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林北這陣子忙著和小咪夜夜春宵快活,沒時間看顧仆人,沒想到隔壁那個女人竟然趁虛而入,把林北的仆人勾引到手!


    隻能說這年頭,隻要是母的,各個都是如狼似虎,看見公的就撲上去吃幹抹淨,林北那可憐的仆人一定是被隔壁那個母的給強了,就好像小咪這兩天一直在強林北一樣,林北非常了解的。


    不過這樣也好啦!至少林北還比較喜歡隔壁那個女人,被她強了總比被別的女人強來得好,就好比最近三不五時來“顧門口”的那個女人一樣。


    幹!那個女人實在沒有林北的緣,她和隔壁那隻母的兩者挑一個,林北寧願仆人被隔壁那隻母的給強了。


    去吧!隔壁母的,林北就把我那忠心的仆人賞賜給你,盡情吃幹抹淨,不要留一點碴碴給“顧門口”的女人。


    最後,林北要補句老話送給“顧門口”的那個女人——幹!


    打從互相表明心意,正式交往的那日開始,唐以淇幾乎要以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快樂的女人,因為在公司裏,她不再被“真自嗨”騷擾、刁難,工作又順利穩定;就連感情上,與齊劭愷也是以著一日千裏的速度進展,兩人甜蜜得很,每天都笑聲不斷,如此的幸福生活,讓唐以淇有時都要懷疑自己是在作夢了。


    不過在這甜得膩死人的美夢中,偶爾還是會有一點不大不小的困擾出現的。


    這日,適逢假日,唐以淇與周一至周五依舊是隻夜貓子,可周休假日便正常作息,好與親親女友能多一點時間相處的齊劭愷,一早就相偕去逛花市,直到日快當中,兩人才各抱著冬季開花的盆栽,滿臉笑意的邊聊邊走進老巷。


    “庭院裏的花草你一直很用心照顧,我覺得已經長得挺好了。”微微漾笑,齊劭愷不懂她今天為何還拉他去花市買這麽多花草回來。


    “哎呀!你不懂啦!”斜橫一眼,唐以淇叨叨絮絮的解釋,“要入冬了,你院子裏的花草都是夏季植物,一旦天冷,就隻剩下一片枯黃,很醜的。我們今天買回來的這些都是冬季開花的植物,種在院子裏,就算天再冷,還是花花綠綠的一片,看了心情多好啊!”


    聞言,齊劭愷不禁微笑,沒有多說什麽,可卻空出一隻手,寵溺地揉了揉她的發。


    嗬……他就愛她這種明朗活潑,卻又很居家的可愛性情。


    “討厭!不要弄亂人家的頭發啦!”嬌嗔抗議,她笑著想躲,卻還是被他如影隨形的大掌給撥亂了一頭烏亮長發,氣得她索性以頭槌報仇。“可惡,看我的厲害!”


    “哈哈哈……”被她逗趣的舉止給逗樂了,齊劭愷可沒放過這投懷送抱的好機會,眼明手快的一把將她攬進懷裏,並且趁勢低頭在紅唇上迅速印下一吻。


    “討、討厭,被人看見好丟臉的!”就在他薄唇退開的那一刹那,唐以淇飛快以手捂唇,滿臉通紅地羞窘嬌嗔。


    本來她一直以為他的性情清冷淡漠,談起戀愛來一定也是不溫不火,沒想到事實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嗚……打從兩人交往以來,他動不動就碰她、親她,而且常常不管時間、地點地發動奇襲,讓她不時又羞又窘,深怕被人瞧見。


    總而言之可歸納出一個結果,那就是——這男人是悶騷型的啊!


    她的嬌嗔抗議讓齊劭愷不禁又笑,雖沒有回話,可大掌卻緊緊的摟著她的纖腰,滿臉歡愉的往老巷內走去,然而過不了多久,當住處門口那抹不知候了多久的身影映入眼簾時,他的笑意頓時褪去。


    “啊!”同時也瞧見了那站在門口外的女子,唐以淇不由得低呼了一聲,然後神色倉皇不安地看了看他,似乎不知該如何是好。


    是的!門口那美麗女子——沈湘芸就是他們這段甜美日子中出現的困擾。


    她時常上門來找齊劭愷,就算齊劭愷每回總是冷淡而禮貌的請她離開,沒過幾天,她還是又來了,而且總是以著楚楚可憐、我見猶憐的姿態而來,而這讓唐以淇總是很不安心。


    “劭愷……”哀憐叫喚著齊劭愷的名,沈湘芸眼中隻有他,仿佛一旁的唐以淇根本不存在。


    “我、我先回家好了……”有些慌亂,唐以淇轉身就想往隔壁自家走去。


    “不用!”毫不遲疑地將她拉住,齊劭愷將她的神情全都看進眼底,當下綻開柔和微笑,並且打開鐵門讓她進去。“你先進去等我,很快就好。”


