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摩城乃是夜國國都,也是夜國最繁榮的都城之一。


    夜國國君喜好男色,所以男風在夜摩城中也十分風行,隻要家裏有點家產的男人,都喜歡包養一、兩個男寵玩玩。


    因為生意興隆,夜摩城整個東街開滿各色花樓小苑,一入夜,皇城的半邊天就會被染紅。


    與東街的熱鬧不同,居住在西街的多為平民百姓,每到夜晚,這裏就會成為皇城最安靜的地方。


    但就在這片被貴族視作汙穢的地方,街尾處卻居住著名震整個夜國的神醫,歐陽飛雪。


    飛雪的醫術堪稱精妙絕倫,為窮人看病更是不取分文,就連藥材也是他自掏腰包購買,因此他在西街很受大家愛戴。


    在大家眼裏,飛雪是天神派來的使者,每個人都對他推崇有佳,更多未婚少女不嫌棄他的長相,願嫁他為妻。不過她們的好意,卻被飛雪以不想耽誤好人家姑娘為由,全數拒絕。


    飛雪的居所從外觀看,和其他平民的房子並無差別,可內部卻另有巧妙。


    沒有人知道這看似普通的房子,地下卻有一間比這棟房子還要大好幾倍的密室,裏麵堆積的藥材以及煉藥工具,更是大多數人聞所未聞。


    定居夜國的這些日子裏,飛雪應夜王所求為其製作各種藥物,其中不乏各類無色、無味,發作後完全查不出病因的劇烈毒藥。不過他做得最多的,卻是各種催情助興的藥物。


    年近五旬的夜逸風雖然身強體壯,可畢竟年紀已大,在這方麵往往會顯得力不從心,所以對藥物的依賴也越來越重。飛雪製作的這類藥物具有神奇功效,不僅可提高情欲,且服用後沒有任何後遺症,讓夜王很是滿意。


    每當飛雪從夜逸風處得到賞賜時,他都會把它們換成藥物以及食物來救濟窮人。生性淡漠的他視世間萬物如雲煙,從不牽掛何物,隻除了……那個人……


    「唔……少、少爺……嗯、嗯……啊……少爺,求求您……放……放開……我……主人……」


    嬌媚的喘息伴隨求饒聲,不斷逸出嬌豔欲滴的紅豔雙唇,潔白如玉的身體在藥物刺激下已然失去理智,他所知道、所能想到的,全是如何讓自己獲得更多滿足。


    可他的四肢卻被看似柔軟實則結實的白色錦帛,牢牢綁在大床的四角,現在寒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飛雪麵前拚命扭動赤裸的身體,以乞求飛雪能饒過自己這一回。


    居高臨下俯視平躺麵前、一臉媚態的寒雨,飛雪冰冷的星眸中不見一絲感情。


    宛如凝結千年冰雪的眼在寒雨身上來回掃過,最後落於他下身。


    隻見那青澀的火熱上同樣纏繞一條純白錦帛,也不知是錦帛綁得太緊,還是寒雨本身受藥物刺激的緣故,就見那錦帛深深勒緊他的昂揚,硬是把原本粉色的昂揚勒成了深深的醬紅色。


    雖然寒雨的火熱被死死綁住,可那些乳白色的液體還是源源不斷地從頂端溢出,半透明的黏液順著挺立的柱身緩緩往下淌去,沒多久就弄濕了雪白的錦帛。


    見狀,飛雪終於伸出手……


    當冰冷的指尖輕觸到火熱的昂揚時,寒雨的身體猛然一震。


    雙眼微開不閉,檀口微張,寒雨流露出一臉極致的歡愉,看在飛雪的眼中盡是說不出的妖媚。


    見此情景,飛雪冰封的眼裏泛起微微波瀾。


    「真有這麽舒服?」清脆的聲音從飛雪喉間逸出。


    喘著粗氣,寒雨勉力睜眼對飛雪點點頭。


    「嗯……看來新製的藥相當成功,就連你這久經調教的身體也撐不了半個時辰……想來……他一定會非常滿意……」得到想要的答案後,飛雪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根本不管此時躺在床上被欲火焚身的寒雨。


    「少、少爺……請、請您……」寒雨顫抖地呼喚道,希望飛雪能注意自己的情況。


    在寒雨小貓似的叫聲下,飛雪終於再度將注意力放回他身上。


    看著寒雨似痛苦卻又好似快樂的臉龐,飛雪微微向上揚了揚眉角。知道寒雨已到極限,沒有疑遲地,飛雪的手指攀上了他的火熱。


    解開錦帛的同時,寒雨在一陣強烈的顫抖中攀上頂峰。


    「啊、啊啊——」高潮來臨時,寒雨腦中一片空白,遏止不住的尖叫從口中流瀉而出。此時寒雨渾身充滿誘人潮紅,無瑕的身子美麗絕倫,隻消一眼.就會被他攝去魂魄,再也無法自拔。


