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人影可是怪物,剛才被手榴彈炸成那樣還能好端端的出來追人。如果隻是一個酒瓶砸在腦袋上,那就跟用癢癢耙給他撓癢癢一樣,壓根就是玩笑而已。


    不過那隻是何雲山最初的想法,當他看清酒瓶的瓶口那裏塞著一團布條,而且布條還被點著的時候,他就知道要出大事。雖然沒有證據能夠證實他的猜測,不過他覺得那不是普通的酒瓶,而是被改造過的燃燒瓶。


    火是人最原始的武器,但是原始歸原始,好用還是很好用的。在沒有反坦克導彈、火箭彈以及反坦克炮的時候,燃燒彈通常都會拿來對付坦克。連坦克都能被燒毀,人影雖然是怪物,估計依然會吃不消。


    可惜的是這裏已經被人給搜刮幹淨了,無論是倉庫裏麵還是廢棄處都不可能有這麽高大上的東西。那個被扔過來的酒瓶一看就是普通的啤酒瓶,裏麵裝的估計是張光輝從別的地方找來的汽油。這種自製燃燒瓶的效果能有多大,隻有用過以後才知道。


    無論效果如何,何雲山都不希望是在自己身上得到驗證。所以他現在不敢趴著不動,生怕會被殃及池魚。趕緊爬起來,反正燃燒瓶已經從他頭頂上飛過去了。他估計人影不會拿著瓶子接著反扔回來,那也太像人的做法了。


    在跑出去一段距離以後,何雲山回頭一看,人影竟然沒有被燒著。或許是因為這個啤酒瓶的質量太好,或許是因為人影被之前的手榴彈炸的太慘。渾身都是流血的傷口和被炸開的爛肉,所以酒瓶沒有受到太大的衝擊力,也就沒有炸開。


    現在酒瓶不炸開,裏麵的液體就無法揮發出來。所以隻有瓶口的布條著火,這會可是大白天,用來照明都有些搞笑。


    這種場景無論是扔燃燒瓶的張光輝還是站著的其餘人,全都沒有預料到。人影沒有想那麽多,他隻是覺得瓶口布條上的火讓他感覺有些疼。他伸手拿起酒瓶,然後攥住了看了看。


    到底曾經是人,即使現在已經變成怪物,人影也不會像普通野獸一樣害怕火。他就那麽拿著燃燒瓶看,然後手臂後揚,這動作真像是打算把燃燒瓶扔回來。


    人影能夠躲過這一劫,純粹是陰差陽錯的後果。別人可沒有這麽好的運氣,隻能往後退,希望能夠躲過燃燒瓶的攻擊範圍。但是人影的力氣比人大多了,他能夠攻擊的範圍也就更廣。隻是在他扔出瓶子之前,那個瓶子就已經炸開。


    在燃燒瓶炸開之前,先響起了一聲槍響。現在有槍的人隻有師姐一個,何雲山回頭一看,果然師姐還舉著手裏的槍沒有放下。她這會手裏拿著的是一把運動步槍,看那站立開槍的姿勢還真有些像是奧運賽場上射擊比賽的女運動員。


    之所以何雲山有閑情逸致看師姐而不是急著逃跑,那是因為他知道人影有麻煩了。因為在燃燒瓶被子彈擊碎的一瞬間,整個燃燒瓶的液體全都澆在人影的身上。無論是頭還是尾,全都被澆到,幾乎沒有什麽遺漏的地方。


    人影被瓶口布條上的火燒著的時候,都會感覺到痛。現在全身著火,那痛苦就更加不用多提了。他徒勞的用手拍打著身上著火的地方,想要將這些火撲滅。可是這樣不過是讓手上的火苗變得更大,除此以外並沒有任何效果。


    雖然隻是自製的燃燒瓶,可是想要撲滅也是很難的。如果現在有一個大水缸,或許人影還能跳進去看看能不能有效果。可是實際情況是他身處一個大院之中,這個大院裏麵連棵草都沒有,全是光禿禿的水泥地麵。


    人影被燒得實在是受不了了,不再用手拍打,幹脆在地上打滾。要說效果也不是完全沒有,因為如果隻是水泥地,真的不可能把火撲滅。可是因為之前被手榴彈給炸開了很多地方,所以被炸的比較厲害的地方,漏出了下麵的沙土。這些沙土粘在身上的時候,倒是能夠讓火焰有所減退。


    不過這種減退也隻是相對而言,人影大部分身體還是被燒的很厲害。此時在空氣當中彌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並沒有給人食欲,而是讓人有種想吐的感覺。好在在場的人都吃過苦,還是能夠忍受住這種感覺的。


    “老張這一次幹得不錯,值得表揚。”


