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有一種愛叫放手


    青木堂與天之翼,在新加坡隻要有社會經驗的人都知道他們是宿怨,在他們祖輩那代就開始分裂,自立門戶,互相敵仇到現在。俗話,一山不容二虎,盡管天之翼的力量越來越強大,青木堂為了自身的安全與利益,可以不惜一切與天之翼拚個你死我活!


    黑幫的戰爭,黑暗殘忍。


    而天之翼卻是黑幫中的另類,在逐漸擴大中慢慢漂白,為政府創造不少稅收,而作為警察的她,有責任保護她的納稅人。


    叮呤!


    接她的人來了。


    林欣淑整了整衣裝,將手槍別進腿套裏,抓起手機迎向門邊。


    “林警官,我們可以出發了”


    開門,就看見台灣警官那張揚著職業笑容的臉,微微點頭,跟在他身後進入電梯。


    “林警官,你有心事?”


    抬眸,就見台灣警官微蹙著眉頭瞅著自己,一瞬不瞬……


    輕輕地點頭,眸底閃過一絲猶豫,隨及有所試探的問:“不知道你們台灣警方知不知道青木堂和天之翼兩大黑道幫派的明爭暗鬥?”


    就見台灣警官微微一怔,詫異地看著林欣淑,“林警官不會不知道十年前天之翼的會長夫人就是在台灣遇害的吧!”


    而他,就是在那場槍戰中,被新加坡警署聯政調至駐台灣的高級督察,一駐就是十年。


    林欣淑恍然大悟,她怎麽就忘了了,就是因為那件事,所以天之翼與青木堂的矛盾才會越演越烈,到現在無法共存的尖銳問題。


    電梯的門打開,“林警官,請……”


    禮貌地微微欠了欠身,走出電梯。


    身後,傳來急促的手機鈴聲,下一秒,就聽到台灣警官嚴肅的低吼……


    “什麽,XX路發生車輛追逐,還有槍戰!”


    林欣淑驀地回過頭,一臉的震驚。


    才剛剛接到消息,該死的!這麽快就展開行動了。這一次,會不會繼十年前,天之翼的會長又在台灣遇害,真要命!


    “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台灣警官一臉抱歉的看著林欣淑,“林警官,你剛才也聽到了,XX路發生緊急情況,我得馬上趕過去,就煩請你自己搭車過去行嗎?”


    “我和你一起去!”


    “什麽!”


    台灣警官錯愕地看著她,瞬間不解。


    “都快死人,你還磨蹭什麽……”


    不給他猶豫的空間,林欣淑攥著他的胳膊就往旋轉門走去,邊解釋道。


    “我剛接到新加坡警方的密報,青木堂有派殺手到台灣暗殺天之翼的顧振道,我臨時任命為這件案子的負責人,所以,我必須保證納稅人的安全,你明白嗎?”


    “明白!”


    台灣警官丟給她一個超肯定語氣,鑽進車裏,待林欣淑也坐進來,汽車的引擎聲充斥著耳膜。


    下一秒,他以利落高超的倒車技術,行雲流水般穿過停車場,駛入公路,向XX路駛去。


    XX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士以風馳電閃般的速度奔馳著,試圖甩掉身後幾輛窮追不舍的重型機車。


    “會長,現在怎麽辦!根本就甩不掉他們!”


    劉長庭麵色一陣慘白,整顆心被提起,焦急地看著顧振道。


    怦怦怦,一陣槍聲,在車尾響徹。


    反射性的捂了捂耳朵,顧振道不愧是首領,深遂的眼眸覆上層薄冰,臨危不亂,低沉地說:“長庭,我們內部出現了叛徒。”


    話落,就見司機怔怔顫抖著,連方向盤都抓不穩。


    這次他來台灣,幫派裏沒有多少人知道,更別說讓青木堂盯上,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泄密了。


    劉長庭呆怔地幾秒,下一刻,他執起手槍,對準司機的腦袋,犀利的眼神瞥向他,“說,你到底是什麽身份!”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說,我說……”


    司機害怕的哭了起來,嘴裏不停的求饒著。


    “我不是什麽身份,是因為我家老婆和小孩被青木堂的人抓去了,他們威脅我,如果不說,就殺了我那剛滿周歲兒子,會長……我對不起你!”


    說完,司機已泣不成聲了!


    顧振道朝劉長庭使了個眼色。


    劉長庭抽回槍,身後一陣麻酥,幾顆子彈聲打在車門上發出尖銳的聲音。


    “如果覺得對不起我,就好好開車,不要被他們的子彈打死,等待警方的救援!”


    話落,顧振道和劉長庭相視點頭,執起手槍,擺下車窗,一場槍林彈雨隨及展開!


