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成看到池深和羅林扛了起來,趕忙上前解圍,“劉組,不用全部都看,你就把在一些老舊居民樓發生的飛窗入室盜竊案整理出來就可以!”


    "好!看看!這才叫辦事效率!"劉偉朝池深不滿地瞥了一眼。


    最後,反扒組按照韓成的要求整理出了二十多宗盜竊案。


    韓成看完這些盜竊案的卷宗後,對其中一起案件起了疑心。


    “劉組,這宗案件你還有印象嗎?”


    說著韓成把案件的資料遞給劉偉。


    劉偉看了一眼案件資料後說道:“哦,你說的是俞丹的案子啊,這是兩周前發生的案件,也就是你去專案組那段時間發生的,這個案子其實沒什麽特別的啊,就是一樁普通的飛賊入室盜竊案,要說有什麽特別的話,那就是飛賊盜竊的時候被女主人俞丹發現了,然後飛賊被嚇得灰溜溜地從門口逃走了!”


    “這飛賊膽子這麽小,怎麽看也不像是連環凶殺案的凶手!”池深不屑地搖了搖頭。


    "我覺得不盡然。"韓成緩緩說道:"通常連環殺人犯的第一次行凶時和普通人一樣膽子都比較小!我想去問問這個俞丹一些細節!”


    “要去你去,我覺得沒有這個必要,還不如直接去問那些老油條飛賊!這樣消息來得還快些!”池深又是一臉不屑。


    “那你請便!”


    查案過程中,大家有分歧是很正常的。


    畢竟誰也不敢打包票自己的判斷就一定是正確的。


    作為刑偵二隊的代理副隊長,韓成覺得他得有這個氣量允許下麵的人有不同的意見。


    離開反扒組後,池深和洪西去詢問了一些有前科的飛賊。


    韓成則和劉偉來到了俞丹的家裏。


    說起那晚飛賊入室盜竊的情形,俞丹仍然心有餘悸。


    “那晚,大約睡到淩晨兩點鍾的時候,我覺得口渴,想起來喝點水,當我睜開眼睛時,看到了一個黑影正拿著一把刀一動不動地站在我的床邊,我被嚇了一跳,大叫了一聲,那個盜賊好像也被嚇到了,扔掉了刀,然後逃跑了!"


    “那你看清楚那盜賊長什麽樣了嗎?”韓成問道。


    “看不清楚,他好像蒙著臉,隻露出兩隻眼睛!”俞丹努力回憶了一下,說道。


    “他的身材你還有印象嗎?長得高還是矮,胖還是瘦?”


    “長得不高有點瘦!”


    “他當時有說過什麽話嗎?”


    “他逃跑的時候,好像說什麽我遲早要殺光你們這些粉頭!”


    粉頭?


    韓成眉頭緊蹙。


    粉頭,在古代一般是對妓女的一種稱謂。


    難道這個盜賊仇恨妓女?


    但為何這個盜賊要對俞丹說這句話呢?


    俞丹隻是一個會所的迎賓小姐,並不是妓女,這飛賊為何要對她行凶?


    詢問完俞丹後,韓成回到了江南分局的停屍房。


    這時法醫藍茹正好解剖完葉霞和康紅的屍體。


    韓成來停屍房的目的是想看看兩具屍體之間有沒有什麽相關聯。


    “藍姐,有什麽發現嗎?”


    藍茹拉了拉手套說道:“死亡的結論和我之前判斷的一樣,都是失血過量而死!不過解剖後我發現兩名死者有肺水腫,粘膜血管收縮,骨骼肌和冠狀動脈、肝髒血管擴張等等情況,這些說明這兩名女死者臨死前處於極度恐懼的狀態!”


    “這個凶手實在是太變態太殘忍了!簡直不把她們當人看!”藍茹眼裏充滿了憤怒。


    在古代“淩遲”之所以被稱之為極刑,是因為這種刑法不僅在肉體上讓受刑者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在精神上也會受到極大的摧殘。


    韓成看著兩具麵目全非的女屍,看了一下通過相貌複原技能還原後兩人原本的相貌。


    不禁心生感慨!


    如此絕美的容顏卻被無情的刀毀成這樣。


    韓成的心裏不禁湧起一股憤怒的火焰。


    他暗暗下決心,一定要為兩名女死者找出真相,替她們討回公道。


    嗯?韓成突然好像發現了什麽?


    他看了看葉霞的臉又看了看康紅的臉,“藍姐,你看這兩名女死者的臉上是不是刻有一個小小的字?”


    聽到韓成這麽說,藍茹趕忙走了過來,朝韓成指的地方看了看,“還真像是刻有一個字,好像是一個亻加一個苗,這是什麽意思?這個字好像沒見過!”


    韓成陷入了沉思,這個字他也沒有見過。


    難道是凶手隨手亂寫的?


    顯然不是!


    如果是亂寫的,不太可能在兩個人的臉上都刻了同一個字。


    為了解開這個字的謎底,韓成特地去了一趟他以前上的警校,請教了文學專家崔承教授。


    “韓成啊,沒想到你才工作一年就當了刑警二隊的副隊長,後生可畏啊!”崔承教授笑嗬嗬說道。


    當初上警校的時候,韓成可是崔教授逢人便誇的得意門生。


    那時的韓成雖然體能方麵比不過其他其他人,但在文學造詣方麵可是佼佼者。


    畢竟上一世的他可是個網文作家,看過不少的書,在文學方麵有一定的天賦。


    “老師,我隻是個代理副隊長!”韓成謙虛道。


    “那已經很不錯了,很多從警校出去的,工作好幾年還沒轉正呢!”崔承教授拍了拍韓成的肩膀說道。


    兩人寒暄了一會後,進入到了正題。


    韓成把一張照片遞給了崔教授。


    照片上拍的是凶手在被害人屍體上刻的亻加一個苗字。


    崔承教授一邊拿著照片一邊扶了扶老花眼鏡,“這個字....我印象中,在新華字典裏好像是沒有這個字的!”


    “對,我查過新華字典,確實沒有這個字!你覺得這會是一個字嗎,還是前麵的亻是另外一個沒有寫完的字?”


    “我覺得這應該就是一個字,你看這個亻和苗字的間距很短,如果他要刻是另外一個字,應該留出更大的間距!”


    韓成點點頭,他覺得崔教授說的也不無道理。


    “而且這個字我好像在哪本書上見到過!”崔教授摸了摸額頭說道。


    突然,崔教授拍了一下他那油光鋥亮的腦袋,似乎想起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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