    聽到李芸的誇讚,張光輝自己隻是笑了笑,倒是他的女兒比較興奮。張愛愛拍著手,跳躍著說道:“我爸爸當然厲害,他是最厲害的人。”


    小孩子的話,隻是讓眾人全都笑了起來,並沒有人放在心上。不過何雲山覺得或許之前確實有些小看了張光輝,這一次的事情證明了他真的有幾分本事。就憑製造燃燒瓶的手藝,以後有事的時候就得帶上這個家夥。他看著在火裏掙紮的人影,感覺還是有必要說點別的。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打蛇打七寸,現在這家夥雖然別燒得很慘,但是好像並沒有死啊。”


    何雲山才說完,李芸就不屑的哼了一聲:“都燒成這樣了還不死,你以為他屬貓的,有九條命啊。”


    李芸雖然這麽說,可是何雲山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不好說,我覺得這家夥的命太硬了。”


    師姐這時候點點頭:“這個家夥帶給咱們的麻煩實在是太多了,要不然現在大家還在小樓裏麵好好地待著呢。這個家夥不徹底滅掉,以後大家都沒辦法心安。李芸,你就費費心,給他個痛快吧。”


    李芸撇撇嘴,似乎不願意攬上這活。要知道現在人影身上還燃著火呢,要是迸濺的身上,可是會一塊被燒呢。不過師姐都這麽說了,她也不能沒有點表示。


    為了安全起見,李芸也沒有直接動手砍人影。她先是站的遠一點,然後用刀尖去捅人影的身體。一下,兩下,接著再來三下。人影都是一副懶得動彈的樣子,似乎真的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這下李芸放心的上前,然後一刀砍向人影的頭顱。


    此時人影已經被燒透了,身上的皮膚全都燒沒了,就是脖子上的肌肉也全都焦化了。隻剩下一點骨頭連著,這一刀下去骨頭立刻被砍碎。


    因為燒得太厲害的緣故,人影的頭顱並沒有咕溜溜亂轉,隻是在地上彈了兩下。這時候一直在遠處的齊依依說道:“我覺得這個人影的頭顱很奇怪,似乎是空的。”


    人影本身就是一個怪物,他的頭顱裏麵有奇怪的事情發生,這一點並不稀奇。不過如果他的頭顱整個就是空的,那就有些奇怪了。


    李芸幹點粗活還行,這種跟科學沾邊的東西,她就玩不轉了。她朝著齊依依招招手,可是齊依依卻不敢過去。何雲山隻好自己動手把齊依依拉過去,讓她仔細看一看。


    齊依依畢竟曾經自己肢解過一個人,要是膽小要是相對的。她這會看到人影似乎真的已經死透了,就沒有什麽好怕的。她蹲下來,然後用自己隨身帶著的軍刺紮進人影的腦袋裏麵。


    在一番觀察之後,齊依依說道:“這個腦袋裏麵是空的,雖然外觀上看起來有眼睛又嘴巴。但是整個頭顱裏麵卻沒有大腦組織,這並不是被燒沒的緣故。因為雖然外麵燒得很厲害,可是裏麵並沒有受到太多的破壞。我發現雖然沒有大腦組織,但是裏麵的腦幹和小腦還是存在的。另外多出來很多神經條,似乎是從身體下麵延伸出來的。所以他的要害真的不是頭,而是身體當中的一部分。


    “原來如此,果然有點意思。”何雲山笑道,“我剛才就說打蛇打七寸,現在果然沒錯吧。隻是按照你的說法,人影的要害其實並沒有受到損害,這也就是說人影其實現在還沒死。”


    何雲山這話一說完,齊依依就飛快地跑回人群當中。她這一跑,連帶著李芸都退後了好幾步。還是何雲山比較鎮定,他走過去,然後用手裏拿著的刺刀把人影的軀體給剖開。


    其餘人手裏拿著的都是三棱軍刺,拿來捅人很有用,甚至能夠比一般的刺刀還要好使。不過這種三棱刺刀,說穿了就跟個大號的一字改錐差不多。捅人是好使了,可是卻沒有正經刺刀的其餘用處。


    何雲山手裏拿著的刺刀才是真的刺刀,不止是能夠捅人,就是拿來切割也很好用。他這一刀把人影的胸膛給劃開,想要看看這家夥的要害到底在哪。


    誰知道剛剛劃開,就用一個東西朝著他的手咬過來。幸好何雲山表麵上看起來似乎無所畏懼,實際上他怕得很。所以他是刀在前人在後,現在那個東西隻是差點咬住刀尖,倒是不太可能咬到他本人。


    即使如此,何雲山也被嚇得不輕。他連著退後好幾步,這才穩住身子。他擦了一把額頭上突然冒出的冷汗,然後跟師姐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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