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菲菲隨著企劃部的團隊小組忙了一整天,終於拖著疲累的身子回到家裏,在公司的時候她不允許自己分心,但是還是偷偷想起霍禹少。洗澡時她叫自己奸好放鬆精神,什麽都別想,偏偏還是忍不住想到他微笑的表情,真的很迷人。直到上床就寢,她命令自己將腦袋放空,舒服睡一覺,不要胡思亂想,不料,思緒已經不是她所能控製,時時刻刻都能想起他那張酷酷的俊臉。


    「唉,我是不是病了?」


    陸菲菲睜大眼睛,沒有半點睡意,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鬧鍾一眼,已經半夜十二點了……老天!她多麽希望霍禹少能夠打電話給她,像上次那樣彈琴取悅她。


    他們兩人適合嗎?


    他老是說話惹她生氣,如果有一天真的能夠交往,她不被氣死才怪!但是若如此吵吵鬧鬧,卻依然恩愛,也很甜蜜哪。


    翻個身,她不經意的想起那一晚在海邊,他情不自禁的吻了她……其實當時的她也是情不自禁,才會任由他攫取,而不抗拒,究竟怎麽喜歡上他的?早已不可考。


    他喜歡她嗎?


    陸菲菲苦惱不已,根本睡不著,最後狼狽的起身,泡一杯咖啡喝,似乎打算失眠到天亮。


    「霍禹少,你呢?也喜歡我嗎?」她喃喃自語,無論如何都得不到解答。


    不過她仍然是樂觀的,心想,他已經知道她的心意,她應該能對他多表達什麽吧?像他行事那麽果斷的個性,居然沒有當麵拒絕她的心意,這表示她……有機會吧?


    思及此,她微微顫抖的拿起手機,連續做了幾個深呼吸,決定撥電話給他。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了。


    「是我,陸菲菲。」她的聲音充分表現出緊張。


    「有事嗎?」霍禹少的語氣非常鎮定,像是料準了她會撥這通電話給他。


    陸菲菲覺得好嘔,他的聲音聽起來很不在乎呢!可是在真愛麵前,哪個女人還需要麵子呢?


    「其實……沒什麽事。」天!她真的很沒種,平時言行舉止大方的她,遇上他總是像老鼠見到貓。


    氣氛降至冰點,她趕緊動腦筋想要挽回一點熱情。她真是不斷的在討好這個男人,於公於私都是如此。


    「你等我一下。」她將手機擱在桌上,逕自起身拿來手提音響,將cd放入,隨後拿起手機,「送給你,晚安。」


    她將手機靠近音響,男主唱收放自如的完美聲線立即傳送到霍禹少孤獨一人的那一端。


    「likeariverflowingtothesea,you''llbemilesaway,andiwillknow,iknowicandealwiththepain,noreasontocry……crucifymylove,ifmyloveisblind,cru-cifymylove,ifitsetsmefree,neverknownevertrust,thatloveshouldseeacolor,crucifymylove,ifitshouldbethatway……」


    霍禹少再次為她的巧思感到驚愣,她總是能突然震撼他的心靈,帶給他全新且異樣的感受,讓他久久無法自己。


    她想勾引他嗎?但是感覺不像。


    他覺得這首歌很抒情,純淨悅耳,就像她給人的印象一樣深刻、舒服,若不是早一步知道她的背景,他真的會被她吸引,並且迷戀上她的種種,包括她喜愛的音樂……


    他不應該感動,因為這極有可能是她勾引男人的手段……但是他無法抑止內心翻湧的情緒,他已經不是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子,怎麽能擁有如此怦然心動的情懷?更何況心動的對象是她,真是太可笑了!


