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坐在房間裏卻是等春麗收拾完了後,與吳天風,鍾鐵牛,鍾晴等人閑聊,連洪五也沒呆在李府,反而跑她小院一起聊天。


    李謖對中午那青年印象最深,朝洪五笑問道:


    “洪前輩,原來你還是李祖隆將軍半個徒弟啊,不如給大家說說當年的事吧?你跟李家那麽熟,剛才那李天翔是誰啊?”


    洪五端起茶碗飲了一口,似回憶道:


    “不瞞大家,洪某當年也是習武從軍,想入朝為官,建功立業,光宗耀祖,後來因此結識了李祖隆大將軍的大兒子,剛才那李天翔就是李大哥的兒子了,有一次我與李大哥中了埋伏,李大哥為了掩護咱們平安撤退,不幸遇難,我呢帶著人拚死突圍而出,這就跟李家結下了緣分,李祖隆可能見我有情有義吧,就指點一二我的拳法,再往後,我又想提高武藝,辭官闖蕩江湖了。”


    洪五隻說了個大概,細節一丁點沒說,不過李謖也從他落寞的神情中看出不少東西,裏麵恐怕並非他這幾句話輕鬆簡單,不過李謖沒有繼續追問,閑扯幾句後,大夥也就散了。


    夜深人靜,大雪紛飛。


    蜀王府,一間客房內,煙霧繚繞,溫暖如春,經過一天奔波勞累,李謖也令人打來熱水,準備梳洗一番,令其驚訝的是,幾名婢女居然派人抬來一個大木浴桶,還殷勤的給她盛滿熱水,撒上花瓣,伺候得舒服無比。


    李謖對幾個小姑娘的好意也知甚了解,無非就是想伺候她舒服一點,要是能跟隨在李謖的身邊做婢女,那絕對比這王府好上不少。


    正當李謖寬衣解帶,準備享受一下泡個熱水澡時,就聽見門外有簌簌輕響聲,她給邊上的春麗使了一個眼神,自己則繼續慢悠悠的繼續褪衣服,半天才微露香肩。


    春麗也不吭聲,身形如風,眨眼就竄出了屋子。


    隻見屋外,有一個尖嘴猴腮青年吃力的如烏龜趴在地上,他的背上站著一個華服少年;少年正趴在牆上透過窗戶上的小洞偷看李謖沐浴!


    春麗乍見之下,當下毫不猶豫,氣運雙足,身形如鬼魅一般,三拳兩腳,就製服了二人,又怒氣騰騰的喚了一聲:


    “吳天風,廖二還不滾出來!”


    少年雖被製服,給春麗揍得鼻青臉腫,不過神情倨傲,冷道:


    “哼,你這老媽子,好大膽子,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哼!”春麗冷哼一聲,叱道:


    “你說誰老媽子,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少年聞言,更加得意哈哈捧腹大笑道:


    “哈哈,原來是個老姑娘!你敢這麽跟我說話。”


    春麗乍見眼前是個不怕事的小魔王,於是嚇唬道:“你不就是小色狼,別說你現在沐冠成人繼承了你爹蜀王的封蔭,這事兒給聖上曉得了,看他不龍顏大怒,削了你爹的王位,再將你幽禁一生…”


    春麗也恫嚇起這小少年,就在此時,吳天風跟廖二滿身酒氣的飛奔而來,春麗一瞧倆人偷偷喝酒偷懶,怒火中燒,一雙眼珠子噴出火來,吳天風虎目在其臉上一溜,心裏咯噔一下,暗道不妙哇,裝傻充愣道:


    “啊,姥姥,就這倆恁貨,惹您老生氣了啊?”


    一頓,絲毫不給春麗發怒的機會,雙手成拳叻得作響,暴喝道:


    “兀那小子,敢在你吳爺爺眼皮子底下犯事兒,今天老吳就給你倆鬆鬆筋骨!”


