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純屬意外


    醫院大門口,一襲白色長袍的醫護人員推著移動床在等候,直到那輛極速而來的白色法拉利停在他們麵前,接著,一位花樣美少年一臉心疼地抱著毫無意識的女學生下車,將她溫柔地放在床上。進急診室的那一路風風火火,握著她冰冷的小手,那一刻,方易文終於忍不住流下眼淚。


    他真的好想知道善良可愛的她,到底有著怎樣的痛苦回憶,該死的,為什麽要發生在她身上。


    一陣急促地腳步聲,迎來就是蘇啟東和顧尹皓粗喘地問候。


    “該死的,怎麽又發生這種事情,怎麽回事?”蘇啟東忍不住咒罵。


    “這是第三次因為沉受不了而失去意識了,到底病因在哪裏?到底是因為什麽讓她想起痛苦的塵封記憶。”


    怦地一聲,顧尹皓的拳頭砸在堅固的牆壁上,片刻,潔白的牆麵染上血紅色的痕跡。


    “阿皓!”


    方易文和蘇啟東錯愕驚呼!


    急診室的燈熄了。


    醫生走了出來,麵色凝重地看著眼前三位身份地位不同凡響的美少年,沉沉地歎了一口氣說:“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先說好的,”蘇啟東迫不急待地尋問。


    “好消息是,她的局部性失意症得到了緩解。”


    “那壞消息了?”方易文焦慮地追問。


    “壞消息是,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她的後腦勺出現凝固血塊,因為大腦浮想起痛苦往事,使凝固血塊移動,壓到了某些記憶神經,所以,我擔心凝固血塊會惡化,到時候她就會成為名符其實的活死人!”


    “可以手術把血塊取出來啊!”顧尹皓緊接著發表意見。


    “不可以!”醫生尖銳地反對,“凝固血塊是供應小腦的,如果取出來,很可能導致血液供應不足,休克死亡。”


    聽完醫生一席話,顧尹皓泄氣般地退了兩步,“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為什麽會這麽嚴重,為什麽要這樣子對她。”


    “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蘇啟東有所期望地看著醫生。


    “沒有,如果不想讓凝固血塊惡化,那麽就讓她開開心心地吧,不要再刺激她的大腦,或許,凝固血塊會不知不覺地散開也說不定。她現在應該醒過來了,你們去看她吧!”醫生安撫地拍了拍蘇啟東的肩膀,邁著腳步離開。


    方易文沉沉在吐了一口氣,張開雙臂分別搭在蘇啟東和顧尹皓的肩頭,鼓舞地說:“不要氣餒,我相信她一定會沒事的。”


    “蘇,蘇啟東!”那頭,就見桑景紗風風火火在向他們走來。


    “該死的,她來這裏幹嘛?”蘇啟東定睛一看,額頭青筋隱隱跳動。


    “啟東,我們先去看秋草了,你們兩個慢慢聊。”方易文隱忍笑容,搭著顧尹皓轉身離開。


    “你們兩個……”看著好友忍笑離開,蘇啟東就更氣不打一處來,他怒狠狠地瞪著越來越近的桑景紗。


    “他們怎麽走啦!”桑景紗疑惑地看著方易文離開的方向,然後回頭看向蘇啟東,“你幹嘛這個表情啊!我沒惹到你吧!”


    “你跑到這裏來幹嘛!”蘇啟東語氣裏充滿質問。


    “找你啊!”


    “無聊!”蘇啟東看都不看她,越過她朝韓秋草所在的病房走去。


    “蘇啟東,你去哪裏?我也要去!”桑景紗追了上去。


    病房裏,韓秋草躺在病床裏不安地抽搐著,雙目緊閉,眉心緊鎖著,嘴裏依依呀呀地叫喚著。


    “媽咪……”


    當看著她眼角溢出淚水,顧尹皓終於忍不住抱起她,將她鎖在懷裏,心疼地低語道:“韓秋草,韓秋草……”一遍又一遍喊著她的名字。


    蘇啟東突然停止腳步,讓緊跟其後的桑景紗紮實地撞上了,“啊!蘇啟東,你幹嘛突然停下來啊,很痛也!”


    桑景紗捂著鼻梁上前準備找他理論,可是透過玻璃窗,她看到……“顧尹皓他……唔!”


