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雁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晴,心想,喂喂喂被欺負的人是我好不好?真是惡人先告狀偏偏這個惡人是我放心不下的!


    又好氣又好笑,官雁走過去把石明光拉到床上,「腰是不是很痛?我看看。」


    聞言,石明光委屈的把頭埋進被子裏,不肯吭聲,偶爾傳來兒聲抽咽:搖搖頭,官雁撩起石明光的衣服,腰間一塊明顯的瘀青赫然出現在眼前


    ,讓他心驚的倒抽口冷氣,細皮嫩肉的少爺哪受得了這種痛。於是官雁從櫃子裏取出跌打藥酒,把藥酒倒到瘀青上用為揉搓起來。


    「好痛啊!」火辣辣的痛感讓石明光丟臉的叫出聲,他自幼受寵,從來沒有嚐過皮肉之苦,父親雖然嚴厲,卻也很少動過家法,誰知……


    嗚嗚……好痛……


    「誰讓你亂來?」官雁嘴裏雖然不留情的喝斥,卻下意識放輕了力道。


    「人家喜歡你嘛!」石明光嗚嗚喊道


    「再喜歡我也不能做出這種事,你知不知道,這種親密動作隻能發生在情人之間!」


    語畢,沒由來的想到石明光和某個不知名女子親熱的場景,官雁就心頭忽然一悶。


    「可是我對你的喜歡就是情人的喜歡啊!」石明光不顧疼肩翻過身來含淚喊道


    官雁啞住了:「你、你說什麽?」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喜歡你。」


    「別胡說八道!」我不相信!


    「我喜歡你,比所有人還要喜歡!」石明光執拗的重複告白。


    「不要開玩笑了!」麵對石明光執拗的告白,官雁慌張起來了。


    「不是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我喜歡你!」石明光捉住急欲逃開的官雁,讓他動彈不得。


    好大的勁道!


    「不,不是。」緩下一口氣,官雁安撫著慌亂跳動得心:「你還小,不懂的。」當下的士大夫可以擁有男寵,但是男人地位平等的情愛卻是禁止的,官雁不想他們之中任何一人被外人視為卑賤的男寵,這一點,他不知該如何對石明光解釋。


    「我不小了,過了年就十八歲了!」 石明光不滿道。


    「不,還是太小。」十八歲,整整比我小了三歲,這個年齡的孩子,還不懂什麽是愛情,也天真的不了解事態的殘酷無情。


    「好,就算我年紀小,就算我是孩子,但是孩子就不能有感情嗎?孩子知道的比你們大人想象的還要多!我分得出來什麽是戀人的愛什麽是親人的愛!」石明光著急又憤怒的吼道。


    難道孩子就不可能懂得愛隋?


    「愛不愛是你的自由,可是我不愛你,我從來隻把你當成弟弟看待!」官雁狠心道。


    為了明光的前途我必須這麽說,但,為何一顆心酸澀極了?


    石明光呆住了。


    小雁不喜歡我?心……怎麽痛了起來?好像破了個洞,裏麵的液體淚淚流淌出來,好痛!第一次這麽痛,比五歲那年從樹上摔下來還通!心髒仿佛被人狠狠餡住!


    石明光疼痛難忍的抓住胸口,身體蜷成團,額頭上冷汗直冒。


    「明光你怎麽了?別嚇我!」原以為石明光是在故弄玄虛的官雁看到他痛得在床上打滾後,立刻焦急的慌亂起夾。「我不知道,心好痛!」絞痛陣陣襲來,石明光咬住牙不讓自己哭出來


    「好端端的怎麽會心痛?我去找大失!」官雁著急的要站起身來


    「不要!」石明光抓住官雁的手「不要離開我不然我會死的!」


    「好好,我不離開!」官雁急得不知該怎麽辦又不敢離開,隻好一遍遍揉著石明光的心口安撫,一遍又一遍,力道不輕不重石明光握著官雁的手不住輕哼,胸口的緊繃久久才緩和下來。直到石明光緊皺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官雁才稍微放下心來拿起手帕憐惜地為他抹去汗珠。


    霎時,手腕被捉住了,握著手帕的手被移至一邊,底下是一張極為認真的臉。眼裏沒有玩笑,沒有稚氣,石明光仿佛一下子成熟了好幾歲,不由讓官雁呼吸一窒。


    「你喜歡我嗎,我說的是情人之間的喜歡。」石明光固執的追問。


    我不相信小雁不喜歡我,如果不喜歡他就不會這麽焦急!


