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可琳學習到了當新娘的重要課程,每個人都來吻她、喂她,和她跳舞,捏她或戲弄她。除了她的丈夫。


    她還知道了一件事,結婚前兩天,她的丈夫曾騎馬出城,到處尋找白麵粉。


    當仆人推出一個用白麵粉和野草莓做成的大蛋糕時,他的臉上有一抹特殊的神情。在蛋糕頂端有一個金箔做的鳥籠,裏頭還有幾隻白鴿,象征浪漫的愛情。


    在蛋糕被推進來,所有的人都歡呼喝采的時候,麥威一直注視著她的臉。她知道,這些全是他特別為她而做的。這是一件再浪漫不過的事,使她迷惑了,感到奇異而不自在,卻又想靠近他,向他道謝。


    她知道,他是少數會在乎妻子尊嚴的男人。她隻想做件傻事,放聲大哭。


    幸好,十二個穿著誇張服飾的雜耍藝人疊羅漢走進來,分散了大家的注意力。


    她從側門溜出去,踏上一條石板小徑快速地走向廚房。隻是走了一小段路,她已經離開城樓,呼吸著新鮮空氣。


    她可以聽見大廳裏的歌舞喧嘩,但是她已經笑夠了、跳夠了,也受夠了眾人的親吻和嬉戲。


    雖然她知道他就站在那裏注視著她,她選擇讓眼睛閉著,感受他慢慢接近的熱度。


    一個柔軟的東西貼近她的臉頰,她聞到玫瑰的香味。“嗯,我喜歡玫瑰的香味,麥威。”他沒有回答,但是她幾乎可以看到她喚他名字時浮在他嘴角的笑意。


    “你給了我一個蛋糕。”


    “是的,”他柔聲道。“你很喜歡。”


    “嗯,”她輕聲回答。“謝謝,這是最體貼、最珍貴的結婚禮物。”


    他溫柔地笑了。“你是唯一會認為用白麵粉做的蛋糕是最珍貴的結婚禮物的女人。”


    她微微一笑,決定不告訴他,對她意義非凡的是他體貼的心意,而不是蛋糕。


    他拿起手上的玫瑰拂過她的唇,滑到她的下顎,又掠過她的眼皮。輕柔的碰觸。情人的愛撫。


    “不要停。”她低聲道。


    他把花朵換成自己的唇。


    她愛他的唇、他的嘴、他的味道。他溫柔地親吻她,像用玫瑰花撫摸她,她可以嚐到他唇上蘋果酒香甜濃烈的味道。


    他坐上餐桌時,明白表示他拒絕任何不烈酒。她猜想這和晚上低俗的詩多少有關。


    “今天,我可愛的妻子,”他低沉的嗓音說。“世界上沒有任何女人和你一樣美。”


    他沙啞的聲音中有種奇特的情感,是她之前不曾聽到過的。似乎有一種混合了渴望與畏怯的情緒,正在緩緩折磨他。


    她仍然沒有睜開眼睛,讓他的唇像蝴蝶溫柔輕快地觸碰她的唇。


    她渴望觸碰他、張開嘴,但是她又想延長這種溫柔,珍惜他們結婚這天美好的回憶。


    他輕喚她的名字,把她拉到懷中,他灼熱的唇貼著她的唇。


    她的手纏上他的頸子,穿過他濃密的發絲,拉下他的頭使他更用力吻她。


    她的舌頭伸進他口中,輕撫他的牙齒和他的舌頭。他的手滑到她臀部舉起她,使她緊貼他的胯間。他的嘴移到她耳邊,舌頭伸進她耳中,輕輕吹氣,使她的手臂、雙腿和背脊打了陣寒顫。


    他退後一步,把她壓在石牆上,用他的身體頂住她,緩慢而規律地摩擦她的身體,使她隻想進入他體內。


    他的手滑到她腿上,撩起她的裙擺,拉開她的雙腿纏住他的臀部,用堅硬的部位頂著她。


    她在他身上移動,不斷向他懇求的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他撫摸她全身,大拇指隔著頭紗在她的乳尖上繞圈圈,然後又移下來輕撫她的腿和臀部。


    他一次又一次輕喚她的名字,手指滑到她下體輕輕摩擦,她覺得自己就要融化了,全身又濕又熱,渴望他的碰觸。


    他把手移開,使她覺得失落而空洞。他扯開自己的褲頭,突然停下動作低聲詛咒。他深吸口氣,前額抵在她身側的石牆上。他的呼吸急促。


    “老天,”他喘氣許久之後喃喃道。“我不能在這牆上要了你。”


    “我不在乎,”她低聲說,強烈的欲望使她拋開自尊,再也無法等待。“做吧,麥威,現在。”


    他輕喊她的名字。


    “做吧。”她堅定地說。


    “可琳……”


    她抓住他的頭發使他看著她。“該死,快來要了我啊!”