    恍惚中,寒雨仿佛看見飛雪臉上露出了一絲溫柔、一絲愛憐,可當他真的張大眼看過去時,飛雪臉上除了冷漠外,再無其他任何表情。


    失望中,寒雨緩緩閉上眼,身體和精神上的雙重疲憊,使他在最短時間中陷入了沉睡……


    撫過寒雨汗濕的發,指尖遊移過他緊閉的眼,飛雪的眼神漸漸柔和。


    解開寒雨身上的禁錮,飛雪細心包紮好他身上因扭動造成的細小傷口,確定一切無誤後,這才緩步離開密室。


    次日清晨,一臉倦意的寒雨在飛雪淡漠的呼喊聲中緩緩睜開眼,半夢半醒的他,不自覺對飛雪露出了美麗笑靨。


    「少、少爺……」


    「時辰不早,我們也該開診了。寒雨,你梳洗幹淨後就到前庭來。」沒戴薄紗的飛雪仔細看其實有一張不錯的俊容,隻可惜眾人皆被他臉上那道扭曲變形的紅色疤痕駭住,因此極少有人注意到恐怖之下的那絲英挺。


    麵無表情地說完後,飛雪沒有多看寒雨一眼,轉身而去。


    呆呆坐在冰冷潮濕的地麵上,寒雨默默看著飛雪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樓梯盡頭,臉上不禁露出落寞。他多麽渴望少爺能像三年前那樣對自己露出溫柔笑意,哪怕隻有一丁點,他也會感到無比滿足……


    遵從飛雪離去前的命令,寒雨咬著牙,忍住酸痛,勉力從地上爬起身。


    不敢有半點怠慢,寒雨強迫自己忘卻身體上的不適,用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後,隨即也離開了密室。


    拖著不聽使喚的身體,寒雨一如既往地清掃完庭院,然後打開門。


    看著魚貫而入的百姓們,寒雨臉上掛出甜美微笑。可就在他移動腳步時,酸痛不已的身體卻讓他腳下一軟。


    就在他跌倒之際,一旁的葉大娘及時伸手扶住他。


    「小雨,你的臉色很差,這麽多汗,是不是受風寒了?我說小雨啊,不要隻顧著別人,自己的身體也要好好照顧。」慈眉善目的葉大娘關切地囑咐道。


    「謝謝您.葉大娘,小雨明白,您老放心。」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你和歐陽大夫都是好人,要不是你們,隻怕我這把老骨頭早就……」說著說著,悲從中來的葉大娘不禁低泣起來。


    「大、大娘,您別哭,我、我……」


    慌了神的寒雨手忙腳亂地拚命安慰,直到半晌後,才總算讓葉大娘止住眼淚。


    見到這一幕,寒雨不禁吐出一口長氣。


    「寒雨——寒雨——」


    聽到房裏傳出飛雪的呼喚,寒雨朝葉大娘道了聲歉,隨即應聲走入大廳。


    「少爺,您有什麽吩咐?」


    「把單子上的藥配好,然後給這位老人家。」沒有多看寒雨一眼,飛雪把手中藥方遞給他。


    「是,少爺。」手捧藥方,寒雨來到旁邊,熟練地開始了他的工作。


    時間,在忙碌中飛快流逝。


    夜幕降臨時,寒雨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和飛雪一起回到了密室。


    「少爺……」


    「今天是月初吧?」


    「是的,少爺……」


    「那我們開始吧……」說著,飛雪的眼瞄向火堆上已經冒出熱氣的木桶。


    順著飛雪的視線,寒雨的眼同樣落在木桶上,想起曾在桶中受過的苦,他不禁打了個寒噤。


    「發什麽呆?還不過來!」知道寒雨在害怕,飛雪沉下臉。


    「對、對不起,少爺。」寒雨一驚,趕忙跌跌撞撞來到他身旁。


    飛雪用手試試水溫,覺得水雖燙,卻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中,於是他對寒雨使了個眼色。