    官雁心緒一片混亂,「我不知道。」語畢快速別過頭去。


    在一炷香之前,我相信自己對明光隻有兄弟之情,可是現在……我不確定了!


    石明光半坐起身摟住官雁的腰不讓他逃離。


    「再過四天就要開考了,給我點時間吧。等考試結束後我會給你個答案的。」許久許久,官雁低低說道。瞬間,腰間的手臂猛地緊繃,他們的心也跟著一緊。


    這樣,究竟是對是錯?


    那一晚,無論是對官雁還是石光明,都是一個不眠之夜……


    ***


    四天之後,省試正式開考,從鄉試中通過層層比試脫穎而出的各地才子,薈萃於天子腳下,翹首以望這天來臨。隻要過了這關,便可以上金安殿接受天子的麵試,成為天子門生。從此飛黃騰達,富貴不可言。因此,每位考生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盼望能得到主考官的垂青。


    開考那天,考院前人頭湧動,考院內內外外戒備森嚴。考生們按號排隊經過門衛的搜身儉直後魚貫而入,他們即將在完全封閉的狀態下度過決走命運的三天。考場旁邊個比較偏僻的角落裏,有兩人正仁立在那裏,一個嘰嘰暗暗說個不停,一個原木溫和的臉色隨著時間的流逝益發難看。


    「小雁,聽說要考三天,所以我請廚娘做了些吃的,石忠,快拿過來。烤雞、粉蒸肉、熏肉、臘腸、饅頭、胡餅,拿著!」


    才三天而已,少爺,你當喂豬啊?


    「小雁天氣很冷,要注意保暖哦。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鋪蓋。棉被、褥子、床單、枕頭……還有蚊帳,拿著!」


    少爺你敢情要把整個家當都搬進去?而且拿蚊帳做什麽?放心,蚊子絕對不會像你生命力那麽頑強寒冬還活跳亂跳!


    「小雁,我怕你無聊,帶來了些書,坊間的言隋小說,公子小姐後花園私定終身、大俠千裏救鳳塵,應有盡有拿著!」


    呃,少爺,官公子好像是要去考試的吧?


    「小雁手伸出來。」


    麻木的伸出手,官雁己經吃驚得不知如何是好,跟著,那位小少爺神神秘秘的塞過來一個軸卷。


    「是我的畫像,我特地請最有名的畫師繪製的。你定要把他帶在身邊,經常拿出來看喲!吃飯的時候、睡覺前、想我的時候都要拿出來喔!」


    太陽穴「撲撲」上下跳動,官雁開始懷疑石明光是不是故意想害他考不上?


    「小雁。」


    不會吧,還有什麽?


    官雁大驚失色,顧不上麵子,隨便數衍幾句便借口時間到了,急急離去。石忠同情地望著那株落荒而逃的背影,心想,被我家少爺纏上的人往往夜裏都會做噩夢。希望官公子堅強點把這三天挺過去!


    「哎呀呀糟糕了!」旁邊的石明光突然想起什麽焦急的失聲叫道,而石忠則心不在焉的聽著。


    反正少爺說糟糕的事往往不是啥大事,我早有經驗了!


    「如果小雁整天想著我,恍恍惚惚中把對我的愛意寫到卷子上該怎麽辦?我才不要那些遷腐古板的老頭兒看到呢!」


    少爺,那是不可能的!官公子才不會因為你走神呢!