    下一秒,他把她從牆上拉下來,拋到他寬闊強壯的肩膀上,大跨步向前走。


    “麥威,”她喘著氣低聲說。“放我下來。”她在他肩上昆動,隻看得刑他的下背及臀部。


    他踹開馬廄大門走到最裏麵,爬上一段階梯到隔層。


    “你在做什麽?你要帶我去哪裏?”


    他把她放在柔軟芳香的幹草堆上,站在她上方開始脫去身上的衣物。“我要在幹草堆上要你。”


    她噗哧一笑,拿掉腳上的鞋子,作勢丟他。現在他身上隻剩下長褲,他解開褲頭脫去長褲。她愛死了他穿腰巾的模樣。


    她笨拙地解開腰帶,他彎身,一眨眼就把腰帶解下。他把長裙從頭頂拉下,跪坐在腳跟上深深地注視她。


    他的目光一吋吋吃遍她全身,使她又熱又冒汗。他抓起她的內衣邊緣一把撕成兩半,她反射性的喘氣抓住衣服。


    “不要。”他低沉沙啞地說。


    他傾身深深地吻她,她的手伸到他背後使他貼近她。她拉了拉腰巾上的束繩,把一邊解開。


    他笑著扭身讓她鬆開整條腰巾,赤裸地麵對她。“摸我。”他在她耳邊說,把舌頭伸進去。


    她的手開始撫摸他,感受他那奇怪的、又硬又長的東西,輕撫他的頂端。


    太大了,她想,她沒有想到自己說了出來,隻覺得麥威渾身一僵,然後開始大笑。“這是男人最想聽到的話,女人。”


    “我不認為這有什麽好笑的。”她推開他的肩膀。“讓我看一看。”


    “讓你看一看?”他笑得更大聲了。


    她抬高下巴,不喜歡他如此取笑她。“這是我的權利,我是你的妻子。”


    他舉起一隻手,似乎用盡全力阻止自己再哈哈大笑。他咬著下唇,翻身躺在她身旁,讓她好好地看一看他。


    她注視他的親密夥伴許久許久,終於低頭皺著眉看著自己兩腿中央。“我不認為……”


    她搖搖頭,轉過身掉頭往外跑。


    “不,你不可以跑走,女人。”麥威立刻起身捉住她的腳踝。


    “我改變主意了。”她嚴肅地注視著他。


    她荒謬的莊嚴隻令他更想笑。“你不可以改變心意。”


    “我應該當修女的。”她語中傲慢的成分比理智多得多了。


    “可琳,”他盡可能不讓自己笑出來。“你已經和我結婚了。”


    “我們可以廢除這次婚姻。”


    他第一個念頭是高喊:沒有人、甚至教宗本人也不能廢止他們的婚姻。他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嚇壞了,而不是故作羞澀或矜持。她的眼中明白的寫著恐懼。


    根據以往的經驗,激將法或設下一些挑戰,或許可以讓她忘卻恐懼或理智而挺身反擊。他看著她焦躁不安,問她:“這是半小時之前在牆邊求我要了她的那個人嗎?”


    她仰高下巴。“我從來不求人。”


    “你求我了。”


    “才沒有。”她不斷搖頭,一直否認,似乎想說服自己相信這個謊話。


    他明白自己必須輕鬆溫柔的先博取她的信任。他放輕聲調。“我發誓我會溫柔的對你。”


    她臉上的表情說明了她不相信。


    “我保證。”


    她不相信他,但是他看出來有一瞬間她想相信他。


    “我們可以立個約定。”他提議。


    “什麽約定?”


    “隻要我做了什麽你不喜歡,你可以隨時叫我停止。”


    她考慮了一陣子。“你會停止嗎?”


    “會的。”


    “以騎士的人格發誓?”


