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眾人對蓮太郎無情的鄙視落幕,驚滔駭浪的自我介紹就此結束,接著是彰磨、木更、緹娜依序展示了一下他們的戰鬥方式。。


    彰磨以天童式戰鬥術將一棵合抱粗的樹攔腰打斷,在短暫的延遲之後,整棵樹都化為木屑,強大的破壞力令人咋舌,羽飛白多看了他兩眼。


    若是沒看錯,此人的招式,似乎類似於內勁?


    將力量灌輸到目標體內,從內部破壞整體結構,實際破壞力要比表麵看上去更為強大。


    羽飛白有些摸不準兩人的實力差距,但是可以肯定,至少不在當初的蛭子影胤之下。


    這樣的實力,居然才ip970位,確實是委屈他了。


    天童木更則是利用拔刀的衝擊,在發出巨響的同時切開十米外的岩石。


    多日不見,羽飛白發現她的拔刀術愈發成熟了,但同時,裏麵所蘊含的殺伐險惡之氣也更加濃重。


    緹娜則是解放【仙費爾德】給大家看,三枚嗡嗡作響的好似微型衛星般的機器以100邁以上的速度自由移動。


    隨後,她又以巴雷特公司的反坦克狙擊槍一擊射穿兩公裏外的目標,把大家都嚇壞了。


    大家各自展示自己的戰技之後,蓮太郎發現各組搭檔有趣的共通點。


    不必特地說明也知道,蓮太郎與延珠是強化近距離戰的極端組合。


    作為室戶堇的機械化士兵,並且按照‘極限攻擊’的模式改造方案,蓮太郎擁有遠超普通人類的超強攻擊力。


    盡管因為失去了超錵右臂,在攻擊力方麵下降了不少,但是畢竟是軍師型的人才,戰鬥力方麵略有瑕疵,也能原諒。


    不過這麽一來麵對以中距離、遠距離為主的敵人就很難施展,因此隻好讓蓮太郎攜帶手槍,勉強應付中距離的對手。


    看來彰磨與布施翠搭檔也有相同的戰術思想。


    布施翠是貓型因子起始者,大約是擁有快速潛行之類的能力,但是歸根結底攻擊對手的方式依然是近身戰;彰磨與蓮太郎差不多,同為天童道場弟子,也是近戰型,為了彌補弱點才帶手槍。


    剛才彰磨也秀出他的sig·p226x-five,不過隻能引來大家鼓勵似的微笑了——不得不說,如今的天童民警公司,再也不必如過去那般舉債度日。


    坐看三笠、緹娜、延珠身上裝備的豪華程度,差點讓抱有一絲炫耀之心的彰磨羞愧到死,


    這樣一來,隻有木更與緹娜這組的戰術思想完全不同。


    木更使用有射程範圍的拔刀斬擊,同時也會佩戴手槍,算是中距離強化的促進者;相對而言緹娜則最擅長遠距離戰鬥,不過基本上她是所有槍械都能得心應手的萬能型。


    若是想要盡可能發揮四組人馬的潛力,該如何安排戰術才好呢?


    蓮太郎絞盡腦汁,被羽飛白委以重任,他可不能允許自己把事情給搞砸了。


    “失禮了。”一旁突然有個男人出聲打斷他們。


    幾人轉頭一看,一名幕僚型的斯文自衛官朝大家敬禮,然後上前一步:“我堂長正團長有令,所有參加作戰的民警於19:30,在前線司令部前集合。”


    ——


    日落之後,周圍完全被幽暗支配。


    前線司令部前方架起簡單的講台,四周燃燒的篝火驅除黑暗。


    耳中一邊聽著啪嘰的木柴爆裂聲,羽飛白轉頭靜靜眺望那群喧鬧的同行。


    光是在此集合的民警,數量看來至少有一千五百組搭檔。


    隻是不知道原腸動物數萬隻,對民警三千人的數字是否正常。


    等了一會兒,一組搭檔出現在講台,現場掀起劇烈的騷動,議論聲如同潮水一般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煩。


    “那是誰?”羽飛白饒有興致地問了一句,情報太多,有些記不清了。


    蓮太郎站在羽飛白旁邊位置,此刻眯起眼睛朝上麵看去,回答道:“ip排行275名的民警,他叫我堂長正,本來應該算是東京區民警裏麵排位最高的組合,所以被推選為臨時團長吧?不過長門兄你在這裏的話……”


    ip39與ip275的差距,話說我堂長正知道之後會不會羞愧得掉頭就跑?


