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不是很情願,畢竟人生性都是有些懶惰的,很少有那種真的喜歡操心費力的人。不過她既然已經答應下來,就真的拎著那把大砍刀往外走了。臨走的時候還在腰帶上插上兩個手榴彈,看上去很像是敵後武工隊的打扮。


    看到李芸都出去了,何雲山覺得自己也應該找點事幹。他想著去周圍那些樓上,看看能不能撿漏。誰知還沒等他出發,就看到李曉光慌慌張張的從遠處跑了過來。


    “壞了,壞了,出大事了。”李曉光上氣不接下氣,喘了很久還是沒有恢複過來。何雲山留下他跟師姐敘述到底發生了什麽,然後自己往他跑來的方向走。


    畢竟還要留著人影的屍體來跟活喪屍做實驗,所以不能直接把它給扔下。否則出點什麽意外情況,這實驗做了跟沒做也就沒什麽意義了。師姐留在那裏看管人影的屍體是最合適的,畢竟她見多識廣。如果有事的話,她的應變能力還在李芸之上。


    這個大院是武裝部的,所以麵積還算可以,但是並沒有特別大。何雲山沒跑多遠,就已經看到為什麽李曉光會那麽吃驚了。


    在師姐發現運動步槍的那棟主樓的後麵,是一片空地。看到地上樹立的用來翻閱障礙的木板和跳遠的沙地,分明這是用來給民兵進行簡單訓練的地方。不過這塊地方很小,應該隻是用來做訓練方法展示用的。


    隻是這些東西當然不可能引起何雲山的重視,真讓他感到吃驚的是沙地周圍擺著的東西。要說何雲山還沒有師姐那麽見多識廣,可是見識多少也是有一些的。不過跟現在見到的東西比起來,以前所謂的見識簡直就不值一提。


    呈現在何雲山眼前的是很多人頭,一層層堆起來,就像是金字塔一樣。他從遠處看的時候,還隻是覺得恐怖。等到走近了一看,整個人頭皮都感到發麻,這已經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範圍。


    怪不得李曉光會一直喘不上來氣,從這邊到那邊又沒有多遠的距離。之所以他會表現出那副樣子,多半都是因為被嚇到了。


    何雲山看到張光輝和他的女兒也在這裏,隻是張愛愛的眼睛被捂著,所以看不到這麽可怕的場景。想想也是,這麽可怕的東西不應該讓一些小孩看見。


    “你似乎並不是很怕,反而還一直盯著看。”


    聽到何雲山的話,張光輝歎了口氣:“怕是肯定會怕的,這東西擺出來就是要嚇人用的。如果不能讓別人感到害怕,那這些人也算是白死了。我之所以會看他們,是因為我認識這些人。”


    “哦?”何雲山感到有些稀奇,“這些人是你朋友?他們怎麽會遇到這麽凶殘的人,真是倒黴啊。”


    “要說是朋友,其實也沒那麽深的交情。裏麵大多數人隻是一麵之緣,熟悉的也不過是說了幾句話。這些人是新家園的人,就是咱們之前說的兩夥進入武裝部的人其中的一夥。我以前在新家園裏麵待過,所以認得其中一些人。”


    “這些都是新家園的人?”


    何雲山起初隻是稍微打量了一下這些人頭,並沒有仔細去看。因為這些人頭被砍下來的時候,一般都是很痛苦的。這種痛苦的表情會停留在人臉上,讓看到他們的人感同身受。不過現在為了確認張光輝的說法,他強忍著心中的驚懼又仔細的看了看。


    雖然在新家園待的時間很短,但是他曾經去大食堂吃過飯。那裏人來人往很頻繁,能夠見到很多人。所以何雲山覺得如果這裏全是新家園的人,他總能看到張有些麵熟的臉。


    凡事都怕認真二字,隻要認真去做,就沒有解決不了的事。原本何雲山還覺得會看到有些感到熟悉的人,沒想到他仔細一看竟然發現了一個能叫出名字的家夥。


    在新家園裏麵能夠叫得出的名字,何雲山覺得就算一隻手數不過來,兩隻手那就肯定綽綽有餘了。他發現在人頭當中有一個認識的人,這人叫王台天,是當時何雲山在新家園住過的那個宿舍的人。


    對王台天這個人,說實在的何雲山並沒有什麽太深的印象。他更有印象的是李國昌,畢竟這家夥跟他發生過衝突。不過好歹也是在一個屋子裏麵睡過覺的人,總不能看著人家死了,一點表示也沒有。


    何雲山雙手合十拜了拜,算是送王台天上路。然後他退後幾步,因為他看到師姐過來了。他跟師姐問道:“怎麽不在人影那裏待著了,有結果了嗎?”