    蘇啟東及時地捂住她的嘴,毫不客氣地將她拖到電梯門口,然後粗魯地推開她。斥責道:“桑景紗,那些個狗屁聯姻,我從來都不願意接受。所以,以後你最好不要有事沒事出現在我麵前,更加不要妄想走進我的世界,聽到了沒有!”最後一句,蘇啟東幾乎是命令式的低吼。


    桑景紗倔強地斜瞪著他。從小到大沒有人這樣忽略她、藐視她、更加沒有人敢命令她,而他竟然輕易地就打破這一切,可是她卻拿他沒有辦法。


    她緊緊地握著拳頭,強忍著內心地憤怒,連骨節都變得假白,裝地一臉不受影響地樣子,輕快地說:“蘇啟東,你可以再傲慢一點啊!誰想要走進你的世界了,誰很樂意接受政策聯姻了,誰有事沒事出現在你麵前了,該死的家夥……”


    狠狠地踢他一腳,桑景紗轉身就跑。


    “啊!”蘇啟東吃疼地抱住左膝,俊美的臉蛋開始扭曲,嘴裏咒罵著,“SHIT,桑景紗這該死的女人,啊……”


    蘇啟東,這該死的家夥,說話怎麽可以那麽傷人,怎麽可以這樣惡毒地對女孩子說話,該死的那樣與眾不同,那樣吸引她,該死的就這樣推開她。


    當眼淚流下來的那一刻,桑景紗已經身處醫院大廳,她放慢腳步停了下來,抬起手輕輕擦去眼淚,那樣晶瑩剔透,她知道自己喜歡上了他,喜歡上了那個隻想推開她的蘇啟東。


    當蘇啟東再次出現在病房門口,韓秋草已經醒過來了,她一臉鬱悶,一臉不快地瞪著他,“蘇啟東,抗拒從嚴,坦白從寬哦!”


    “呃!你在胡說什麽?”蘇啟東一頭霧水。


    方易文忍不住哧笑道:“啟東,你就承認誤傷她的事實吧!”說完,方易文還朝他使了個眼色。


    聰明的蘇啟東馬上就明白過來,臉不紅氣不喘地撒謊道:“呀!韓秋草,這叫禮尚往來,你給我兩個大耳光,我給你一記暈暈拳,我們扯平了。”


    “你這人怎麽這麽小氣啊!明天還要去森林探險了,我還什麽都沒……”


    “我們不去探險。”顧尹皓冷漠地打斷她的話。


    韓秋草眨巴地眼睛,回過頭看著顧尹皓,“為什麽?”那麽刺激的活動,為什麽不去。


    “因為取消了!”


    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俊顏沒有一絲其他表情。


    “讓我來說吧!”方易文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韓秋草,“因為很多同學不滿意,所以學校臨時更換了活動,我們航海旅遊。”


    “航海旅遊?”韓秋草兩隻眼睛瞪得圓圓的,她沒聽錯吧!旅遊,航海,坐大遊輪!想到這裏韓秋草哧哧地笑了起來。


    “韓秋草,你傻笑什麽!”蘇啟東無法理解,她表情怎麽可以說變就變!


    “長這麽大,我從來沒有出去旅遊過,所以,很高興,很期待啊!”


    她說話總是那麽自然、坦然,要知道能進得起獅城學院的學生連旅遊都沒去過,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情,可是由她口裏說出來,感覺是那麽的可愛。


    咚咚咚,傳來一陣敲門聲,然後門被打開了,幾個身著統一黑色西服的高大男子進來了。


    “少爺!”恭敬整齊地行禮後,帶頭的黑衣男子分別又朝向方易文和蘇啟東微微鞠躬,然後麵向顧尹皓,低沉地說:“少爺,會長請你回家一趟!”


    “如果我說不呢?”顧尹皓表情冷酷,語氣冷到極點,讓一旁的韓秋草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少爺,請不要違難小的們!”


    “也好,我找他正好有事,走吧!”話落,顧尹皓頭也不回,邁起腳步出門,驀地,他停在病房門口,依舊沒有回頭,但是可以清楚地聽到他說的話:“韓秋草,沒有我的允許,你最好給我完完整整的。”


    “什麽……”沒等她反應過來,顧尹皓被黑衣人簇擁著消失在門口,“怎麽會有這麽霸道冷漠的家夥。”


    方易文淺笑,蘇啟東苦笑,隻有韓秋草不明白那話句的真正涵義,他們都懂,那是顧尹皓關心與在乎一個人的方式,屬於他顧尹皓的方式。


    富麗堂皇的客廳,兩排黑衣人中間,一個身著黑色手工西服的高大男子背對著門口,雙手放在身後交疊相握著,有節奏地點著。


    當聽到汽車鳴笛地聲音,他停止動作,顯然,一場暴風雨及將到來。


    “少爺!”


    整齊響亮地問候後,男子才緩緩地將過身,態度嚴厲地冷聲說道:“你還知道要回來!”


    顧振道,“天之翼”集團的會長,45歲的他依舊意氣風發,俊俏中帶著成熟穩重,早年喪妻,至今未娶,在他的意識裏,愛情虛無縹緲,對妻子隻有滿腔愧疚,對兒子隻有嚴厲和命令。


    “我從來沒想過要回到這裏,也不稀罕。”他冰冷的眸子沒有一絲眷戀,有的隻是不屑。


    “那你還回來!”語氣微微加重,他顧振道一手擴大“天之翼”,無比榮耀,唯獨他的兒子對他的所作所為不屑一顧,處處與他背道而馳。


    “我是要告訴你,我是絕對不會和蘇靜訂婚的,想和道源財閥聯姻,來壯大你的黑暗勢力,犧牲我的婚姻自由,你不會得逞的。”他露出冷漠地笑容,然後轉身就走。


    “站住!”不容抗拒地低吼。顧振道上前幾步,表情憤然地斥喝道:“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你以為我會讓你們走到一起嗎?”


