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醒來時,不知身在何處,他睜開眼,看到的是潔白的天花板。


    身上穿著病服,本以為身處醫院。但再看看四周,卻完全不像是一家醫院的樣子。


    這個房間非常空曠,周圍有很多設備,都很先進的樣子。


    “沒有看護?”


    整個房間隻有他一張病床,周圍沒有看護也沒有任何人,讓蘇明感覺自己被拐賣到什麽地方做了人體實驗。


    而且他一開口說話,就感覺到十分不自然,摸了摸臉,才發現自己整張臉都被繃帶給包著,蘇明馬上聯想到了一點:莫非是按照約定做了整容!


    但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可以做整容手術嗎?萬一整出來的模樣不好看咋辦?


    蘇明翻身下床,腹部有些難受,拉開衣服發現也被繃帶包裹著。


    正要出去看看時,愛麗絲走進來了。


    “呦吼,醒來了睡美人?”


    “怎麽回事?”蘇明冷冷問道,他問的自然是整容這件事。


    愛麗絲聳了聳肩,無所謂道:“我也不知道,隻是不明來曆的一幫人上門來,說在你死之前必須完成雙方的約定,如果你死了玩具箱的信譽會下降的。”


    “然後他們就私自給我做了手術?”


    “是的,不過我也沒傻到那種程度,我還是給你挑了個非常不錯的臉,要不要看看?”


    雖然征詢了蘇明的意見,愛麗絲卻已經自顧自拿出了一張照片:“估計兩周後解下繃帶你就是這模樣了,他們的技術據說相當高超,你完全不用擔心有什麽後遺症。”


    蘇明黑著臉接過照片,瞅了一眼,整個人都不好了,照片上這個長相是怎麽回事?


    難道之後他下半生要男兒身卻頂著這麽缺乏陽剛之氣的一張臉?


    “你確定這是男的長相?”蘇明質問道。


    愛麗絲嘿嘿一笑,開口了:“確定,這是最中性的長相,長發就是美女,短發就是美男,多好。以後方便偽裝更方便行動,這不是很妙嗎?”


    蘇明甩手撕掉照片丟進了垃圾桶,然後回到床上躺了下來,他懶得和這瘋女人說話。


    倒是愛麗絲湊上來打破了沉默:“喂,別躺著了,醫生說今天可以回去了,我們搬過家了,現在住的不是原來那地方了。”


    蘇明本能伸出手想撫摸自己的眼輪,卻碰到了厚厚的繃帶,無奈的他隻得作罷。


    “搬家是因為那次暗殺嗎?”


    “是的。”


    然後過了三小時,蘇明被愛麗絲帶到了新的小區,新的小區比原來的小區高檔了不少,而室內的裝潢並沒有多少改變,就連格局都沒什麽變化,蘇明一下子就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醫生說了,蘇明腹部的槍傷打偏了,並沒有危及生命,隻不過得休養幾天。


    蘇明坐在房中,自己桌子上那台本來已經損壞的電腦被換成嶄新的了,也是玩具箱特製的那種,無聊的他打開論壇,開始漫無目的的翻閱起來。


    有人要殺他,是誰呢?


    蘇明不知道,仔細想想想他死的人其實也不少,社會上當初就有很多,現在估計也有一些,如果組織還存在,那組織肯定也想要殺死蘇明。


    現在既然沒辦法躲,那就隻好幹些別的事情,比如說找找成長類遊戲的情報。


    “對了,說不準艾可也可以幹這種事啊。”


    想的時候蘇明拿起手機,撥打了艾克的號碼。


    “是主人嗎?請問有什麽吩咐?”


    稚嫩的聲音自電話另一頭傳來,興許是因為蘇明第一次打電話過去,聲音中還透著絲絲緊張。


    “艾可,你能幫我找找關於成長型遊戲的情報嗎?”


    “包在我身身上。”


    艾可話音剛落,大概也才過了半分鍾,蘇明就發現遊戲裏自己的郵件箱多出了一封信,打開一看,裏麵全是關於成長型遊戲情報的。


    “主人,我發給你的郵件你收到了麽?”


    “收到了。”


    “這是我在論壇的發帖曆史和別的視頻中找到的一些情報,對主人應該有用。這一次的娃娃幣消耗為零。”


    艾可說的時候冷冰冰的聲音中藏著些許自得。


    蘇明點了點頭,隨口誇讚了幾句就掛掉了電話,艾可的效率還真不是蓋的,要換做蘇明自己找,猴年馬月才有這麽多,但艾可不但時間短,而且一分錢沒花。


    打開郵件,蘇明一目十行看了下去,很快就了解了成長型遊戲是個什麽玩意。


    總的來說這東西還很稀有,很難碰上。但稀有並不代表什麽好事,這成長型遊戲就像是地雷一樣,誰踩上誰倒黴。死在這“地雷”的人那是不計其數,這也導致成長型遊戲情報的嚴重缺失。


    “遊戲奴隸不得參與,隻顯示最低難度,最高難度不定?光是想想就覺得很惡心。”


    蘇明看到這句話算是明白了為什麽c+的遊戲會給人這麽難玩的感覺。


    不過所謂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句話放在這也是同樣個道理。成長型遊戲雖然難完,但如果徹底通關,那就會有極好的獎勵,一般超稀有的永久道具全都是產出自成長型遊戲。


    看完了郵件,蘇明在論壇瞎逛遊,忽然一個醒目的標題映入眼簾:不殺白發,毒蛇慫了?