    脫去全身衣物,依言來到木桶邊,看著桶中不斷翻滾的熱水,寒雨麵露懼色。


    「磨蹭什麽?又不是第一次,還是你想我幫你一把?」飛雪寒冷的聲音中充滿威脅。


    被逼無奈,寒雨隻能用顫抖不已的手搭上木桶邊緣,然後再沿著架在木桶邊緣的梯子爬到木桶上方。


    寒雨試著把腳伸入水中,可滾燙的水立刻就讓他縮回腳。


    「少、少爺……饒、饒了我吧……我、我實在……」


    寒雨驚恐的眼裏滿是哀求的淚水,可飛雪卻一點也不為所動。沒有任何預兆地,他伸手將寒雨推入水中。不僅如此,他還使勁按住寒雨的頭頂,把他壓向水中……


    全身浸在滾燙的熱水裏,寒雨死命掙紮,可無論他如何掙紮都拉不開飛雪如堅石的雙手。在無法呼吸的情況下,寒雨漸漸失去力氣,沒有反抗能力的他,隻能任由飛雪把自己按入木桶深處……


    隔了好一會兒,飛雪鬆開手。


    失去壓力的寒雨猛然竄出水麵,無力地趴在木桶邊緣急促地大口吸氣。


    熱水作用下,寒雨全身肌膚都已變成美麗的深紅色。


    「水裏已經加了平時一直在用的草藥。而這些,是從今起新增的。」說著,飛雪把早已準備好的草藥如數丟入沸水,然後他拿來了一個大木蓋。


    飛雪示意寒雨把頭伸入蓋子中央的圓洞中,寒雨順從照做。接著,他又用鐵鎖鎖住蓋子兩側,如此一來,寒雨也就無法逃脫。


    「想必你也很清楚,這種加了草藥的水根本不會傷到你,頂多讓你感到疼痛罷了。況且你已泡了三年之久,為何還會麵露懼色?」


    「我曾說過,無論身體遭受多大痛苦,臉上都不得顯露半分,相反還要露出最動人的笑靨,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你這輩子都幫不了我!」


    「少、少爺……您教訓得對,是寒雨錯了……寒雨辜負了您的期望,對不起……」身體被滾燙沸水侵蝕,熱氣帶來的劇痛幾乎讓寒雨咬碎唇瓣,可他還是強迫自己將注意力集中在飛雪身上。


    「真覺有錯?」


    「是……」


    「既然如此,從今次起.你泡藥的時間加長一倍。」


    「謝謝您,少爺……」沒想到飛雪竟如此輕易饒過自己,寒雨有些意外。


    望著寒雨單純的小臉,飛雪眼裏閃過精光,「你真以為這是我仁慈?單純的小雨,等一下你就可知曉其中滋味,我保證,定會讓你永生難忘……」


    飛雪的話讓寒雨刷白小臉,可此刻的他已無任何反抗之力。


    隨著水溫不斷升高,寒雨口中流瀉而出的呻吟也越發痛苦。而蹲在火堆前的飛雪卻隻是一個勁地往裏麵加柴火,使火燒得更旺。


    很快,異象發生了。當木桶中的水溫達到一定溫度時,寒雨體內的火熱卻開始消退,取而代之的則是刺骨寒意——火燒得越旺,他的身體就越冷。


    「有感覺了?這才是今天所加草藥的真正功效。它們不僅可以降低你體內的溫度,還可以使所有藥材的藥力都發揮到極致。」難得地,飛雪唇角綻放出眩目笑容,不過這抹笑卻沒能抵達他眼底。


    「少爺……」寒雨用發紫的唇,艱難地呼喚飛雪。


    「隻要再忍耐半年,就可以大功告成。到時,享用不盡的富貴榮華都將任你取用。」


    「少爺……我、我……」我不要什麽榮華富貴,我隻想留在您身邊……


    哽咽中,寒雨隻能在心底瘋狂大喊,這些話藏在他心裏整整三年,每每當他想對飛雪傾吐時,卻總會被飛雪看似無情實則隱藏了無限悲哀的眼吸引,喉頭發緊的結果,就是他永遠也吐不出半句心語……


    一個時辰後,全身冒著熱氣,紅彤彤像隻被煮熟蝦子的寒雨從木桶中爬出。


    雙腳才著地,他便虛弱地癱倒在地,飛雪卻也難得沒有嗬斥。


    片刻後,寒雨身上的熱氣基本散去,而讓人匪夷所思的是,遍布全身的刺眼深紅也伴隨熱氣一起消失殆盡,肌膚重新恢複先前潔白,不,應該說變得更加細膩柔滑。


    「你做得很好……今天就到這吧……」眼底閃爍著不知名的複雜情緒,飛雪丟下這句話後,甩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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