    「不行,絕對不行!小雁,你等等我……」


    石明光越想越不安心,一溜煙追了上去。石忠倚靠著牆壁,從兜裏抓出個饅頭津津有味的啃著。


    不用一炷香時間,我敢肯定少爺定會眼淚汪汪跑回來訴苦……


    ***


    省試給束,下了場大雪後,合家團圓的春節緊接著到來。從臘月二十四小年節開始,人們便開始忙開年節的準備活動,掃塵、置辦年貨、剪窗花、貼春聯等等……


    街上人來人往摩肩擦踵,相國寺廟會人頭湧動,小販憋足了勁大聲吆喝。喜氣洋洋的人們精心挑選所需的年貨,每個人都在期待新的一年的到來。不管過去一年過得如不如意,明年總是有盼頭的。富人希望可以錦上添花,窮人則希望能夠洗脫黴氣,來年賺夠養家費。


    忙碌的日子過得很決,除夕來臨了,街上行人匆匆趕回家和老人妻兒團圓相聚。而除夕之夜除了是團圓夜,也是遠遊旅人的鄉思斷腸夜。


    夜幕慢慢降臨,官雁用過晚膳後點起油燈看書,書看了兩頁後就看不下去了。越看越心煩意亂,幹脆合上書。這是他頭回在外麵過年,因為離家路途遙,遠擔心趕不上節後的開榜,加上為了節省盤纏他便索性不回家過年。隻修書一封回家,所幸父親通情達理並不怪罪。反而叮囑他注意身體、萬事小心。


    其實家中不過他與父親兩人而已,往年過年過節同樣冷清。可是在這個理應全家團聚的夜裏,他還是犯起了鄉愁。掛念家中老父、調皮大花貓還有他走前栽下的柳樹……環視著空空蕩蕩的屋子,輕歎一口氣……


    佛門弟子是出家人,對俗事的節日並不是很留新,因此即使是除夕寺廟裏依然很冷寂。在這靜寂的屋裏,官雁可以聽到自己因天冷跺腳的聲音、咳嗽聲甚至是衣物摩擦發出的細微聲響。


    夜色點點加深寒氣越來越逼人,再怎麽搓手跺腳四肢還是溫暖不起來。鼻尖冷冰冰的,披上最厚的棉襖也不管用。於是官雁便千脆抓起棉被裹


    在身上,隻露出個腦袋來。


    「呼……」暖和多了!


    走近窗邊,官雁支起窗戶,從斜斜角中望向城內的方向。寒山寺位幹郊外的一個小山坡上,所以能模糊窺見處幹平原上的東京城。遠方一片幽暗,像黑夜的巨人在張牙舞爪。突然城裏上空浮起了一片紅雲,火光閃耀隱隱還能聞到硝煙味。與此同時寺廟內的鍾響了,渾厚悠長的鍾聲傳出很遠很遠子……子時交接,在這鍾聲中,舊的年過去了,新的年來臨了。


    官雁露出了抹淡淡的微笑。


    此時,門外傳來了雜亂無章的拍門聲,驚得官雁抬起頭來。


    這個時候會是誰?


    疑感不解的打開門,一抹胖嘟嘟的身影馬上跟著撲上來,還伴隨著清脆的恭賀聲。


    「小雁,新年好!」


    反射性地接住撲過來的小熊,「新年好。」官雁愣愣的回應著。


    咦,不對!


    官雁連忙拉開點距離,盯著比小熊還胖的石明光。


    「你怎麽跑出來了?有沒有跟家裏的人說聲?」連珠炮股的發問


    「我偷偷跑出來的,隻能待一會兒,馬上就走。不然等下祭祖的時候就找不到我,我爹會打死我的。」說著石明光吐吐舌頭在看見官雁的眉頭都皺起來之後趕緊為他捂住,抹開。「唉,不能皺眉頭,奶娘說新年皺眉頭會給未來一年帶來黴運的!」嘿嘿,這樣子小雁就不可以對我發火了。