    吳天風長得身魁體壯,一臉橫肉,看起來就像土匪的模樣,惡狠狠朝二人步至,少年還有那尖嘴猴腮的狗腿子本來就給春麗的話嚇得不輕,眼見要被如牛壯漢痛打,駭得雙腿發抖,牙齒“咯咯”打顫,少年麵露懼色道:


    “你別過來,我可是蜀王小王爺!”


    尖嘴猴腮的青年靈機一動,逮住吳天風的口誤,突然也大喝道:


    “大膽,你好大膽子,敢以下犯上!”


    吳天風可是個人精,也大概猜出這倆人犯了什麽事,對這青年的喝聲還是略有錯愕,收住了拳手,戲虐道:


    “哦?我咋以下犯上了?我還沒打你倆呢!”


    尖嘴猴腮的青年誣陷道:


    “哼,你剛才可說吳爺爺,你可認?”


    吳天風點點頭,眨眼回過味來,雙目圓睜,恍然大悟,心中暗凜:


    “嘿,這龜孫子還有點道行呢,居然想說老子先前是蜀王小王爺的爺爺,可不就成了蜀王他爹,順帶著也成了皇帝他爹…”


    意念至此,老吳酒勁一下子就醒了幾分,剛才那一吼,房內的李謖九成九是聽清楚了,吳天風也害怕李謖誤會他拐著彎成了爺爺輩,頓時厲喝道:


    “呸,你這尖牙利齒的小人,老吳不過是心直口快,你膽兒肥啊,想誣賴我,就先拿你開刀了。”


    接著,吳天風就是掄起拳頭,一個箭步衝到此人跟前,一通亂揍,這人哪裏會是吳天風的對手,而且老吳曾經還是個殺手,時常逼問抓住的人,故揍人也頗有講究,不打人要害,專攻又疼又不傷人性命的軟肋!


    不消片刻,此人就慘叫連連,抱頭鼠竄…


    “嘎吱”房門被推開,正瞧熱鬧的春麗趕忙迎了上去,老吳也聽見了響聲,但他沒停手,繼續揍著那狗腿子,洗過澡的李謖,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散發著如馨如蘭的幽香,站在門口絳唇微張,貝齒一抬,揚聲道:


    “好了,老吳,讓他們走!”


    春麗頗感不解,但並未以下犯上,出言詢問,吳天風一腳踹飛狗腿子,罵罵咧咧道:


    “滾吧,下次再來,老吳打斷你狗腿!”


    小王爺做賊心虛,且苟且之事被逮個正著,也不衝李謖道謝,飛快的溜了。


    李謖一語不發,轉身回房,春麗愈發不解,想追問幾句,卻一入屋內就吃了一張冷臉,李謖讓她不要亂說今晚之事,自顧上塌歇息,可她真是睡覺了嗎?


    夜半三更,一道黑影從李謖房間躥出,速度如風,正是李謖,她要去教訓那堂弟,還有那狗腿子。


    她一個起落上了房頂,順著就往南走,因為南方的屋子都是坐北朝南,因為寒冷的北風不能對著大門吹,主人屋就是整個格局中西南方向的第一間。


    寒風凜冽,大雪飄飛。


    李謖穿著單薄,衣裙被風吹得“呼呼”作響,略有幾分疲困的她,一下就被冷風激靈變的清醒無比,再一個鵲落至另外一間房,緩緩俯下身子,趴在房頂側耳傾聽起來,隻聽得一陣衝擊之聲,她熟念的揭開了瓦片,隻見一道燭光立時透映在她蒙麵的臉上。


    屋內兩個白花花的身子辣眼睛,正行歡樂之事,李謖從背影上看,就是她的五叔,蜀王李陵。


    這一幕叫李謖翻了個白眼,卻有好奇那女人是誰,繼續看了一會,屋內倆人完了事,女人依偎在李陵的懷中,而李謖卻見到這個女人驀然一驚,因為這女的居然是中午吃飯那幽怨的貌美的半老徐娘。


    “嘿嘿,這女的恐怕就是那李磐大嫂了,他大哥死了多年,這女的正值如狼似虎的年紀,沒男人可是不行啊,不過跟隔壁老李搞在一起,還真令我沒想到啊!”