    他明白她在不安些什麽、惶恐些什麽,而他絕不允許自己讓她這樣懷著不安的心情與自己交往,這對她不公平。


    被他給推進鐵門內,唐以淇隻好乖乖進去,臨進屋之際,還回頭擔心的看了一眼,卻得到他無限柔和的一記微笑,登時也下意識的回以一笑,然後才進了門。


    眼見她的身影消失在屋內,齊劭愷臉上的柔笑在瞬間逝去,收回視線,麵無表情地看著不請自來的沈湘芸,冷聲道:“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清楚,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聽明白了嗎?不可能!”


    打從她在小公園黯然泣離的那日後,本以為自己話已說得很明白,兩人不會再有見麵的機會,沒想到沒過幾日,她又來了,而且持續不斷的三、兩天就來一次,不管他怎麽趕,把話說得多絕,她就是不放棄。


    “是因為那個她嗎?”顫抖的纖手指著屋內,沈湘芸悲泣追問。


    這段時間以來,她常常看見他們兩人在一起,若沒有那個女孩的存在,他就會接受她吧?


    “與以淇沒有關係!”臉色難看,齊劭愷冷硬道:“我們早已經分手,沒有聯絡了!我不是你婚姻不幸的避風港,你這樣已經打擾到我的生活了,請你離開,不要再來了。”


    “可是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有忘記你,我愛你啊……”抓著他,沈湘芸喃喃低泣。


    “你隻愛你自己!”冷冷的,他揮開了她的手,吐出的話殘酷而絕情。“老實說,若非你的婚姻不幸福,若非我們很不巧的在餐廳偶遇,你還會記得我嗎?還會想到要找我嗎?不會!你隻會過著快樂的貴婦生活,早將當初被你丟下,險些死於非命的我給拋在腦後,說不定連我叫什麽都給忘了。”


    “我……我……”被他淩厲又犀利的話給堵得無話可說,想起多年前的那件事,沈湘芸羞傀又後悔,卻已無法挽回。


    “這樁婚姻是你選擇的,你就該自己負責,不要想在我這兒尋求慰藉,你走吧!”冷酷卻真實的指出事實,希望她麵對,別再逃避。


    “我不走!不走——”驀地,她崩潰般失聲哭喊起來,整個人撲進他的懷裏緊抱不放。“劭愷,我這些年好苦……真的好苦……你是對我最好的男人,求求你重新接受我吧!若是因為我已婚的身分,我可以離婚的……我可以離婚和你在一起的……”


    “抱歉,我對你已經沒感情了。”將她推離自己懷中,齊劭愷的神色冷淡,麵對過去情人的痛哭哀求沒有絲毫情緒波瀾。“你要不要離婚是你自己的事,和我無關。”


    “我不相信!當年你對我那麽好,怎麽可能對我沒感情了?”屢次被拒絕,沈湘芸老羞成怒的悍然哭叫,將一切過錯都推給了無辜之人。“是因為她吧?都是因為你屋內那個女人,所以你不再接受我了是不是?都是她作梗是不是……”


    “我說過了,和以淇沒有任何關係!”厲聲斥喝,齊劭愷的臉色鐵青至極,對她莫名所以的偏執與遷怒,心中萬分惱火,是以也不顧情麵地冷冷警告。“你快離開吧!再不走的話,我就要報警了,我想你的丈夫是不會願意看見自己的妻子去騷擾別的男人吧?”


    別怪他太無情,而是他再也受不了她一再的騷擾了。


    老實說,他不懂都過了這麽多年了,為何隻因為一次餐廳的偶遇,她就因此賴上他?


    就算她的婚姻不幸福,受到丈夫家暴,也不該找他負責啊!


    想到這兒,不知為何,齊劭愷的心中隱隱有股莫名的詭譎戚,但又說不上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沈湘芸一聽他提起自己丈夫,身子驀地一縮,臉上明顯出現恐懼之色,當下果真不敢再糾纏下去,像隻受驚的兔子般飛快走了。


    眼看她終於放棄離去,齊劭愷這才暗暗鬆了一口大氣,想到唐以淇還在裏頭等著自己,當下迅速邁步進屋,轉眼間已將方才心中那股莫名的異樣感給遺忘殆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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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獨眼,你說他們在談些什麽?”躲在客廳窗戶後偷偷觀察著在鐵門外交談的男女,唐以淇喃喃自語般的問著腳邊的肥貓。


    “喵——”幹!林北又不是順風耳,怎麽會知道?有種在這兒擔心,怎麽沒種學林北親愛的小咪,直接衝出去幹架,向那個女人嗆聲說這個男人是老娘的?沒路用的遜咖!