    “我發誓。”


    她狐疑地端詳他,考慮其可信度。然後,她又熱切地瞪著他的下體。如果她知道她的眼神透露出的訊息,她會困窘而死。他這驕傲古怪的妻子。


    “你隻要說停,我就會停下來。”他靠近她,仍然握著她的腳踝。“我保證。”


    他慢慢靠近她而她沒有逃開,於是他輕柔地吻住她的唇。


    他不敢用力,也不敢伸出舌頭,隻是很輕、很溫柔的親吻她。


    他的嘴從她唇上離開,靜靜觀察她的反應。她還有點擔心,他從她的眼神看得出來。


    他的唇輕輕地摩擦她的額、她的臉頰,然後移到她耳邊。“我發誓。”他輕聲說。


    “噢,麥威,”她順從地深深歎口氣。“我很想相信你。”


    “我保證……我發誓……”他舔她的嘴唇,然後溫柔的壓在她濕滑的唇上。


    他似乎辦到了。


    她呻吟著,雙手再度插入他發間,拉下他的頭,無發自製地親吻他。


    他們饑渴的深入地啃噬彼此,他把手伸到她輕盈的身軀下,慢慢的把她放在幹草堆上,用前臂支撐全身重量。


    他們的熱情逐漸高漲而變得強烈,這是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時不曾有過的經驗,他的心中同時漲滿了新奇與謙卑的感覺。


    他們在草堆上打滾,幾乎無法再克製親吻、擁抱、撫摸的衝動。


    她壓在他身上,嘴唇與舌頭隨著他移動。他緊抱她的腰,讓她整個貼在他身上,用嘴含著她的乳房開始吸吮。


    她快樂地呻吟著,把頭往後仰,她的發絲散落在他的手臂與身側,像絲緞摩挲他的肋骨。


    她的頭發令他瘋狂,他用唇與舌尖逗弄她的另一邊乳房,聽見她滿懷情欲的呻吟。


    他翻身讓她躺在草堆上,在她的腹部與胸部間來回親吻,他愛極了這一刻的她,時間似乎停止了,隻有無數的吻,肌膚的觸感,以及全然發自愉悅的呻吟。


    他的唇往下移到她的髖骨上,她肚臍旁邊雪白的肌膚上,以及她柔軟、溫暖的大腿頂端。他把她舉高到他嘴邊,使她的中心感受到他的愛,品嚐她的女性特征。她的氣味令他著迷而瘋狂,使他的舌頭快速激烈的反應。


    她緊抓著他的頭發尖叫。“不要停。”


    她的雙腿僵直,他的舌尖嚐到她釋放的鹹味,盡可能的深入她,給她最親密的吻。


    她一次又一次的到達頂點,在每一次喘氣之間呼喊他的名字。


    她的激情逐漸消退後,他把頭枕在她的小腹,努力使自己恢複平靜。他不敢相信,淚水竟然湧上他的眼眶。


    她是他的另一半,既溫柔又天真,擁有熱情以及他所冀望的一切。他把臉埋在她芳香的頸間,不敢讓她看見他的眼淚。


    她輕撫他的頸項與後背,他們赤裸一如初生嬰兒,自由而拋開一切束縛的相愛。


    在他們之間有一股溫柔流動,產生了比性愛更強烈的聯係,更超越了愛。


    他緊閉眼睛親吻她,在她的大腿間移動臀部。他弓起身,隻以堅硬的頂端觸碰她。“看著我。”


    他看見她皺眉,以及一臉不解。他不明白為什麽,直到她輕輕喊著他的名字,手指沿著他臉頰上的淚痕慢慢往下滑。


    他不知道他的臉上看得出淚痕。他深呼吸掩飾她帶給他的不安與震撼。“要我停下來嗎?”


    她搖搖頭。


    他緩緩的、不疾不徐地進入她,直到他感覺到她的處女膜,看到她的眼睛突然睜大而停下。


    “你會痛。”


    “他們是這麽說的。”她沙啞而含糊地說。


    “你來告訴我什麽時候可以動,或你想要什麽。沒有得到你的同意,我什麽也不會做。”


    她似乎用了一輩子思考該如何回答。


    他以為自己會在等待中死去,上帝,這真是種甜美的死法。


    她凝視他許久,似乎想從他臉上找出答案。他伸出手,大拇指輕輕撫摸他的眼睛下方。


    那該死的淚水濕潤了她的指尖。


    她給了他一個最甜美的笑容,無聲說:我信任你。


    她抬起頭親吻他的唇,然後用手輕撫他的下顎。她柔輕的指尖輕柔地滑過他緊繃的脖子,掌心沿著他的肩膀滑到後背。


    她的指尖在他的下背及臀部上遊移,深吸一口氣,閉上眼,抬高自己的臀部頂向他。他堅硬的利箭穿透那道處女之牆。


    他驚愕地抽一口氣。她一言不發,急促地喘著氣。


    他不敢移動,她是如此火熱而柔軟,他必須盡全力克製自己不要像初嚐禁果的年輕小子衝動的撒下種子。


    就在她勇敢的將自己完全奉獻給他那一刻,他知道自己何其幸運能夠擁有她。他愛這個女人,超越他的想象,也超越他能對其他人付出的愛。他知道,有了她,他這一生就該心滿意足了。