    隻可惜,無論他的內心如何掙紮、互相矛盾,溫柔的樂聲還是緩緩的包圍他,而且包圍他的還不隻是這樂曲而已,習慣孤獨的他竟然嚐到一點快樂的滋味……


    這一晚,有她陪伴,夜變得一點都不漫長,這是他沒有發現到的事,但是確確實實在他的記憶裏留下一筆,來自於她——一個他不能愛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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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菲菲配合著企劃部與廣告組敲定的開拍日期,星期假日也親自到片場監督,不過她並不以為苦,因為今天霍禹少將會親自來巡片場,能在假日見到他,令她覺得興奮。


    企劃部的同事對陸菲菲還算友善,唯有葉雅琪仍是偶爾會用言語刻薄她幾句,但是還算有分寸,在陸菲菲可以接受的限度。


    此時此刻,葉雅琪的不滿又統統表現在臉上,她一直處心積慮想將陸菲菲攆回業務部,可是仔細想想,如果她回到業務部,不就能和簡副總又朝夕相處了?哼!她才不做這麽不利己的事,所以葉雅琪忍耐著,絕不能讓陸菲菲離開企劃部。


    「菲菲!」簡佑祥意外的出現在片場。


    葉雅琪立刻像八爪章魚似的黏過來,熱誠的說:「簡副總!怎麽有空過來?」


    簡佑祥僅是露出客氣的微笑,逕自走過葉雅琪身邊,來到陸菲菲麵前。


    「辛苦你了,我特地買飲料和點心來給你。」他表現得相當體貼。


    若是之前,陸菲菲一定會感激涕零的收下,將簡佑祥的關愛當成手足之情,但是經過霍禹少的戳破之後,她再也沒有辦法以平常心麵對簡佑祥的頻頻示好,她對他壓根兒沒那種感覺存在呀!幸好暫時調職至企劃部,才讓她有喘息的空間。


    「謝謝,但是我不渴也不餓,你還是送給其他同事吧!」她淺淺一笑,這陣子已經不知道婉拒他的好意幾次了。


    簡佑祥不是傻子,當然察覺得出她不對勁之處。


    「你怎麽了?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他壓低聲音,不希望被旁人聽見。「最近你一直在躲我?」


    「我……」陸菲菲看他一眼,暗暗歎口氣,決定將話說清楚,以免日後相處愈來愈尷尬。「我有事想跟你說。」


    他們兩人來到片場一麵又高又大的屏風後。


    「你是不是對我有好感?」陸菲菲困難的開口。


    她問得很直接,毫不拐彎抹角,非常符合她的個性,反倒是簡佑祥瞪大雙眼,忍不住激動起來。


    「你都明白了?」他的臉上又是笑,又是不好意思,卻看得出來他心底的雀躍。「這些年來,我默默守護著你,全心全意想要照顧你,既然你現在都知道了,菲菲……你答應和我交往好嗎?你應該知道我是真心的。」


    簡佑祥忍不住伸出雙手握住她纖細的手臂,雙眼盛滿期待與渴望,那種愛慕卻近似貪婪的表情,讓陸菲菲覺得可怕、反感,頓時,她下意識的甩開他的雙手,整個人往後退一步。


    「請你不要這樣,我們隻是朋友,隻是同事,我也隻把你當成大哥,從來沒有其他男女情感上的想法。」她將話說清楚,不願意讓他再有誤會,再延續這錯誤的關愛。


    「你怎麽可以這麽說?我喜歡你很久了,你怎麽能在此時此刻叫我放手?你之前還不斷的給我機會呀!」簡佑祥不死心的說,說話的音量控製不住的放大。


    「我沒有!我當你是大哥。」她堅決的否認。


    兩人的爭執愈演愈烈,葉雅琪在屏風的另一端聽得一清二楚,她心裏對陸菲菲恨得牙癢癢的,真不知道簡副總在迷戀這個女人什麽?!


    這時,外頭傳來同事的叫嚷聲——


    「霍先生來巡片場了!」


    「他來了?」陸菲菲情不自禁的露出驚喜的目光。


    這讓求愛被拒的簡佑祥深感不是滋味。


    突然,又傳來一聲驚叫——


    「啊……」


    原來是高懸的聚光燈朝著葉雅琪掉落下來,她因為害怕而驚聲尖叫,想要躲開,卻不小心撞上屏風,屏風因此倒向陸菲菲和簡佑祥。


    「小心!」陸菲菲眼明手快,將簡佑祥往外推,自己卻來不及逃避,被壓個正著。


    霍禹少鎮定的站在原地,將意外發生的經過看得一清二楚。


    現場工作人員立即上前,「很抱歉,懸掛聚光燈的繩索突然斷裂,沒嚇到你吧?」


    霍禹少態度冷淡,眼中閃著責怪的眸光,給人的感覺相當嚴厲,工作人員立即噤若寒蟬。


    忽然,事故發生的那頭傳來失控的驚叫聲——


    「菲菲?!」


    乍聞這個名字,霍禹少著實一愣,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立刻衝到倒塌的屏風旁,命令旁人趕緊合作扶正屏風,救出被困在屏風下的人。


    果然是她!


