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豔自認為跟溫律城的關係並不是那種可以互吐心事的好友,不過自從他「失戀」的那一晚後,她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


    說不上是哪裏怪,但她就是覺得一切將要失控似的。


    是她太多心了吧?溫總隻是很信任她,才會對她如此的訴說心事,一定隻是這樣!


    她站在屋內一角,看著那個能令她感到蓬華生輝的俊雅男子正優雅閑適的看書,她突然覺得自己的小公寓像是多了一樣很高級的裝飾品。


    好亮啊——


    從那一晚的打擾後,溫總每天晚上七點便會準時的出現在她家門口,不管是看書、聊天或工作,偶爾甚至會不小心睡著而在她家過夜,總之他就是固定會待在她家就是。


    而因為已有前車之鑒,她會讓他睡在沙發上,沒再敢輕易移動他。


    可往往在隔天醒來時,她總會發現兩人竟又同床共枕,她這才知道溫總有著「認床」的習慣。


    每次「犯錯」後,他總是一臉的歉意,這讓她真的也不好再說什麽。


    可她也有反省,後來都很幹脆的自己睡在沙發上。


    「你一直站在那裏做什麽?」他闔上書本,看她發怔的樣子,真是呆得很可愛。


    「哦~~對不起。」直覺就是道歉。


    「吳豔,你不用這麽客氣。」他的語氣中帶有無奈,明明她就是個很爽朗大方的人,但對他卻老是擺出必恭必敬的拘謹態度。


    她習慣了啊……有人會想搭著天神的肩,與天神稱兄道弟嗎?


    「節目要開始了,你不過來看電視嗎?」這一個星期以來,他已把她的作息給摸透——她回家後就是洗澡、看電視,偶爾拍攝收集到的物品。


    「好。」她走過去,自動的坐在視線較偏的位置,畢竟來者是貴客,主位她讓得很甘願。


    「你坐過來一點。」他往右挪了一些。


    不過總覺得他老是反客為主,這裏明明是她的家啊!


    吳豔瞪著他空出來的空位,心底有些掙紮,距離這麽近,她若是不小心侵犯到他該怎麽辦?


    「看樣子我讓你感到很不自在,我還是回去好了。」溫律城故意苦笑著說著反話。


    「沒有!溫總,你別想太多了。」她連忙坐在他的身旁,急切的安慰他。


    「謝謝你,你人真好。」他雙手環住她,下巴抵著她的腦袋,他喜歡她洗完澡後身上淡淡的沐浴香味。


    「不……不客氣。」她僵著身子,覺得臉上一片臊熱,可卻不敢推開他,就怕傷了他正值脆弱的心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吞了吞口水,溫總會不會抱她抱太久了?她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


    她正想推推他,溫律城已放開她,溫柔的道:「你快看電視吧!」說完,又像個沒事人似的,拿起原本的書翻看著。


    她的目光仍放在電視上,但心思早已亂成一團。


    平時喜愛的偶像已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整個節目播放完,她卻隻是盯著螢幕,播了什麽內容完全不清楚。


    偷覷身旁正專注看書的男人,她很想問他,他來她家真的會讓他的心情變好過些嗎?因為她根本沒能幫上他什麽忙。


    該不會是……他對她有意思吧?


    不可能、不可能,她真的是有被追求妄想症,被他抱暈頭了,才會想一些不三不四的東西。


    溫總可是她心中的天神,具有高不可侵的身分,她連想想都不應該。


    她很誠心的懺悔著,完全沒注意到她口中的天神正一步步算計著無知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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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豔覺得自己快變神經病了,因為隻要溫總一跟她說話,她便會開始胡思亂想。


    「吳豔,簽名照我又忘在家裏,還是你今天下班後幹脆跟我回去拿?」溫律城忽然提起。


    「沒關係,你記得再帶來就好。」不知為何,她就是不敢去溫總家拜訪。


    最近她不知是哪根筋不對,老是對溫總疑神疑鬼的,唉!她自己心術不正,幹嘛也把溫總牽連下水。


    不過昨晚她明明記得自己是睡在沙發上的,為什麽醒來時還會和他共枕而眠?