    “我愛你,親愛的妻子,我愛你,我愛這一刻,我愛你的溫暖。老天,在你體內比任何夢想更美好。”他平靜而坦白地說。


    她給了他一個渴望而迷蒙的微笑,恍惚的眼眸似乎在說,這也比她的夢更美好。她滿懷濃烈情意地親吻他,與他親吻她同樣。


    激情過後,她輕輕推開他,凝視他的眼中找不出一絲痛苦。“你不守承諾。”


    “什麽?”他僵住了,上帝,他做了什麽不該做的?


    她的眼中閃動著一種隻能稱之為邪惡的光芒,她開始移動臀部,頑皮而挑釁地衝著他笑。“我沒有叫你停。”


    第二天早晨九點剛過,可琳站在城樓階梯上,她的新婚丈夫就站在幾步之外與洛傑和即將返回倫敦的國王談話。


    每隔幾分鍾,她就忍不住偷瞄麥威一眼。她總覺得這一切全是夢,隻要一眨眼就會醒過來。


    這次麥威逮到了她的視線,他的嘴角微微上揚給她一個秘密的微笑。她的腹部一陣翻轉,覺得自己臉紅了。


    她垂下頭幾秒,前天晚上他們返回大廳之後,就成為眾人取笑的對象。大部分的話題都圍繞在麥威外衣上和她頭發上夾雜的幹草。


    幸運的是,艾蓮及時進來指揮廳上的女士和她的女仆。命令完之後,她把行禮的可琳拉起來,對著她微笑。穿著大紅長袍和鑲毛皮鬥篷的艾蓮,顯得美麗又尊貴。


    她的西班牙眼睛奚落地看著可琳,靠近可琳低聲說:“馬廄裏的幹草全沒了。”


    她們相視大笑。可琳真心喜歡艾蓮,她真誠待人,完全沒有高傲冷漠之氣。這位異國籍王後是她第一個真正的女性朋友。


    她也明白一件寶貴的事,她嫁給了她愛的男人,一個強壯的男人,給予她許多無價之寶,愛、歡樂與友誼。


    她是最幸運的女人。他還給了她一個最美好的禮物,她的朋友艾蓮。


    “我會想念你的。”艾蓮說,可琳想的也是同樣的話。


    她們擁抱彼此,艾蓮鬆開她,拉著她的手。“答應我,你一定要來坎特伯裏。我希望你看看裏茲,那是我們真正的家,雖然不像倫敦的家氣派,但是很美。”她傾身低聲說:“這件事愛德華還不知道,我計劃蓋一座美麗的西班牙花園。”


    “艾蓮?”愛德華的大嗓門喊道。“我看見你和我們的伯爵夫人說悄悄話,說些什麽?”


    王後一臉無辜地看著她丈夫。“我?沒什麽。”


    全世界都看得出來他不相信,因此她又微笑著用西班牙語說了幾句。


    國王失聲大笑,走過來低頭注視可琳。


    麥威跟在他身後也站在她旁邊,他的手從她的背一直往下滑,最後占有性的停在她身上撫摸她。


    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她會從他眼中看到什麽情緒。但她還是忍不住瞄了他一眼。


    他的眼神顯示他想要她。她愛極了這個眼神。


    “聽著,伯爵夫人。”國王嚴肅而權威地說。“如果你不好好照顧最優秀的男人,麥威爵士,我會請我母親來教導你身為妻子的責任。”


    另一個艾蓮,天哪!可琳突然難受起來。


    “愛德華!”艾蓮輕斥。“看看她,可憐的女孩,隻要提到你母親,她的臉色就變得這麽蒼白。”


    “沒錯,”愛德華附和。“母親似乎給了她太深的影響。”


    “伯爵夫人才剛結婚,應該沒有憂愁,你就不要再取笑她了。”


    “我不會讓我母親攻擊你的,你別害怕。”國王一手環著王後的肩。“我會邀請母親到裏茲來的。”


    艾蓮用西班牙語低聲咒罵,國王不禁大笑。“難道沒有人想見我親愛的母後嗎?”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卻比任何言語更強烈。的確,沒有人想和前任王後扯上關係。


    就在此時,老萊蒂走進來,站在那裏低著長長的鷹鉤鼻掃視所有站在台階或聚集在庭院的人——國王、王後、貴族和教士。


    現在,有人可以應付艾蓮上後了。


    她的雙手和背部貼在門上,以女農求愛的姿勢站在那裏;她看到洛傑而兩眼發亮,臉上出現邪惡的笑容,對著洛傑眨眨眼睛。


    國王湊近麥威問:“她的眼睛怎麽回事?”


