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硯聲這貨也是個見機快的,立刻換了一副麵孔說道:「微臣為皇上效忠,怎麽會挑肥揀瘦,娘娘真是誤會微臣了。舉旗打傘那種事情,那不是殺雞用牛刀,微臣幹些髒活累活就好。」


    這是願意回去了。


    雲染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的,「不著急,總要給你幾個月的輕鬆時間,舅母說了,你年紀不小了,也該成親了。回去後先把終身大事兒辦了,讓舅舅舅母高興高興,也算你盡孝了。」


    焦硯聲簡直驚呆了,讓你嘴賤,一開始就把回京的事情答應下來不就好了?


    現在好了,連終身大事都給安排上時間表了。


    眾人看著焦硯聲一副被雷劈的表情,毫不厚道的笑了。


    雲染笑眯眯的看著其他幾個人,「哲堂兄,你的事兒我瞧著跟聲表哥一起辦就極好的。你們看看嘉表哥跟表姐夫,要學習學習,修身齊家,家不成何以佐明君治天下?」


    顧哲:……


    他就是笑了笑,真的沒別的意思,怎麽這鍋就砸他頭上了。


    他還想逍遙逍遙。


    司空穆晟此時忽然開口,「皇後說的是,你們都老大不小了,人生大事也不該耽擱了,回去就放你們假,安安心心成親去就是。」


    皇上,您有什麽資格說這話啊?


    在場成親歲數最晚的就是您吧?


    可是他們也隻敢心裏腹誹,嘴上是一點也不敢說的。


    穆逸笑的不成了,覺得嘴角都要酸了。


    虧得他還不到成親的年紀啊,不然的話,今日他也跑不了了。


    一頓飯吃的真是熱鬧之極,酒足飯飽之後,又把焦硯聲跟顧哲的事情定下來,而且有皇上在一旁助威,還特意給他們放假成親,真是……謝皇恩啊。


    回去的路上個,穆逸實在是沒忍住笑的肚子都要疼了。


    英浩雖然娶了許朝英,但是跟這位大名鼎鼎的皇後,真是從未有過交集,今日這頓飯吃的真是大開眼界。


    根本就想不到,威風凜凜,在他眼中高不可攀的皇上,在皇後麵前居然是這麽一副樣子。


    那一副老婆說得對,朕給老婆撐腰的架勢也是令人目瞠口呆了。


    早就知道帝後感情甚篤,但是親眼看到有是另外一回事兒。


    又想起皇後為了妻子的事情,對他們家下的手,現在想想都是心有餘悸啊。


    以皇上待皇後的情分,皇後那麽對英家,真是手下留情了啊。


    但凡要是皇後在皇上耳邊吹個妖風,他們家會如何真是不好說啊。


    又想起妻子每次提及皇後時真心的笑容,心裏嘆口氣,皇後真是個顧念舊情的人。


    還有在宮裏的妹妹,英浩現在是一個字都不敢想了。


    當初他就勸不要送妹妹進宮,但是爹娘都不聽,現在看到帝後這般相處,他已經能遇見妹妹的結局了。


    可是又有什麽法子。


    隻盼著妹妹能聰明幾分,不要在後宮作死。


    英浩一肚子心事,許硯嘉跟穆逸在嘲笑顧哲跟焦硯聲,他們之間本就是親戚,來往也多,此時說起話來沒什麽顧忌,把焦硯聲跟顧哲的臉都給笑黑了。


    **


    這邊帝後夫妻梳洗過後,落下帳子說悄悄話。


    「這下子焦硯聲跟顧哲回京之後要老實了。」司空穆晟想想隻覺得萬分的好笑開口說道。


    雲染嘆口氣,「也是沒法子,這一個兩個的都是自由奔放的性子,不給他們上個撅頭,都敢給我飛天上去。焦家那邊你知道,大表哥性子太軟,二表哥回去成了親,他媳婦也能把家裏的中饋接過來,替舅母分擔幾分。大表嫂那樣的是萬萬不能用了,大表哥的妾室到底是個妾,怎麽能掌家?他一個男人,不想這裏頭的事情,毛裏毛躁的,我也隻能開這個口了。」


    焦家以後如何她其實不太擔心,畢竟隻要她是皇後,隻要焦家不做什麽謀反的事兒,前程是會有的,富貴也會有的。可是,靠著外戚得來的尊榮,誰又會真的高看你一眼,到底是要家裏出個能臣才好。


    「你呀就是個愛操心的命。」司空穆晟心疼的說道。


    「話也不能這樣說,我小的時候別人替我操了心,也沒見當負擔的。現在換過來,怎麽就不成了?」


    「得得,成,成,你想做就做。」司空穆晟聽著話音不對,立刻認錯,跟自己老婆講什麽道理?


    哪裏有人願意做那個操心的人,誰不願意優哉遊哉的做個享福的人。


    雲染心裏那個氣,索性背過身去。


    司空穆晟隻好又趕緊把老婆哄過來,「你這脾氣說翻臉就翻臉,我也沒說什麽。」


    就是心疼她而已。


    雲染默了一下,才道:「你別跟我一樣,最近總覺得心煩意亂的,看到什麽都生氣。」


    司空穆晟聞言一愣,又想著這段時間以來,雲染都是在危險之中,那個時候要壓著自己的性子,小心翼翼的討生活。


    日子久了,難免心裏就壓了許多火。


    所以這個時候鬧性子什麽的,大約……應該……是後遺症吧?


    勸說了一通,又身體力行的榨幹了體力,就沒什麽心思胡思亂想了,果然雲染很快就睡著了。


    毛石蔣三家的事情,在昨日的晚宴上,焦硯聲就說了處置之法。


    雲染今日又想起來此事,就問司空穆晟三家的女眷怎麽辦?


    「按律即可。」


    那就是要沒為官妓或者是流放了。


    通敵可不是小的罪名,雲染輕嘆口氣,最後還是沒說什麽。


    若是三家的女眷毫不知情,她或許會求情,但是通過跟她們的接觸,她能感覺得到,她們是知道的。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最後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應該。


    隻是可憐了稚子無辜。


    大人們作孽的時候,也沒想想子孫如何。


    後日一早,禦駕就浩浩蕩蕩的除了萬馬城,一路回京都去了。


    來的時候匆忙,回去的時候,歸心似箭,也是在不停的趕路。


    距離京都還有五六日路程的時候,雲染的臉色實在是難看,司空穆晟隻得以強硬的態度讓太醫扶脈,並令大軍停下休整。


    太醫的鬍子抖了抖,又看了皇後一眼,這才小心翼翼的,看著皇後身邊的宮人問道:「敢問娘娘多長時間沒換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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