    難不成她也會認床,自己半夜夢遊而不自知?


    「我怕自己又會忘記,不然今天下班時,你要記得提醒我。」才覺得她沒防人之心,但現在對他倒是防得挺小心的。


    「好。」她表麵微笑,內心卻感到心神不寧。


    她將桌麵上的資料裝訂成冊,用椅子墊高準備將資料歸位,這動作她常做,但一時的心不在焉,放置資料時忘了自己還處在高處,倏地一腳踩空!


    她尖叫一聲,閉起眼睛,整個人跌下來。


    溫律城衝過來,緊張的將她扶起。


    她眼一睜,看到那張放大的俊臉,心又猛然一驚,下意識的暫時停止呼吸。


    「沒事吧?」他低頭檢視她的腳,「這樣痛不痛?」抬首看著她。


    她看著他憂心的臉龐,那不規則的心跳又出現了。


    「可以站起來嗎?」


    「可以。」她藉由他的手臂急急的站起來,「我沒事。」拍拍身上的灰塵。


    「下次要注意一點。」他攢眉,考慮以後資料是不是由他自己來歸位比較安全。


    「我下次會小心的。」看他的表情好像很生氣。


    他直瞅著她,久久不發一語。


    她被盯得發毛了,隻能尷尬的看著他。


    「你手不放開,我要怎麽工作?」他盯著仍抓著他手臂的小手,好心的提醒她。


    「對……對不起。」


    「不用道歉。」他摸摸她的臉。「我先去圖書室找資料。」


    「好。」等等……畢鈺兒今天早上好像一直都在圖書室裏整理資料,讓他們兩人獨處好嗎?


    畢鈺兒已經跟她先生和好如初,溫總注定得失戀,如果又讓他們兩人獨處的話……


    陷入天人交戰的吳豔完全沒注意到他之前的親密舉動,「等等,溫總,你要什麽資料,我幫你一起找!」為了好友、為了溫總,她還是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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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互動自然的兩人,吳豔再一次覺得自己太多事了。


    她還以為會有什麽困窘的場麵,結果什麽也沒有,溫總與畢鈺兒有說有笑的,就跟普通同事一樣,根本就瞧不出溫總對畢鈺兒有半點愛意。


    該是溫總終於想開了,吳豔欣慰的想著。


    「吳豔,你怎麽會從椅子上摔下來?」


    「啊……沒事啦,隻是一時分心。」


    「想什麽想到分心?」畢鈺兒順著話問下去。


    「就……企畫案的事。」她偷瞄著溫總,選擇最安全的答案。


    翻翻找找了好久,那個九十年度的財務報表到底被放在哪裏啊?啊哈!找到了。


    「溫總,我找到了。」果然是有人放錯了位置。


    「謝謝,那我們先回去了。」溫總對著畢鈺兒道。


    吳豔立即跟在溫總身後,就像個小跟班似的。


    而才一出圖書室,溫律城立刻變得沉默不語。


    「溫總,你怎麽了?」她擔憂的問。


    「她沒看出來吧?」故意這樣的誤導著吳豔。


    「啊……」


    「我想我掩飾得很好。」臉上還掛上一副無奈的苦笑。


    「……」原來他隻是在演戲?好癡情、好可憐喔……


    「我聽說畢鈺兒和她先生和好了。」


    「溫總,你不要傷心,一定會有比鈺兒更適合你的女人。」她真誠的想,有這麽多人喜歡溫總,他的機會還很多不是嗎?


    「謝謝你,我心情好多了。」


    「我說的是真的。」


    「謝謝你的安慰,」故意露出有點受傷的可憐模樣,得寸進尺的詢問:「你可以讓我抱一下嗎?」


    「啊……」


    「不願意也沒——」


    「當然可以。」隻是一個友情的擁抱,沒什麽不可以的!