    車子開到一個廢舊的貨運碼頭,無路可去!


    利落的打開車門,逃下車,鑽進碼頭的存貨倉庫,顧振道和劉長庭背靠背躲在一道麻袋堆積而成的牆後,緊張的額前冷汗如下雨般滑落。


    “長庭,出生入死這麽多年,這一刻不得不承認內心有多恐懼,如果我不幸遇害,幫我告訴阿皓,愛一個人並不是一定就要表現的很外在,而是要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傷害。我愛他媽媽,所以我必須壯大我的王國,堅固我的王國,不讓她受到外界的傷害,這是我愛他媽媽的一種方式,我不想他一直誤會下去!”


    “會長……”


    劉長庭怔怔地看著他。


    “答應我!”


    顧振道眼神堅定地看著劉長庭,直到他點頭為止。


    這一場跨國暗殺,是非得將他除之而後快,風光了這麽多年,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兒子對他的誤會,生前沒得到兒子的理解,希望死後,兒子能明白他的用心良苦。


    一陣槍聲越來越近,兩人默契地點頭,分別從牆兩邊包抄。


    十二名帶著麵具的黑衣人,分四組慢慢靠近倉庫。


    “顧振道,十年前的今天,我父親沒有要你的命,反而被你打死,十年後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不要妄想還有人會替你擋子彈,尊夫人,嘖嘖嘖……死不暝目啊!”


    倉庫外,青木海鄙夷的口吻飄進倉庫。


    往事就如一把把利刃,想到妻子臨死還沒等到他說愛她,一股罪惡感襲入他四肢百骸,他要報仇,為他還來不及說愛的妻子尹慧淑報仇!


    林欣淑跟隨台灣警官沿路一直追到貨運碼頭。


    “警官,給你添麻煩了!”


    含著歉意的深深一鞠躬,林欣淑從小腿處拔出槍。再抬眸就看見警官肯定的表情瞅著自己,然後伸出手,停在空中,“林警官,合作愉快!”


    林欣淑愣了愣,隨後嘴角蕩起一抹自信的笑容,“合作愉快!”


    利落的下車,林欣淑從倉庫後麵爬杆進入倉庫,小心地前進。


    怦怦,兩槍……


    準確的打中兩個黑衣人,靈巧的一閃,躲過射向她的子彈。反身,又是兩槍……


    她,“女飛鷹”的稱號可不是吹噓的。


    顧振道聽到慘叫聲,以為是劉長庭解決了黑衣人,執起槍,探出身,怦怦……


    青木海迅速退到一邊,躲過子彈。


    右邊,兩個黑衣人爬了進來,林欣淑翻身一縱,穩穩的站在顧振道右邊不遠處,怦怦……搞定,解決!甩過頭,看向顧振道,她的納稅人,她的衣食父母。


    顧振道完全怔住,“是你嗎?慧淑……”


    心裏一陣悸動,眼前這個身手不凡的女子剛才甩頭的那一瞬間,真的像極了慧淑。


    林欣淑蹙了蹙眉,誰是慧淑?哎呀,這不是重點。


    “我是新加坡G4(保護要人組)的林欣淑警官,二十分鍾前被臨時任命為您提供保安!”


    “你走吧!”


    冷冷地一聲,顧振道不屑地瞥了她一眼。


    眼前的女人不是慧淑,即使在甩頭那一瞬間像極了。但是,正麵看她卻沒有一點慧淑的痕跡,除了有雙和他妻子同樣清澈,泛著淡淡憂傷的水眸。


    “顧……”


    怦……


    刺耳的一聲。


    “啊……”


    顧振道僵硬的一怔,一注鮮血如噴泉般從他身上射出。溫熱的鮮血打在林欣淑的臉上,她轉頭看向倉庫門口的青木海,怦……又射出一槍。


    “小心!”


    林欣淑飛身撲向顧振道,將其推倒在地……


    “呃……”硬生生地擋下一槍。


    怦,怦……連續又被打中兩槍……


    窒息般的痛,至胸前瞬間傳達到四肢百骸!周圍慢慢地,慢慢地變黑了,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


    “不要……不要……”


    顧振道睜大眼眸,嘶聲大吼起來!眼睜睜看著林欣淑無力的倒下,沉沉地砸在地上,鮮血如泉般湧出。十年前,他妻子就是這樣為他而死的,他不能接受十年後,又一個女人為他而死……


    “啊……”


    執起槍,對準青木海,一陣射擊,怦怦怦怦……


    聽到顧振道的嘶吼,解決最後一個黑衣人,劉長庭和台灣警官紛紛趕了過來!


    “會長”“林警官”


    兩人錯愕地愣在原地,久久無法動彈!


