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了城外的樹林當中,拔地而起。


    剛剛升起白雲,許仙便聽到那邊有人喊道:“神仙,神仙,爹,你快看,有神仙!”


    許仙皺了皺眉,抬眼望去,隻見那邊的樹林子裏,劉家父子正在那裏站著。


    劉沉香正一臉驚喜的看著這邊。


    小青哼聲道:“這個小鬼從哪裏冒出來的,許呆子,快走吧,時候不早了。”


    許仙聞言,點了點頭。


    還是要以萱哥兒的事情為重。


    於是便準備操縱著白雲飛走。


    誰知那劉沉香卻是不管不顧的,一直在底下朝著這邊狂奔,竟然是在追他們。


    嘴中還大喊道:“神仙大哥,等等我,神仙大哥,等等我啊!”


    那邊劉彥昌看著自家兒子那狂奔的樣子,不禁搖頭歎氣。


    此次帶兒子來華山,到底是對還是錯?


    或許就應該讓他遠走他鄉,自己又何必來添亂。


    或許自己心中還有不甘?


    或許自己心中還是不能忘卻?


    可是不甘又如何?


    不能忘卻又如何?


    孩子他娘就被鎮在這華山之中,他卻是無能為力。


    麵對天神小舅子楊戩,他能做的也隻有委曲求全。


    為了沉香,他自然要答應楊戩的一切條件。


    他沒得選擇,即便再來一次,他依舊沒得選擇。


    沉香還是個孩子,當他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時,他應該就會回來吧。


    從男孩成長為一個男人,總歸是要經曆一些事情,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樣過來的嘛。


    劉彥昌的臉上閃過幾縷追憶之色,或許他還在懷念那年桃花盛開時,與她在桃林中相遇的時候。


    美好的回憶總是能勾勒起更美好的畫卷。


    但越是美好的東西,就越是難留的住。


    人生素來難如意,劉彥昌用了大半輩子,才明白這個道理。


    如今再想當初刻在那嶽山娘娘廟中的那首打油詩是何等的猖狂與無知。


    “神仙大哥,你等等我啊!”


    “你等等我!”


    劉沉香看著遠去的雲頭,消失的人影,有些頹然的蹲在了地上。


    他仰頭看著那潔白無瑕的雲彩,那雲彩上好似出現了一個女子的笑臉,那女子是那樣的端莊美麗,是那樣的溫柔,她是世上最好的人,可惜在劉沉香的記憶裏關於她的事情幾乎為零。


    “娘,你放心,我一定能找到神仙,我一定能將你給從華山中救出來。”


    “不論有多艱難,我一定要把你救出來!”


    劉沉香捶了捶地麵,迅速的站了起來。


    許仙飛到半空中,卻是不知為何停了下來。


    小青疑惑的看著許仙,道:“許呆子,你又怎麽了?”


    許仙道:“你帶著萱哥兒在此稍候我一下,我去結個善緣。”


    小青皺眉道:“你想回去去見那個傻子和他那傻兒子?”


    許仙沉吟,然後點頭道:“我看那少年不要命的追我們,定然有什麽事情想要找我們幫忙,既然遇上了,總得問問是什麽事不是,若是真的幫不了也就算了,若是能幫得了,還是幫一幫,即便不幫結個善緣也是好的。”


    小青嘀咕道:“你怎麽知道人家有事相求,你以為你是誰啊,你就要幫人家。”


    許仙笑了笑,道:“放心,我知道我能做什麽,不能做什麽,超出我的能力範圍,我自然也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小青撇嘴道:“囉裏囉嗦的,趕緊去吧,我們可是隻等你一小會兒,你要是不回來,我們可就自己走了。”


    許仙微微一笑,朝著柳萱道:“萱哥兒,跟緊小青。”


    一旁的石敢當道:”許大哥,我跟你一起去。“


    許仙搖了搖頭,道:“不用,我去去就回。”


