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怪我,都是那個人自己跑出來的。”張光輝申辯道,“我在這好好地開著車,沒招誰也沒惹誰啊。那個人冷不丁的竄出來,我要是不刹車就撞到他了。不信你問師姐,是不是這麽回事。”


    “這年頭還有碰瓷的?”李芸很是懷疑,“師姐,你看像是碰瓷的嗎?”


    師姐坐直身子朝著躺在地上那人看了一眼,然後跟張光輝說道:“不管是不是碰瓷的,你都不該停車,應該直接往前開。”


    要是在平時說這種話,師姐肯定會被鍵盤俠給噴死。但是現在是末世,所有過去的規則都已經過去了。如果想要活命,就得心狠手黑。


    張光輝很快就轉過彎來,知道現在心軟不得。所以他沒有下車查看對方的狀況,而是發動車子朝前開。不過他到底還不夠心狠,沒有直接壓過去,而是將車頭的方向轉了半個小彎。這樣那個人不會被車壓倒,至於以後的結局是怎樣,可就得聽天由命了。


    車上的人鬆了口氣,似乎這件事就這樣告一段落了。他們不會有負罪感,因為本來這車就壓根沒有跟那個人接觸。就算現在不是末世,也不會有人喜歡被別人碰瓷。能夠躲過一次禍事,總是值得高興的。


    張光輝這人說好不好說壞不壞,就是一個普通人。雖然沒有什麽特別的正義感,可是普通人該有的愧疚和後悔之類的心思他一樣也不缺。剛才雖然沒有撞到人,但是總歸這事跟他還是有些關係的。他不可能像別人一樣完全不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車子從那個人身邊經過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就這一眼,已經讓張光輝感覺大大的不妙。因為那人竟然真的不是暈倒在地,看那炯炯有神的眼睛,似乎真的是個碰瓷的。如果隻是碰瓷的也就罷了,可是那人懷裏踹著的手榴彈可不是鬧著玩的。


    剛才師姐說得沒錯,就應該直接壓過去。不過現在還不算晚,既然已經發現了不對,就應該補救。張光輝之前分到了一把.手槍,因為他的表現比別人要好,所以分到的是一把九二式手槍,彈容量多達十五發。這麽多子彈,一把.手槍幾乎可以比得上比人兩三把。所以他也不吝嗇子彈,掏出手槍以後,對著那個人的腦袋就連開三槍。


    這麽近的距離,即使是手槍子彈,穿透力也是極強的。更何況三顆子彈先後擊中了對方的腦袋,直接讓對方的腦袋變成了爛西瓜。張光輝得手以後也不看那個人,而是直接雙手握住方向盤,然後把油門踩到底。他不信對方隻有一個人,肯定還會有後手。


    突然而來的槍聲,讓車上的人有些吃驚。他們沒有看見地上那人的懷裏有手榴彈,可是基於平日對張光輝的了解,他們也不相信張光輝會發瘋。如果他沒有發瘋,那麽他突然攻擊對方,一定有原因。


    誰也不會去想到底是什麽原因,所有人第一時間的反應都是拿出武器。師姐手裏抱著的是運動步槍,在車裏很難施展。跟她情況類似的還有李芸,她拿的是從何雲山那裏搶來的八一杠,也不適合在車裏用。


    李芸知道自己手裏武器不方便用,就開了車窗朝外吼:“何雲山,接著。”


    何雲山剛才聽到槍聲的時候,就已經知道危險出現了。可是危險何在,他沒有張光輝看得明白。他隻知道張光輝打死了人,卻不知道為什麽打死的。看到李芸扔過來的槍,他伸手一接,然後就用蹲姿朝著周圍瞄準。


    師姐沒有像李芸一樣把槍扔出去,一來是值得信任的何雲山已經有了槍,二來她這會把運動步槍的槍口伸出去,勉強都是也能對外開槍。不過他們的警戒並沒有取得什麽效果,因為根本就沒有人對他們繼續開展攻擊。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地方,師姐當然不可能讓張光輝停車,然後對周圍開展搜尋。隨著張光輝猛踩油門,車子快速駛離這一區域。當看到路的周圍除了行道樹已經是空空如也的時候,所有人緊張的心情終於有些放鬆下來。


    李芸躺在座椅上,跟師姐問道:“師姐,你覺得奇怪嗎?那個躺在地上碰瓷的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看到眾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張光輝解釋道:“剛才那個人懷裏揣著手榴彈,我怕他炸車就直接開槍了。”


    對於張光輝的做法,李芸表示理解:“躺在那裏揣著手榴彈,隻要不是傻子都會開槍打死他的。這人分明就是一個死士,敢幹這活就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既然他都不當一回事了,咱們也沒有理由不送他一程。可是後來為什麽沒人攻擊?”