    李謖也不著急去尋仇了,想聽聽這二人溫存的話語,因為她知道一般人,再這個時候,心情是比較愉悅的,往往會說一些機密的事,或者鬱悶的事…


    果然,女人出聲道:


    “今天氣死我了,中午的時候,你幹嘛對天翔那麽凶,叫他下不來台,還挨了老不死一耳光。”


    李陵輕笑道:


    “玉兒,不要生氣嘛,今天安陽公主在場,我要不故作姿態,這事傳出去,別人要說李家門風不行,無禮之輩,李祖隆也是逼不得已…何況也不能全怨我,天翔這孩子哪方麵都好,我是他叔叔,看著他長大的,視若己出,他缺點就是心浮氣躁…”


    叫玉兒的女人嬌嗔一聲“哼”,細柳眉一挑,轉了一個話題,問道:


    “對了,你說給天翔辦舉人入朝為官的事怎樣了?”


    “呃…”李陵尬止,似乎未將此事放在心上,頓惹惱了玉兒,她一手推開了李陵,哭哭啼啼嬌柔造作道:


    “嗚嗚,你原來是應承我的,又絲毫沒放在心上,原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談性雖濃,李謖在屋頂上吹了半天寒風,啥有用的都沒有,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聽見了意外的話。


    李陵道:


    “對了,安陽公主可能會嫁入你們李家,到時候你在李家的地位可能屈居她之下,萬可不能得罪她。”


    李謖心頭一跳,事關自己,忙凝神靜聽,玉兒驚愕道:


    “什麽?大唐法律規定不能同姓成親,這不可能吧?況且李磐就算是做駙馬,那也是召他入京去洛陽啊。”


    李陵悠悠道:


    “李祖隆那老鬼早就厚著臉皮給陛下寫信了,他什麽地位你不可能不知吧,陛下十有八九會隨他心願,安陽又是私下出宮,咱們這皇家祖訓有言,出宮的女人再不能回宮,安陽雖是三哥的心頭肉,就他那窩囊廢,還敢違背祖訓,多半是找個好人家將安陽風光的嫁出去,而李祖隆地位顯赫,李磐接手正合他心意,嘿嘿,好了,咱們再親熱一下吧…”


    說完,李陵撲向玉兒,而李謖卻毫無心思去看這二人,而是在房頂上怔怔出神,思索李陵剛才透出的信息!


    半個時辰後,玉兒從李陵家的一條密道走了,這叫李謖看得極為困惑,心中不解,這為了偷吃,居然挖一條密道?


    隔壁老李,你真強!


    令她吃驚的還在後頭。


    玉兒走了沒半響,李陵就穿上了衣物,喚來一名身穿白衣的中年,倆人看似關係極好,中年關上門後就取笑道:


    “王爺果然寶刀未老,金槍不倒啊,半老徐娘風味十足呢。”


    李陵嗔怒道:


    “老朱,就那婆娘,哼,也就是密道之事敗露,正巧挖到她房間去了,我才尋了個托詞,哪曾想這婆娘還真狠,三天兩頭就找我,多虧本王身強力壯,不然真不是她對手。”


    “嘿嘿。”朱姓中年又打趣一句:


    “王爺閱女無數,不過還真別說,那李老大的老婆還真是夠勁,年過四十了,保持跟三十來歲的差不多,又膽大能玩,比那些生瓜蛋子好多了,王爺可真是床第高手啊,會玩,會玩,哈哈哈。”


    李陵附和笑了幾句,臉上露出幾分得意,回味著那玉兒酥骨消魂的滋味,臉色一變,似乎想起什麽煩躁之事,瞬時變得清冷,正色道:


    “對了,老朱,陸危樓怎說的?你們的錢糧運到位沒有!”