    話落,顧振道一把抓起大理石桌上的資料,扔向顧尹皓。


    漫天的打印紙、照片……緩緩飄落。


    “你以為獅城學院是一個平凡人能進的嗎?你知道她的背後是什麽嗎?是警署聯政!”最後幾個字,顧振道幾乎是尖銳地喊出來。如果當年不是警署聯政插手“天之翼”與“青木堂”的世代糾紛,他的妻子就不會死去,他也不會內疚這麽多年。


    顧尹皓呆愣在原地,他想過無數次韓秋草的背景,隻是沒想到會是警署聯政,黑幫少主和警政千金,多可笑的關係!


    “哈哈哈……”顧尹皓大笑起來,“你害怕他們會查到七星財團被收購和七星財團前總裁自殺的幕後操控者是你嗎?”他輕蔑地笑容,看起來那麽孤傲。


    “你說的是什麽話!”顧振道大喝一聲,一掌拍在大理石桌麵上,發出低悶地響聲,“難道你忘了你媽媽是怎樣死去的嗎?”


    “住口!”顧尹皓驀地轉身,“你還要否認到什麽時候,如果不是你,媽媽她就不會死!如果不是你的一意孤行,我們不會去台灣,不去台灣就不會發生意外,就算可憐她,說一句你愛她,她也會死的暝目,就是你!”


    顧尹皓言詞激動,眼眶泛紅地指著顧振道,“殺死媽的凶手是你,是你!”


    話落,顧尹皓甩手頭也不回地走出門,跳進車裏,絕塵而去!


    顧振道戰兢地連連後退,“原來他一直都怪我,怪我!”


    “會長……”心腹劉長庭擔心地扶住他,“會長,不要怪少爺,他還小,有很多事情等他長大了自然就會明白的,夫人的事,你不需要太自責。”


    跟在會長身邊這麽多年,他清楚地知道,冷漠寡言的會長,從來不喜表露自己的情感,夫人的誤解,少爺的不屑一顧,更加深了會長情感方麵的不溢於言表,讓誤會越來越深,他看在眼裏,急在心裏啊!


    “長庭,不用說了!趕快安排,我得趕去台灣和道源總裁商量,看能否把訂婚日期提前一些,我也安心一點!”


    說完,顧振道長歎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街心公寓門口,一輛白色法拉利停了下來,然後就看見韓秋草微笑地下車了,“謝謝!我先上樓了。”


    “早點休息,明天才能有力氣玩哦!”方易文溫和地囑咐著。


    韓秋草低笑道:“學長,你這是第五次咯!”


    方易文恍然大悟,“哦!是嗎?”接著,他也笑了起來。


    “學長,明天見咯!”


    她彎腰行禮,帶著笑容轉身消失在鐵門口。


    “秋草,一定要一直帶著笑容哦!”發動車子,帶著祝福離開。


    方易文的車剛一離開,顧尹皓的紅色蓮花穩穩地停在鐵門口,他長歎一口氣,靠著坐椅,仰望天空。夜幕下的天空繁星點綴,讓他又忍不住想起韓秋草的話。


    “看到沒,今天的星星好亮好亮,就像逝去的親人再像我們招手,告訴我們,他們在天堂過的很好,很快樂!”


    “媽,你快樂嗎?”


    顧尹皓輕輕閉上雙眼,喃喃自語!突然……


    “啊……”


    一聲尖叫,傳到他耳裏,他迅速彈起,“韓秋草!”利落的解開安全帶,跳下車,衝進樓道裏。


    “韓秋草,韓秋草……”


    一路爬樓梯,一路喊著,顧尹皓的心被提起,他不希望才剛剛和父親搞絕裂,韓秋草就因為他而受傷。


    公寓的門聽劈哩啪啦地賊響,“韓秋草,韓秋草,快點開門,韓秋草!”


    顧尹皓使力的拍打著門,他真的不敢想象,如果還不開門,他會做出什麽意外的事情。“韓秋草,韓秋草……”


    公寓裏,韓秋草,係著浴巾,裹著頭發,夾著拖鞋,劈裏啪啦地走出浴室,低咕道:“是誰啊!吵死了!”


    她搓著頭發,騰出左手,打開門鎖,“誰……”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呆愣在那裏,口裏結結巴巴地喊道:“顧…”


    “呃!”


    下一秒,顧尹皓一把拉過她,將她鎖進懷裏,緊緊地擁著,“韓秋草……”


    韓秋草目瞪口呆地貼在顧尹皓懷裏,先不說這個舉止異常,是她,咳,浴巾底下的她不著片縷,啊!糟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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