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煙塵中,羽飛白單劍狂斬,仿佛疾風暴雨般點出。


    他的劍,與那些以飄逸靈動著稱的劍法都不一樣,而是重劍,勢大力沉,不是刺、挑,而是劈,砸。


    雙手重劍或許很常見,但是像羽飛白這般的單手重劍流,使用的還是普通的三尺青鋒,卻極其罕見。


    “鐺鐺鐺——!”


    兩人中間爆開一大團火星,好似金鐵交響之聲,同時疾步而退。


    羽飛白譏諷道:“哦,尉遲空?怎麽不叫日向夫差了?這戲還沒演完呢,太沒職業道德了哦。”


    “哼,不管是日向夫差還是尉遲空,今天都能讓你命喪於此,羽飛白,你果然重傷未愈,哈哈!”


    尉遲空後撤兩步,姿勢古怪,嘴裏咬著一柄劍,雙手各持單劍斜指,似有三層氣浪環繞疊加在周圍,玄妙莫測。


    “咦?”


    對方這個造型倒是讓羽飛白有些熟悉,隨後問道:“阿鼻道三刀流?”


    尉遲空邪邪一笑:“正是!羽飛白,有我送你上路,你可以瞑……”


    他未說完,羽飛白就打斷道:“學得不到家啊,嘖嘖。雙刀流都學不好,還丟人現眼學人家玩三刀流,不如由我先教教你,什麽叫做一刀流吧?”


    “嗬,大言不慚!我倒要看你有幾分本事!”


    尉遲空神色凜然,身形快速蹲下,隨後,猛然蹬直。


    雙腿仿佛打樁機一般,在地麵上踏出一個可怖的龜裂凹陷,嘭的一下發出刺耳的唳嘯,尉遲空朝前衝出。


    但是,他不是普通的直向衝刺,反而像是一個斜走的陀螺,三柄劍旋轉速度奇快無比,好似連成了三輪銀色滿月。


    瞬息之間,尉遲空就跨過十幾米距離,衝到了羽飛白身前。


    此刻,不論從哪個位置攻擊,都必須要麵對他那三柄劍的急速斬擊,避無可避。


    隻是,看似無懈可擊的攻擊,卻隻能賺取羽飛白一個輕蔑的評價。


    “空有其形。”


    下一刻,尉遲空的三把劍,無比剛猛地斬擊到一塊巨大的方形盾牌上麵。


    鐺——!


    撞擊聲響亮無比,尉遲空身形硬生生被擋了下來,反震力量讓他胸口血氣上湧,盾牌上哢哢兩聲,機關倒扣,將他鎖住,他頓時是神情大駭。


    羽飛白則是趁機身形一動,好似爆裂開來一般,分化出了九道殘影。


    這九道殘影分而複合,倒轉而回來,把被鎖住的尉遲空當作了沙袋,來回穿刺,一頓狂插。


    嗖嗖嗖嗖——


    還是同樣的套路,還是同樣的味道,就好像是當初擊敗趙州一樣,九星連誅!


    劍影散盡,尉遲空呆滯地低下頭,看著胸口透出的九個血洞,嘴中不斷冒出血沫,怨恨無比地盯著羽飛白:“卑鄙小人你……耍詐……”


    堂堂人榜第一,說好的大家比劍術,你居然用這種高階別的機關盾牌?


    尉遲空直挺挺倒了下去,死不瞑目。


    “切,兵不厭詐,蠢貨。”


    羽飛白對其嘲諷不屑一顧。


    高手風範?羽飛白完全不需要好嗎。


    裝逼那也要有觀眾才行,沒人看的時候,還要強行裝逼,那叫做傻·逼!


    這麵荊棘鎖扣盾,乃是陣字級的防具,專門對付這種以速度見長的家夥。


    雖然大家都是先天境界,但不論是戰鬥意識還是絕學等級,都不在同一個層次上。


    在這樣的情況下,羽飛白又占據了裝備方麵的優勢,隻能說,尉遲空死的不怨。


    事實上,這個尉遲空的真正實力,甚至還不如死在羽飛白手裏的那個修道者,趙州。


    在試探出他的實力後,羽飛白壓根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要說一開始試了試對方的實力,發現確實有二階以上,似乎真的是下忍級別,羽飛白還是比較緊張的。


    畢竟他在查完“日向夫差”的資料後,發現對方真的是個實打實的廢柴,此人曾經去測試過忍術天賦,屬於廢柴到連天地元氣都無法感應、一點查克拉都凝聚不了的人。


    堪稱廢物中的收集器,垃圾中的戰鬥機。


    直到他的青梅竹馬‘雅魚’姑娘被送過來,要當作暖床婢女了,日向夫差才突然雄起。


    從一個一點修為都沒有的超級廢柴,一躍成為下忍巔峰級別存在,這可真是廢柴崛起吊絲逆襲,傳說中的‘主角’了。


    而主角是什麽?


    這可真不是開玩笑,看看柯南就知道了,若不是有天道氣運棺槨封鎖出絕對領域,將他的氣運加持截斷,羽飛白還真未必能殺掉他。


    如今棺材板不在,遇到一個‘氣運之子’,羽飛白哪裏能不緊張?