    李謖聽到這裏隱隱感覺到要出大事了,便繼續匍匐聽了起來。


    朱姓中年認真道:


    “王爺,咱們教主說了支持您起兵入主大明宮,中秋前後不剛給您送來數萬兩黃金嗎?不可能這麽快就沒了吧。”


    李陵道:


    “幾萬兩黃金?你也好意思說,陌刀,明光鎧,戰馬,軍糧,弓箭,朱先生,你不可能不知道究竟這錢花哪裏去了吧,我可聽說那李旦可正在招兵買馬,實力極強,而且太平公主等人也蠢蠢欲動,咱們再不抓緊,事兒可黃了!”


    李謖聽到這裏,已經震得無以複加,暗忖思索著:


    “遭了,這肯定是要宮變了,這些藩王要起兵造反了,想不到明教居然也參與其中,私下勾結蜀王李陵,現在皇帝又是我名義上的父親,這對我而言,恐怕不是什麽好事啊!”


    李謖有些焦急,不過一想到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皇帝下台,她自己跑路,心中安慰自己大不了找個沒人的地方躲起來,有神魂術在身,還過不上好日子嗎?頓時慌亂的心平複下來…


    這時,朱姓中年思索片刻後,沉聲道:


    “王爺,行,我這就寫信給教主,叫他快點,你也別停下招兵買馬的事。”


    李陵破不耐煩地道:


    “老朱,不是本王說你們教主,那些武林人士幹嘛廢那麽大勁去收攏,他們個個心高氣高,不聽號令,你們就應該集中精力還有物力來支持我,日後本王坐了皇帝,封陸危樓為國師,你們明教自然是國教,到時候…”


    沒有到時候了,因為“隆”一聲巨響,屋頂破開一個大洞,李謖從房頂上而降,且迅捷出手,電快製住了二人!


    一出手,李謖可沒小氣,由神魂術改編的生死咒招呼著二人,啞穴一點,手心中的一枚薄薄冰片打入二人體內,不消片刻,兩人疼得在地上打滾,又開不了口求饒,真是生不如死,苦不堪言啊!


    李謖卓然而立,冷眼旁觀,又走向暗道附近查探,不知李陵為何要挖這條道,於是折回詢問,但做此事前,她要先控製住兩人。


    少頃,李謖扯下了麵罩,鷹隼般銳利的眼光掃過又驚又駭的李陵臉上,冷道:


    “五叔,想不到你膽敢勾結明教興兵造反,你應該曉得不乖乖配合我的話,生死咒滋味就隻能再嚐嚐了。”


    李陵苦瓜著臉,懼怕道:


    “那個…呃,果兒,我…”


    李謖看他結結巴巴的樣子,啐罵道:


    “就你這窩囊樣,還敢造反?還有那個誰,你倆以後乖乖聽我的話做,我的生死咒,每年發作一次,且一年比一年厲害,折磨得你倆恐怕自殺的力氣都沒有。”


    二人慫搭著腦袋,無奈點頭,李謖沒忘密道之事,便問道:


    “那密道怎回事?還有那玉兒是不是李磐大嫂?”


    李陵回道:


    “對,密道是明教的人讓我挖的,說是方便偷聽李祖隆的一些秘密…”


    話未說完,就被李謖打斷道:


    “什麽秘密,說詳細點,不說,生死咒伺候!”


    “果兒,別啊。”李陵連擺手搖頭道:


    “那條密道本來打算是偷李祖隆信鴿還有蒼鷹的,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你能不能放我一馬?不向陛下告發我叛逆之事?”


    李謖聞言暗忖道:


    “還以為李陵胸懷大誌的猛人呢,原來是個草包,嗬嗬,這樣的人控製住,以後用起來才方便。”


    心念甫定,李謖淡淡道:


    “你且說來聽聽。”


    李陵神神秘秘道:


    “哼,那日夜裏,我收買的人偷看了李祖隆的一封密信,然後順著密道第一時間傳給我,你們猜怎麽著了?”


    李謖問:“信上說什麽了?”


