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李焱先前要混入南詔皇宮,便把殺氣凜然的正陽劍藏於海床,如今正是取劍歸來。


    因為在李謖的計劃內,正陽劍占著非常重要的一環,正陽乃劍聖拓撥思南的佩劍,劍靈更因主人之殞而充滿鬥誌,故可爆發劍內所蘊含的驚人力量!


    依據擬定的計劃,三日後的午夜,南詔皇宮六十六個宮殿將會同時起火,其中包括儲存機密的中樞樓,還有震南宮,甚至閣邏鳳多年來搜刮而來儲存奇珍異寶的珍寶樓及龐大的火藥庫,亦會著火爆炸,屆時定必天翻地覆!而李焱必須乘著宮內大亂之際,混進極武殿下地牢。以其正陽寶劍破開堅硬無比的牢鎖,救出李倓等人,而李謖則往刑牢救出李忘生。


    雙方事成再於極武殿會合,閣邏洪則派人讓他們順利離開。


    閣邏洪極盡周詳,理應可解決不少問題,但李焱還有兩個問題要問李謖。


    “閣邏洪揚言能在三日內把南詔皇宮搞得天翻地覆,他真的能夠辦到?”


    李謖堅定地道:


    “閣邏洪是一個棋藝高手,每著皆精,其能力絕對不容疑問。”


    李焱又疑問道:


    “但,豈時我是必須依其所言,破極武殿的石鎮救出天魔老祖?”


    這個問題,李謖反而默然不答,忽地微驚道:


    “哦?有魚?”


    說時,手中魚竿一振,往空中狂揚提起,“彭”的巨響,水麵濺浪,破水而出,一人被魚絲卷揚而起。


    “是條大魚!”李謖頗有意味的道。


    李謖手執魚竿雖絲上無鉤,但其功力精深,水中的魚絲就如觸角般能探知敵人接近在旁,遂暗中運勁輕吐,魚絲頓如鞭子般把來人卷飛,顯見她內力之高深。


    那人被高高地揚起,痛呼一聲,在空中一旋身,“砰”的重墜水中,李焱驚疑道:


    “看其裝束,似是閣邏洪旗下段氏一族的探子,這些人是監視我們,還是保護我們?”


    李謖莞爾一笑,並未作答。


    李焱神色自若,又再望了眼探子,心暗道:


    “這必然是監視,我竟問出這樣的蠢的問題…”


    三日後,子時。


    南詔皇宮處理政務的中樞樓首先著火,瞬間,火聲呼呼,火勢竄天。


    “救火呀,著火了!”


    眾人皆驚,慌忙用桶、盆、水車運水撲火。


    “糟糕!那邊也起火了!”


    立又有數人奔向又一著火之處震南宮,眾人驚慌惶惶,忙得不亦樂乎。


    不僅如此,就連極度重要,危險的火藥庫亦在“轟隆”驚天巨響中爆炸,四分五裂,變為一片廢墟。


    向來守衛甚嚴、機關重重的南詔皇宮,此刻頓變得混亂異常。火花衝天,呼救震天。


    然而,在這混亂中,卻有一艇乘這茫茫夜色疾駛至皇宮門處的渡口,兩條人影如兩抹黑點流星似的飛掠門前。


    “什麽人!”


    門前守衛的兩名南詔士兵上前驚問。甫一驚覺,己給人閃電襲擊,兩顆頭顱“砰”的硬撞一起,出手較重的是手持正陽劍的李焱,還有李謖。


    兩名守衛未哼一聲,即軟癱地上。


    皇城垛頭上的守衛們驀異響,忙探首腑視,“嗖”的一聲,兩條人影如矢直射而起,他們皆驚,正欲高呼,唯未及張口獠牙青麵赫被來人的鐵爪抓得稀爛,血灑當場,十幾名守衛被二人鬼魅般的無影之身,閃電連襲,全都非死即成重傷,城頭仍是那麽寂靜,毫無聲息中讓他們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李謖若無其事的跨越牆頭,淡然看著皇宮內的一片混亂情景,大事在即,她居然仍處之泰然,恍如旁若無人一般。


    因為,四周的蝦兵蟹將己有人替她解決,地上轉瞬又多了十餘具屍體。


    “娘,閣邏鳳這幾天仍在登天台內閉關……”一名南詔士兵裝術來的黑衣人上前向她恭敬地道。


    李謖轉過身來,道:


    “好!李鑫!我們就分頭行事!”


    登天台內。


    這三日,香花夫人被閣邏鳳一直留在此陪他,供他淫樂。


    此時,仍在繼續,閣邏鳳對敵人霸道,在作樂時對女人亦很霸道,他要求她絕對臣服,尤如身置戰場中一樣悍猛無敵,正值緊要關頭時,隻覺房屋一震,天地似乎為之將覆,二人俱不由一頓,她輕推他驚呼道:


    “啊!宮外有爆聲,不知發生了什麽事?”


    閣邏鳳一愣瞬逝,並未驚慌失措,奇怪的反而變得格外沉著,似乎早在他的預料之中,平靜的道:


    “不要驚惶,縱是要戰也先解決我們的戰鬥!”


    說時,以更猛烈的攻勢狂進,這是對敵的前兆,她十分清楚的知道。


    一聲狂嘶,噓歎,二人從欲之極巔中歇戰,她出浴池為他取來衣服,為閣邏鳳細心披上,他沉沉的“啪啪”擊掌兩下,重愈萬斤石門忽地“嘎嘎”打開,奔進二人,陳和尚、康血燭,他轉身背對他倆,冷狠地道:


    “狐狸己露出了尾巴,你倆依我預定的計劃進行吧!”


    二人應了一聲,轉身即去。


    此刻,南詔皇宮一裏之外,洱海上,正有一艘船在嚴密監視湖心島事態進展,一條小艇如矢駛來,有人飛掠至船上。


    他疾步奔至舟內華麗的門簾外叩拜稟道:


    “稟告主人,李焱已順利抵達楓葉林,直闖極武殿。”


    帳內的閣邏洪靜靜地問:


    “那,安陽公主呢?”


    未待其作答,又一艇至,一個人如風掠至,迫不及待的奔及閣邏洪麵前三尺處跪下,正是泰崇傣,急道:


    “稟告大王,事態有變!”


    閣邏洪正在手執棋子思下與李謖先前未下完的圍棋,聞言,雙眼仍未離開棋盤,隻是輕嗯一聲,神情並無驚急之色。


    泰崇傣細奏道:


    “安陽公主並未依計先赴刑牢營救其弟弟李忘生!”


    乍聞此語,閣邏洪仍似若無其事。


    棋局本身便千變萬化,更何況他今回的棋手也是一個棋藝高手李謖?然而看來連泰崇傣所稟這一變化,亦在閣邏洪預計之內…


    李謖的確沒有依計先救李忘生,她現在正以一根蘆葦,一根極為平常的蘆葦為劍,舞出嚴密無懈可擊的劍網,以致眾南詔士兵無人能近及她身前十尺,且其步履輕緩自若,雖在闖關亦毫不急躁緊張,南詔高手等眾隻有相避。


    原來李謖要闖之地,正是登天台。


    此時登天台前己聚集了大批人馬以備李謖闖至,更甚的,閣邏鳳亦已在守候,見李謖已至,他得意的冷笑道:


    “嘿嘿!我的手下敗將,你終於肯現身了!”


    李謖手中蘆葦幻作萬道劍影掃倒十餘人,借機向前躍進,沉喝道:


    “閣邏鳳,觀音廟一役我不甘心教你逃走,今日我們真真正正的再戰一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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