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間裏狹窄,燈光暈暗,氣氛親蚨緊繃。


    一個開放式的衣櫃幾乎占去了大半的空間,方若詠被淩子徹推按在牆壁上,他龐大的身子緊緊貼著自己,感受到他渾身的熱度及巨大的力量,她羞慌得不知道應該如何是好。


    “你……到底想做什麽?”方若詠的聲音羞顫而微弱。


    “就算你不是人盡可夫的交際花,依你的美貌,也絕對不是清純如一張白紙的女人,你會不知道我要做什麽?”淩子徹嘲弄的說,雙眸燃燒著熾熱的火苗,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薄唇覆蓋住她的紅唇。


    灼熱的火焰迅速竄燒,潛藏的欲火一旦爆發,情勢便一發不可收拾。淩子徹的吻不隻狂野.粗暴,甚至帶著濃烈的占有欲。


    他的唇舌一遞遍掃著她,挑逗她,開啟她,強勢的命令她的軟舌必須隨著他一起舞動。


    “不……”方若詠拚了命的想抵抗,然而這欲拒還迎的嬌態反而燃起淩子徹更熾熱的欲望。


    他不但追逐著她,並且蠻橫的將她羞怯的甜舌吸到自己的嘴裏,以唇齒的力量吮弄、啃咬,這樣的懲罰不知持續了多久,直到她嬌喘籲籲的嚶嚀出聲,癱倒在他的懷中。


    “你是熱情的,這件事我早就證明給你看過了。”淩子徹的瞳眸燃燒著欲火,盯著她晶亮微顫的唇瓣。“而今天的你比起那天更為火熱,既然你也同樣渴望我,為什麽還口是心非的拒絕成為我的女人?”


    “我……沒有,不是……”方若詠顫巍巍的反駁。不!她真的不是他所說的那種女人。


    “還想撒謊?美麗的小騙子,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淩子徹再次低頭,火熱的唇瓣沿著她迷人的頸部線條往下吻去,舌尖輕觸之處,都帶來一道道濕熱的電流,使得方若詠不時的悸顫,逸出難忍的嚶嚀。


    不知何時,她身上的浴袍已經落地,纖細光裸的背抵著冰冷的牆,讓她冷得不住顫抖。


    “很冷?”淩子徹利落的脫下西裝外套及襯衫,將厚實溫暖的胸膛緊緊貼在她凹凸有致的身子上,聲音低啞而嘲弄的說:“這樣能讓你感到溫暖一些?或者不能,因為你似乎抖得更厲害了,也許我們應該想點別的辦法。”


    “我……”方若詠羞慚不已。她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這麽一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她能怪淩子徹嗎?


    不,她不能。若不是對淩子徹的愛撫也有感覺,她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反應。


    但,為什麽是淩子徹?


    他是冷血的惡魔,更是企圖傷害她們姐妹的人,她就算被迫必須迎合他的撫弄,也不該任由自己的身心墮落到這種地步才對。


    這中間到底出了什麽錯……


    她不知道,隻能抓住他肆虐的手,喘聲乞求,“求你,不要……放過我,求你……”


    這我見猶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淩子徹果然住手,卻一把扯掉她的泳衣,輕輕抓握呈現在眼前的豐軟胸脯。


    “我喜歡女人求我,但是我更喜歡女人沉浸在我所給與的歡愉之中。”


    方若詠滿臉潮紅,閉上眼睛,眉頭緊蹙,身子如觸電般頻頻顫抖。


    “你雖然嘴巴上說要我停止,但是你所有的反應都已經背叛了你的心,你的身體比你所知道的還要需索,不隻渴望我的碰觸,更期望我能帶給你更強烈的感官刺激,現在你也必須承認,這樣的兩性遊戲確實讓人難以抗拒,是不是?”


    “不……我沒有,求你不要再說了!就算我對你有所反應,但也絕對不是出自我的意願……”


    “不是?”


    “是的。”方若詠麵露難堪的睜開眼,淚水在眼眶裏打轉,“這一切都是你強迫我的,你以權勢逼我不得不同意你的碰觸,脅迫我必須對你有所反應,我並沒有你說的那樣不知羞恥……”


    “這世界很不公平,是不是?”淩子徹對她的指控毫不在意,“權力是最好的春藥,當然可以令一個女人臣服在腳下,但若不是你天生如此熱情,我就算再怎麽脅迫你、利誘你,你也不可能有這麽令人心蕩神馳的反應。”


    “你……”


    這次她真的完了。


    在商場上,淩子徹是天地萬物的主宰者,他的冷酷及霸氣讓人不得不退避三舍;在情場上,他則是個不折不扣的獵人,隻要他想,可以立刻摧毀所有的目標。


    而她,不隻是他的獵物,更是他亟欲對付的仇人,他不可能對她仁慈的!招惹上這樣一個男人,她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