    「你沒事吧?」他的著急遠勝過在場其他的人,看著懷裏的人兒臉色慘白,不由得心頭一緊。


    「我……我的頭好暈……」


    「我送你去醫院!」他攔腰抱起她輕盈的身子,大步走出片場。


    每個人仍然驚魂未定,卻又意外目睹這一幕,許許多多的流言立即擴散開來。


    簡佑祥相當不悅,看見霍禹少的同時,也認出他是那天突然從他麵前帶走陸菲菲的男人。


    原來她拒絕他,是因為有了更好的目標……頓時,仿佛有雙手緊緊掐住他的喉嚨,令他久久無法吐出隻字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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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禹少將陸菲菲送到醫院,做了一連串精密的檢查,在醫生證實隻是輕微腦震蕩,沒有大礙之後,他才放心的載陸菲菲回到自己位在飯店的豪華總統套房。


    「先在我這裏休息,如果真的沒事,我再送你回家。」他要親眼確認她沒事之後,才肯放人,隻是他難得表現出關心,沒想到對象居然又是她!


    已經有太多的例外發生在她身上,他控製自己不去受她吸引,果然是徒勞無功的事,怱聞她發生危險之際,他還是亂了陣腳,愈想心情愈差。


    陸菲菲坐在舒適的沙發上,環視周遭的擺設,竟然還擺著一架鋼琴?他是故意挑這間有鋼琴的套房做為在台灣的臨時住處嗎?


    霍禹少從酒櫃裏拿出一瓶酒,替自己倒了一杯。


    「你怎麽又喝酒了?」她還以為他隻有心情不好時才喝。


    「心情不好。」他淡然回答。


    咦?她竟然猜對了?!


    「呃……為什麽?該不會是因為我破壞了你的行程吧?」這是她唯一能猜到的理由。


    「我不是那麽死板的人。」他反駁。


    「可是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時,你因為jessica將我排進你的行事曆而大發脾氣,還揚言要換掉她呢!而且你說給我十五分鍾,實際上連十分鍾都不到。」她不小心提出過往的證據,「你不是很在乎行事曆嗎?」


    「閉嘴。」他喝一口酒,覺得她很吵,卻又……無法討厭。


    陸菲菲不滿的扁了扁小嘴,逕自拿起一隻空杯子,也替自己倒一杯黃澄澄的酒,想要陪他喝。


    「你受了傷,不要碰酒。」他阻止她,心裏當然覺得自己很多事,無奈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行為舉止。


    「你要我閉嘴,又不許我喝酒,不嫌我坐在這裏無聊?」她不滿的抗議,恐怕等會兒他又說要給她錢,讓她坐計程車回家。


    「你可以安靜的休息。」


    是不是因為喝了酒的關係,他的語氣似乎沒有那麽冷漠了?


    陸菲菲盯著他冷峻的臉龐,不知不覺間,眼底早已盛滿他的影子,她像個收藏家,小心翼翼的珍愛眼前的影像,難得有機會可以這麽近距離的望著他,她當然要看個仔細。那一晚夜太沉了,以至於她無法看清楚他臉上的表情,現在想起來,心中居然有那麽點缺憾。


    在片場發生意外時,他很擔心的衝過來救她,對吧?她印象很深刻,天旋地轉間,聽見他怒吼著工作人員趕緊將屏風扶正,將她救出來,並且著急的送她進醫院檢查……


    他會著急,是因為他在乎她嗎?他心裏……是不是有她的存在?


