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路西行,直到夜裏才到了臨近的鎮子上歇息,那三人人見到鐵風那虎狼般的吃相都驚得呆住了,饒是古山較幾人見多識廣,也沒見過有這等飯量的少年,不禁暗暗稱奇。


    鐵風自己也不知怎麽回事,自從上次被那“十裏禁”的女子治療過之後,就感覺似乎力量漸漸的比以前大了許多,不是內力,而是純粹的肌肉力量,但相應的,每日的飯量也跟著大了許多,仿佛這胃成了無底洞似的,怎麽也填不滿,一個人能吃出別人四五倍的飯量,吃完了也不見肚子有半點臌脹,走到哪裏總要迎來一片驚歎聲音,幾天過去,也算是都習慣了。


    “嗝~”


    吞下最後一大塊香噴噴的豬頭肉,鐵風擦了擦嘴,打了個滿意的飽嗝。


    “鐵兄弟..要再來點什麽?”


    古山看了看那好大一桌的殘渣,僵笑的問道。


    “呃..不必了,這次讓古兄破費了..”


    鐵風撓了撓頭,頗為不好意思地的說道。


    畢竟是吃人嘴短啊。


    “破費說不上,能見此奇景也是殊為不易啊..我們這幾位師弟本就是為遊曆一番、增長見識而來,鐵兄弟倒是滿足了他們的心願了。”古山笑著答道。


    “奧..如此甚好..要不,再來兩隻燒雞?”


    ...


    一段小插曲過後,接下來幾日,行的倒算是暢通,幾人此次都是代表白江劍門來觀禮,一路上都穿的門派特有的深藍布衫,白江劍門在江湖上知名度甚高,大多江湖人都識得這身裝束,無論何人上前招呼拜訪,古山都認真地一一還禮,儼然已有了一副宗師模樣。


    而這越靠近荒都,幾人便行的越緩慢,歡聲笑語也變得少了許多,習武之人六覺敏感,從早上開始起,幾人便隱隱約約有些心神不安,似乎被人追蹤的感覺,但幾次停下查看,也瞧不出什麽端倪,隻得時刻警惕,嚴陣以待。


    行到晌午,距離荒都已經不足二十裏,眾人剛剛要鬆一口氣,本以為此行就順順當當的要結束,剛想互相調侃兩句,卻不想聽到了一聲極為突兀的長嘶,隻見古山扯住了坐下白馬的韁繩,突然便駐在了原地,幾人也跟著停了下來,臉上都帶著一絲疑惑。


    還不待眾人問出口,便聽到古山朗聲叫道:“前麵是哪門哪派的朋友,在下白江劍門古山,不知可有指教?”


    三人聽了這句話,均謹慎的向四周查看著,而鐵風卻警惕地盯著兩旁的高樹。


    樹上有人,人有殺氣,在這荒都左近敢如此做的人決然不多。


    “若眾位朋友不願相見,為了在下幾人的性命安危,隻得出手相請了!”古山不見回應,再次朗聲叫道,手握劍柄,腳踏馬鞍,目光平視前方,依舊一副沉穩模樣。


    話音剛落,便簌簌的從兩邊樹上躍下來了五人,身著青衣,蠻橫的攔在了馬前,任誰都能看出那一臉的不懷好意。


    “古山師兄,好本事。”


    為首那人翹著大拇指,似笑非笑的走了過來。


    “兄弟想給你個驚喜,卻不料早早被你發現了。”


    這人皮膚黝黑,身材高大,目測能有三十多歲,臉上卻帶著一股不應屬於這個年齡段的張狂。


    鐵風看向來人,五人都是使劍的,不過大多數門派長劍都是別在腰上,以示禮敬的意思,而這五人長劍要粗大許多,都別在背後,相較之下要多了幾分鋒銳,少了幾分含蓄。


    不得不說,這幾人雖說看著別扭不爽,那身後的霸氣大劍倒是勾起了鐵風的興趣。


    古山眉頭微微一皺,顯是舊識,道:“薑尋,你可是又要來生事了?”


    “生事不敢當,就是來來瞧瞧故人...”


    為首那名為薑尋的男子對著旁邊隨意吐了口口水,囂張的走到五人身側不遠處,幾乎要把惹是生非幾個字寫在臉上。


    鐵風見了這一幕反倒鬆了一口氣,他也算是見過許多的高手的人了,看這人的走路步伐,比自己所擔心的胡無忌差上老大一截,對自己倒是夠不成太大的威脅,隻不過樹上還有一道隱秘的殺氣,這份未知,卻不得不讓鐵風擔憂幾分,也不知這古山有沒有發現。


    薑尋輕蔑的看了眾人一眼,卻帶著一副玩味眼神走到了沈欺霞的馬前,輕佻的說道:


    “欺霞師妹,你還是那般的水靈啊,嘖嘖嘖,就是這身材還是差了點火候,不如讓師兄我給你幫幫忙,揉搓一番?”


    “!!!”


    “!!!”


    能傷人的不隻是武功,也有惡毒的言語,而有些言語,幾乎相當於直接撕破了麵皮。


    薑尋這番話,顯然便在此列!


    “你..!”沈欺霞雖說平日裏大大咧咧,但畢竟還是個****的少女,此刻眾目睽睽之下被他如此評頭論足,直言調戲,簡直憤怒到了極點,臉色漲紅,一時之間竟不知說些什麽好,但無論說些什麽,女子和男子對斥,不僅不雅,言語上終究還是要吃了虧。


    白白中與封都二人聞言直接飛身下馬,再無往日那般輕鬆表情,舉劍直指薑尋,門派相爭,不問女眷,這是江湖上心照不宣的規矩,破了這規矩,仇怨便難以化解了。


    見白白中二人拔劍,另外的四人也跟著迎上,六柄長劍在陽光下被照的明晃刺眼,古山依舊耐得住性子未曾下馬,看向轉瞬間劍拔弩張的幾人,眉頭更深皺了幾分。


    這五人都是重劍門人,重劍門同處北荒“五門”之列,與白江劍門從上一輩起就素有仇怨,但兩方互有所忌,數十年來倒也未徹底捅破最後那張窗戶紙,而此次這薑尋突然發難,情形絕非尋常。


    要開戰?


    不過以古山一行人的實力,這五人未必奈何得了他們,事出反常必有妖,這點才是讓古山更加擔憂的,不知他們到底有什麽底氣敢如此行事。


    “薑尋,你這話是代表重劍門所說,還是代表你自己。”


    “哈哈,那又有什麽區別?你倒是說說看。”


    “兩派一直是有些過節,倒也不算什麽秘密,你重劍門若真的想開戰,擬好戰書,選定地點,我白江劍門卻是無所畏懼,但你這般如江湖宵小一般出言不敬,不知傳了出去,你們臉麵上可否有光。”


    “古師兄,論那道貌岸然的言語,兄弟我甘拜下風,你也不必再喋喋不休以求炫耀,卻不知輪手頭功夫,你我誰更勝一籌?!”


    呼!


    籌字剛落,薑尋便蠻不講理地抄起背後重劍,一劍斬下,劍身微微覆了一層白光,發出輕微的呼嘯聲來。


    古山高高躍起一旁,躲過了這一擊,座下白馬卻因此被攔腰斬成兩截,內髒血液灑滿一地,令人作嘔,沈欺霞見了這一幕俏臉如著重粉,不忍直視那滿地血腥,粉拳緊握,看向薑尋的大劍卻更多了一絲驚慌。


    “白光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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