    官雁又好氣又好笑,可還是聽話的舒展雙眉。


    「小雁我給你帶了些東西!」石明光像隻勤勞小螞蟻將頭埋進帶來的大口袋裏找啊找的。「這是剛蒸好的年糕,餓了吃點。今天一下子變冷了,來小火爐。對了還有避邪符,我請奶娘求來的,我們一人一個願你今年平平安安事事順利!」


    手中的東西一點一點的往上堆,雖然多得讓官雁都快捧不住了,卻也把他的心給塞滿了。在這個全家團聚,獨剩他一人自享冷清的寒夜裏,石明光送來的禮物不僅溫暖了他的身軀,也暖熱了他的心,讓他突然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石明光的心意令官雁又感劫又羞愧。省試過後至今,他仍然沒有給對方一個明確答複。


    本來說好給石明光答案的,可是由於沒有理清自己的思緒,所以官雁無視於他哀求的目光狠心不去提起,故意當成沒這回事似的。


    以為性子急躁的石明光會按耐不住先提起,沒想到一向莽撞的他居然忍住了。每回見到他祈木渴望的眼神,官雁都心有不忍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因為官雁不知道自己對石明光懷有的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情感?


    他到來,我歡喜;他受傷,我心疼;他讚美別人,我嫉妒。我喜愛他的坦率單純,欣賞他的天真無邪;他的存在溫暖了我,我無法忍受會有失去他的一天。可是,這是愛嗎?我迷惘,這種有時歡喜有時愁悶的感覺就是愛嗎?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如果是愛,我能夠接受自己愛上個少年嗎?那樣的愛是沒有未來的愛。我們在一起必然注定是永無後代。更可怕的是我們還得時時麵對世人異樣的眼光,我能承受嗎?我不敢往下想……如果不是愛,我該怎麽開口?我忍白讓那心靈比水晶還純潔的少年傷心?不,我寧願傷害自己也不願傷害他!


    「明光……」管雁開口,欲言又止。


    一聽,石明光眼睛一亮,心想,他要給我答複了嗎?


    「嗯,小雁,你說吧。」明光期待的望著官雁。


    「不,沒事。」官雁開口欲言又止石明光眼睛亮白想他要給我


    瞬間,石明光的眼神很快就暗淡下來,使得官雁充滿罪惡感的移開視線。


    明光,再給我點時間,我會很快想清楚得,拜托!


    ***


    從正月初到十五,整個東京城沉溺於節日的狂歡之中。家家戶戶陀著串門、拜年。火紅鞭炮處處響鳴,決活小孩子三五成群在街上嬉鬧,拾撿散落的小鞭炮。在辛苦了一年之後,每個人都沉浸在難得的平和安閑中。


    狂歡在正月十五上元節那天達到最高潮,上元節又稱燈節,起源於漢武帝年間。這一天是燈的節日,從鄉村僻野到喧鬧京都處處張燈結彩、大放煙火。到了晚上,積攢了熱情的人們紛紛走上街頭,看華燈、猜燈謎、觀煙花……熱鬧非凡的鬧夜景象,直到子時乏後才漸漸平息。


    過了年之後,為了能夠及時了解發榜的消息,官雁惦了惦扁扁的錢袋,咬牙狠下心住進城東的一家小客棧。客棧雖小,但店家熱情地方也算幹淨,所以雖然心疼了老半天最後還是住了進來。


    得知這消息,最高興的就要屬石明光了。因為如此來石明光的拜訪會更加方便。官雁非常樂見他的到來,隻不過每次石明光來必定會用期盼的眼光看著他。雖然他會刻意掩飾,但是那拙劣技巧還是讓官雁輕易看穿了。


