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蓮兒與他近在咫尺,眸含秋水,含情脈脈的說:“郎君,跟奴家在一起好嗎?我不介意郎君有妻子,我願意陪郎君一起走上七界巔峰。雖萬死,亦無悔。”


    任千尋聞言沉默了,他與水蓮兒的感情很複雜,不同於世間任何一種感情,卻不比任何感情差。但這並不純粹的愛情,想起囚牢中被強上的屈辱和亡妻,他歎息道:“我心中隻有亡妻一人,她便是我的全世界。抱歉,我們注定無緣。”


    “我說過,你若負我,我送你下黃泉,然後自我了解陪你一起去。”水蓮兒,當即祭出周天血寶,當即便是雷霆一擊。也許此寶單單煉製就耗費了八百仙劫時間,周天星辰與血道力量已經完美的結合,這一擊有璀璨的華麗和妖異的血腥,光芒一閃而過。


    任千尋微怒,暗道不可理喻,大手一揮時空道塔滴溜溜一轉,立在身前半丈,他隻開啟時空道塔上最弱的半道禁製,消耗能量極小。水蓮兒眼裏全然是不屑,誠然周天血寶內力量不多,但憑借半道禁製太過托大了吧。


    二人心中念頭百轉,各有算計,就在此時,周天血寶一擊並未撞擊到時空道塔,來到塔身半寸前,便被彈飛出去,速度陡然快了一倍,朝水蓮兒激射而去。水蓮兒頓時花容盡失,這一擊速度本來就驚人,現在暴增一倍,對於她來說完全是不可能躲避的攻擊。


    無奈控製周天血寶,分化出為數不多的寶氣,然後展開仙軀打上一層仙力防護罩,此時也隻能硬抗了。嘭!嘭!兩聲巨響入耳,寶氣和仙力防護罩一個呼吸便給擊潰。水蓮兒有些絕望,血天帝也沒料到這一幕,慌忙中催動血色天宮的力量。眼前須臾間就被擊中,千鈞一發之際,任千尋黑袍一動,縮地成寸,來到近處,一拉一拽,二人險而又險的躲過反彈的一擊。


    “你怎麽這麽快?”水蓮兒下意識的問道,任千尋沉默不語。但她心中已經了然,幽幽的說:“原來一開始你就沒想傷害我,自道塔祭出一瞬,你已經往我這裏跑了,待到反彈攻擊近身,你正好可以救我。”


    “哈哈哈!”水蓮兒莫名其妙的狂笑,她淒慘的說:“混蛋。你以為救了我,我就會領情嗎?你辜負了我,比殺我一萬次還痛苦。”


    “不可理喻。”任千尋冷冷的說。但水蓮兒瘋魔了一般,周身二級金仙道迸發,分化萬千,迎頭襲擊,然後以都天化形之術,化形數百異獸,真假血身出,摻雜進異獸群中,周天血寶陡然膨脹百倍,有血光和星光交相傾瀉而出。


    任千尋也是來了火氣,近千萬的劍光傾瀉而出,劍光交叉,充斥整個血色天宮,隻要不出天宮,沒有任何能夠躲避著劍光攻擊。九座大陣轟然形成,三座護住己身,六座大陣呈六芒星陣,占據六個絕佳的位置,瞬間反客為主,數百異獸和水蓮兒的真假血身被圍了起來。


    血天帝臉色微變,輕語道:“竟然是劍祖那家夥的億萬劍光訣,這些劍光威力差的很,但數量龐多,組合起來足以弑仙滅魔,鬼神驚泣。好在這劍光還不到千萬距離億萬還差得遠,別說劍祖的十億冰火劍光。”


    他心神分心多用,近千萬劍光,如鐵血軍隊,一路清掃。半空中周天血寶威力不俗,有星辰血氣二道迸發,威勢遠超一般的金仙。但近千萬劍光渾然天生,宛如一體,周天血寶攻擊任何一道劍光,就如同攻擊全部的劍光,受到的傷害也卸掉了近千萬倍,如此劍光不損一絲一毫,卻斬殺了數十頭媲美仙獸的血氣化形異獸。


    七八道血身真真假假,竟然越過六芒星劍光大陣,來到了近處三座劍光大陣附近。血氣滔滔,以精血為媒介,展開驚天的遁光。這遁光已經接近半光速,當真駭人。七八道血身進入劍光,上下左右,東西南北,全方位圍殺而來。


    任千尋輕笑一聲,左手血劍,右手七殺劍,腳下瞬移般的輕鬆挪移,連連躲過數道血身攻擊,順勢血劍刺出,正中真身,轟一聲氣浪衝擊,他的劍陡然偏了幾分,正是周天血寶寶氣護體。而同時水蓮兒的攻擊也隨之而來,可不知何時,另一手的七殺劍早已護在了胸前,把攻擊完美的卸去。


    “這戰鬥意識當真是駭然,每一次攻擊同時都有後手,把敵人的攻擊完美解析,做出判斷,未卜先知一般,提前做出防禦和變招。這種人,即便是同等戰力情況下,他也能戰而勝之。”血天帝心中暗道。有=


    “半全力!”任千尋知道水蓮兒有周天血寶護身,一般攻擊奈何不了她。當即施展人間界時自稱的神通《全力》的改良版,這一擊蘊含靈魂、肉身、道、仙器一半的力量,短暫的融合在一起,迸發出超越自身普通戰力的攻擊。


    嘭!


    一聲巨響傳來,饒是有周天血寶護身,水蓮兒還是被擊飛出十幾丈。在半空中身形連連翻轉,下一瞬都要摔在地上。就在此時周天血寶,化作一道流光,接著了她。


    激戰之下,高下立判。


    任千尋也慶幸,這周天血寶的殘餘能量不足百分之一,完全展現不出最頂尖仙器的威能。


    血天帝道:“小子。看在你沒真正傷害我女兒的份上,現在道歉。本帝做主在這血色天宮內,給你二人結雙修道侶。”


    水蓮兒聞言微喜,這些時日經曆了這麽多,她的身心全部被任千尋虜獲,在內心並不想殺他。結道侶才是最好的結果。她目光灼灼的望著遠處的任千尋,等待最後的宣判。


    “血玄,我若不從呢?”這裏不是任千尋的主場卻也凜然不懼。


    血天帝見任千尋直呼他本命,怒道:“好小子,我殘留元神力量不多但滅殺你不再話下,有血色天宮的禁製,我殺你也在彈指間。性命和執著孰重孰輕,你不會不知道吧?”


    “血玄,憑你真的能夠留的下我?”任千尋反問道,同時早就溝通時空道塔,一瞬進入其中。血玄臉色大變,當即驅使血色天空的力量。


    但此時為時已晚,空間已經破碎,時空道塔半截沒入空間裂縫內。水蓮兒眸中玉珠滾落,卻不帶半點哭聲,她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任千尋。”時空道塔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便不見道塔的影子,破碎的空間瞬間閉合。


    水蓮兒擦拭臉頰,幽幽的說:“原來你便是傳的沸沸揚揚的任千尋。任千尋,我真的不知道,該恨你還是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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