    白發,說的難道就是自己?蘇明心下尋思,毫不猶豫就點了進去。


    看完整個帖子他總算明白了來龍去脈,心裏對這個殺戮教會的懷疑也大上了許多。


    蘇明摸了摸臉上的繃帶,感歎了句:“這遊戲真是太危險了,玩家在遊戲外都會互相殺戮。”


    碰的一聲,門開了,愛麗絲和司徒晴沒敲門就走了進來。


    愛麗絲:“我打聽了一下,聽書殺戮教會本來是想做掉你的,後來沒動手,現在這件事據說和他們也沒有關係。”


    司徒晴:“嗯,我這也有一個消息,上次我們審問過的那小子打來電話說他忽然記起來殺人現場玩具箱被警察打開過一小會兒,當時他瞄到了裏麵根本不是什麽玩具,而是一張小紙條似的東西。”


    蘇明聞言略一思索,開口道:“既然殺手沒有線索,而殺人事件有了線索,我就先從後者下手好了,我現在是初級玩家,可以有兩周不玩遊戲,這段時間應該能查出些什麽。還有就是……謝謝你們。”


    司徒晴擺了擺手示意並不在意,愛麗絲也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態度。


    可能這就是所謂的朋友吧,蘇明心底一暖,嘴角浮現出一絲笑意……


    現實世界一間事務所中,一個英俊的年輕男子正坐在轉椅上處理公務。


    他麵前擺放著的是一張張血腥的照片,照片中的受害者都死於人體爆裂。


    “太離奇了,實在是太離奇了。”


    錢浩南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愁眉似再難展開,他身為中國最有名最年輕的名偵探,如今竟也遇到了束手無策的案件。雖然這個案件是全世界都無可奈何的奇難殺人案,但從無敗績的錢浩南不能允許自己這副狼狽模樣。


    桌上照片數量之多讓人咋舌,每一份照片都對應著一個簡單的受害人簡介。


    錢浩南認真閱讀著所有文件,雖然他已經讀過不下上百遍。


    “一定會有蛛絲馬跡的,絕對不會錯。”


    這是錢浩南信奉的準則之一,他認為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有“前兆”會留下,正如有因才會有果,因長成果必定有外界因素幹擾,由此可得出知道果和必備的條件,就能知道因。


    “受害人不可能是隨機選擇,裏麵一定包含著相同的條件。”


    錢浩南對自己再次強調了一次,然後盯著檔案死死思考起來。


    受害人吳欣:二流明星,因為父母身體原因急需用錢,後死在家中,沒有仇家恩怨。


    受害人王三千:普通黑道人士,因心狠手辣出名,今日欠下巨款,一日死於家中,仇家較多。


    受害人晨興:欺詐師,仇人較多,前日被發現老窩,遇上麻煩後想逃跑,發現時爆炸在行李箱旁。


    ……


    錢浩南一雙犀利的眼睛一行行掃視著這些重要的信息,腦中不斷過濾著,從這些人的個人性格和生活近況來尋找共同點。


    “怎麽感覺受害人死前都遇到了不小的麻煩呢?”


    錢浩南敏銳的注意到了這一點,但旋即發現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也有一些人沒有任何麻煩就毫無征兆的死亡了,這些人隻占了一小部分,而且普遍年紀很輕。


    除了這一點以外,錢浩南手頭還掌握著一項重要的資料,這個資料是絕密,尋常偵探是絕對無法拿到手了,哪怕像他這樣在國際上都頗有名氣的偵探,拿到手都費了一番功夫。


    這個線索就是——紙條。


    每個死者旁邊都有玩具箱,但玩具箱裏並不是他和大眾說的那些洋娃娃、玩偶熊,而是一張小小的紙條,小小的紙條上寫著一個或數個小小的百分比。更值得一提的是,這些百分比也有小區別,有些人有數個數據,幾個百分百數據加上一個百分之幾的,而有些隻有一個百分百或者百分之幾的數據。


    在錢浩南看來,這個百分比絕對有著極深的暗示在裏頭,玩具箱本身就是加害者留下的線索,這足以看出加害者是一種什麽心理:狂妄自大無法無天,對自己的行動極為自信。


    這種人留下線索,一是為了藐視警方,二是為了引起全社會的關注,宣告自己的存在。按照現階段的效果來看,對方兩個目的都達成了。


    但是,還有第三個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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