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這些蛇,自然不能像剛才一樣蠻幹,否則還不直接從何雲山身上扯下肉來。師姐是第一個衝上來的,這會也靠著何雲山最近。她幾刀下去,將何雲山身上咬著的蛇全都砍掉頭。這個時候何雲山身上全都是傷口,不過意識還算清醒。


    “你們來了,多虧你們了。”


    “那是,我們要是不來,你就死了。”


    聽到李芸的自誇,何雲山沒有反駁,因為這是事實。他跟師姐問道:“常夢雪呢,她沒事吧?”


    “我沒事,我在這呢。”常夢雪渾身濕漉漉的,剛才在最危急的時刻,她一不留神失足落水。好在水裏並沒有蛇,所以她沒有被蛇咬到。雖然她會水,可是並不敢遊到別的地方。所以隻是靠在石頭上,然後就看到何雲山被蛇群覆蓋。


    因為剛才沒有幫上忙,所以這會常夢雪有些內疚,簡直就要哭出來了。李芸不耐煩的揮揮手把她趕到一邊,然後跟師姐說道:“這小子死不了,不過被咬出這麽多傷口,得抓緊回去包紮一下。”


    “好的,你帶她回去,讓齊依依給她包紮一下。我留在這裏收拾一下殘局,不能讓這些食物浪費掉。”


    聽到師姐的命令,李芸立刻就讓元新背起何雲山,然後跟齊依依一起回去。看到他們走了,師姐跟其餘人說道:“已經殺掉的蛇全部帶走,不要有遺漏的。至於剩下的蛇,每個人再殺兩條就算了。不能一次全殺光,得給以後留一些。”


    “那個姐、師姐。”常夢雪畢竟比師姐大很多,這麽叫多少有些別扭。不過她還是繼續說道,“師姐,剛才何雲山說這裏有很多青蛙,想要弄青蛙吃呢。”


    “青蛙也可以吃,不過現在既然有這麽多現成的蛇,也就沒有必要費事捉青蛙了。等什麽時候弄一艘船,再去考慮從湖裏弄些魚蝦或者青蛙吃吧。你還有事嗎?如果沒有的話,還是去捉蛇吧。”


    剛才常夢雪受驚不小,現在還心有餘悸呢。如果不是沒有得到允許,她早就想跟著何雲山一塊回去了。不過現在她也不想捉蛇,就是那些死蛇也不想碰。可是不去幹活,總得找些理由,好在她確實有合適的理由。


    “光是把這些蛇捉了沒有,隻是治標沒辦法治本。”


    師姐是一個聰明人,可是到現在還沒有弄明白常夢雪到底想說什麽。她隻好問道:“我們隻是想捉一些蛇當食物,跟治標治本有什麽關係?”


    “這些蛇不是那麽簡單的,它們是一個蛇群,有一個蛇王來統治。蛇王大概有三米長,比我的小腿要粗一些。剛才何雲山本來想要擒住蛇王,沒想到蛇王很狡猾,竟然躲了起來。”


    聽到這麽一個說法,師姐覺得有些離奇。她倒不是懷疑常夢雪說的是假話,畢竟何雲山雖然受傷不輕,可是又不是會死人的傷。隻要回去一問,自然之道常夢雪說的是真還是假。不過在師姐的印象當中,似乎根本就沒有蛇王這種說法。


    “我知道你可能不信,畢竟蛇群不像狼群、獅群。不過既然這裏出現了蛇王,就得消滅它。否則一旦它事後想要報複,總會是一個麻煩。我們要在這裏常住,不是應該第一時間就把所有隱患給排除掉嗎?”


    常夢雪最後這句話打動了師姐,把所有隱患都排除掉,確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於是她召集在場的人說道:“先不用理會其餘的蛇,目標首先放在那條蛇王的身上。就是一條三米多長,跟小腿粗細差不多的巨蛇。”


    “師姐,怎麽對付這條蛇啊?”李曉光本來想跟著何雲山的,瞞不過沒師姐的命令他又不敢擅自行動。既然沒法拍何雲山的馬屁,當然就不能放過師姐了,他就是這麽一個實際的人。這會他跟師姐問道,“咱們這麽多人對付一條蛇,是不是有些殺雞用牛刀?”