    說罷,他飛身而下。


    ……


    劉沉香走到劉彥昌身旁,將靠在樹上休息的劉彥昌給拉了起來,道:“爹,你就回去吧,華山這麽大,你放心,他們定然找不到我的,你公務繁忙,而且離開的時間久了,少不了要惹人懷疑,要是丟了飯碗,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啊。”


    劉彥昌笑道:“你這臭小子,還知道替你爹我著想啊,你把秦國舅的兒子秦官保三拳打死的時候怎麽就沒想想你爹我。”


    劉沉香冷哼道:“那姓秦的該死,他說我是私生子,有人生沒人養的野種,我不打他打誰!再說了,我也沒想要他的命,隻是想教訓教訓他,誰知道他那麽不禁打,我打了他三拳,他就咽氣了,我要知道他那麽不禁打,我打他兩拳不就得了。”


    劉彥昌道:“打死了也好,姓秦的仗著他妹妹是當今皇後,屢次三番為難我們這些漢兒,他是忘了自己祖上也是流的漢家的血,若不是故土難離,我早就帶著你去南邊了,也不用受這鳥廝的氣。”


    “這回你要了秦官保的命,姓秦的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爹我,與其被他刁難,不如趁早離了那是非之地,此次我跟著你出來,就是想帶你一起去南唐。”


    劉沉香卻是搖頭道:“爹,我不去南唐,我要在華山呆著,我要救我娘出來!”


    劉彥昌卻是搖頭歎息道:“沉香,你怎麽就不能聽你爹一句勸呢,若是你娘是你我父子能救出來的,你爹我這十幾年又何必等你長大了才救你娘。”


    劉沉香卻是說道:”爹,那你倒是告訴我啊,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把娘給壓在了華山!“


    “他有那麽恐怖嗎?讓你提都不敢提!”


    劉彥昌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不禁歎息道:“沉香啊,不是爹不告訴你,實在是告訴你也沒用啊,他太厲害了,你就是學到了仙法,也難以敵得過他呀。”


    劉沉香沉聲道:“爹,你怎麽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你說他到底是誰!我就不信他長的是三頭六臂,難不成他是天上的玉皇大帝不成!”


    “就是天上的玉皇大帝,我也要把我娘給救出來!”


    劉彥昌看著自家兒子那執拗的神色,緩緩開口道:“是你的親舅舅,二郎神楊戩!“


    劉沉香聞言,愣了一下,道:“舅舅?”


    劉彥昌拍了拍劉沉香的肩膀,道:“沒錯,二郎神楊戩便是你的親娘舅。”


    “是他親手將你娘鎮壓在華山。”


    劉沉香皺眉道:“為什麽?他不是我娘的哥哥嗎?他為什麽要把自己的親妹妹給鎮壓!”


    劉彥昌歎息道:“或許他是不想看著自己的妹妹和一個凡人在一起結合吧。”


    劉沉香怒聲道:“二郎神,楊戩,我將來定要向他討個說法!”


    劉彥昌輕輕拍著劉沉香的肩膀,一聲歎息,不知在歎自己無能,還是在歎兒子的狂言。


    “這位小兄弟,你剛才找我有事?”


    許仙輕飄飄的落在劉家父子的身後,看著父子情深的兩個人,悄然說道。


    劉家父子一聽,急忙轉過身來。


    劉彥昌看到許仙,一臉的詫異,朝著許仙疑惑道:“小兄弟,怎麽是你?你不是?”


    許仙朝著劉彥昌笑了笑。


    劉沉香看到許仙,則是一臉的大喜。


    立馬朝著許仙身前奔來,直接就要跪倒在許仙的身前。


    許仙見狀,立馬虛扶起劉沉香,不讓他拜下去。


    開什麽玩笑,他可是來小小指點一番就要走的,可不是來收劉沉香為徒的,再說了,他也沒那個本事交劉沉香劈山救母啊。


    那麵對的可是灌江口大佬二郎神,即便是在天庭也排的上號的人物。


    若不是自己知道點小小的內幕,知道這少年救母心切,想讓他少走一些彎路,他才不會回來呢。


    ”神仙大哥,請受我劉沉香一拜,請收我為徒吧!“


    劉沉香雙手抱拳,雖然沒有跪下去,但還是依舊朝著許仙拜到。


    許仙拂了拂手,道:“劉沉香,我可不是來收你為徒的。”


    劉沉香一聽,道:”神仙大哥,你就收我為徒吧!“


    許仙道:“我知你救母心切,特來為你指一條明路。”


    劉沉香聞言,麵色大喜,道:“還請神仙大哥明言!”


