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晚上視線比較模糊,好多人都慌了,紛紛竄逃。


    有兩個戴著口罩的醫生很快就把刺傷的人給帶走了,說是要趕緊止血,而我被警察抓住,給人的直觀感覺是,我傷了人,要麽居心叵測,要麽精神失常。


    迎接我的,隻有兩個結果。


    一是坐牢。


    二是被關進精神病院。


    毫無疑問,我選擇了後者。


    可我的心裏非常清楚,我手上的水果刀是真的,並且很鋒利,但刺傷的傷口是假的。


    唐攸寧為了把我逼進精神病院,應該是絞盡腦汁。


    而我如她所願,在警察對我進行審訊的時候,像個瘋子一樣的大鬧了一場。


    進精神病院的時候,我扯著嗓子嘶喊:


    「我沒病,是他們逼我的,放開我,我沒病,我是個正常人,你們才有病,你們都是瘋子。」


    鬧過之後。躺在精神病院的病床上,唐知敏第一時間趕到,支開所有人皺著眉頭對我說:


    「侯爺找到我的時候,說你們的計劃是在早上,你能給我解釋一下嗎?是你的精神真的不在我的控製範圍之內出了問題,還是你擅作主張差點毀了我們全部的計劃?」


    認識唐知敏快一年了,我還是第一次看他生氣。


    我笑著安慰他:


    「這不是沒事嗎?你也及時趕到了,就是這腿上的傷真的很疼,能不能先幫我找個護士來包紮一下,我現在已經頭很暈了,萬一等會失血過多...」


    唐知敏無可奈何的嘆口氣:


    「你等著,我叫護士來幫你處理傷口,你這傷口裂開了要重新縫合,還是請鄧珩醫生來處理吧,他和宋安戈應該到了,我去迎迎他。」


    我拉住唐知敏的手,調皮的笑了笑:


    「唐醫生,你好了不起哦,這醫院好像你說了算一樣。」


    唐知敏摁了摁我的腦門,又愛又恨的說:


    「江離,你三十歲了,經歷了這麽多的苦難,你應該比很多的人都成熟,你說你現在這樣,像個愣頭青一樣的衝動,不計後果,你真的是,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


    我閃著無辜的雙眼看著他:


    「你那麽棒,求你幫個忙唄。」


    唐知敏沒好氣的說:


    「知道,出了事情之後,我第一時間吩咐下去了,不讓任何人透露你的消息給二少爺,他現在可沒時間給你送溫暖,你呢,也不是那種受點小傷就要求安慰求抱抱求疼愛的小女生了。」


    我握緊唐知敏的手:


    「知我者,唐醫生也。」


    唐知敏指了指我的手:


    「注意點,你這一身的傷,不好好養著以後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的,你先等一會,我去找鄧珩來。」


    唐知敏走到門口,像是忘了什麽要說,又折回來對我說:


    「我跟院長很熟,但我也不能這麽肆無忌憚的在精神病院裏直來直去,所以你應該感謝侯爺,是他在背後幫你,不過我覺得他很快就要來找你,臭罵你一頓是肯定的,你要有思想準備。」


    侯鄴會罵人嗎?


    他隻會打人吧!


    但是鄧珩會罵人,以前我覺得他很陽光很溫暖很容易讓人產生信賴感,但自從韓伊蕊死後,我就覺得他變得越來越冷血了。


    尤其是在給我處理傷口進行縫合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把他的嘴縫上。


    他嘚吧嘚嘚吧嘚的在我耳邊說了半天,全都是些你不要命了,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麽,你知不知道你這麽做的後果是什麽之類的話。


    我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也托他嘚吧嘚的福,整個縫合過程我都沒覺得疼。


    縫好之後,我看著細細密密的針腳問:


    「會留疤嗎?」


    鄧珩瞪了我一眼:


    「你現在天不怕地不怕,連住進這精神病院來都無所畏懼的人,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疤痕?」


    我難為情的說:


    「這疤痕有點長。我在想要是不能癒合後消除掉的話,我就得在這兒弄個紋身,可是你知道的,紋身很痛的嘛,我這麽怕疼的人,當然在乎留不留疤了。」


    鄧珩長嘆口氣:


    「你放心吧,在這方麵我是最有發言權的,隻要你聽我的話好好養傷,即使傷疤不能完全消除,也是很淡很淡的,一般不是親近的人近距離觸摸和盯著看,是看不到的,再說了,現在的女孩子拍照,你見過幾個人不把自己的照片美顏到親媽都不認識的地步?」


    我掩嘴一笑:


    「原來你還會說笑啊,我還以為自從韓伊蕊死後,你就是個不會微笑的怪物了呢?」


    說起韓伊蕊,鄧珩鄭重其事的對我說:


    「江離,雖然你跟老大的關係很曖昧...」


    這句話,我不贊成!