    “不能死啊,不能死……救護車,救護車!我送你去醫院,我送你去醫院!”


    顧振道不停在搖晃著林欣淑,顧不得自己身上有傷,抱起奄奄一息的林欣淑,就往外衝。


    懷裏的女人,一陣又一陣痛的抽搐著……


    那顆冷血的心此時此刻,像被狠狠擰著,痛……


    拜托,拜托,不要有事……


    不要再讓人為他而死了……


    “會長,讓我來吧!你受傷了……”


    劉長庭一路跟著,也一路擔心著,眼看著顧振道臉色越來越蒼白,他每走一步,傷口的血就流的更洶。


    顧振道抿唇不語,抱著林欣淑繼續往大馬路上走去。


    一陣陣警鈴聲趕來了,救護車淒涼的聲音趕來了……


    “醫生,醫生,快救她,快救她……”


    醫生抬著擔架下車朝他走來。


    將林欣淑放進擔架裏,顧振道還不停在重複,追著擔架一直到林欣淑送進救護車裏。


    “醫生,我求求你,一定要救她,我求求你了……”


    林欣淑的血混合他傷口的血染紅了他的T恤,他的妻子慧淑已經為他而死了,他不要,也絕不要其他人再為他而死了……


    烈日當頭,藍天白雲,第一次,顧振道覺得天離他這麽近,一陣天旋地轉,他高大的身軀頹然倒下。


    “會長!”


    劉長庭一聲驚愕,及時的扶住他,才沒讓他倒在地下。


    在醫生的幫助下,好不容易將顧振道抬進救護車裏……


    XX路上,兩台救護車一前一後,鳴著悲涼的笛聲。


    “媽,媽,媽……”


    韓秋草傷心地大喊著,倏地,她睜開眼睛,彈坐而起!眼淚還掛在臉龐上,低低地抽泣著。


    呼!原來是在做夢,是夢而已!


    她親愛的林欣淑女士現在可是在台灣出差度假,怎麽可能被槍打的渾身是血了?


    “你終於醒了,怎麽樣,還感覺哪裏不舒服嗎?”


    說著,顧尹皓揚起手掌覆在她額前,“恩,體溫正常,頭還痛嗎?”


    他就這樣一臉關心地看著她,詢問她……


    害她瞬間腦袋一片空白,就這樣怔怔地對上他的視線,心暖暖的!


    “顧尹皓,這是第三次了。”


    她淡淡的口吻卻包含了很多情緒,眼底的柔光似溫柔的水波,隻是他有些不明白,什麽叫第三次了?


    “第一次在學校後山,是你救了我,送我去醫院;第二次在學校的地下跆拳道館,是你找到我,帶我回的你家;這一次,又是你……”


    “可是,卻因為我,所以你才會受的傷。”


    想到這裏,顧尹皓眸光徒然變寒,不帶留戀的捌過臉,不去看她。


    他真的不願去想象,這一刻,他留給她全部的柔情,下一刻了?他有可能變得無情冷血,對她視而不見,當她是一個毫不相關的陌生人,那時候,她能接受的了嗎?


    他說的話,她怎麽會聽不明白?


    “顧尹皓,對不起!總是給你添麻煩,對不起……”


    心底的某處酸酸的,不爭氣的眼淚凝聚在眼眶,聲音也變得顫抖。


    她硬咽的聲音,隱忍的抽泣聲,讓他的心一窒。


    顧尹皓,難道你忍心看著她為了你受了那麽多委屈,那麽多傷害後,最後得到的是你的放棄嗎?


    你可不可以不要那麽殘忍,看到她受傷,看到她難過,你會好過嗎?


    桑景紗的斥責不斷在耳邊重複著。


    他怎麽可能好過,他怎麽會忍心。


    他寧願受傷是他自己,也不想讓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不想看到她有一點點的難過。


    轉過身,一把將韓秋草拉進懷裏,“對不起,是我的錯,都是因為我,你才會受了那麽多委屈,那麽多傷害,對不起……”


    溫熱的眼淚滑過臉頰,靠在他的懷裏,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傷害,她一點都不在乎!


    她隻要能夠陪在他的身邊,給他黑暗的世界一點陽光,給他冰冷的世界一點溫暖,她隻想好好的喜歡著他……


    “韓秋草,今天我們來場約會吧!”


    顧尹皓輕輕拉開兩人的距離,深遂的眸子淡定,像是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什麽!”


    水亮的眼眸睜的大大地,錯愕地看著他。


    她沒聽錯吧!他剛才說的是,要和她約會,約會……


    獅誠學院的第一花樣美男顧尹皓說要和她韓秋草來場約會,(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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