    不知何時,淩子徹已經將她身上僅存的衣物給拉扯掉,而他也已經脫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結實的身材在燈光下泛著古銅色的光芒,雖然他並不算肌肉壯碩的男人,但是雙臂的線條依舊十分有力,寬闊的胸膛也分外厚實。


    他渾身散發出一股生猛的力量,讓方若詠的太陽穴猛跳。接下來該怎麽辦才好?難道真的要被他……


    不!她不能讓事情繼續下去。萬一真的進行到那一步,她假冒的身分一定會被揭露,到時候隻會讓情況更加複雜,更難以收拾……


    “淩總裁……”方若詠羞窘不已,一手掩住自己,一手推拒他的胸膛,喘聲開口,“拜托,求你不要這樣!我真的不能……”


    “你不能?”淩子徹拉開她的手,嘲諷的說:“可惜,我卻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不要……求你,我真的不行。”她渾身顫抖,拚命想找借口拖延,“這樣吧,我願意答應你的要求,成為你的情婦,但是我希望別在這裏……萬一被人發現了,一定會有損你的名聲,所以請你先放過我好不好?”


    “棚裏的人都走光了,相信我,現在就隻剩下你和我。”她低聲的懇求如此真切,卻絲毫改變不了淩子徹的心意。“現在你還有什麽顧忌?”


    “我……”


    “說不出來了?那就放棄抗拒吧!不管你想拿維傑當擋箭牌,還是想拿地點做為借口,你的命運都已經注定好了,由不得你更改。”


    “可是我……”


    不讓她繼續說下去,淩子徹重新吻住了她。


    這次的吻更加的肆無忌憚,吻得方若詠唇舌發麻、發痛,不消多久,兩人的情欲已經升至最高點。


    他不再猶豫,將自己壯碩的強悍硬推入她的身子。


    “不……”這撕扯的劇痛讓方若詠的身子一顫,痛呼出聲。


    這一刻,她好怕他已經知道真相了……不,他一定還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否則他不會這麽冷靜又恣肆的繼續折磨她。


    她強迫自己必須忍受下來,但淩子徹毫不留情的持續侵入讓她痛苦難當,緊緊閉上眼,將淚水吞下,她不但以小手掩嘴,甚至逼自己必須移動僵硬的身子迎合他。


    她睜開瞳眸,淚水忍不住滑落臉頰。


    為什麽他要這樣傷害她?就算她不是清白的,難道在這種地方侵犯一個女人,他沒有一絲愧疚之意?


    疼痛一次次襲來,但是很快的,所有的痛楚逐漸消失,伴隨而來的是一波波狂烈的喜悅。


    這如潮般的歡愉掩蓋了方若詠的怨懟,淹沒了她僅存的理智。


    時快時慢的節奏牽引著她的每一次感動,就在最深的戰栗過後,一切終於回歸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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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激情過後,方若詠一時半刻遠無法回到現實。


    她的心仍在劇烈狂跳,他沉重的呼吸持續惹動她的發絲,那原本碩大的火熱如今雖然減少了威脅性,卻仍然留在她溫熱的體內,不肯離去。


    這個事實終於讓她回過神來。


    接下來該怎麽辦?她的處女之血會不會讓事實曝光?


    她的呼吸又開始不穩。不行!她得想辦法掩飾過去才行……


    深怕他會發現這件事,她一手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不讓他離開自己,另一手則慌亂的抽取麵紙,替他擦拭這激情留下的痕跡。


    淩子徹倒也十分配合,不但沒有往下看,甚至大掌仍在她滑細的背脊上下撫移,聲音已經恢複一貫的冷沉,“你的服務倒是挺周到的。”


    “淩總裁,既然你已經得到你想要的,可不可以請你多少留下一點自尊給我,不要再以言詞諷刺我?”是啊,她已經失去女人最寶貴的東西,難道他連最後一絲尊嚴也不肯留給她?


    “這不是諷刺,是讚賞。”淩子徹推開她,冷靜的拾起掉落地上的衣物,一一穿上,“雖然你剛才的表現並不及格,但我不想多加挑剔,因為我相信你是深具潛力的,在這之後的每一次,你的表現應該隻會愈來愈好。”


    失去他溫暖胸膛的依靠,方若詠突然覺得好冷,她重新裹上浴袍,嗓音苦澀的說:“淩總裁,我是否該謝謝你的看重?”


    “不必客氣。”他將領帶掛在脖子上,“今後你隻要記住自己的身分,做你該做的事,我向你保證,我的承諾將會如期兌現。”


    承諾……方若詠顫聲問道:“你的意思是,隻要我配合你,你真的願意放棄以莫須有的證據來誣陷我的名譽?”也就是說,她的犧牲真的爭取到了讓姐姐喘口氣的時間?


