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喬反倒安慰他:“咋了嘛,我這不是回來了嘛。”


    沈少禹平複了心情,掰過林晚喬的身子,前前後後上上下下仔細檢查了一遍。


    沒發現傷口,才放下心來。


    狗子在背包裏“嗚嗚”兩聲,引得沈少禹好奇。


    “你怎麽和它在一起?”


    當時他見狗子跟著跳下去,但水流很快就將狗子帶遠,他以為狗子要丟了。


    “說來話長了,回頭再說。阿爺他們呢?”


    沈少禹牽起林晚喬的手,往窩棚走。


    “阿爺他們很擔心你,心髒病都發作了,這下你回來了就好。”


    當林晚喬出現在窩棚門口,楊玉君兩人差點以為是幻覺。


    “喬喬!”


    二老異口同聲。


    “阿爺、阿奶!”


    她和楊玉君抱在一起,劉建安也不顧病體掙紮著要起來。


    “你可算回來了,嚇死阿奶了。”


    “喬喬,跟阿爺說,有沒有傷到哪兒?”


    那麽高的橋上掉下去,水流還那麽急,一直沒找到人,他們雖然心裏不敢想,但總會覺得林晚喬凶多吉少。


    “沒傷到,好好的呢。”林晚喬轉了一圈,表示自己很健康。


    “嗚嗚嗚。”狗子在背包裏不斷撲騰。


    二老也發現了林晚喬背上的狗子。


    “呀,年糕也在!喬喬你怎麽把它背在身上,多重啊。”


    楊玉君去將林晚喬背上的背包卸下來,給狗子拉開拉鏈。


    “年糕真是好樣的,是你找到喬喬的對不。”


    “汪。”


    “誒?你嘴巴上這戴的是什麽?”楊玉君伸手就要去摘。


    林晚喬趕緊阻止。


    “這個,是這樣的……”


    她一臉凝重地將自己的遭遇以及狗子身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和三人講了一遍。


    “它現在情況不穩定,我不敢保證它不會變異,所以,保險起見,還是給它帶著嘴套吧。”


    聽到狗子為了救林晚喬可能會感染,楊玉君他們眼中泛起淚光。


    末世以來,林晚喬和沈少禹經常為了囤積物資早出晚歸,狗子一直是二老在照顧,也算是變相的陪伴了,對二老而言,狗子早就是他們的家人。


    眼下林晚喬說狗子有可能會變得和那些活死人一樣,他們如何控製得住不難過。


    “不過你們也不要太擔心,已經過去五六天了,它隻是反複發燒,抽搐,但沒有要咬人的衝動,也還沒有其他症狀。


    症狀同人感染完全不一樣,人類感染,基本上幾個小時就變異了。或許,這個病毒對動物並沒有太大影響。”


    林晚喬安慰道。


    “對了,阿爺你怎麽樣?”林晚喬還記得剛才沈少禹說的阿爺心髒病發的事情。


    劉建安見到林晚喬安然無恙回來,心結落下,整個人都好多了。


    他擺擺手道:“阿爺沒事。”


    林晚喬拿出藥和一瓶水:“不管怎麽樣,把藥吃了吧。對了阿禹,剛才你是怎麽回事?”


    沈少禹一臉尷尬,他怎麽好意思說自己是為了半塊餅子跟人打起來的。


    沒想到楊玉君完全不給他麵子。


    “唉,都怪我和你阿爺不好,拖了阿禹的後腿,這些日子,他又要照顧我們,又要去找你,找到吃的自己不舍得吃,還要讓給我們,看把他累的。剛才那夥人搶了咱們的糧食,阿禹這才衝出去和他們講理的。”


    原來是這樣,林晚喬明白了,怪不得才四五天沒見,三人都輸了一圈。


    她環顧毫無遮擋的窩棚,這裏並不安全,她從空間裏拿出幾個饅頭和兩包榨菜。


    “來,先將就著吃點吧,天色快晚了,吃完咱們得趕緊換個地方住。”


    “好。”


    四五天沒吃個正經飯,三人啃饅頭啃得極香。


    劉建安他們邊吃邊感慨自己這幾年是過得有多幸福。


    一頓飯風卷殘雲,五分鍾不到就結束了。


    “我過來的時候,在兩條街區外看到有一處民房,似乎是空著的,咱們今晚就住那裏吧。”


    四人收拾了行囊(其實也沒啥好收拾的),沈少禹背上狗子,朝著林晚喬所說的民房走去。


    房子的主人似乎已經離開很久,房門鎖頭已經被破壞了,裏麵的東西東倒西歪,儼然被人翻找過的樣子,全部都落了厚厚一層灰。


    沈少禹將二樓的兩間臥室簡單收拾了出來。


    下來找林晚喬的時候,她正好在二樓樓梯口做完報警裝置。


    大門門口和上二樓的樓道口都用流量細小的魚線,末尾吊著鈴鐺,一旦有人闖入,鈴鐺立馬就會響起。


    今晚由林晚喬和沈少禹分別守夜。


    二老這幾天風餐露宿,提心吊膽,懸了這麽久的心驟然放下,這會兒已經熬不住,在房間裏沉沉睡去。


    “你先去睡吧。”沈少禹摘掉她腰間的大砍刀,別在自己身上,道,“我來守上半夜。”


    幾日的奔波,眼下心安定下來,林晚喬困意襲來。


    “好,到點了叫我。”


    她回到房間,連衣服都來不及脫便一頭栽進被子裏。


    不知睡了多久。


    迷迷糊糊間,她感覺有人在脫自己衣服。


    剛要反手給對方一個大逼兜,一股熟悉的紅石榴沐浴露的香氣鑽進鼻腔。


    “嗯?到點了?”她含糊不清問。


    “嗯。”


    “那我起來。”


    林晚喬困得不行,掙紮著想起,卻被沈少禹一把按回了床上。


    “到點了。”沈少禹的腦袋埋在她的脖頸處啃咬著,嘴裏含糊道。


    這幾日積累的情緒如洪水猛獸,全部在此刻爆發出來。


    今夜的沈少禹格外粗魯,就像未經人事的少年般,橫衝直撞。


    點點粉花在雪白的胴體上綻放。


    關鍵時刻,他附身在她耳邊問:“安全期嗎?”


    林晚喬此刻早就淪陷,哪裏還聽得進去,隻下意識嗯嗯隨口兩聲敷衍。


    當晚,她的下半夜隻是換了個地方守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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