    “敢騙我是忍者,結果你是個武行天的武者,還是裝出來的廢柴,嚇我一跳!”


    羽飛白又恨恨地踹了兩腳,突然眼睛一亮,從尉遲空上衣夾層裏挑出一個信封來,眉頭皺了皺,卻沒有急著看,而是把目光投往另一邊的戰場。


    那個隻穿了一個白色抹胸,一條褻褲,身材火辣無比,露出大片雪白肌膚的“雅魚”正和蕾姆戰鬥不休。


    此女顯然是走的近戰刺客路線,手中兩柄銀光閃爍的峨嵋刺,連消帶打,招招直刺要害。


    顯然,她是知道蕾姆作為魔法師的身份的,按照慣例,魔法師大都肉身孱弱,一旦被武者近身,那是妥妥的秒殺。


    可惜的是,蕾姆已經是第三階的職業魔法師,並且是近戰係的。


    除了一開始有些手忙腳亂,蕾姆很快就掌握了局麵。


    她手中的引魂錘被徹底當成了長鞭,揮舞時淒厲的破空音爆,毫不懷疑可以一擊就將目標斬成兩段。


    十尺之內,盡數被銀色鐵鏈給封鎖,幾乎無一處不是淩厲的攻擊!


    很快,被蕾姆無所不在的攻擊逼得拚命躲閃,根本隻能被動防守沒機會攻擊,‘雅魚’簡直要瘋了。


    這個魔法師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施法不需要吟唱咒語?


    攻擊不用先結魔法陣?使魔呢,你的使魔在哪裏?你居然自己就動手跟我幹上了?


    媽的我才是刺客好不好!?


    “不行,這恐怕至少也是第三階的魔法師,哪怕是算近戰能力,也要穩壓我如今二重天修為,想不到那羽飛白身邊還有這等高手!”


    雅魚心中大急,又是兩道銀色鎖鏈劈來,勢大力沉,即便格擋住也是感覺手臂發麻,知道再不能等了,嬌喝道:“尉遲空,先來解決這個魔法師,快!”


    “好啊。”


    淡然而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前方蕾姆狂風暴雨般的攻勢頓時停下,‘雅魚’臉上卻迅速變成一片煞白,正要躲閃,一隻因為血跡顯得妖異的手掌已經扼住她的脖子。


    “要不要考慮透露一下幕後主使人?我可以讓你死得好看點。”羽飛白滿臉堆笑。


    “呃……指使我的人是……”她似乎喘不過氣的樣子。


    羽飛白聞言,頓時手一鬆:“是誰?”


    “嘿嘿,去問閻王吧!”


    雅魚露出一絲計謀得逞的笑容,隨後身形如同陀螺般快速旋轉起來,幾十支鋒利的鐵鏢從她身上激射而出,寒芒四射,飛散天花。


    “啊,少爺小心!”蕾姆驚叫起來。


    羽飛白冷哼一聲,留在原地的殘影迅速被打成了篩子,也不知道這穿著火爆的女子在哪兒藏了那麽多暗器。


    “哈哈哈,去死吧。”


    話語未落,‘雅魚’渾身一震,捂著喉頭疾步後退,雙目圓瞪,終於倒了下去。


    此刻演武場上已經一片狼藉,中央一個大洞,龜裂遍布十米。


    不遠處死了十幾個後天武者,都是尉遲空過來時,隨手殺死的護衛。


    看到敵人全部死了,那些仆從雜役這才戰戰兢兢圍上來,其中一個年輕人看起來頗為精明,陰測測問道:


    “白少爺,這兩個人的屍體怎麽辦?要掛在門口示威嗎?”


    示威?


    羽飛白不悅地皺了皺眉頭,:“不必了,丟到山裏去喂狼。”


    仆從們心中一凜:“遵命!”


    “另外,死掉的那幾名護院好生安葬,家裏該給的撫恤全部加倍,此事由你去辦,做得好麽?”羽飛白瞥了眼那個麵相精明的雜役。


    他立即低頭喝道:“絕對不會讓白少爺失望。”


    “嗯,去吧。”


    羽飛白盯著此人背影,嘴角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隨後帶著蕾姆就直接往自己臥室走去,不急不緩。


    直到進了房間,才猛地將房門一關。


    蕾姆頓時會意,將房間內的特製窗簾拉上,這東西上麵刻了術印,有防止外麵窺探、竊聽的作用,從裏麵看外麵卻沒影響。


    “蕾姆,今天這事情,你來分析一下。”


    羽飛白愜意地坐在榻前,手中端著一盞剛泡開的烏雲草茶,茶香四溢,滿意地抿了一口,指著邊上的位置:“坐,別站著。”


    蕾姆臉紅紅的,激動地說道:“這個啊,隻能說陰謀詭計雖然厲害,但是成敗還是要看實力的差距,而且也要遵循曆史的進程嘛。看到少爺你兩三下就打敗對手,簡直幹脆利落所向披靡超級厲害,當時我就想要念兩句詩。”


    ……


    ps:哈哈哈簽約狀態終於改了,也收到了第一份打賞。


    感謝妖精丨萬鈞同學的1000點幣打賞。還記得以前寫的第一本書,第一個打賞是10點幣,新書翻了好多倍,好彩頭呀,萬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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