    許仙道:“你往華山中去,一路向上,會碰到一位身負長劍,仙風道骨的道長,那道長會考校一番你的心性,隻要你堅定信念,定然能被那道長所看中,他便會收你為徒,教授你一番神通仙法,到時候,你想救出你娘也亦非難事。”


    那劉沉香聞言,“敢問神仙大哥,那位道長姓甚名誰?”


    許仙笑了笑,搖頭道:“此乃天機,不可輕泄,你隻需按我說的去做,便可碰到那位道長,言盡於此,我去也。”


    說罷,許仙不再停留,飄然飛身而去。


    隻留下劉沉香和劉彥昌在原地發愣。


    劉沉香看著許仙遠去,回過神來,朝著許仙遠去的影子喊道:“神仙大哥,今日指點之恩,沉香來日必報!”


    許仙聽到,也隻是淡淡一笑,他之所以現身指點一番劉沉香,隻不過是單純的想幫一幫他而已。


    況且,他不過說了兩句話而已,教劉沉香本事的可是呂洞賓。


    話說呂洞賓這會兒應該到了華山了吧。


    別最後呂洞賓沒來,把他給坑了。


    如果呂洞賓真的沒來,那也隻能權當是當了一回神棍吧。


    劉彥昌看著許仙飛身離去,心頭一喜。


    難道這位小兄弟真是仙長?


    要在暗中助我父子救出我妻?


    劉彥昌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畢竟算上這次他和那小兄弟已經算是第三次偶遇。


    第一次在娘娘廟裏,第二次在街頭,若非這小兄弟有意指點,又怎麽可能偶遇三次呢?


    劉彥昌看著自家兒子,不禁想道,“難道真是有貴人相助,要我一家團聚?”


    劉沉香跑了過來,一臉喜色的與劉彥昌說道:“爹,你看到了吧,你聽到了吧,那神仙大哥說了,我能救出我娘的。”


    劉彥昌本來是一點信心都沒有,經過許仙這麽一故弄玄虛,反倒是起了心思。


    本來應該極力反對沉香的他,這次卻是沒有出聲反駁。


    而是點頭道:“沉香,爹這一生庸庸碌碌,無所作為,眼見自己的妻子被鎮壓卻不能相救,眼看著強敵將你娘帶走卻無能為力,你長大了,你比爹強!去吧,去尋仙緣,去救你娘,爹就在這華山腳下結廬,等你帶著你娘一起回來!等著咱們一家三口團聚!”


    劉沉香抱住了劉彥昌,道:“爹,你放心,我一定尋得仙緣,學得仙法,將我娘給救出來!”


    說罷,劉沉香又跪倒在劉彥昌身前,給劉彥昌叩了三個響頭。


    “爹,兒子去了。”


    劉彥昌目送著自己的兒子遠去,眼中漸漸有了淚花。


    他好像又看到了當年二郎神楊戩帶走三聖母之時的場景,一切仿佛就在昨日發生一般。


    十六年了,整整十六年了。


    ……


    許仙飛身而去,不消一會兒便到了飛了回來。


    看到許仙這麽快就回來,小青還有些詫異,朝著許仙努嘴道:“喲,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要墨跡好長時間呢。”


    許仙笑道:“說了去去便會,自然不會不作數。”


    小青道:“算你還知道輕重。“


    許仙笑了笑,一旁的柳萱卻是出言道:“漢文是去助人了?”


    許仙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可是樂於助人的好人。”


    柳萱不禁笑道:“漢文倒是一點都不謙虛呢。”


    許仙道:“謙虛是什麽,能擋住我天生放蕩不羈的氣質嗎?”