    倏然,李陵氣憤道:


    “那信上居然是李旦寫給李祖隆的,約定他明年開春遊園,我猜他倆也勾結在一起,準備造反。”


    一頓,李陵將自己的分析賣弄出來:


    “果兒,你想想看李旦本來就做過皇帝,他的實力很強,而且三子廬陵王李隆基多年來大肆斂財,廣結人緣,我派人私下查過,他們暗中招兵買馬,已經有過萬越騎精兵!”


    聽完,李謖感覺事情太亂,不知所然,但對李隆基可謂是如雷貫耳,曉得此人以後的開元盛世,而且還有把兒媳楊玉環給變成他的女人,這等生猛之人,當然知之一些,不過也不多。


    她唯一能夠確定的是,朝廷快要變天了,正當她沉思之時,“咚咚”門外傳來敲門聲,立時回神,給李陵一個冰冷的眼神,警告他。


    李陵挺識相,知曉現在不宜翻臉,心中不屑默想:“哼,什麽狗屁生死咒,拿這個來糊弄我,不過這小娘皮不但長得俊,功夫更俊呐,隻要我脫身,立馬找郎中來瞧瞧才行,呃,眼下還先應付過去再說。”


    想到這裏,李陵裝作不耐煩地道:


    “誰啊!我不是說了,今晚都不要打攪我嗎。”


    屋外的人稟道:


    “王爺,青城派掌門玉玄來信了,你要看嗎?”


    李陵望向李謖,見其點頭,出聲道:


    “好,將信從門縫塞進來,你出去給我守著,莫讓任何人進這院子!”


    片刻後,李謖折閱了密信,臉色有色難看,因為信上隻有一個字“好”,照她推測,應該是李陵勾結青城派玉玄準備造反,“呼”的一聲,密信一下子讓李謖毀去,她道:


    “李陵,日後,你就乖乖認命,照我說的做。”


    說罷,李謖扭頭看向白衣中年冷冰冰道:


    “你叫什麽名字,在明教什麽身份,不照實說,對我沒利用價值,就可以去死了。”


    中年聞言,脊骨升出一股涼意,急道:“我是明教劍南道分舵軍師朱顏梅,公主手下留情,我可以幫您打探明教的事,還能替您出謀劃策…”


    “嗯。”李謖掃了一眼二人,沉鳴道:


    “行了,為了讓你們長記性,徹底馴服,我就再折磨你們一番了,忍住了。”


    說罷,李謖電快出手,打出兩片薄冰,不消片刻,二人溫順無比恭送李謖離去。


    翌日,天氣放晴。


    李謖身著一身粉紅長裙,獨坐幽院,跟前有一張圓石桌,她手肘撐在桌上,手捧著下巴,鳳眸望著院中一株盛開的紅梅花,心事重重的樣子。


    也難怪她煩悶不已,昨晚意外得知諸王都準備造反之事,李謖就有些茶飯不思,腦海裏反複推論此時的父親,中宗皇帝若被推翻了,她必定要受到牽連。


    靜坐在石凳上的李謖倏然緩緩起身,踱步到了紅梅花前,伸手抓住枝頭,用鼻尖深嗅了一口香氣,暗忖道:


    “難怪此前那些殺手明目張膽的出手剿殺,肯定是皇帝權力已經被人架空,成了沒有實權的紙老虎,所以我這公主身份倒成了一個擺設,要是以前拿來裝逼還行,現今還成了燙手山芋,還是粘在手上扔不出去的那種。”


    這股難以言喻的焦躁感湧上李謖的心頭,再難消散,打上標簽的人,那就算你什麽不做,別人也要弄死你,以除後患。


    李謖橫豎又一想,就算知道這些事,沒證據,也沒實力,幹嘛非要去想呢。


    這一下,她頓時嗤笑起來:


    “嗬嗬,杞人憂天,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李隆基注定成功,這是曆史轉輪,誰擋誰死,不想了,我去看看李磐!”


    說罷,李謖轉身即走,一出小院,吳天風與春麗就趕了過來,三人一同前去李府看望李磐,半路上,李謖覺得這空手登門好像不咋禮貌,便去找李陵尋了一份禮物,方才領人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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