    沉默好一會兒,陸菲菲深吸一口氣,決定開口試探他。


    「其實你很關心我,對不對?」


    霍禹少微微怔住,手端著酒杯僵在嘴邊,沉重的將她一句簡簡單單的問話思索過一遍。


    僅是一瞬間,他的冷靜不再,全新的領悟竟然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不安、混亂。他究竟是怎麽對她產生好感?這種事情不應該發生!他很清楚她是誰的女人……


    陸菲菲見他不說話,兀自別開臉,她遲疑了一會兒,挪動身子靠近他,雙手撐在沙發上,拉長脖子想看他臉上的表情,不料過近的距離輕易的在幹燥的空氣中挑起一絲曖昧。


    「別靠我這麽近。」他斥道。


    她抿了抿唇,不以為意的笑道:「我偏要!」


    她很驚訝自己曾幾何時對一個男人如此熱情過?這麽多年來,她的感情世界一直是一片空白,甚至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需要愛情的滋潤,隻要忙於工作、熱中賺錢,這就是人生了,沒想到他卻降臨她的世界,為她帶來怦然心動的感覺。


    陸菲菲望著他,腦子裏想著許許多多甜蜜的情事,隻是苦無機會和他有個開始,想著想著,她居然控製不住想法,大膽的伸手向他,輕輕撫過他迷人的唇角,她的芳心盛滿對他的傾慕,殊不知這將會帶領她進入多麽危險的領域。


    霍禹少心底一顫,像是有關理智的某部分被狠狠的動搖,致使他如坐針氈,吸氣與吐氣之間,愈顯濃濁的氣息。


    終於,他清楚的感覺到體內有股騷動企圖湧上來,瘋狂的湧上來,想要揩去他向來自傲的冷靜和自製力。


    他正想站起身,與她拉開安全的距離,不料她搶先一步起身,拉著他的手臂,左右搖晃。


    「你不讓我說話,又不讓我喝酒,我會無聊,這裏太安靜了,需要一點音樂熱鬧一下,不如你彈鋼琴給我聽!」她興奮的提議,根本不管他答不答應,逕自跑到鋼琴前,小心翼翼的掀開琴蓋,美眸閃亮。「快來呀!我想親眼看你彈鋼琴。」


    霍禹少愣在原地,怔望著她纖細的背影,完美曼妙的窕窈曲線,讓他產生莫名的渴望,想要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裏,態意愛撫。


    他終究還是逃不開心裏的欲念,真實且赤裸的竄出他心田的牢籠,就要直往她飛衝,他曾經退了一步,可是又被開朗、堅強的她拉了回來,自始至終他都停留在原地,僅是刹那間,他卻已經忘記怎麽後退,反而邁開步伐緩緩的朝她走近……


    她數著黑色、白色琴鍵,心底有股期望。比風還輕,還微不足道的優越感,讓她忍不住暗地沾沾自喜,能夠親手碰到這架鋼琴,是他彈奏過,而且隻為她舞動十指,她甚至幻想著那一晚熱吻的畫麵,都怪天色太暗了,月華無法將他激情的輪廓清楚的呈現在她眼前,所以她隻能憑藉想象,勾勒出他剛毅的臉部線條,和那似有若無的怦然心動。


    「你怎麽還不……」


    她正想轉頭催促,冷不防一堵肉牆靠過來,緊貼在她身後,驚嚇未平,一波又起,他伸出雙臂圈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力道竟是那麽強勁……


    「你……你……」她震驚得說不出完整的句子。


    他輕輕轉過她的身子,低頭攫住她的唇。他不是第一次這樣失控吻她,也不是第一次對她產生無法遏止的迷戀,天!他肯定是全天底下最無藥可救的瘋子!他竟然想要她,那股想要的欲望熱切得炙痛他的理智!足以逼他喪失所有冷靜的念頭,狂風般掃過他整個人。


    他深吻著她,大掌抵在她的後腦勺,弄亂了她原本整齊柔順的秀發,從他身上傳來的淡淡酒香猶如迷藥,灌進她的嘴裏,她這個沒沾半滴酒的人,竟然也染上幾分醉意。


    他覆蓋著她的唇瓣,讓她享受激情,受不了的逸出呻吟,他的吻來得強烈,大掌更肆無忌憚的伸入她的裙底,她的心忽然懸空,倒吸一口冷氣,全身打顫。當他手心的熱度覆住她嬌嫩的核端時,她簡直快要喘不過氣。


    「不……」她想拒絕他的引誘,可是話語到了嘴邊,立即被心底反抗的聲音用力覆蓋。究竟她想喊出的拒絕是真實的?或是心底龐大的情欲才是她活生生的想法?


