婚為前提進行交往,不過禦阪覺得難度很高的說,喝完下午茶,大家各自去準備。


    臨走前禦阪還專門檢查了佐天和初春的實驗進度(還好前任提供了記憶,不然不定誰檢查誰呢),開發效果很不錯,不過一想到成果後麵的賬單,禦阪覺得這部分還是額外打入特別經費看能不能讓理事會報銷比較好,對禦阪來說是小錢但是告訴她們的話真怕被嚇死。


    “白井,你沒事吧?要不要讓呱太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從“舍監的約會大作戰”會議現場離開,禦阪拽住了提不起勁的白井,詢問她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怎麽一直這個樣子。


    “姐姐大人,我沒事啦。隻是對注定不會成功的事情沒有精神而已,要知道紅娘如果牽線失敗,沒準反而會被嫉恨呢。”


    沒想到白井這家夥居然說出這麽一番話來,明顯是對舍監的婚姻前景不太看好呀。


    “那你就更要努力的說。別忘了,你和黑子都是白井黑子,如果真的牽姻緣失敗,舍監折斷脖子的時候,可不會有心思去分辨你是白井還是黑子。”


    “啊!為什麽沒想到這點呀!一定要改變舍監被拋棄的命運!”


    白井幹勁滿滿地跑去找黑子商量了,不過為什麽她這麽肯定舍監的愛很艱難呢?反正隻要禦阪不摻和過度,應該不會因禍上身的,還是先找個倒黴蛋試試鼠槌的說。


    “不幸啊!”


    某個要完蛋的笨蛋少女正帶著一身黴氣走在大街上,身邊跟著身穿暴發戶茶杯樣式修道服的修女。沒錯,正是原魔禁主角,倒黴蛋上條當麻的娘化體——上條麻美,還有她飼喂的寵物茵蒂克絲。


    麻美今天是出來購買參考書的,因為搬到新家後發現能放到書架上的隻有漫畫,夾雜著還翻出來幾本h書,這讓她鴨梨山大,為了試圖避免書架上都是漫畫第一時間就趕快銷毀了)這個沉重的標簽,專門去車站前的。


    結果很不幸,參考書的價格超過了她的承受上限,而據店員表示,一直到昨天為止,所有的參考書為了配合夏天考季熱潮宣傳活動,一律半價。更加悲慘的是,出門的時候撞到了某個拿著飲料的學生,不得不賠償被汙損的店出來,手頭僅剩下400元。


    “麻美,這400元可以做什麽?”


    能做什麽?也就夠回家的車錢了,哪怕去買一隻甜筒都不夠。


    “啊!掉了掉了,快點撿起來。不幸啊!”


    一不小心被地上不知道被誰丟棄的易拉罐絆了一下(麻美可以發誓,剛才地上絕對沒有易拉罐),硬幣滾進了邊上的樹叢中。


    “麻美學姐還是那麽倒黴呢,正好用來實驗一下。”


    剛想找個實驗品,就遠遠看到這一幕的禦阪果斷將鼠槌寫著“賞”的一頭對準正在撿硬幣的兩人,虛揮了下去。


    “隻找到200元…”


    看著手中的兩個硬幣,麻美欲哭無淚,回去的車錢都隻夠一個人的了。


    “麻美,麻美,你愣在那裏做什麽?錢我都找到了哦。咦?”


    茵蒂克絲手中拿著400元硬幣,然後看到了麻美手中的200元,雖然不知道為什麽400元掉下去最後變成了600元,但是這無關緊要,重點是邊上的冷飲攤正寫著超大號豪華甜筒600元特惠。


    看著因為威脅吃甜筒明天早上就沒飯吃而被咬頭的麻美,禦阪搖搖頭走開了。看來這個鼠槌還需要調整一下。


    某工地……


    “可惡!可惡!可惡!”潮岸操作著驅動鎧將眼前的一大車磚推到指定位置。


    前幾天還是高高在上的統括理事會董事,位高權重一言可決無數人生死的大人物,但是轉瞬之間生死幻滅,變成了工地上搬磚的民工。


    這幾天他一直覺得自己不過是在噩夢當中,沒準一會兒管家就會來叫醒自己。可惜這個叫醒自己的管家來之前,自己的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當務之急就是將下一車磚搬完,不然就隻能餓著肚子在喪家犬公園的躺椅上度過這一夜了。


    雖然股票交割違約賠掉了最後一分錢還欠下天文數字債務不得不切腹的前一刻被告知債主因為失憶忘記了他的罪,決定免除無法償還的債務讓他活下去,但是被淨身出戶的潮岸身無分文隻剩下一件驅動鎧,還是用這是自己衣服這種牽強借口才沒有被扒掉。


    靠著這件驅動鎧,千辛萬苦總算找到了一份白天搬磚的工作,可惜哪怕是支付最低限度的驅動鎧維護費(mar還表示這是看在以前的交情上的優惠價),剩下的錢也就夠吃杯麵後在喪家犬公園的躺椅上過夜。


    “可惡!我一定要扒了那隻貓的皮!”


    不過光是詛咒沒用,自己不是擁有詛咒的超能力者,看看還剩下的幾車磚,潮岸不得不放棄繼續詛咒的衝動,省下力氣去推車,完全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拐角處,一隻貓耳蘿莉正在看著這邊。


    “這家夥就是當初得罪前任的人?家產賠光居然還用驅動鎧搬磚,太奢侈了吧,那麽罰的實驗品就是他了。”


    因為懲罰的實驗品不好找,禦阪最後想到了不久前僥幸未死的潮岸,按照通報上說的過來一看,居然還有錢用驅動鎧,那麽就是你了,看看招財貓的懲罰效果如何。


    “咦,怎麽沒效果?”


    可惜,連續揮舞了好幾下,潮岸還是在那邊搬磚,似乎並沒有倒黴。


    “真是的,前任給了個什麽破爛嘛!”


    生氣的禦阪揮舞著好像風車一樣,但是對方仍然在悠哉悠哉地搬磚(潮岸:你每天搬幾百車磚試試!看能不能悠哉)。證實這東西不靠譜後,也隻好先回家了。


    而在禦阪走後的第二天,某張報紙的角落裏麵多了一份《某工地發生嚴重事故,請驅動鎧用戶使用正規配件》的新聞,不過這種小事沒人關心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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