    鄧珩繼續說:「但你在我心中,就是嫂子一樣的存在,不管你和老大在沒在一起,我都會把你當做親人一樣的保護,我答應過伊蕊,要保護好你,但你看看你現在,你傷成這樣還在逞強,關於唐攸寧的事情,你完全可以找侯鄴幫忙,隻要侯鄴願意徹查於秀母子之死的事情,你就可以不費吹虧之力阻止唐攸寧的一切行動,我認為這是最有效最直接的辦法。」


    在這一點上,我跟侯鄴的想法是一致的。


    他是看在唐攸寧為他十月懷胎生下孩子的份上,不忍心對自己的愛人下手。


    而我是不想傷害衛藍最疼愛的妹妹。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阻止唐攸寧。


    但我阻止她的方式,絕不可能是跟她談判,她恨我入骨,不可能因為我幾句服軟的話就放棄埋在心中十年的仇恨。


    所以我必須找到製服唐攸寧的方法,讓她對我有所畏懼,在權衡利弊之後,放棄對我的報復。


    這個大膽的想法,隻有侯鄴懂我。


    也多虧了侯鬱信任我,才能說服侯鄴愛屋及烏的信任了我。


    他也認為,如果陳沉還活著,在我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唐攸寧幹的。


    包括陳沉拍了我的不雅照和不雅視頻,包括孟以柔的插足,包括我欠下的上千萬巨款。包括後來發生的所有一切。


    如此想來,唐攸寧的心中若是沒有仇恨的話,她的人生,必將大放異彩。


    在我沒找到證據的情況下,唐攸寧不會承認,更不會受我鉗製。


    鄧珩走後,在宋安戈沒來之前,我一直在靜靜的回想這一年多來發生的所有事情。


    或許我讓唐攸寧失望了吧,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我卻還是需要她以栽贓陷害的方式把我關進精神病院裏。


    雖然她的舉動和我們所謀劃的不謀而合,但我想到以後要正式和她交鋒,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邁過和衛藍的交情對她下手。我隻希望,在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時,她能懸崖勒馬,回頭是岸。


    宋安戈來之後,也劈頭蓋臉的把我臭罵了一頓,罵完之後才看著我的傷口,又心疼又氣憤:


    「江離,你長不長腦子?」


    我指了指自己的腦袋,輕鬆的說:


    「你這是眼瞎嗎?沒看見我這腦子好著呢,宋大叔,你這算是關心我嗎?我怎麽感覺你現在巴不得我腦子壞掉呢?」


    宋安戈談了談我的腦瓜:


    「你腦子要是壞掉就好了,起碼不會鬧出這麽多的事情來。現在住進了精神病院,滿意了吧?」


    我第一次來的時候,看見這病房,心裏充滿了恐懼,感覺自己真的會崩潰掉一樣。


    但我現在卻渾身輕鬆,看著病房也格外舒心。


    「我現在很好啊,你看看,在這裏,我一個人住著獨立病房,還有你和鄧珩,唐醫生,你們都能自由出入的來看我。最重要的是,那些討厭的耳目,那些勾心鬥角,那麽栽贓陷害,都離我很遙遠,以前吧,我害怕唐攸寧對付你們,讓我心裏不好過,我現在可算是想明白了,你們的生死安危,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我現在是偷得浮生半日閑。能鬆口氣是口氣。」


    宋安戈將我摟進懷裏:


    「江離,以後別這樣了,你以身作餌將自己陷入險境,你知不知道,要是唐攸寧徹底失去理智想對你下手的話,你這條小命,還要不要了?」


    我指了指病房說:


    「對呀,我就是怕她失去理智一刀子把我給捅了,所以我才躲到這兒來的,唐攸寧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人弄到精神病院裏來吧,再說了,你看看那鐵門,這裏哪裏是醫院,分明就是一座活死牢,進了這裏的人,有幾個能健健康康活著出去的,唐攸寧恐怕也希望我本來就岌岌可危的心理狀態,在這兒徹底失去控製吧。」


    宋安戈皺著眉頭看著我:


    「你的意思是?你還要接著演戲?」


    我咬咬嘴唇嘿嘿笑著:


    「做戲要做全套的嘛,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唐攸寧那麽聰明,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打探我的消息,我越痛苦,她就越得意,一個人一旦得意自滿,就很容易露出馬腳的,接下來的事情,就得靠你們了,我提醒你啊,王瀟瀟最藏不住心思,你得告訴她,我是真的受不了了,發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我瘋掉了也是正常的。」


    宋安戈一臉無奈:


    「王瀟瀟是你最親近的人,她把你當做是她的命,你這樣欺騙她,你的良心不痛嗎?」


    我站起身來,卻因腳疼而猛的坐下,宋安戈怒氣沖沖的喊:


    「你瘋了,這傷口不疼是吧?」


    他那麽大聲對我說話,我還真是頭一遭。


    今天好像所有的人都對我很兇,我很無辜的閃著淚花回他:


    「疼啊,很疼,真的,我不騙你。」


    宋安戈把我的腳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我答應你,不告訴你實話,但我會告訴楊柳月,讓她去製衡王瀟瀟。隻有楊柳月配合你,才能阻止王瀟瀟搗亂,否則她肯定會大吵大鬧的。」


    我點頭:


    「柳月沉著冷靜,告訴她也沒事,但你們一定要讓瀟瀟相信我抑鬱症發作失去了控製,等她的傷好點之後,最好是把她送到度假村去,她在醫院裏住著,我不放心,如果她不去的話,就說服侯鬱去度假村,瀟瀟是個有恩必報的人。侯鬱為她受了這麽重的傷,醫院環境不好,他們一起讀度假村的話,有侯鄴在,他們的安全更有保障。」


    宋安戈很驚訝:


    「你是擔心唐攸寧對王瀟瀟動手,到底是她瘋了,還是你瘋了?」


    我揉了揉太陽穴:


    「我是在按照她的思路來想問題,她那麽聰明,肯定知道誰對我很重要,她應該知道我的盔甲,也明白我的軟肋,我躲在這間暗無天日的病房裏。並不是想要真的逃避,隻不過是換一種方式來處理問題,我相信你是最能懂的人。」


    宋安戈握著我的手:


    「也就隻有你,膽子那麽大,仗著我喜歡你,仗著有那麽多的人愛你,你就敢這麽無所顧忌的把自己丟在狼窩裏,你放心,我會盡快找到陳沉的藏身之處,以我對陳沉的調查,他不會這麽快離開星城,他的父母已經死了。唯一的親人就是陳默,最近債權人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你把二老給你的遺產轉給了陳默,很多人都在陳默家鬧。」


    那筆錢,誰吞下去都會難以消化的。


    但我相信周珊,她個子小能量大,是個厲害的主,有她在,陳默一家吃不了虧。


    宋安戈說完,遲疑了一下:


    「這件事情你做得對。」


    我笑了笑:


    「你是說我住進精神病院的事?」


    宋安戈捏了捏我:


    「我是說你把錢交給了陳默,是對的。」


    我發誓,我當時並沒有想那麽多,我隻是單純的覺得。被債權人逼迫,好過被周珊死纏爛打。


    債總有還清的一天,如果我拿了那筆錢,周珊這輩子都不會讓我好過的。


    但我沒想到意外的驚喜是,債權人把所有的注意力都轉移到了周珊得到的那四百萬遺產上,從而對我這邊減輕了壓力,我可以全身心的去尋找唐攸寧的把柄。


    可我沒有跟宋安戈解釋,他愛怎麽認為就怎麽認為,雖然我並不是有先見之明的人。


    宋安戈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的對我說,裝瘋賣傻可以,但無論如何都不能傷害到自己。


    我嘴上答應了。但心裏卻想,我這個樣子還要裝瘋賣傻,難免要做些流血犧牲的事。


    為了不讓宋安戈擔心,我是信誓旦旦的保證會保護自己的。


    他前腳一走,我後腳就開始折騰。


    起初是摔東西,這房間裏幾乎沒什麽能給我摔的,醫院的醫生和護士來了之後,我就開始各種咒罵他們,又踢又打,弄的他們不得不加幾個人手把我摁在床上,五花大綁之後,護士拿著鎮定劑要給我注射。被另一個穿白大褂戴口罩的一聲攔住了,說他們都出去,剩下的事情他來。


    我是真沒想到,鄧珩是真的豁的出去,他摘下口罩的那一瞬,我覺得他簡直就是全世界,哦不,是全宇宙最帥的人。


    他給我處理好滲血的傷口,惡狠狠的警告我:


    「再鬧一次的話,你這個傷疤就會像蜈蚣一樣伴隨你一生,就算你用紋身遮蓋,也要紋滿一整條小腿肚。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那樣子有多難看。」


    我嘆口氣,動了動手指:


    「知道啦,你是個醫生,你這麽明目張膽的嚇唬我,很沒醫德耶。」


    鄧珩雙手插兜,俯身盯著我:


    「對待你這樣的病人,不需要講醫德,我每天隻有這個時間段才能來醫院,如果你以後要裝瘋賣傻的話,你最好選擇恰當的時間,否則鎮定劑注射多了,你懂的,是藥三分毒,小心你在這兒真的變成一個瘋子。」


    我吐吐舌頭扮了個鬼臉:


    「曉得啦曉得啦,你好囉嗦啊,你和宋大叔一樣,嘚吧嘚,嘚吧嘚,很煩的耶。」


    鄧珩摁住我的雙手:


    「你一定一定要相信我,如果這一幕被老大看到的話,你會死的很慘。」


    我點點頭:


    「這回我是真的知道了,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出,你隻會替我保這一次秘,所以我明天折騰的時候,會盡可能的坐著,絕不讓自己受半點輕傷,這次就多謝你幫我隱瞞啦,我是真的不想聽到宋和尚念經了。」


    鄧珩直起身來:


    「你少來了,這招對我沒用,回去後老大問起來,我會實話實說的,因為老大肯定不會相信,你竟然會對我扮鬼臉撒嬌。」


    我切了一聲:


    「不就是因為我以前比較不近人情嗎?但我也是女人啊,撒個嬌很正常吧,都說撒嬌的女人最好命,我頭一回嚐試,你該不會推翻這條神奇的理論吧?」


    鄧珩擺擺手:


    「ok,就這一次,下不為例。」


    我得意的笑笑:「多謝你哦,鄧珩學長。」


    為了防止我連著裝瘋賣傻,鄧珩一直守到侯鄴來,才安心離去。


    侯鄴一見到我,就跟唐醫生鄧珩還有宋安戈一樣,對我好一頓痛批,還指責我不守信用,我很無辜的解釋:


    「當時事出有因嘛,我也是沒有想到唐攸寧會逼我逼的這麽緊。我要是早知道的話,哪用的著找你謀劃啊,害你投入了人力物力精力還有壓力。」


    侯鄴暴怒:


    「江離,你應該知道我在乎的是什麽。」


    我都驚呆了,半晌才道了句歉:


    「對不起啦,我真的是被陷害的,當時的情況很混亂,我腿受了傷也不能跑啊,我不過就是上了個廁所而已,沒想到會發生那麽多的事情,再說了,那人自己把刀送到我手上的。不怪我。」


    侯鄴的語氣瞬間軟了下來:


    「我知道不怪你,那人沒受傷,全都是假的,就是為了坐實你有病。」


    要不是我被綁在床上,我真想握住他的手大喊侯爺萬歲。


    我嬉笑著說:


    「還是你最聰明,不像前麵那些人,隻知道一味的指責我。」


    侯鄴嘆口氣:


    「算了,事已至此,你在這兒,我會幫你上下打點的,但這些年我對攸寧沒有防備,所以我不知道她借著我的名義在外麵做了多少事情結交了多少權貴。我不敢保證她會不會找人滲透進醫院裏來,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也跟著她嘆口氣:


    「還不都怪你,娶誰不好,偏要娶個天才回家,虧你還把人家當花瓶一樣的養著,現在後悔了吧,花瓶裏的毒液早就滲透進你的五髒六腑了。」


    侯鄴的眼神裏充滿了哀傷:


    「是我的錯。」


    我呸呸了自己兩口:「行啦,是我說錯了,這事不怪你,要怪就怪當年,我硬要拉著衛藍陪我去參加初臨的派對,也怪我不好好陪在初臨身邊。要是我沒有去洗手間,要是我及時的告訴夏夫人,要是我...」


    侯鄴阻止了我:


    「過去的事情,別提了,想想以後怎麽辦吧,我決定不跟攸寧離婚了。」


    我看透了他的心思:「你想用愛去感化她?」


    侯鄴悽然的望著窗外:


    「她畢竟是我的女人,也是喂喂的母親,我怎麽忍心看著她在歧路上越走越遠,要說這世上能拉她一把的人,除了我,還能有誰?」


    我心想,這個時候拉她。已經晚了。


    但我不忍心破滅侯鄴的幻想,隻有說道:


    「高渤呢?我覺得高渤是個好人,他應該會阻止唐攸寧的。」


    侯鄴回頭看著我:


    「高渤跟攸寧大吵了一架,被攸寧趕出去了,恐怕攸寧做的很多事情,高渤都不知道,關於高渤的事情,你有沒有興趣知道?」


    我當然有啊,我一直覺得高渤非比尋常。


    第一次見麵的時候,作為侯鄴的手下,他屢屢維護我,就已經讓人很生疑了。


    後來我知道他是唐攸寧認的哥哥,但他依然護著我,這就讓我有些不太明白了,唐攸寧那麽恨我,他又那麽關心唐攸寧,按理說,他應該和唐攸寧一樣,巴不得我生不如死才對。


    所以,關於高渤的事情,我覺得很有可能埋藏著大秘密。


    侯鄴賣著關子,我皺了皺眉頭,問他:


    「你想說什麽?男人也跟娘們一樣,說話這麽扭捏嗎?」


    侯鄴笑著說: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也有興趣知道的話,我就去查一查。」


    敢情他還沒去尋找,這不是逗我玩嗎?


    雖然他沒告訴我高渤的事情,但他話鋒一轉,對我說:


    「認識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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