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傅厭辭的臉色已經陰沉冷冽如門外的疾風。


    小寶是兩個小時前發現不見了的。


    周五的上午他有一節英語課一節書法課。


    書法老師的女兒元旦要結婚,一周前就跟傅厭辭請了假,說要回家籌備女兒的婚禮,傅厭辭答應了。


    英語課結束十點,老師走了,小寶就自己坐在書桌前開始寫大字。


    平日照顧他的小紅就去準備茶點了。


    廚房在蒸米糕,想著小寶寫完字能吃到第一口甜滋滋熱騰騰的米糕,在這寒冷的冬天幸福加倍,小紅就在廚房多等了會兒。


    再回來,小寶已經不在房間裏了。


    起先還覺得他是不是自己跑去玩了,可小紅找遍了書房的角角落落都沒找到人。


    等老管家喊了人把老宅上上下下找一遍,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老宅裏除了傅老夫人和小寶,就是在傅家幫傭做了十多年的下人,再可靠不過。


    最近的監控也隻有巷子口的。


    傅厭辭查了監控,小寶是十點半跑出老宅大門的。


    也就是說,小紅前腳出門,他後腳就穿好衣服跑出了家門。


    監控裏,小家夥甚至都沒有猶豫一下往哪兒走,出了家門左拐奔出巷子,一路目標明確的奔到了胡同口不遠處的公交站台,繼而拽著一個大媽的菜籃子上了公交車。


    “公交公司那邊已經在查車裏的監控了,說一查到小少爺的下落立刻回我。”


    向揚打完電話回來匯報時,就見傅厭辭手裏正拿著一張畫紙看著。


    畫紙上,彎彎曲曲的全是線段,仿佛是剛開始學握筆的孩童在練習如何熟練握筆。


    傅厭辭對著那張紙沉默了許久。


    上周天傍晚,他來看小寶的時候,小寶手裏就是這張紙。


    而周圍的畫紙上,全都是雷同的圖案。


    隻其中兩個圓圈格外顯眼。


    滿心都是“他去了哪兒”,和“他怎麽敢”,傅厭辭轉身走去床邊,從小寶枕頭下抓出了平板。


    打開瀏覽器,搜索記錄一目了然。


    他查了路線圖,起點是胡同口,終點是遊樂場。


    還查了遊樂場到帝大的線路。


    雖然不知道小寶為什麽要先去遊樂場再去帝大,但是,公交公司那邊沒傳回具體消息之前,這是唯一能抓住的線索。


    “向揚,去遊樂場!”


    步履匆忙的朝外而去,傅厭辭打了個電話給葉梨,“阿梨,你先回寢室,等我找到小寶再過去接你。”


    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看著外麵蒼茫茫一片的白,一想到小寶一個人在外麵,葉梨就心慌的無以複加。


    聽到傅厭辭的話,呼吸一輕,“小寶找到了?”


    然而,結果令人失望,“還沒有。”


    得知小寶的目的地有可能是遊樂場,葉梨一邊朝外走一邊說道:“傅厭辭,我們在遊樂場匯合。”


    帝大離遊樂場不遠。


    葉梨趕過去比傅厭辭從老宅過去要近的多。


    如果小寶真的在遊樂場,那這會兒的時間真的是爭分奪秒,一刻都耽誤不得。


    傅厭辭點頭,“好。”


    急匆匆的衝出繁星公寓,葉梨一路跑到東門外,攔了輛出租車就往遊樂場趕。


    一邊還不忘跟傅厭辭發消息,【上次去遊樂場,他最喜歡玩青蛙跳。青蛙跳離西門比較近,我從西門開始找,你去東門,讓其他人從南門和北門找,我們在旋轉木馬那兒匯合。】


    【好。】


    平日周五,遊樂場人不多,都是些附近的老人帶著還沒上幼兒園的小孩子來這裏玩一玩跑一跑。


    可今晚是平安夜。


    遊樂場從一個月前就開始預熱聖誕活動了。


    大門外立著十多米高的聖誕樹,上麵懸掛著大大小小的禮物盒子。


    樂園裏的彩帶彩燈和玩偶雕像更是隨處可見。


    有慕名而來打卡的年輕人,還有提前開始過聖誕季的小孩子。


    一眼看去,烏泱泱的全都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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