    「那我要抱了喔……」看著她不安的表情,他故意把話說得更曖昧。


    「來……來吧!」


    忍住不笑出聲,看著她從容就義的表情,還真是萬分的可愛,溫律城很不客氣的兩手緊緊環繞著她嬌小的身材,俊臉靠在她的香肩上,滿足的深吸了一口氣。


    他喜歡她在他的懷裏,感覺她的嬌軀緊貼著他的,完全的密合,這女人根本天生下來合該就是屬於他的。


    不過現下還不是時候!萬般不舍的鬆開她,「謝謝你,我心情好很多了。」


    「那就好。」呼~~再多來個幾次,她遲早會因心律不整而被送醫。


    「對了,下班有空嗎?」


    「啊?」


    「我有事找你,可以挪出點時問給我嗎?」


    這女人明明對他有欣賞,也有非分之想,但卻隻限於「想」,他得想辦法改變現狀。


    吳豔覺得有些不妥,之前也是有一個人如此對她說過,但她立即打翻這可笑的想法,天底下哪有那麽巧的事情!「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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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她終於出現幻聽了嗎?是幻聽吧?!溫總竟真的要她當他的女朋友?!


    「可以請你再說一次嗎?」她有時間錯亂的感覺,她是回到過去了嗎?


    「你可以當我的女朋友嗎?」


    「牽手的那一種?」她左右手交纏的牽給他看。


    「對。」他莞爾一笑,她的反應還真有趣。


    「不……不太好吧?」他這朵大鮮花插在她這個小牛糞上,怎麽看都是委屈他了。


    「我早料到你會這樣說。」他歎口氣,他還想試試運氣,果然她是不可能一次就答應的。


    「……」那還叫她出來做什麽,而且溫總何時學會開這種不好笑的玩笑?


    「其實是因為學妹的關係……」隻能繼續蒙騙她了。


    「鈺兒?」她皺起眉頭,難不成溫總還沒死心?


    「都是因為我才害得他們夫妻鬧不愉快,我心裏覺得很過意不去。」鬧不愉快是真的,心裏過意不去則是假的,但反正做都做了,他若是不利用個徹底實屬可惜。


    「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知者無罪啊!


    「我希望彼此間沒有疙瘩,如果我帶女朋友去見他們夫妻倆的話,他們應該會比較放心吧?」


    「所以你是需要一個人陪你一起演戲?」這樣說她就懂了。


    原來不是開玩笑,而是設身處地的為了對方著想,溫總真的好體貼,根本不是她這種邪惡心思可以領會的。


    「隻是演個戲,你可以幫忙嗎?」他直盯著她臉上多變的神情。


    「可是……會被拆穿吧?」


    「為什麽?」


    「我們兩個怎麽可能交往呢?」她的表情好像被狗咬到似的為難,這是因為她心知肚明:畢鈺兒才沒笨成這樣!


    「你不喜歡我嗎?」


    「喜……喜歡啊!」她還為他專門成立了一個溫情後援會呢!


    「我也喜歡你,為什麽不可能交往?」明知她的喜歡隻是單純的欣賞,全然無關乎情愛,但從她的口中說出,仍是讓他的心微微在發熱。


    「就……很奇怪啊……」


    「果然讓你為難了。」他苦笑道:「還是當我沒提好了。」


    「我……」


    「真的沒關係,我不希望造成任何人的不愉快。」但神情卻明顯表現出他的落寞寡歡。


    「……隻是演戲。」


    「當然。」但之後的發展他可不敢保證。


    「要多久的時間?」她苦惱的側頭想著。


    「至少不能讓大家懷疑。」他勾起上唇,知道她的心動搖了。


    「你沒有其他人選了嗎?」他可以找更漂亮的女生來幫忙,以增加說服力。


    「還有誰比你更適合?」最重要的一點是,他隻對眼前的女人感興趣。


    也是啦~~她比較清楚這件事的前因後果,不然要解釋那麽一長串,還真是麻煩。


    「不會被發現吧?」她很好奇他是打哪來的如此堅定的信心?


    「隻要你配合好的話。」這女人果然很好說話。


    「我們假裝交往的事不用公開吧?」


    「但這樣就騙不過學妹了。」不公開,他哪有戲唱?