    「你想拒絕我嗎?」他問她,可是語氣卻自信極了。「你確定?」


    他的聲音漸漸轉沉,因為體內的騷動所致,脫離冷靜自持後,他徹底變成一頭猖狂的野獸,想攫取她的所有。


    他低頭吻住她,一並將她細碎柔弱的呻吟吞進嘴裏。


    她沒想過可以和他發展得這麽快,此時此刻她甚至懷疑,他想要她是因為喜歡她?或是純粹酒精作祟,他根本不在乎發展一夜情?喔!更糟糕的是,她居然不會很在意,隻要能和他拉近距離,就有機會讓他愛上自己,她竟然有了這樣的想法。


    不想逃避也不想否認,她是真的愛上他了!從見到他的第一眼起,她就為英俊挺拔的他丟了芳心,往後的日子想要將心再找回來,才發現已經變成不可能的事,


    她對他已經有些著迷了……


    於是她放棄忸怩和抗拒的意識,大膽的迎向他的唇,也給予他一記深吻,不過她吻得很拙劣,雖然感情深,吻技卻差強人意。


    霍禹少精明的眼底閃過一抹驚奇,對於她生澀的反應,他隻怔愣幾秒鍾。果然是當情婦的料,故意吻得差勁,想要帶給男人征服的快感?或是重返情竇初開的悸動心情嗎?


    他不得不承認,她這樣笨拙的吻他,確實讓他更有身為男人的感覺,下體不斷的擴張、脹熱,證明她的調情手段相當成功。


    「打哪學來的?」他露出她從未見過的溫和笑容。


    她一見他笑,立即羞紅雙頰,哪裏知道他暗地是用什麽惡毒眼光看待她?


    「學……學什麽?」她懵懂,卻眼神真誠的看著他。


    霍禹少簡直想向她投降,若不是與父親之間的糾怨太深,他也許會放過這個女人,甚至打算愛她……隻可惜積怨太深了!


    熱汗滿身,徹底掩覆兩人世界,她緊緊攀著他的身子,任由他在自己身上探索,不斷往自己體內深鑿,她感受到他的活力和熱情,喜悅的抱緊他,枕靠在他寬闊的肩膀上,是一相情願也無所謂,她隻想要讓他這樣緊緊實實的占有,仿佛自己真的是他的女人,他也隻屬於她……


    陸菲菲悄悄的落下眼淚,因為相愛過程的刺激,也因為心底深處的傾戀作祟,所有感覺都變得混亂,夾雜著不曾停過的激情餘音,一圈又一圈的縛捆她的心,不得不為他深深沉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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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該是清晨第一道曙光透過落地窗灑在室內床被上時,陸菲菲就蘇醒了,今天早上,她不僅在金色光輝的包覆下醒來,更在溫暖且充滿他的氣息的懷抱裏睜開雙眼。


    她不禁笑望著他俊逸的臉龐,連睡覺時的模樣也特別好看,有多少女人欣賞過這麽一張好看的臉龐,在他沉睡的時候?


    思及此,她不禁遙想起初次與他共進晚餐時,因為那名突然出現的女人,而被破壞的浪漫時光有多可惜。


    她依偎在他堅實的胸口,細細回想那名女子的長相,突然間記憶變得模糊,怎麽?難道她不願意去回想?


