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二追查長安凶殺案幕後黑手的時候,秦朗也在挑撥韓如飛和花鐵錘兩人。


    無他,實在是他對這兩人的過往太過好奇了。


    雖說他這番做為八卦了一些,三姑六婆了一些,可日子這般無聊,若是再沒一些八卦填充生活,那還有什麽意思?


    隻是也不知怎的,花鐵錘和韓如飛兩人除了那日透露出了那麽一點點的不尋常之外,之後嘴都緊的好似蚌殼一般,撬都撬不開。


    且除了這個之外,那個新羅的瞎了眼看上花鐵錘這個純爺們的將軍,也天天的追在花鐵錘的屁股後頭,問那家夥何時能嫁給他。


    花鐵錘悲憤至極又無可奈何,隻能躲著新羅將軍走。


    隻將軍府就那麽屁大點兒的地方,能躲到哪裏去?


    更別說還有整個將軍府的下人做眼線,是以花鐵錘不管躲到府中哪裏,片刻功夫新羅將軍便飄然而至。


    且許是為了能順利將花鐵錘娶回家裏,不知采納了誰的餿主意。


    明明一個人高馬大身材壯碩的漢子,卻偏偏要做文弱書生斯文有禮的裝扮。


    對了,就如同平日裏騷包到不行的李崇義那般。


    隻這儒生衫也是要挑人的啊!


    若真是儒生便也罷了,自小受到孔聖熏陶自由一股書生氣在,便是胖些壯些,有哪些書生氣打底,倒也能看的過去。


    可那新羅將軍,明明誰都知道他是個征戰沙場的將軍,卻偏偏非要做這般打扮,實在讓人看著別扭的緊。


    且看李崇義平日裏拿著一把折扇,閑來無事搖上幾下,自由一股風流在,這廝竟也弄了一把折扇拿在手中片刻不離,一直搖個不停。


    這出戲,真是看的秦朗和小程還有李崇義等人過癮無比!


    李崇義用折扇半遮著臉,眼裏全都是生無可戀:“真是眼都要被刺瞎了啊!”


    “見過這廝穿儒生衫的模樣,搞得小爺以後都不想再穿儒生衫了啊!”


    他小聲的慘嚎不已,小程卻是一臉幸災樂禍:“活該!讓你整日裏裝模作樣!”


    “明知道那瞎眼將軍為了花鐵錘都要瘋了,還偏偏要整日在他麵前晃悠不停。”


    “你說你在瞎眼將軍麵前晃悠也就罷了,平日裏也不見你和花鐵錘那廝有什麽交情,說過什麽話。”


    “可這幾日卻非要閑來無事便湊到他麵前,還正巧被瞎眼將軍瞧見了。”


    “花鐵錘那廝被纏的恨不得一腳將瞎眼將軍踹到天邊去,連一眼都不想看見他。”


    “你卻與花鐵錘相談甚歡,這不是明擺著讓瞎眼將軍吃醋,這才想轍向你的裝扮靠攏嗎?”


    小程說著冷笑一聲,撇著嘴道:“你惹下的麻煩,讓咱們哥幾個跟著辣眼睛,沒摁著你揍一頓都算哥哥我有兄弟情,你還敢哭慘?”


    “左右我們哥幾個看的多了都已經習慣了,也該讓你嚐一嚐眼睛被辣瞎的感覺了。”


    他這一番話說的李崇義臉色不由黑了幾分。


    “關我屁事!”


    “小爺愛穿什麽衣服,那是小爺的自由!”


    “那瞎了眼的混蛋也不瞅瞅自己什麽德行,想學小爺?且差著十萬八千裏呢!”


    “再說阿朗都沒說什麽,你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長成了什麽狗熊模樣的家夥,有什麽資格說小爺?”


    一聽這話小程臉色一黑,不愛聽了。


    “穿什麽衣服是你的自由不假,小爺也不愛管你,你說那瞎了眼的混蛋,那也不關小爺的事。”


    “可你說小爺長成了狗熊模樣,這小爺就不能苟同了。”


    “我說李崇義,你這廝是不是果真瞎了眼?”


    “小爺這長相,這模樣,那才是男人中的男人,至剛至陽!”


    “才能被稱作男子漢!”


    “難不成要長成你這副小弱雞崽兒,看著便弱不禁風手不能提肩不能扛,離得遠了瞅著還以為是誰家小娘子出了門似的,才行?”


    李崇義平日裏最為自豪的,便是自己的長相在幾個兄弟之間,那絕對是頂了尖兒的。


    當然,現在是阿朗頂尖兒,他排第二。


    他最不能容忍的,便是別人攻擊他的長相,說他不夠男子漢氣概!


    什麽叫男子漢氣概?


    阿朗也長了一張比女人還好看的臉,可看看滿長安,有幾個敢在他麵前放肆的?


    就不說他們同輩的那些紈絝子弟,便是老一輩兒的,一看這廝笑心裏不也打怵怕他算計?


    怎的不敢說阿朗,偏生要來攻擊他?


    看他好欺負?


    李崇義怒氣衝衝的一捋袖子,便要跟小程拚命,卻被一旁的秦朗拉住了。


    “你倆夠了啊!”


    “有完沒完?”


    “天天吵都吵不夠?”


    “要不要我在這裏給你倆建個小黑屋,把你倆關進去吵個昏天暗地的?”


    他這一發火,小程和李崇義兩人便都消停了,互相恨恨的看了對方一眼,又將視線挪回到了涼亭內的花鐵錘和新羅將軍身上。


    “我是越來越好奇了,這新羅將軍與花鐵錘究竟是如何相識,讓這家夥窮追不舍的。”


    “且若是花鐵錘一開始便沒想著男扮女裝勾搭那新羅將軍,照理說新羅將軍不應該這般不依不饒才是啊。”


    秦朗撫著下巴,一臉沉思:“若是一開始他便存了勾搭的心思,想要借新羅將軍完成任務,沒道理還敢出現在他麵前,且對他又是這般態度才是。”


    李崇義朝天翻了個白眼。


    說來說去,不還是唯有八卦二字嗎?


    搞得這般正經做什麽?


    且他們這些日子,借著新羅將軍的身份,在新羅搭上了不少貴族和朝中重臣,為以後在新羅鋪設情報點做鋪墊。


    若非阿朗八卦,他們原是應該早些啟程去倭國,盡快解決了身體的問題,盡早回去長安才是正理。


    可這家夥倒好,為了扒出花鐵錘和韓如飛那些不能出口的背後故事,這家夥連身體都不顧了。


    明明新羅近在咫尺,還非要留在這裏看熱鬧,簡直能氣死個人!


    “我說阿朗,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出海究竟是為了什麽?”


    “這些八卦,也不一定非要在新羅搞個清楚吧?”


    “若真想知道,隻要這一路韓如飛和花鐵錘還和咱們一起上路,總能給他套出來。”


    “實在不成,等事情辦完了,回程的路上,咱們兄弟擺個局,把這倆小子灌多了再問不就行了?”


    還不待秦朗回話,涼亭內的花鐵錘和新羅將軍兩人貌似忽然翻了臉一般,花鐵錘怒氣衝衝轉身拂袖而去。


    而亭子裏的新羅將軍,臉上卻是讓人心驚的陰冷。


    “嘖嘖嘖,恐怕要出大事了啊!”小程雙手環胸挑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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