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件事,他真是付出太多了。


    他連一直比他大太多,讓他完全沒有興趣的經紀人也下手了,原本就隨便吊著這個老女人,讓她為了他的事業盡量的奉獻自己就行了,可沒想到那件事不得不串通她,才好把自己的嫌疑洗脫,才能接著把這件事辦完。


    剛剛她居然還想叫人來代替他,真是女人一戀愛就智障了。他是沒有告訴她,陳妙妙和夏家少爺的是有著微妙的糾葛的,要是找別的人,到時候把這件事不小心說了出去,他絕對會死無全屍的。


    哼,平時看著倒挺能幹的樣子,怎麽到關鍵時候就靠不住。


    至於陳妙妙,雖然她長相隻是清秀而已,並不出眾,但比起彭姐那張即使擦了粉也蓋不住眼角細紋的臉要好太多了,往後自己肯定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蹬了她另起爐灶,不然時時刻刻都要維持剛剛那樣對待她,也真是太反胃了。


    顏燁霖很快就走到了剛剛的房門口,拿出鑰匙,打開了門,然後走了進去。


    他一邊走,一邊脫著身上衣服,「感覺很不舒服是吧?沒關係,很快我就會讓你覺得解脫了。」


    走到床邊,陳妙妙的一張臉果然已經泛著不正常的紅暈了,額頭上滲著細細的汗珠,黏著幾縷頭髮在她臉上。顏燁霖仿佛溫情無線的伸出手指給她撥開,然後迫不及待的想要拉開那層薄薄的被子,卻想起了什麽似的,退到床前的櫃子這兒,蹲下打開最下麵的櫃子,取出了照相機來之後,才又來到了床邊。


    他先站在床邊,反覆檢查了鏡頭,確認好鏡頭沒有問題,相機也正常工作之後,他才放心的揭開了那層被子,跨上了床。


    陳妙妙今天穿了一件很保守的襯衫,款式老舊,一看就知道是很多年前的衣服了,一顆扣子一顆扣子的扣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兒也不容易解開,他費了半天的勁才解開最上麵靠近頸部的兩顆,而因為身上不舒服,陳妙妙又忍不住亂動,這讓他完全沒有辦法好好地把她的衣服脫下。


    正艱難的想著要不要把她先捆起來,免得她亂動時,顏燁霖就聽門口發出了一聲抽氣聲。


    他回頭一看,居然是許久不見人影的彭思真!


    彭思真見他發現了自己,趕緊一步跨進了門內,並且把門給從裏麵關上了。


    她手裏拿著刀,直直的指著他,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眶裏含著淚花:「為什麽……為什麽你們會在做這種事?」


    想到自己手上根本就沒有什麽趁手的武器,顏燁霖眼珠一轉,隻好換上一臉誠懇無辜的表情看著彭思真:「思真,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說——」


    「聽你說?聽你說什麽?」彭思真笑了笑,眼淚立刻從眼眶裏滾下,滴到了地上:「我當時就覺得你對她不一樣,在公司時,就各種關照她,而我私下跟蹤你,也發現你和她單獨見麵過,別人說她隻是你的生活助理,我呸!」


    「你跟蹤我?」顏燁霖聽到這句話之後,不滿的揪起了眉毛:「彭思真,你搞清楚,我們早就結束了,你有什麽資格跟蹤我?你是變態嗎!」


    彭思真聽見他的話,眼淚忍不住掉的更凶了,「是,我是變態,我不但變態,我還愚蠢,不然怎麽能被你哄了那麽久,直到被調離你身邊,都還以為是別人做的,那根本就是你的要求。我相信你說的找機會把我調回來,安心的待在那個職位上,等著你履行承諾,卻沒想到,你對她,對這個女人感興趣了!」


    彭思真越說越委屈,臉上剛剛的軟弱和悲傷漸漸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瘋狂和狠戾。


    「對……就是這個女人,隻要殺了她,你就還是愛我的,對不對!」她舉著刀,兩眼有些發直了,淚水還未擦幹,她就徑直朝著顏燁霖這邊飛奔過來了!


    「誒,不對啊。」小林姐三人挽著手走了一段距離,忽然她想起了什麽,停下了腳步,站住了。


    「小林,你怎麽了?」盧姐不解的問。


    「是不是少了一個人呀。」小林姐看了他們一圈說,突然哎呀一聲,「陳妙妙呢?她沒跟我們一起出來嗎?」


    「不會吧,剛剛彭姐發那麽大脾氣,她得多沒眼力才會留下來啊。」小英姐覺得不可能,當時明明大家陸陸續續的都收拾了東西走人了,陳妙妙怎麽可能還自己待在那裏,「走了走了,剛好盧姐今天開了車的,方便送你回去,不然你待會兒自己打車回去啊。」


    小林姐想想也是,於是又跟著她們走了,可她心裏老是想著這事,怎麽也放不下。走了兩步,她還是放心不下來,又站住了:「你們說,平時陳妙妙這孩子有什麽活動,基本都是跟我們走的,沒理由今天招呼都不打一聲,自己就走了呀?」