    “誣陷?”淩子徹扯動嘴角,冷淡的說:“不管你信不信,我向來有幾分證據說幾分話,你這麽說我反倒是在汙辱我的人格。”


    “我不是這個意思。”方若詠揪著衣襟,“我隻是想提醒你,就算你真的找到了什麽證據,很有可能隻是捕風捉影的傳言,或者是同行的惡意抹黑,你不能因為這些東西就未審先判,我真的不是你說的那種女人……”


    “你是哪種女人,我已經很清楚。”淩子徹垂眼看進她清澈透亮的眸子裏,那揉合了純真及柔媚的神情讓他再次心神微漾。


    該死!太快了!不該有哪個女人能夠這麽快惹動他的欲望,仿佛他永遠要不夠她,整顆心全係在她身上,


    將她占為己有是不是個正確的決定?在欲望與渴求之間,他是不是再也找不到他一向引以為豪的理智與冷靜?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居然帶給他生命如此大的震撼與變化,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接下來他該怎麽對待她?


    “替我打領帶。”淩子徹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你應該會打領帶吧?”


    “我會……”方若詠緩緩伸出手,抿了下唇,熟練的替他打領帶,“我爸是大學教授,生性嚴謹,每次出門都一定要打領帶,但是我爸總是嫌我媽手不夠巧,所以除了我出國讀書的那段期間,在他退休前,每天早上都是由我幫他打須帶。”


    “出國讀書?”


    “我……我的意思是我當模特兒之前曾經出國去短期進修過。”方若詠趕緊圓謊。


    “那麽你爸是什麽時候退休的?”


    “當……當然是在我十八歲左右囉。”事實上,她父親是去年才退休。


    “也就是說,你已經有八年沒有替男人打領帶了?”淩子徹垂著眼,冷冷的揚起嘴角,“但是你的動作看起來還挺熟練的。”


    方若詠的手一度因為緊張而不穩,“這也不是什麽困難的技術,就算幾年沒打領帶,我也不會忘記的。”


    “那麽在你上來台北之後呢?誰代替你幫你父親打領帶?你的妹妹?”


    “你知道我有個妹妹?難道你調查過我?”方若詠的手微顫。如果他真的調查過她,那麽他會不會知道她們是雙胞胎的事?


    “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隻可惜所得到的資料不多,但是無所謂,這些並不是重點,對不對?”淩子徹冷淡的說。


    “當然,這些小事確實不值得你費心。”方若詠稍稍放寬了心,調整一下領帶的位置。“好了。”


    淩子徹穿上西裝外套,“不管你的家庭狀況如何,總之,你現在已經是我的女人,所以在我遵守諾言的同時,我也要求你必須配合我。從明天開始,我隨時會找你,你就二十四小時開機等我消息。”


    二十四小時?這麽一來,她豈不是每分每秒都必須處在警戒狀態中?這種身心受到禁錮的日子什麽時候才會結束?


    不會有結束的一天。


    從他狂肆的占有她的身子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事都已經注定,不隻她的身子屬於他,她的心也成了他終生的俘虜,再無自由的一天。


    “我知道了,我會隨時開機的。”


    淩子徹瞄了她一眼,“怎麽?不太願意?”


    “不,我沒有……”方若詠搖頭。她已經沒有說不的權利。


    “嘴上說沒有,但你臉上的表情卻騙不了人。你在擔心什麽?擔心自己得不到應有的報酬?”他麵向鏡子,整理服裝,“你放心吧,我對女人一向很大方,隻要不太過分,不論是錢還是房子,我都會供給你,直到你滿意。”


    “這些身外之物我一樣也不要。”他淡漠的口氣讓方若詠有種備受汙辱的感覺,“雖然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並非我所願,但是我會讓自己坦然接受這樣的命運,所以請你不要以這種財大氣粗的態度來收買我。”


    “收買?”淩子徹轉身,西裝筆挺的他看起來又恢複了大總裁的威凜氣勢,“你付出自己的身子,花時間取悅我,我給你錢,補償你所失去的,這聽起來很合理,不過你若要說這是收買的一種,我也不反對。”他抬起她的下巴,“但是有件事我要提醒你,如果你真的認命,就不要再裝出一副受盡委屈的可憐模樣!我希望下次再碰你時。你可以更心甘情願的配合我,明白了嗎?


    “我明白……”方若詠撇開頭,不想與他對視,深吸一口氣。“你放心吧,雖然我沒有當過情婦。但是我會盡量扮演好這個角色,至少會做到讓你找不到借口違背承諾的地步。”


    淩子徹冷冷的看著她,好半晌才轉過身,握住更衣間的門把。“你最好記住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然後開門離去。


    直到聽見化妝室的門砰的一聲關上,方若詠整個人才像泄了氣的皮球癱軟的靠在簷上。


    緊抓著浴袍的衣襟,她這時才發覺自己正在劇烈的顫抖。


    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為了成全姐姐的幸福,她的犧牲能不能得到回報?


    畢竟精明如淩子徹,萬一她在姐姐結婚前就露出馬腳,該怎麽辦?


    隻是……如今除了硬著頭皮繼續往前走之外,她還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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