    在電視上看過好幾次,應該不會認錯人,確實是我堂長正。


    這是名禿頭蓄胡、散發武者氣息的促進者,年齡記得今年應該是五十四歲。


    在以二十歲至四十歲為主的促進者當中,算是年紀偏大的,然而看見他嚴格的目光加上充滿自信的態度、直挺的背脊,就像是山脈一般威嚴,沒人敢揶揄他是退化的老頭。


    大家都是這麽稱呼他——“智勇兼備的英傑”,可見此人威望不低。


    身旁如影隨形的促進者,名叫壬生朝霞。


    她與木更同樣都是黑直發,然而存在感很淡薄,是名氣質嫻靜的少女。


    不知為何,她的雙眼總是緊閉。


    如此稱呼十歲的小女孩或許不太恰當,不過她給人的印象就像我堂的妻子。


    此外最引人目光的,還是他們身上的裝備。


    “鎧甲型的外骨骼啊……”


    身旁的蒂娜忍不住感歎。


    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壬生朝霞的裝備是水藍色的武士服,胸腹鼓脹,看來是配備有軟甲;我堂長正則是裝備與團旗披風同樣放出紅光的武士鎧甲,這種鎧甲當然不是什麽符合時代的裝備。


    這兩人簡直就像是博物館裏複蘇的文物,令人看到他們就忍不住想到博物館奇妙夜、又或者是古墓麗影這樣的詞匯。


    “蓮太郎,外骨骼是什麽?”


    延珠如此問道,蓮太郎思考該怎麽解釋比較好懂。


    “延珠,你聽說過動力服吧?那是可以提升裝備者肌力與防禦力的服裝。二十年前——大約2010年代初期,外骨骼為了防彈所以裝甲厚重,行動遲緩,電池的蓄電量也不夠,無法進入量產。雖說當時看來一無是處,不過透過錵合金與奈米碳管等高科技素材的進步,終於派得上用場。我堂他們穿的就是司馬重工的最新型號。可以大幅提升肌力與裝甲等基礎能力。”


    “人家也要鎧甲!”聽到是熟悉的司馬重工,延珠立刻叫喊起來。


    在她看來,明明是自家的合作公司,沒理由別人有的東西自己沒有吧?


    但是蓮太郎卻傷腦筋地皺起眉頭。


    他試著想像延珠裝備鎧甲型外骨骼的模樣。


    與其說她穿著鎧甲,更像是鎧甲硬套在她身上吧。


    不過穿著鬆垮垮的鎧甲,笨手笨腳的延珠應該也很可愛。


    不,問題不是那個——“不可能。那個東西貴死人了!”


    延珠失望得垂下雙馬尾:“那個鎧甲真的很貴嗎……”


    “是啊,就算我和你的十年薪水加起來都買不起吧。”


    “那麽!就去拜托未織請她免費送我們吧!”


    喂喂……


    無奈的蓮太郎以為她在開玩笑,但是延珠的眼神頗為認真,蓮太郎不禁一臉緊張。


    經曆了刺殺大阪元首安培晴子、三笠參與iiso資格評定兩次事件後,延珠不知被室戶堇灌輸什麽思想,之後口中沒事就碎碎念著“領域”什麽的,模樣有點奇怪。


    蓮太郎猜想她鐵定是因為對練中屢次慘敗給明明占盡優勢的緹娜而受到影響吧。


    蓮太郎不是無法理解她的焦急。


    然而,無視身體、精神強度,通過外骨骼等方便手段直接跳級,身為監護者來說不太喜歡這樣。


    得要找個時間與延珠好好溝通才行,過分依仗外物可不是什麽好事……


    “喂,裏見同學你著相了,外物怎麽不行?你的左眼乃是超錵電腦,你的右手、右腿,都是機械改造的東西,所以你這低配版的鋼鐵俠也好意思說別人依仗外物?”


    看穿了裏見蓮太郎的心思,羽飛白幽幽的聲音傳了過去。


    蓮太郎略感汗顏,但是這完全不是一回事吧?畢竟延珠就算沒有外骨骼鎧甲,一樣能發揮實力,自己若是沒了這些義肢,那豈不就成了半個人棍……


    “聚集在此的諸位勇士!”


    突然奔進耳中的大喝嚇得蓮太郎抬起頭來,原來是我堂正在台上振臂演說。


    “我是擔任團長的我堂長正。諸位是為了拯救東京地區特別挑選出來的。能與大家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


    充滿威嚴的聲音響徹全場,隔了一次呼吸的空檔,我堂長正緩緩環顧集結的民警。


    蓮太郎瞧了一眼,發現就連成員大多不是什麽好東西的促進者們,被我堂長正看了一眼也不敢冷笑或做出嘲諷的舉動。


    如果站在台上的人是自己,應該不會有這種威嚴吧?多半會引來個別不屑的眼神,年齡的問題會讓威嚴受到很大的影響,當初在狩獵祭的時候就遭遇過,不過……


    想到這裏,蓮太郎看了眼羽飛白,回想起他鎮壓那些在狩獵祭招募雇傭兵時鬧事的家夥們的暴戾手段,好半響說不出話來。


    當初狩獵祭聲勢剛剛營造起來,除了慕名前來加入的勇士之外,更有許多閑雜人等,看不得受詛咒之子受到跟他們一樣的平等待遇,尋釁滋事。


    那個月大約是東京區非正常死亡人數最高的一次。


    那些對弱者凶橫、對強者膽小的家夥,無一例外都被羽飛白丟到了當時還未簡稱的巨石碑壁外營地,死在了遊獵的原腸動物嘴下。


    這其實是讓蓮太郎一直有些反對的地方,如果是他的話,絕對不會這麽做,而是采用公開演講的方式說服那些人吧?


