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就像木偶一樣呆呆地在會議室裏等著,但那個俄羅斯土匪沒有再打電話進來。我很了解那個混蛋,也不指望他能再打電話過來。他在耍我們。


    我終於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蒙妮?多納利去了弗吉尼亞。我還沒有領到任務——正式任務。但“野狼”知道當時我也在會議室裏。他還專門點名對我進行了慷慨的侮辱。這正是他的風格。


    他會怎麽做?一個土匪用恐怖戰術?挑起戰爭?如果一小撮瘋子在沙漠裏就能做到,那俄羅斯黑手黨有什麽不可以的呢?這一切所需要的無非隻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帶頭人和金錢。


    我不知道自己感覺到的這種可怕的不確定性是否也是那個俄國佬土匪給我們加壓的計劃的一部分。為了控製我們?檢驗我們的耐心?


    當然,我也想到了傑弗裏。謝弗以及他和這事的關係。這都是怎麽回事?我已經調出了關於謝弗的最新資料。我們已經開始了對他的一個老相好——他的心理醫生——進行監視。她叫伊麗莎白。卡薩迪。我要好好看看她對謝弗進行的心理治療記錄。


    回到家後,和奶奶聊了會兒天。她對我偷吃她的玉米麵包很是生氣,而我卻把它賴到達蒙身上,這讓她又笑了起來。“你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她責怪道。


    “哦,我為此負全責,”我告訴她,“我吃了玉米麵包,我很高興。因為它太好吃了。”


    接到局裏的電話後,我立即又趕回了會議室。局長辦公室的托尼?伍茲正向一屋子的特工介紹情況。“事情有了一些新的進展,”他以一種非常鄭重的口氣開始講述,“歐洲國家也出現了類似的情況。”


    “英格蘭北部靠近蘇格蘭邊界的諾森伯蘭郡發生了一起爆炸案。米德爾頓?霍爾村——包括那裏的400多位居民——都消失了。”伍茲頓了頓,“這次他們並沒有撤離村裏的居民。我們不知道為什麽。傷亡人數已接近100人。這是一起令人發指的血洗事件。一些人家一個不剩,全死了——男人、女人,還有孩子。


    “我們已經收到了蘇格蘭場發來的錄像片斷。錄像是當地一名警察在諾森伯蘭郡附近的山上巡邏時拍攝的。我馬上放給大家看。”


    所有人都靜靜地看著這份時間很短、但卻同樣令人震驚的錄像。最後,那名警察對著錄像機說:“我叫羅伯特?威爾遜,我就在米德爾頓?霍爾村長大,可它現在卻不見了。這裏有一條主街,幾間酒吧和商店,還有我朋友的家。原來村口有一座老式的‘皇家工程師’橋,現在也炸飛了。我們的酒吧——沒有了。當我站在這裏看著這片廢墟時,我明白了自己為什麽信奉基督教。我現在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世界已經無藥可救了。”


    放完錄像之後,托尼?伍茲又通報了發生在德國的一起爆炸案。但這次他還沒有收到相關的錄像資料。


    “呂貝克的毀壞程度還不至於讓人感到恐怖,但同樣也很糟糕。很顯然,一群大學生進行過反抗,但他們11個人全都被殺了。呂貝克位於德國的石勒蘇益格—荷爾斯泰因州,靠近德國和丹麥的邊境。那是一個農牧區。目前,該地區已被隔離。‘野狼’還沒有就這起爆炸案發表過聲明。當然,我們也沒有接到過任何事先的警告。我們隻知道,事件正在升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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