    「……好吧!我幫你,可是……」眼珠子賊賊的溜了一圈,開始打起她的如意算盤。


    溫律城心知肚明,卻沒說出口的等她說完。


    「可是你要讓我拍一組照片,我還要簽名。」她要順便發一筆橫財。


    「你要這麽多照片是要做什麽?」他很誠懇的問。


    「收集。」她低下頭,避開他詢問的視線。


    「那是條件嗎?」這妮子倒是開始會算了。


    「對。」隻是拍照簽名,應該不會很為難他吧?她偷覷著他的表情。


    「好吧!那……」他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她握住他的手。


    看著溫總溫和迷人的雙眸,不知為何,她總覺得心裏有點毛毛的,但該是她多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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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豔的公寓


    這是詐欺吧?


    「你不是要拍照?」溫律城揮揮手上的相機催促著。


    溫總何時學會這種愛挑語病的方式來達成他的目的啊?「我又沒說要跟你一起拍照。」她細聲抗議。


    「那我也沒辦法。」溫律城好整以暇的將手上的相機收好。


    「溫總——」在他溫柔的注視下,吳豔乖乖的改口,「律……律城!」老天!她覺得好別扭,「咳,你自己答應過我的。」


    「我以為是一起拍照,更何況合照豈不是更具收藏價值?」他不解的虛心請教。


    「……」這樣她就很難外賣了耶……


    「我數到三,錯過這次就沒機會了。」他涼涼的威脅。


    她不情願的走過去,算了,有總比沒有好,等一下與他分開一點拍,看將來能不能把自己的那部分給裁掉。


    才一走近,她整個人就被他一把攬過,她大吃一驚,這與她設想的距離落差太大。


    「你要再靠過來一點。」他將她的小腦袋靠在自己的肩上,「笑一個。」按下快門。


    他調了位置,俊臉靠著她的,又連拍了好幾張。


    「好了……不用再拍了。」她先喊停,他靠她這麽近,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不是要拍一組十二張?」


    「不用了。」她還沒作好心理建設。


    「到時學妹看了照片,應該會相信我們在交往的事實。」他看著拍攝成果,感到相當滿意。


    她倒是沒想到這一點,這才明白為何溫總要堅持合照了,真是細心,連這麽小的地方都注意到了。


    「對了,你家的這些海報,我可以請阿穎幫忙收集簽名。」他環視了一圈,是到了該把這些惱人的東西處理掉的時候了。


    「真的嗎?」她聞言大喜,一時忘形的抓著他的手臂。


    「當然可以,不過……要先拆下這些海報……」他看著她主動親近,嘴角不免微揚。


    「那簡單,這事交給我來就好了。」她待會兒就去拿工具,把這些海報全拆下來。


    「可是也許沒有這麽快,因為阿穎他很忙……」他垂視著地麵,看似很煩惱。


    「沒關係,請你幫我謝謝任穎。」她的臉上帶著一絲羞怯,「還有可以幫我傳個訊息給他嗎?」低著頭,覺得好害羞、好害羞。


    「當然。」不可以!對於小弟光靠外表的皮相就能博得他的小助理的厚愛,溫律城就覺得心裏很不能平衡。


    「那就麻煩你了。」她規規矩矩的朝他彎身道謝。


    「豔兒,你一直如此生疏客氣,會被看穿的。」他情願不要有此差別待遇。


    她聽到他喚她豔兒,一時覺得好奇怪,仿佛他們兩人真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似的。「溫——律城,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豔兒,這樣我會很不習慣的。」


    「那要叫你什麽?」


    「叫我阿吳好了。」親切又順口。


    「不行!這樣就不像是在談戀愛了。」好不容意培養起的一點情調,全都被她破壞光了。


    「不然私下不叫小名可以嗎?」她真的很不習慣一直「律城、律城」的喚他,每叫一次,她就覺得自己全身的毛細孔在擴張。


    「不行!哪天萬一你在學妹麵前叫錯了,那我一切的辛苦豈不就白費了?」


    有這麽嚴重嗎?