    隻是,演講有用嗎?


    蓮太郎苦笑。


    正如‘長門兄’那天殺完人之後,被自己堵在巨石碑下質問時所言。


    ——‘如果演講有用的話,那麽還要戰爭做什麽呢?’


    真是令人感到悲哀的世界。


    我堂長正還在台上演講。


    “正如諸位所知,原腸動物會透過病毒感染倍數成長,是非常可怕的敵人,但是隻要知道對應手段便不足為懼。如今東京地區正遭逢前所未有的危機,原腸動物們就要打進來了。能改變那種結果的除了我們以外沒有其他人——殺了它們!”


    “將殘害我們父母、朋友、家人、戀人的可惡原腸動物盡量多殺死幾隻,正是諸位民警的義務。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今日的曆史由勝利者寫下,不會有任何人對敗者寄予同情。”


    我堂長正握緊拳頭,使勁敲打講台,身上的鎧甲隨之擺動,發出金屬碰撞的聲音:


    “我們要贏!身為勝利者的我們要創造曆史!史書上將會有我們的一頁!我們要解決原腸動物,一步也不退讓地戰鬥!讓國民、子孫,以及死去的護國英靈以我們為榮——殺光那些家夥!”


    話音剛落,有如雷鳴的歡呼聲爆發出來,簡直是地動山搖。


    蓮太郎因為周圍的激烈反應感到吃驚,對我堂長正的演說咋舌不已


    內容太過極端,不過對於血氣方剛的促進者而言,或許這種方式比較容易理解。


    向來很少尊敬上位者的蓮太郎,這回也不得不給我堂精明的評價。


    隻要有那家夥擔任民警軍團的領袖,至少不必擔心會走錯方向。


    接著我堂長正具體說明與自衛隊攜手展開的【第三次關東會戰】作戰計劃。


    如今,位於結界外麵原腸動物軍團,與自衛隊加上民警的混編部隊,正隔著卅二號巨石碑對峙。


    預測在巨石碑崩塌時,雙方的導火線就會點燃,不過在那之前新的巨石碑也能完成70%以上。


    唯一的擔心是原腸動物很可能會提前發起進攻,


    到此為止還沒有疑慮。


    不過問題是出在我堂所言的民警運用方式。


    民警軍團納入自衛隊指揮這點,事前已經聽木更提過。在擔任前鋒的自衛隊邀請下,民警將以後備決勝兵力的角色作戰,希望能痛宰原腸動物。


    但是蓮太郎回頭看去,在遙遠夜色的另一端,於32號巨石碑附近點燈的正是自衛隊夜宿用的照明。


    距離未免太過遙遠。


    如果真的期待民警軍團作為決勝兵力,那麽應該配置在自衛隊附近才對。


    可是現在這樣,簡直像是想遠離瘟神,自衛隊與民警軍團的距離相隔很遠。少說也有一、兩公裏。


    假使有什麽緊急狀況需要民警軍團前往援助自衛隊,等到接獲通知趕赴現場,勝負應該已經揭曉了。


    這種感覺很像自衛隊刻意疏遠民警軍團……


    蓮太郎想到這裏,微微搖頭。


    不,的確是刻意疏遠沒錯。


    以警察組織的觀點來看,闖入管轄範圍幹涉現場的民警好比‘搶地盤’的眼中釘;


    就自衛隊的角度看,自己理應擔負的國防義務被民警從旁置喙,當然不會擺出什麽好臉色。


    之前狩獵祭的民警會撤離32號巨石碑,看來也跟隨後到來的自衛隊有關係,應該是某個防衛大臣口出狂言了。


    否則,按照蓮太郎對平和柳齋的了解,斷不會在事情解決之前就離開現場。


    民警軍團肯定是以決勝兵力為名義,被擺在可有可無的位置。自衛隊希望不靠自己這些民警便獨立解決。


    察覺到這個事實的人似乎不隻蓮太郎一個。聽過我堂的說明之後,麵露失望之色的促進者不在少數。


    我堂本人當然也發現了,盡管努力裝作平靜的模樣,但是話語之間的空檔還是難掩代表失望與憤怒的歎息。


    大致說明過後,我堂長正看向台下,大聲喊道:“誰有問題?”


    蓮太郎見沒人有反應,於是舉起手,正要說一句“我有疑問”。


    但是有個聲音搶先了,來自於數公裏外,崩天裂地!


    所有民警,全都露出驚恐至極的表情。


    他們看到有巨大的獸從巨石碑頂部趴了出來,有七個頭,七個角。


    七個頭各不相同,在七個角上有七個冠冕。


    形狀像龜,腳像熊的腳,口像蛇,巨大無比,月光下,獸的身軀在地麵上投下大片陰影,似乎將世界拖入黑暗。


    七個巨大的頭分開來,整隻巨獸也一分為七,站在巨石碑上,同時仰天咆哮。


    “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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