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染搖搖頭,「不回家,我們今晚去昭明寺。」


    春信愣了一下,旁邊的月華手中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二人齊齊的看著姑娘。


    雲染對上她們的眼神,笑著說道:「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們是在昭明寺禮佛的嗎?」


    二人恍然大悟,春信忙說道:「是奴婢愚笨,把這件事情都給忘記了,的確是這樣的。」


    月華聞言也是一笑,「這樣的話從昭明寺直接回城,就更好了些。」


    收拾的東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好了。


    雲染坐在大榻上自己一個人慢慢地打棋譜,腦子裏卻想著這幾日的事情,一時不得停歇。


    也不知道現在外麵到底是什麽情況,春信說家裏由大伯母幫著支應,會打發那些前去探望的人。自己在這裏養傷的事情,有洛王在消息不會傳出去。


    昭明寺那邊……今晚匆忙趕去,司空穆晟說要親自送她,她總覺得好像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關節。


    畢竟,現在司空穆齊大敗,皇帝幾次召見司空穆晟都以養病為理由拒絕,按理說他現在正是忙碌的時候,怎麽會有時間送自己過去。


    雲染心裏有些不安,那日跌下山破,外傷居多,這幾日修養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天色慢慢的黑了下來,廚房裏送來了晚膳,都是按照她尋常喜歡的口味做出來的。


    四菜一湯,她卻沒什麽胃口,想著還要趕夜路,這才勉強吃了半碗飯。


    天色黑透了,司空穆晟還沒有回來。


    秋露在茶水房看火,秋禾坐在門口的小凳子上做針線。屋子裏靜悄悄的,隻有銅壺在不斷的冒著熱氣。


    秋露看了秋禾一眼,心裏不以為然,就算是巴結那顧姑娘如何,人走了也就罷了。


    秋禾感覺到秋露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打轉,心裏嘆口氣,裝作沒發現,繼續做她的針線。


    很快的院子裏就傳來堅定有力的腳步聲,秋禾幾乎是立刻放下手裏的針線,打起簾子往外看去,就看到王爺踏著月色大步而來。


    高大威猛的身軀,就如同一座高山,令人仰望臣服。


    連忙走出去,蹲身行禮,就聽到王爺問道:「都收拾好了?」


    秋禾立刻回道:「是,顧姑娘身邊的丫頭都已經準備妥當。」說完連忙掀起簾子。


    司空穆晟大步走進去,簾子放下,擋住了一室的燈光。


    雲染有些昏昏欲睡,聽到聲音連忙清醒過來,抬起頭就看到司空穆晟的身影,連忙站起身來,「現在就要走了嗎?」


    司空穆晟看著雲染睡得紅彤彤的麵頰,雪白的肌膚如同染上一層胭脂般嬌艷,一雙水眸清澈瀲灩的凝視過來……


    他微微撇頭避了開去,深吸口氣才說道:「是。」


    雲染沒有發現司空穆晟的異樣,而是立刻吩咐丫頭啟程。


    春信拿了連帽披風給她繫上,寬大的兜帽罩在頭上,擋住了如花一般嬌艷的麵容。


    司空穆晟在前領路,主僕三人跟在後麵,出了門,秋禾蹲身行禮送她們離開。


    雲染親自拿出一個荷包,遞給秋禾,「這些日子蒙你照顧,有勞了。」


    秋禾連稱不敢,雙手接過去,行了個大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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