    其實官雁心裏早有了決定,但一直找不到適當時機象石明光說明。每回想說,不是被莫名其妙的人打斷,就是猶豫不決因此遲遲沒有說出口。


    慢慢的時間久了,話竟然變得不知該如何說起。官雁心裏不是不著急,這麽拖下去隻會浪費時間,但是老是找不到機會。最後沒辦法隻好了消極應付。


    窗外傳來的歡笑聲充斥著整個房間,官雁翻翻書本最終還是煩躁的合上書。最近他狀態特別不好,榜單遲遲沒有出來,感情方麵又暖昧不明,處在這麽種膠著的處境下,縱是冷靜如他,在某些時候還是不可避免的流露出焦慮不安。


    尤其是今天,今天是上元節,從早到晚每個人都在議論紛紛。討論去年的燈如何如何,今年的燈如何如何。東京的空氣也感染了興奮氣氛,不停吠叫著。因此,他的情緒也受到影響,格外煩躁。


    伏在桌子上,官雁懶洋洋的,他剛才沒有吃晚飯按理說會很餓,但他感覺肚子漲漲的什麽都不想吃。怡頭望了眼窗外,太陽己經下山了。東方星星點點閃爍,差不多了,官雁懶懶的想著。


    明光那個笨蛋該來了吧……


    思緒剛落,門便被大為撞開,官雁隻貓了眼,懶得提起勁責罵莽撞的石明光。


    糟糕!


    踢開門之後才醒悟過來又闖祝的石明光,暗叫聲不妙,然後悟住耳朵。可是等了很久都沒聽到那聲熟悉的怒吼,於是奇怪的放下手隻見趴在桌上的官雁懶懶地瞥了他一眼,然後轉過頭去。


    「小雁你怎麽了?」石明光擔心的問。


    「沒仕麽。」官雁答得有氣無力


    「那我們一起去看燈吧。」


    石明光朝氣蓬勃的聲音聽得官雁莫名不爽,「不去!」無精打采道。


    「為什麽?」石明光跑到官雁麵前「今年的燈很好看耶又大又漂亮!」


    「我不想去就是不想去,燈有什麽好看的再好看不還是燈?」說著將頭側向另邊。


    官雁不是個固執的人,可是牛脾氣上來八匹馬也拉不動。


    小雁在發小孩子脾氣?天啊好可愛!


    「小雁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興致一起石明光的腦袋跟著轉過去硬是和官雁視線相對,然後不等他答應就徑自講了起來。


    「講的是本朝一位老先生的故事,諾,就是關於上元節的。話說那位姓司馬的老先生很古板,平日裏不肯讓女眷外出,連環佛燒香也不可以。他的夫人很不高興但是也沒辦法,隻好把氣憋在心裏。有年上元節特別熱鬧,所有的家仆都出去觀燈了,夫人在閣樓上望見外麵熱鬧非凡,回頭看家裏又是如此冷清,怎麽也忍不住。於是跟老先生說她想出去。」


    「然後呢?」官雁起了點興趣


    「老先生板著臉問理由,夫人說要出去看燈。結果老先生很生氣說家裏不是也有燈嗎?夫人不得不改口說是要出去看人,結果老先生更生氣了。」說到這石明光故意停了下來。


    「他說了什麽?」胃口被吊起來了官雁連忙追問。


    「結果老先生勃然大怒道:『老夫非人乎!』」


    石明光壓低聲音甕聲甕氣的裝出老人威嚴的模樣,瞬間,官雁噴笑,鬱悶心情一掃而空。


    「哈哈……」俯身大笑,「你講的該不會是那位姓司馬的相爺吧?」


    「答對了!」石明光得意洋洋道,「這是他家老奶娘跟我奶娘說的,據說她當時就在夫人身邊,將老先生比夜叉還可怖的臉色看得清二楚呢。」


    好洲容易止住笑,石明光生動的描繪又讓官雁樂得不行想到那位行事古長的的老先生暴跳如雷得樣子,他就想笑,「哈哈,太有趣了。哎喲,不行了肚子好疼!」他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說著話


    「小雁怎麽樣?」石明光笑嘻嘻道:「我們還出去觀燈嗎?」


    官雁拭去笑出來的眼淚笑吟吟說:「去當然去!吾雖是人,還需看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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