    柳萱捂嘴輕笑。


    小青在一旁嘀咕道:“臭不要臉。”


    許仙駕雲而起,全速朝著玉京城方向飛去。


    ……


    半日之後,許仙一行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玉京城。


    玉京城是金國的都城。


    是北地最為繁華的大都市。


    一百年前,金國立朝,西抗遼國,南拒唐國,如今百年已過,國力日漸衰弱,早已不複當年金國太祖皇帝建朝之時的威勢。


    不過即便國勢衰弱,但金國依舊是北地雄鷹,在軍力上比起唐國來要強上一線。


    自一百多年前安史之亂之後,三國鼎立,遼金二朝分別蠶食唐國領土,各自立國。


    距今已經過了一百多個年頭。


    這一百多年來,遼金二朝終究沒有將唐國給滅掉,讓隻留下半壁江山的唐國在江南又繁衍生息了一百多年。


    而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遼金二朝的國力也日漸衰弱。


    雖然不時還有南下打草穀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早已聲勢大不如前。


    開春的時候,金國完顏由奉金國皇帝完顏璟之命南下攻唐,卻是久戰未下,被唐國拒敵在安慶府一帶。


    這一僵持就是八個月之久!


    金國上下已經被巨大的糧草消耗搞的怨聲哀道。


    朝中上下一片反對之聲,眾臣強烈要求皇帝下令召回完顏由,以免金國被戰爭給拖垮。


    完顏由出征之時,全賴皇帝完顏璟鼎立支持,力壓朝中非議,才能傾全力出征,但如今八個月過去,完顏由卻是被唐軍阻在安慶府,寸步未進。


    十萬大軍的糧草消耗實在是太過巨大,麵對群臣的激烈反對,還有國內的危急情勢,金國皇帝完顏璟不得不妥協。


    月初,金國皇帝完顏璟連下三道聖旨,昭大都督完顏由班師回朝!


    就在許仙一行人到達玉京城的第二天,遠在安慶府的金國大都督完顏由終於率大軍回撤。


    遠在安慶府的唐軍主帥大將軍蒲友師一邊下令收複失地,一邊下令將捷報傳回金陵。


    待許仙一行在玉京城聽到金國大軍撤退的消息時,不免鬆了一口氣。


    最起碼在短時間內,金國已經無力再支撐如此大規模的戰爭。


    接下來唐國便有了足夠的休養生息的時間。


    也不知金國退兵之後娘子的修為能不能上漲一大截。


    不過顯然此刻不是操心這個時候。


    來到玉京城之後,便在柳萱的帶領下來到了柳家商隊在玉京的一處據點。


    柳家的買賣做的不小,特別是在柳萱接手之後,短短的一年工夫不到,就已經開拓了新的商路。


    玉京城的這處據點就是在柳萱上次來玉京城後新成立的。


    這處據點是一家珠寶鋪子。


    專門做達官貴人的買賣。


    走的是高檔貨的路線。


    當然想在玉京城這種魚龍混雜,水深泥濁的地方開一個珠寶鋪子而不受旁人打擾,必須給自己找一個靠山。


    柳萱對這方麵向來是得心應手。


    早在建立這個檔口之時,就找機會和金國的右丞相蕭石搭上了關係。


    如今的金朝上下,又有幾個不貪的,越是大官,越是貪腐的厲害。


    柳萱這種送錢的買賣,簡直就是白給。


    右丞相蕭石自然不會拒絕。


    柳萱將這些一一與許仙說了,許仙也不禁讚歎柳萱的辦事能力的確出色。


    “眼下,咱們還是要把注意力全都放到白玉京,畢竟白玉京才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許仙在一旁說道。


    “漢文放心,我早已派人去白玉京打探了,我離去之時,便囑咐了下麵的人,讓他們盯著白玉京的動靜,估計信兒一會兒就到了。”


    柳萱在一旁輕聲說道。


    “嗯,那就好。”


    許仙點了點頭。


    不消一會兒,有一個管事走了進來,與柳萱道:“公子,打探消息的人已經回來了。”


    柳萱道:“白玉京自我離去之後可有變化?”