    麥威好笑地看著可琳。“沒什麽,隻有看到洛傑時才會有問題。”


    國王轉頭看著費洛傑,他最勇敢、強壯的騎士之一。


    洛傑已經逃之夭夭了。


    麥威和他的妻子一起看著皇家隊伍登上遠方的山陵,宿醉的婚禮賓客拖著緩慢沉重的腳步往前走。


    隊伍後方是巡遊藝人,有啞劇演員與音樂家,聲音粗啞的吟遊詩人,踩著高蹺的疊羅漢表演者和算命師,前一晚的盛宴使他們每一個的荷包都鼓鼓的。


    “來吧!”麥威摟著可琳的肩耪掉頭往回走。“我們還有許多事。”


    她有點錯愕,有點消沈,似乎他們唯一的歡樂隻有昨晚,現在生活中隻有責任是最重要的。


    “你又把建築師找來了嗎?”她的聲音緊繃,腳步僵硬地走向城門。


    他差點笑出來,但是他沒那麽笨。他隻是把門關上,沉默地站著許久。大廳入口隻有他們。


    他俯身在她耳邊說:“老天,我還以為他們永遠不走了。”


    她立刻抬頭看他,幾乎使他頭暈。他對她微笑,牽起她的手走到二樓。


    她愉快地大笑了,小跑步跟著他。“不準再提任何有關君臣或全英國最有權力的人的事。”


    “有時候我們需要朋友及國王的陪伴,但有時我們需要獨處。”他走向他們的臥室。“這不是迎接客人的時候。”


    “我喜歡王後。”


    “她是個親切的女人,愛德華深愛她。”他說。“我很高興他們走了。”


    他們走到樓梯頂端忽然停住。


    原本擺在大廳的結婚禮物現在全堆在他們麵前。


    “老天……”他整個瀏覽一遍。“看看這些。”


    有金色的餐盤和手製的高腳杯、布疋、珠寶和毛皮。還有織錦、珍貴的絲和來自東方的羊毛。他們似乎把整座宮殿給搬光了。


    “這麽多。”可琳和他一樣難以置信。


    大部分是國王和王後堅持要額外賜予可琳的金銀珠寶。


    麥威幾乎失笑。幾年前,他還為了付薪資給衛士而四處血戰,幸好他雖然付不出,他的人仍然跟著他。如今他是全英國最富有的人之一。


    諷刺的是,他再也不在乎珠寶或賞賜,他不需要這些來誘使他娶可琳,也不再垂涎康洛斯。


    他會不惜與每個武士決鬥,以贏得娶她的權利,即使她身上隻有粗麻衣他也不會放棄。


    過了一會兒,他橫抱起她走向臥室,再用腳關門。可琳豐腴的女仆轉頭看見他們而驚呼一聲。


    “出去!”他命令她。“現在。”


    “麥威!”她又好氣又好笑地斥責他。


    “等等!”他低頭看著她。“我忽視了你的願望嗎,夫人?你希望她在旁邊看,還是希望她加入?”


    他的話懸在空中。門旋即被打開又猛力關上。


    他哈哈大笑。“你的女仆跑得比洛傑還快。”


    可琳重捶他的肩膀。“你真可怕。”


    “對,但我保證如果她真的相信我有玩三人遊戲的嗜好,她一定不敢打擾我們。”


    “三個人?”她嗤之以鼻。“別開玩笑了。”


    她那副固執而純真的表情使他不禁微笑。


    “你以為我那麽容易受騙嗎?”


    “我想不會。”為了她,他故意裝得認真且煩惱。


    “這沒有意義,另一個人沒什麽好做的。”


    他把可琳放在床上,身體壓著她,決定結束這番對話。他隻想要她。


    他俯下頭親吻她,一個深長、安逸、真摯的吻。


    很長一段時間,他一直認為女人對他並不重要,他的生命中隻有戰爭和尊嚴。


    他的生活中沒有柔情,沒有女人能介入他的生命,六歲時被強迫分離的母親是他在心靈上唯一較接近的女人。


    雖然她生下了他,但是她僅隻是回憶,印象中隻有黑發和溫柔的聲音,再也沒有留下什麽。


    而今,他愛他的妻子,和她分享一個強烈的奇跡,他必須知道能多融入她體內。他想用最原始的自己探索她的靈魂,想讓他們永遠結合在一起,因為他知道自己直到遇見她之後,才真正了解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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