    她這麽說起來,盧姐也覺得有些道理了,自從她們之間說開了,彼此不在敵對之後,關係就越來越好了。隻要是一些公司活動,陳妙妙基本會和他們一起去,一起走,這一個多月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跟她們打聲招呼,就自己走了的事。


    「會不會……她那個時候在洗手間裏,所以沒聽到?」被她說服了的小英姐想到了一個可能,霖哥家的隔音做的蠻好的,說不定在洗手間裏,真的不是很容易聽清客廳裏的聲音的。


    「有可能……」小林姐點了點頭,覺得她的猜測很有可能,於是把自己包往小英姐手裏一揣,獨獨把手機留在了自己身上,「我回去看一眼,要是她還在那裏的話,我就把她叫過來,剛好盧姐也可以送她嘛。」


    「嗯。」盧姐覺得回去看一下也比較好,萬一真的是像小英說的,在洗手間沒有聽見的話,待會兒讓要和霖哥談重要事情的彭姐不高興就糟了。


    小林姐踩著今天收工後還沒有換的行動輕便的帆布鞋,步子飛快的往顏燁霖家的大門口跑去了。


    她按了按門鈴,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


    而這陣門鈴聲,卻把守在客廳的彭姐嚇了一跳。她遲疑了下,原本想要裝作沒聽見,幹脆不去開門的,因為不知道門外可能是誰,而此刻,顏燁霖又在樓上做著那件不能被人知道的事,她如果現在冒冒然去開門,說不定會露餡。


    可門外的人似乎不知道什麽叫放棄似的,隔一會兒就按一按門鈴,隔一會兒就按一按門鈴,她怕那個人在門外待久了,反而起疑,於是還是走到門前,拉開了門上的小框,發現門外站著原來是小林姐。


    「那個……彭姐……」小林姐通過那個小框向裏麵看去,「我能進去嗎?」


    「怎麽了?」彭姐嘴裏說著話,但是並沒有開門的意思。


    小林姐雖然心裏覺得有些怪異,但是還是直說了:「陳妙妙好像沒有跟我們一起走,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在裏麵呢?」


    彭姐心裏一驚,神態立刻就有些不自然了,她冷冷的說了句「沒有!」,就把那個小框給關上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小林姐訕訕的看著麵前的門,有些灰心喪氣的往回走,自己明知道彭姐心情不怎麽好,還往上湊,被這麽對待也是自作自受,早知道就不來了,很可能陳妙妙就是……誒……不對。


    她想起剛剛透過那狹小的小框,她明明就看見陳妙妙的包還放在離門最近的櫃子上的,他們這群人進去的時候,就隻有陳妙妙順手把包放在了那上麵,說是走的時候出門不容易忘記。


    如果陳妙妙真的離開了的話,怎麽可能包還在那裏呢?


    她越想越覺得陳妙妙不可能走,可是剛剛彭姐又說她不在,那就隻可能陳妙妙這個糊塗鬼,不知道跑到房間的哪個角落去了,不但沒有聽到彭姐的話,及時跟著她們一起撤退,反而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被彭姐發現。


    現在沒發現還好,可要是待會兒被彭姐發現了……她可就糟糕了,同事一場,自己還是想辦法找找她吧。


    可是,彭姐很明顯不會讓她從大門進去的,這可怎麽辦呢……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唯一能想的起來的,就是霖哥屋後麵的小花園那個門可以進去,可是他平時都把屋子裏通往小花園的門緊緊的關著的,也進不去啊……


    不過,好歹也要過去看看,死馬當作活馬醫了,說不定碰上沒關門呢?


    等她從花園的門來到通往這座大房子的門前,驚喜的發現,自己的運氣果然很棒,正要踏步往裏走,一不小心沒注意到被草從遮住的玻璃杯,踩到上麵,直接一個撲棱,就摔到地上了。


    她一邊小聲的叫喚著,一邊生氣的拿起讓自己摔倒的東西一看,不禁有些奇怪,這個東西怎麽會出現在這裏的。而當她的手撐到了地上時,也剛好抹了潮乎乎的一手泥,聞起來,居然有紅酒的香味。


    霖哥今晚用來招待的酒都挺貴的,誰這麽浪費居然把就撒在了外麵?撒了也就撒了吧,還把杯子丟在這裏是什麽意思?這是沒碎就絆了她一跤而已,如果是碎了,她要是不小心摔了,現在肯定就不止摔一跤這麽簡單了。


    把杯子拿起來,她決定待會進去了之後,順手給他放在哪個顯眼的地方好了,就當她幫那個人還回去了。


    「你冷靜點!」顏燁霖在她的刀要碰到陳妙妙之前,趕緊攔在了她麵前,「你不能對她動手!」


    現在什麽都沒有做,如果她身上出現傷口的話,這些照片就沒用了!


    「你……」彭思真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很明顯已經沒有什麽理智了:「你還敢護著她?好……我就先把你這個負心漢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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