    那管事道:“回公子的話,白玉京並未發生什麽大事,依舊和往常一樣。”


    柳萱道:“那位金盞姑娘呢?”


    管事道:“據我們安插在白玉京的探子所言,那位金盞姑娘近日來似乎生了病,已經有好幾日沒有外出了。”


    柳萱聞言,皺眉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管事點頭離去。


    柳萱朝著許仙道:“漢文,你看?”


    許仙道:“看來今夜,咱們得去夜探白玉京,去探個究竟了。”


    柳萱點頭道:“有勞漢文了。”


    許仙道:“萱哥兒說的哪裏話,你的事情,自然便是我的事情,你我兄弟之間不必說這等謝字,太過生分了。”


    柳萱促狹的眨眨眼,笑道:“是兄妹,不是兄弟哦。”


    許仙笑了笑,道:“兄妹也好,兄弟也罷,情誼總歸是不變的。”


    ……


    是夜,許仙和柳萱、還有小青打扮做豪客貴公子的模樣,石敢當則是當個隨從,前往白玉京。


    本來許仙是不準備帶上小青的,但小青吵嚷著也要去,許仙自然是拗不過她,隻好帶上她。


    待到了白玉京,自然有小廝上前來迎。


    這白玉京是玉京城裏一等一的銷金窟。


    能來這地方消費的,非富即貴。


    還不是小富小貴,得是大富大貴才能在這白玉京中玩得起。


    柳萱和許仙打扮的一看就不是一般人。


    小廝迎頭便問:“三位公子看著麵生,可是第一次來咱們白玉京?”


    柳萱也懶得和這小廝白話,直接開門見山道:“我要點醉金盞!”


    “醉金盞”是白玉京金盞姑娘的美名。


    旁人都傳言,這金盞有三寸金蓮的小腳,好似那酒盞一般,誰要能讓金盞用腳伺候喝一頓大酒,那可真是愜意無比的事情。


    那小廝聽到柳萱的話,不禁臉上堆滿了笑容,道:“三位貴客,那個實在不好意思,金盞姑娘這幾日偶染了風寒,身子有些不適,不如三位尊客換成其他姑娘?”


    柳萱皺眉道:“我就要她!”


    那小廝為難道:“那個,貴客可別為難小的,就是小的答應了貴客,金盞姑娘也定然不會見客的。”


    柳萱從懷裏掏出兩枚金葉子,扔給那小廝道:“去給本公子通稟吧。”


    那小廝一看那明晃晃,亮晶晶的金葉子,眼睛立馬變了一副顏色。


    在那滿臉堆笑的說道:“公子稍等,小子這就去試試。”


    許仙不禁在柳萱身旁嘀咕道:“萱哥兒,你這出手也太大方了吧。”


    柳萱卻是說道:“漢文,來了這地方,就別把錢看做錢。”


    許仙挑眉道:“那看做什麽?”


    柳萱道:“石頭。”


    許仙聞言,不禁說道:“我不如萱哥兒也。”


    不消一會兒,那小廝屁顛兒屁顛兒的跑了過來,和柳萱道:“公子,金盞姑娘有請!”


    說罷,那小廝在前麵帶路。


    柳萱和許仙四人跟上。


    在那白玉京的樓台亭閣之間三轉五轉的,終於到了那金盞的屋前。


    小廝朝著柳萱幾人恭敬的笑笑,然後便悄然退去。


    門虛掩著,柳萱有些躊躇。


    許仙見狀,推門而進。


    到了那裏麵,撲麵而來的是脂粉味道。


    裏麵的陳設倒是讓許仙想到了當初在杭州的花滿樓初見白牡丹之時的場景。


    同樣都是珠簾錯影,同樣都是香爐一盞,同樣的古色古香。


    不同的是,這屋子裏掛滿了書畫,倒是添了幾分書齋的氣息。


    隻聽得一陣慵懶的聲音從那簾子那邊的屏風後麵傳來。


    “幾位公子稍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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