    本意上李曉光是恭維師姐有多厲害,然後一個人就能搞定蛇王。不過或者是他的馬屁不夠直接,或者是師姐壓根就不往那上麵想。所以師姐隻是跟他說道:“我們不是殺雞用牛刀,而是猛虎搏兔。那條蛇王到底有多大本事,我是不知道。所以待會不要過於急躁,找到蛇王不用急著動手,先高聲示警。另外剛才咱們並沒有把外圍的喪屍全部清理幹淨,還得小心殘存的喪屍。”


    那邊師姐領著人追殺蛇王,這頭李芸領著元新很快就回到了伏龍居。雖然出去清繳喪屍是一件大事,可是再大的事情也用不著全員出發。所以伏龍居裏麵還有人,起碼瘸子鄧光華和張愛愛這種老弱病殘幼範圍內的人就用不著出去。原本黃小萱已經被分配到去外麵的小組,後來一想張愛愛這麽大的小孩留在這裏不能沒人照顧,幹脆又把黃小萱從小組裏麵踢了出來。反正她的年紀也不大,不出去幹活別人也不好攀比。


    這會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人被抬進來,第一時間張愛愛就尖叫一聲。等她看清是何雲山,馬上跑過來,說出的話裏已經能聽見哭音了。


    “山哥哥,你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號喪呢,他還沒死,也死不了。”李芸把張愛愛往旁邊一推,然後跟黃小萱和鄧光亮說道,“你們馬上去給我弄些熱水,一定要燒開,好清洗傷口。”


    “芸姐,用熱水清理傷口,這辦法也太原始了。”本來齊依依的年紀其實比李芸要大,但是既然別人都叫著師姐和大哥,她當然也不好喊李芸妹妹。這會她提出反對意見,“大哥的傷口還不是普通的傷,是被蛇咬傷的。就算這些蛇不是毒蛇,也會造成一定的感染。所以不僅得用正規的消毒劑,還得注射破傷風。”


    “你是醫生,這些事情是你需要考慮的,你來安排。要是我懂那麽多,當醫生的就是我了。不過你說的這些再有道理也沒用,因為我們根本就沒有藥品。”


    “有,其實我們有。”黃小萱小聲說著,還舉著手就像一個回答老師問話的好學生,“我知道郭伏龍有一個放藥品的小櫃子,裏麵有一些常用的藥品。不過他現在不在這,咱們沒法問他。”


    “常用藥品也夠了,起碼清洗傷口比熱水管用。抹上一些碘伏或者醫用酒精,肯定能起到一定的消毒效果。”齊依依雖然不是正兒八經的醫生,好歹也是這些人當中醫學知識最豐富的人。她知道第一時間消毒是消毒效果最好的時候,所以催促道,“還等什麽呢,還不抓緊帶我們去找藥品。”


    “可是郭伏龍不在這,他知道了會生氣的。”


    “哼,他要是敢皺一下眉頭,我就把他渾身的骨頭一寸一寸的捏碎。”


    雖然黃小萱跟李芸不是很熟悉,可是聽到這麽霸氣的話,竟然就真的信了。她在前麵,領著齊依依來到一個文件櫃前麵。文件櫃下麵是鐵皮的也沒鎖門,齊依依隨手拉開看到裏麵隻是一些文件資料。上麵透明玻璃門,不過現在門是鎖著的。李芸看到齊依依在那問黃小萱鑰匙的事情,也不多話上去一肘將玻璃搗碎,然後說道:“全都拿走。”


    黃小萱可能還有所顧忌,可是齊依依知道李芸是什麽人。有李芸在背後撐腰,她還真是看中什麽就拿什麽。


    她們三個人拿著藥回來,看到張愛愛蹲在何雲山身邊,正用小手拭他的額頭燙不燙。這會何雲山躺在一個大會議室的橢圓形桌子上,然後意識已經有些模糊了。


    “那個鄧光亮幹嘛去了,也不知道在這幫忙。”


    聽到李芸的問題,張愛愛回應道:“他說藥品不一定夠用,就燒水去了。”


    “這個家夥,聽風就是雨。我就那麽一說,還當真了。”李芸也不去管鄧光亮,隻是跟張愛愛和黃小萱說道,“你們兩個到一邊躲著去,省得待會在這大呼小叫的。”


    張愛愛其實不想走,她還想陪著何雲山。不過黃小萱過來拉她的手,想跟她一起,她也就跟著走了。等這兩個丫頭一走,李芸過來將何雲山的衣服、褲子全部撕碎,倒是省了脫下來的麻煩。


    齊依依看到李芸這麽暴力,即使不想說,還是忍不住說道:“我剛才在那找到一把醫用剪子,其實剛才可以一點點剪開。你這樣一把撕碎倒是省事,可是也讓他很多跟衣服粘連在一起的傷口被硬生生的撕開了。”


    “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麽好計較的。身上多點疤怕什麽,還能添點男人味。現在他的傷口這麽多,處理的越快才越好。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下一次我如果受傷,你可得小心應付。要是我身上留下半條疤,你看我怎麽收拾你。”


    齊依依麵對恐嚇,暗地裏吐了下舌頭,然後就開始忙活。現在何雲山身上的傷口其實已經開始愈合,所以處理起來反而沒有她想象中那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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