    陸菲菲怔仲的望著他好看的俊臉,一下子,心情猶如秋風狂掃一般,潰散低落,想要拾回一丁點好情緒都覺得無力,她在乎那名女子與他的關係嗎?一開始不放在心上的事,為什麽在他們兩人的距離拉近之後,變得異常在意呢?心頭甚至有股酸溜溜的味道……


    難道彼此之間增添了親密,就會忍不住產生占有欲?一開始她好像不是這麽想的,然而現在卻有一股強烈的企圖心,想要霸占完整的他。愛,讓她不知不覺的改變,是不是?


    終於,陸菲菲輕聲歎息,垂下眼瞼,神情好似憂鬱。


    「怎麽了?」霍禹少不知道在什麽時候醒來,發現她愁眉苦臉,竟然有點心疼。


    她在後侮昨晚的一夜激情嗎?他因為控製不住想要她的欲望,整晚下來,大概要了她四、五次,他的體力好得讓她超乎想象吧?瞧她那時慌張、不可置信的表情,他居然還覺得可愛。


    沒有男人給過她這麽充實的性愛經驗嗎?她體內緊窒得幾近完美,若不是因為早一步探清她的底細,他會將她錯當清純女,認真寵愛她,從此將她占為已有,不讓任何男人有機會靠近……隻可惜她不是!


    「你……你醒了?」她沒料到自己在與他袒裎相見之後,竟然還會緊張得說話結巴。


    「你在想什麽?看你好像很苦惱。」他大膽的直探她內心世界,想要攫住她一絲真實的想法。


    雖然他們躺得如此近,幾近零距離,可是他不敢保證她是真心想和他在一起,她能不計較他父親的年紀,甘願委身當個地下情婦,足見她對付男人的耐力有多深厚。


    說真的,他根本無法想象她是那麽邪惡的女人,愈是想要挖開真實麵,他就愈覺得毛骨悚然。


    「我……」她想說出心裏的疑問,問他究竟有過多少次這樣的一夜情經驗?偏偏話到了嘴邊,卻問不出口。


    她算不準他的心緒,怕一個不小心就觸犯他的大忌,惹怒他怎麽辦?老天!她竟然擔心起他會不會生氣?!


    呃……還不是他的女朋友,就怕他怕成這樣子?嘖嘖,她是何時成為他愛情的俘虜?


    「我什麽我?有話就說,你不知道我最欣賞你的一點,就是你有話直說,絲毫沒有顧忌的勇敢模樣嗎?」他坦白承認。


    陸菲菲好不驚訝,萬萬沒想到可以從他口中聽見一句稱讚。


    他是在稱讚她沒錯吧?他剛才親口說欣賞她沒錯吧?


    頓時她雙眼圓睜,直勾勾的瞅著他。


    「我可以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嗎?」


    她麵露好奇,在看見他微僵的點頭,無聲的應允後,她的心跳莫名的加快,好像正要進行一件壞事般膽戰心驚。


    「上次在海邊,你是因為喝多了酒才忘情的吻我吧?你常這樣嗎?」


    「我說不是,你會相信嗎?」他將問題丟回給她。


    陸菲菲垂下眼瞼,深吸一口氣,才問出心裏真正想知道的問題,「我們第一次在餐廳吃飯時,不是有個女人朝你奔來嗎?當時你的心情大壞,轉身就走,可是從頭到尾我隻知道你心情不好,在海邊喝了不少酒,卻不知道那位引發你心情大壞的小姐是誰。」


    「這樣聽起來,好像不隻一個私人問題。」霍禹少故意轉移她的注意力,讓她的眉心不要皺在一起,他不喜歡看見她臉上出現這樣的線條,感覺比他還憂鬱。


    「就知道你不會回答……」她犯嘀咕,音量不大不小,剛好讓他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說真的,他還挺不想回答這個私人問題,可是開口問話的人是她,雖然他從來不理會他不想理會的問題,但是此時此刻如果默不作聲,感覺很怪,他是不喜歡這個問題,卻有著想要替她解答的意願,真是一點邏輯也沒有,而且不回話好像會間接傷害自己喜愛的什麽似的,當下就讓他不由自主的做了強迫性的選擇。