    「你現在隻是不習慣而已。」他溫柔的解釋。


    「是嗎?」她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習慣這件事。


    「還有我隻要一碰你,你就會變得全身僵硬。」這點讓他感到滿不爽的。


    這是身體上的自然反應,她也不是故意的。


    「所以我們要多找機會練習。」黑眸中泛起算計的精光。


    「練習?」是要練習什麽?


    「我們去約會吧!」


    「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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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吳豔聽到要去「約會」時,她當下的直覺便是:那她的電視節目要怎麽辦?


    於是她千方百計想勸溫律城打消念頭,可是當她看到他沮喪的模樣,她隻能牙一咬、心一橫,乖乖配合他的行程。


    「律城……你知道要怎麽約會嗎?」應該先打電話去問別人都是怎麽約會的,不然光他倆拚命練習也沒什麽用處不是嗎?


    他瞄了她一眼,心想,再怎樣他也絕對比她清楚。


    「怎麽不說話?」她問錯了嗎?


    「當然知道。」他牽著她的手,走到售票亭看著電影場次。


    「我們看這一部好不好?」她指著電影海報,精神為之一振。


    溫律城瞄了一眼,男主角健美的身體已印入眼瞳,「這部我看過了。」他胡謅著。


    「哦……」好可惜。「那這一部呢?」這個男主角看起來斯斯文文的,跟溫總的感覺有點像。


    「我看過了。」仍是麵不改色的說謊。


    最後東挑西撿的,溫律城選了一部看起來比較安全的電影——外星人和動物的戰爭,這該不會有什麽差錯了吧?


    「律城,電影看完後就沒有事了吧?」她語帶期待的問。


    「這你不用擔心。」他不打算告訴她,第一次的約會是不會如此輕易的放她回家。


    電影還沒開始,兩人又買了爆米花和可樂,找了空位坐下來。


    吳豔才喝了一大口可樂,就發現到一堆圍在附近的愛慕目光,她再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忍不住偷偷笑了出來。


    「怎麽了?」


    「我們這樣真的好像情侶。」看著周遭女人不斷對她投射欣羨的目光,沒想到還真騙了一堆人。


    「你可以不要一直想著『扮演』這件事嗎?」他拿著爆米花湊到她的嘴邊,看她自然的張嘴吃下,不禁寵溺的笑了。


    「我們本來就是在演戲不是嗎?」咬咬咬,好渴,又吸了一口可樂。


    「既然是練習,你卻一直記著這一切都是在演戲,那我們的相處就會顯得不自然,那出來約會又有何意義?」


    「我知道了。」忘記、忘記,她現在是在和溫總……不不不,是律城,約會中,她表情嚴肅的給自己重新洗腦。


    「你放輕鬆一點。」他無奈又好笑的說著。


    「好可惜,鈺兒沒看到我們的練——約會!」如果現下能來個不期而遇,一定能增加不少說服力。


    「你沒把我的話給聽進去。」他歎息出聲。


    「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她一定會更努力的。


    溫律城看著她的神情,不禁失笑出聲,頭側了過去,吸了一口她手中的可樂。


    喝!上麵有她的口水,這樣好不衛生耶——


    演戲、演戲,他隻是在演戲!男女朋友就是要如此的不衛生,這很正常,是她太大驚小怪了。


    等等,那如果像是男女朋友之間的親密接觸,難不成她也要全力配合嗎?


    對喔!她忘了考慮這一點,如果她忍不住乘機對溫總吃豆腐該怎麽辦?溫總身為眾家女子的偶像,也太不會保護自己了吧!


    「你在想什麽?」


    「沒……沒有啊!」應該不會發生那種事才對,大不了借位就是了,很多演員不都是如此演戲的,能騙過觀眾就行,是她多慮了。「你不吃啊?」她指著爆米花,從方才到現在,一直都是她在吃。


    溫律城聽話的張嘴。


    她立即意會的拿了一顆爆米花送到他嘴裏。「像不像是在約會?」圓滾滾的黑眼睛巴望著他,宛若訓練有素的小狗在等待主人讚美。


    「……」看來他還有很長很長的一段時間要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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