    這一點張光輝答不上來,師姐開口回應道:“你說的沒錯,這個碰瓷的人肯定是一個死士。可是死士不可怕,因為他已經死了。可怕的是跟他同夥的人,竟然一點也不顧及這個人的性命。這個人被打死,毫無疑問行動是失敗的。但是隻要他們剛才發動攻擊,我們也沒有逃脫的可能。但是他們就是那麽沉得住氣,眼睜睜的看著我們離開。這個團夥的領導者是極端冷靜的一個人,這種人很可怕。”


    “哦,看來咱們的仇家又多了一個。”李芸滿不在乎的嬉笑道,“你說要是這夥人還有之前的砍刀幫還有新家園的人同時來找咱們的麻煩,他們自己會不會先打起來?”


    “有這種可能,現在的末世不就是你打我,我打你嘛。”


    何雲山在車鬥上坐著,聽不到駕駛室裏師姐和李芸的對話。他隻是抱著懷裏的槍,然後重新坐了下來。凱子看著他的槍,羨慕道:“能弄到這種槍,你們的運氣很好。”


    “這把槍能夠弄到手,確實很是湊巧。”


    “你沒有想過剛才的事情是為什麽嗎?”


    何雲山笑道:“我還真沒有想過,其實也不用想。君子無罪懷璧其罪,之所以會被別人惦記,無非是因為手裏有別人想要的東西罷了。比如我懷裏的這把八一杠,你不就看中了嘛。還有火箭筒在車鬥裏這麽明顯,別人隻要不瞎,當然也看得見。”


    “人家確實是惦記著這些裝備才來的,可是這些裝備同樣讓他們在偷襲失敗以後不敢強攻。凡是有利有弊,這件事同樣是這個道理。”


    凱子說的道理,何雲山當然知道。他就這麽跟凱子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知道車子停了下來。何雲山下意識的將懷裏的槍拿出來,然後放到車鬥邊緣的鐵皮上架著。可是李芸卻從前麵的駕駛室裏出來,然後一把將那把槍拽走。


    “你幹什麽啊?”


    “還能幹什麽,當然是讓這個寶貝物歸原主了。剛才是沒辦法在車裏發揮,才讓你撿個便宜。現在一切都已經正常了,還能讓你繼續占著這寶貝啊。”


    何雲山知道自己爭不過李芸,就先把這槍給重新定性:“不就是把過時的破槍,有什麽好寶貝的。”


    “我說它是寶貝,它就是寶貝,有錢難買我願意。”李芸在前麵得意的走著,還沒忘記撂下一句話,“這槍是我的,不能給你。可是火箭筒是你的,你也不能給別人。”


    李芸這話是說給何雲山聽的,但是針對的卻是凱子。畢竟凱子剛剛加入這個團隊,可不敢把這最厲害的武器給他掌控。其實何雲山也不想拿火箭筒,畢竟這東西比槍沉多了。


    不過既然李芸這麽說,師姐應該也是默認的。何雲山自己一個人,不可能跟她們兩個人頂著幹。他扛起火箭筒,但是把裝火箭彈的彈藥箱給了元新。


    元新很胖,力氣是有一些的,但是絕對不喜歡幹這種費力的活。好在李芸看得出他有偷奸耍滑的意思,踹了他一腳,然後這家夥就很老實了。


    車子之所以停下來,是因為伏龍山莊為了體現自己的特色,在離著山莊老遠的地方就已經弄出一個很大的停車場。然後從停車場往山莊走的地方,全都是石板路或者那種鵝軟石鋪成的小路。


    這條路倒是不算遠,隻不過有一、二裏的路程。但是這條路壓根就沒辦法通車,因為石板路是階梯式的,一層比一層高。即使是皮卡車也沒法在這種路上通行。能夠在這種路上走得無非就是專門的越野車和摩托車而已。


    這兩種車何雲山這些人都沒有,所以他們隻能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往上爬。好在路不遠,也沒什麽不能爬的。唯一比較麻煩的是凱子,他可是穿著滑板鞋。好在他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末世不準備一雙普通鞋。所以在石板路上.將就著走了一會以後,在踏上鵝軟石路的時候,他就自己換了鞋。


    趁著凱子在路邊換鞋,李芸湊到何雲山身邊小聲問道:“這人會不會有問題?”


    “什麽問題?”


    “你傻啊,他會不會跟那個準備偷襲咱們的碰瓷的人是一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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