    「她是我的前女友,求學時我們在一起過,交往四年左右,有一次碰巧讓我發現她在趕流行,學別人玩劈腿,剛好那時候我也要出國了,所以就順理成章的與她分手。」


    這是他和林詠儀分手的大秘辛,當時知道內情的人隻有他們兩個和另外那位第三者,畢竟在一起四年了,被男朋友抓到感情不專的把柄已經夠令人難堪,更何況她平時給人的印象是個溫溫順順的女朋友,分手真相一揭露,對她的殺傷力很大,再怎麽說他也是個男人,承擔一下負心的罪名還不會太沉重。


    「原來如此,難怪那天她見到你轉身離開,就不敢追上來了。」她恍然大悟,「原來是內疚和心虛。」


    霍禹少低頭看著懷中這張清麗的臉龐,難道沒有一絲一毫所謂的心虛掛在她臉上的某一處?瞧她評論別人評得如此鏗鏘有力,好似她自己是個感情專一的好女人,不同於別人。


    「我想……換我問你一個私人問題。」就暫且拋開對她的成見,當她是他的女人緊緊擁著一回也好。「你喜歡怎樣的男人?說一下,我想了解。」


    他不去設想答案,雖然他早就知道答案醜陋得懾人,但是仍然想要聽她親口說,因為在兩人發生關係後,他發現情勢有點改變,原本應該極度排斥她,卻變成不受控製的抱著她,應該比天地還遙遠的距離,一下子被他的雙臂縮得好短好短,幾乎就要把她揉進自己的身體裏,如此密不可分。


    「我喜歡怎樣的男人?」她抬起臉,晶亮的大眼眨了眨,很認真的說出答案,「看起來很專製霸道、不通情理,其實往往有商量餘地,脾氣陰晴不定,時好時壞,說話冷硬又自信得要命,偏偏很吸引我,頭腦則是一級棒,雖然我來不及參與他的求學生涯,但是從沒懷疑過他就是所謂的天才資優生,別人死命念書苦讀的時候,他絕對是拿吃飯、泡澡閑餘的時間隨便念念就考第一,之後在職場上的成績也是表現非常亮眼,醒目得讓人無法直視,嚴格說來,我還真夠膽呢,敢愛一個如此完美的男人。」


    他徹底被她這番稱讚連連的話語捧上了天,很想叫自己搞清楚,她是一位超級業務員,另一個身分也是形同騙子的拜金壞女人,但心底深處為何偏偏還是被動搖了?


    「喂……你發呆喔?」她有點不滿。「我這麽投入,即使很難為情,還是坦白了對你的心意,沒想到你竟然在發呆,該不會其實你是個花心大蘿卜,抱著我卻開始在想念上一個溫存過的女人吧?」


    看她說得煞有介事,雙眼也不見神采,好像再說下去就要掉淚了,當下他什麽也沒想,就吻了她的臉頰。雖然他立刻覺得後悔,卻執意這麽做。


    「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男人,我……喜歡專一。」盡管說得有點困難,他仍然一字一句清楚的保證,「我喜歡感情專一,本身也是個專一的男人,厭惡不貞的愛情。」


    陸菲菲忍不住綻放美麗的笑靨,就當作這是他的承諾好了,她非常樂意相信他的話。


    頓時,她整個人輕飄飄的,好似那一夜的酒意重灌,她全身發軟,任由他擁著、摟著,嚐遍無窮幸福滋味。原本第一次親密接觸後的不安,被全數拋諸腦後,她真的一點都不惶恐了。


    「你笑什麽?」他大概猜得到她正作著什麽美夢,奇怪的是,他居然有種那是純潔無瑕的心思的錯覺?!


    「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在一起?」她羞紅了臉,卻掩飾不了笑意和期待愛情的悸動。


    他開始意亂情迷了嗎?不,他的自製力應該沒這麽差,隻要再回想過去親眼目睹母親抑鬱而終的慘狀,再多不安分的愛情因子也會隨之分解成細末,沒有任何殘存。


    「都這樣了,當然要在一起。」


    他給她想要且渴望的回答,給她笑容,給她安心,給她滿滿的幸福和快樂滋味……但是隻有他清楚的知道,最後一切將會變成她的錯覺!是她太自恃聰明,以為隻有她會玩弄男人所必須付出的沉痛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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