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拜靈山,不敬我佛,誰允許你進入靈山的?”一名金身漢子手托巨塔,他金身本就有**漲之巨,儼然是一個小巨人,但那巨塔高約萬丈,與他金身相比差了千倍不止,如同螞蟻舉大象般的怪異古怪,仙界光怪陸離,金袍任千尋很平淡,視若無睹。若是凡人見到這一幕,恐怕會被嚇出失心瘋。


    “你是何人?托著一個破塔裝神弄鬼,我豈會怕你。”任千尋淡淡的說,他的心不會畏懼任何人。首先眼前這金身漢子托塔雖然極具視覺衝擊力,在任千尋看來不過是小把戲。首先金身雖小,大小如意,九丈金身便是九山之力,加之秘術增幅,舉起萬丈高塔,如舉嬰孩。其次,這巨塔分明是金身漢子的仙器佛塔,已經祭練如一,與金身不分彼此,他便不用絲毫力氣,那佛塔也會漂浮在他手掌上。如此說來手托萬丈巨塔並非難事,隻是以視覺衝擊力,先發製人,駭住任千尋,占據主動。


    “口出狂言,為人不正,不敬我佛,為人不慈。你這樣不拜,不敬,不正,不慈的人是不允許進入靈山。我三佛早有法旨,今日我蘇頻陀便遵三佛法旨,念我佛慈悲,不殺你,但要將你囚禁於不動靈山下,鎮壓三百萬年。”這托塔金身漢子自稱蘇頻陀,頗有心機,開頭便給任千尋扣了一個不拜,不敬,不正,不慈的大帽子,這樣便占據大義,以三佛旨意為名,如此對任千尋出手便師出有名。他這般心思任千尋又豈會不知,但他不解的是,自己初到靈山,分明不認識蘇頻陀,但對方對自己頗為仇視,仿佛不共戴天,開口便要鎮壓任千尋三百萬年。


    話畢,蘇頻陀念了一句阿彌陀佛,擺出一副慈悲惋惜,但奈於大義和三佛旨意的虛偽醜陋模樣,最後手中把手中的巨塔一擲,頓時巨塔周身佛光璀璨,其光芒勝過九天上的太陽,耀眼刺目,短短一瞬,天地被佛光占據。巨塔瞬息便來到金袍任千尋身旁。


    金袍任千尋絲毫不懼,不躲不避,心中卻萬分惱火,這蘇頻陀欺人太甚,兩人分明不曾認識,沒有恩怨便下狠手,好沒道理。他淡然一笑,好像在看待白癡一般,單單他身旁那位就足以讓他高枕無憂。此刻燃燈古佛沒有絲毫修者氣息,如同凡人一般,露出一英俊的臉龐,這蘇頻陀卻絲毫沒認出燃燈古佛,才如此囂張,雖然對一個凡人在此也是怪異,卻以仙人的角度,沒有正眼看他。


    就在此時燃燈古佛英俊的臉龐不再,變成一慈眉善目,暮暮老者的模樣,陡然間臉上萬古微笑不改,卻有陰寒之意,不怒自威,他喊道:“蘇頻陀,你這尊者羅漢之位不想要了嗎?”


    巨塔離金袍任千尋不足半尺距離,近在咫尺,用不了半個須臾的時間就可以把他咂成肉醬,卻陡然停了下來,懸在半空。巨塔的器靈緩緩顯現而出,是一粗布袈裟花白頭發的老嫗,她噗通一下,跪倒在半空的空氣上,高呼:“佛塔器靈拜見燃燈古佛。古佛息怒,我家主人不是有心的。”


    托塔金身漢子也是一愣,先是不可思議轉而變作震驚駭然之色,他沒想到那凡人竟然是燃燈所化。心中苦笑,暗歎燃燈古佛扮豬吃老虎,早知古佛在此,他怎麽敢造次。但看了一眼古佛瞳孔深處閃過一絲悲哀,不由想起那件事,更加怨毒的盯著金袍任千尋,嘴裏失聲道:“他憑什麽,憑什麽。不過依仗生了一個好皮囊和天賦。”


    袈裟花白老嫗歎息一聲,暗暗傳音道:“主人,見古佛不拜,可失了尊卑,失了禮節,恐怕十二羅漢中那一派幾人,會在這上麵做文章向主人你發難呀。”


    托塔金身漢子聞言,心裏一也沉,這道理他懂,但任千尋站在燃燈身旁,自己跪燃燈不等於間接跪拜任千尋了嗎?罷了!我不怕做文章,但禮節不能丟,古佛雖然那樣對我,但我依舊尊敬他。隻是這金袍小子憑什麽拜古佛為師,就因天生上三品的天賦,我不服。


    想到這托塔金身漢子當即跪拜,一叩首道:“蘇頻陀拜見古佛。蘇頻陀太過吃驚,失了禮節,還請古佛恕罪。”


    燃燈古佛眼神頗為複雜的說:“我知道那件事你還記恨我,但你這樣對待我的徒弟,我不能忍。蘇頻陀我暫時去了你托塔羅漢的名號,罰你靈山深處拜佛修心萬年,萬年後你還是蘇頻陀尊者,我佛門的十八羅漢之一。”


    蘇頻陀聞言臉色變了又變,如死灰一般,他心中掙紮,天人交戰,最後心中不甘,他道:“古佛,我蘇頻陀不服。三億年前,我佛如來推薦我拜入你門下,我通過了三道考驗,在您門前行了拜師大禮,您隻是道了一句,我心性與您的佛道不符,便不收我做弟子。最後。。。最後我蘇頻陀日夜不停在您居所前,叩首十年,您一句話都沒說,自顧自念了十年的經文。您不收我為弟子,我不怪您,因為您有您的理由。但他憑什麽?難道隻是上三品的天賦嗎?您不是說收徒看心性嗎?如果我敗給心性高超的人,我心服口服,但敗給一個憑借天賦入佛門的天仙,我便不服?我就是不服,永遠不服。”


    “你的注重追名逐利,在十八羅漢中暗中爭鬥億萬年,你善於嫉妒,嗔念極重,恨念叢生,這與我佛理念不合,沒有一顆純粹的佛心。而且你沒有向道之心。你認為追名逐利,打敗其他羅漢,他日封佛,便是得道了嗎?錯了。道不可得,唯一的道的路便是變強,純粹力量的強大。所以我才狠心沒收你為徒,後來你拜入如來門下,不是更好?”燃燈古佛開口解釋道,以他的身份本可以不解釋,但他突然想解開蘇頻陀的心結。


    蘇頻陀被執念所困,仍舊癲狂的指著金袍任千尋說:“那他呢?他呢?他有佛心嗎?他有向道之心嗎?我沒看到他的佛心和向道,我知道了所謂的上三品的天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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