    “李芸抓來一個喪屍,正在那裏跟齊依依一塊搞研究呢。我聽李曉光說了這裏的事情,就想著過來看看。”


    “這裏有人搞大屠殺,還把人頭擺著這個樣子。裏麵的死人應該是新家園的人,我看到裏麵有我在新家園住過那個宿舍的人。”


    師姐點點頭:“這裏麵確實有些熟麵孔,想來新家園這次吃的虧可不小。殺了人也就罷了,還要擺成京觀。搞出這件事的人,可是相當的凶殘。”


    “京觀?”何雲山聽到這個詞,忽然覺得有些耳熟,“我好像聽過這個詞,跟這件事有關係嗎?”


    “京觀就是殺人以後,把人頭擺成這種樣子。是以前古代時候為了威懾敵人,才會故意搞出來的東西。”朱樂雲很是鄙視,“這種反人類的東西,都消失很久了。現在竟然又有人弄出來,當真是人類曆史和文明的大後退。”


    “你懂這些東西?”


    聽到何雲山的疑問,朱樂雲下意識的推了一下鼻梁上並不存在的眼鏡:“我在末世之前,是在學校當曆史老師的,當然知道這些東西。說來也是夠倒黴的,竟然在現實當中遇上這麽可怕的事情。不過在末世當中也有好事,我發現我的近視似乎好了。雖然以前度數也不大,但是不戴眼鏡是不可能在這個距離看清這些人臉上的表情的。”


    末世當中稀奇古怪的事情太多,這點發現還不足以讓何雲山當回事。他跟師姐說道:“京觀的確是很可怕,但是它是用來嚇新家園的人,又不是拿來嚇唬咱們的。咱們現在還是先去看看人影吧,那兒的發現更重要。”


    師姐點點頭,然後跟著何雲山一起往回走。他們兩個一走,其餘的人也沒有繼續在那裏待著的必要了。畢竟那裏有京觀這種可怕的東西,而且還有很多嘔吐物。何雲山去的晚,不知道是誰吐的。不過看那樣子,似乎也就是一兩個人吐的。


    幾乎所有人都去看過京觀,可是吐出來的人隻有那麽一兩個。可見現在多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已經很強了,畢竟現在不是末世剛剛爆發的時候,多數人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


    人能夠成為地球上的霸主,就是因為人能夠比其他動物更適應這個多變的地球。至於人本身的適應性也是分強弱的,那個吐出來的人顯然是弱者。而一手抓著喪屍,一手打招呼的李芸顯然就是適應性更強的強者。


    “哎,師姐,你去看過那個京觀了,可怕嗎?”


    師姐給李芸一個大白眼:“你能不能長點心,手裏還抓著一個喪屍呢,不怕他咬你?”


    “哈哈,怎麽可能。”李芸用手給喪屍的腦袋上敲了一下重的,想讓他老實一下。不過這個喪屍似乎並不把腦袋上挨得打當回事,這讓李芸感覺有些丟麵子。她一腳踹向喪屍的膝蓋,然後把喪屍的頭按進人影屍體的碎塊當中。


    這個時候喪屍明顯掙紮的有些厲害,似乎真的跟平時有些不同。何雲山走上去看了看,然後發現事情跟自己想象的似乎有些不一樣。


    原本何雲山以為喪屍是很怕人影的,所以肯定會對人影的屍體也有些害怕。如果那樣的話,就可以找出喪屍的弱點。誰知道這頭喪屍之所以表現的那麽激動,並不是因為他對人影感動害怕,而是因為他正在貪婪地吞噬那些屍塊。而且看他那激動的樣子,絕對比吞噬活人的血肉時候還要更瘋狂。


    “看到了嗎?是不是感覺很奇怪?”


    “的確是讓人大跌眼鏡。”何雲山跟李芸問道,“到底是為什麽,有頭緒了嗎?”


    李芸聽到這話,就跟齊依依問道:“大家都等著答案,你找到頭緒了嗎?”


    齊依依很是無辜的站在一邊,攤攤手:“我其實幫不上什麽忙,就是站在旁邊看了看。我發現這個人影活著的時候,確實很厲害,可是死了就是那麽一回事。喪屍想吃他,並沒有表現出害怕的樣子。而且或許人影的肉對喪屍的吸引力還要超過活人,這一點也是挺奇怪的。”


    雖然齊依依說的見解都很對,可是一點幫助也沒有。因為她說得這些東西,別人也都發現了。這種重複性的描述,顯然並不能讓眾人滿意。師姐提出一個問題:“你們用那個控製人影的小東西,來試過喪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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