    以尾巴惡狠狠地甩著她的小腿,獨眼用它那邪惡的倒三角眼斜挑睨覷沒路用的女人,碧綠的貓眼中充滿不屑。


    “喂,你那是什麽眼神?”垂眸發現肥貓的眼神很是藐視,唐以淇不禁嘟起嘴抗議,還不忘報複的用腳丫子戳它的肥肚。


    “喵——”幹!林北這肚子是宰相肚,戳壞你賠得起嗎?斜瞪一眼,獨眼不甘示弱的抬起前腳與她對戳,貓爪子靈活得很。


    見狀,唐以淇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總算安分的收回腳丫子,注意力再次轉回屋外兩人身上。


    也不知他們談了些什麽,突然見沈湘芸情緒激動的撲抱住齊劭愷哭喊,讓她霎時一愣,心中有股酸意上湧,再也沒有心情看下去,迅速離開了窗口邊來到沙發上坐下,一個人神色怔忡的發呆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凹嗚……”像似了解她的心情,向來驕傲的獨眼出乎意料的走到她身邊,用它那肥肥的大貓臉輕蹭著她的腳。


    幹!林北訓練出來的仆人是很專情的,別擔心啦!


    “獨眼,你是在擔心我嗎?”彎腰將大肥貓給抱至懷中,唐以淇心不在焉的撫著滑順的毛皮,眼中有著淡淡的不安。“你主人的前任女友既美麗又有氣質,若是她想搶回你主人怎麽辦?我根本比不上她,我一點信心也沒有啊……”


    幹!蝦米林北的主人?是林北的仆人啦!


    先是不爽的喵喵叫了好幾聲,藉以糾正她的“口誤”後,獨眼兩隻前爪驀地往她的胸前一搭,然後又發出叫春般的叫聲。


    嗯嗯,你這兩團不錯,大小適中,既柔軟又有彈性,不輸林北的小咪。林北相信仆人對母的的品味絕對和林北差不到哪兒去,既然林北喜好小咪那味的,仆人一定也喜好你這味的,放心吧!


    奈何唐以淇根本無法了解獨眼的貓言貓語,也沒察覺到它那兩隻色貓爪正搭在自己的胸前,隻是一個人逕自陷入不安的失神中,直到身邊沙發陷落,並且揚起輕喚她名字的低柔嗓音……


    “啊?你、你什麽時候進來的?”猛然驚醒就見一張大特寫近在眼前,她不禁嚇了一跳。


    “剛剛。”瞅凝著眼前略顯慌亂不安的小臉,齊劭愷輕聲詢問:“連我進來都不知道,在想什麽?”


    “沒、沒有啊!”悄悄的,視線飄了開來,不敢與他的對上。


    唉……她怎麽好意思將心中對沈湘芸的不安與醋意說出來呢?


    那太丟臉了!


    “說謊!”不給逃避地明白指出,齊劭愷先是歎了一口氣,隨即執起她纖細小手輕撫著,嗓音甚是柔和。“以淇,我知道你一定會不安,但是請你放心,我和她真的過去了,也不可能舊情複燃。”


    原來就算她不說,他也明白她的心情,而且還主動給她打鎮定劑,想要化解她的擔憂呢!


    想到這兒,唐以淇有些感動,可嘴上還是忍不住道:“她、她很美……”


    “那又如何?”揚起眉,齊劭愷異常認真的看著她。“我覺得你比她更美。”


    “說謊!”學他先前的口氣,唐以淇忍俊不禁的笑了出來。


    嗬……她相信自己不醜,甚至可以不要臉的說是個清秀小美人,但是若要和他的前女友比較,任何明眼人都說不出他剛剛那種謊話的。


    “我沒說謊,在我眼中,你確實比她更美。”他極為嚴肅地說著衷心之言,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之意。


    見他這般的正經認真,唐以淇反倒愣了一下,隨即頂著一張既感動又害羞的通紅臉蛋,裝模作樣地拍拍他肩膀,故意調笑道:“好吧!我真的確定你的眼睛構造一定出了毛病,不過這種毛病大大的取悅了我,我絕對不會讓你去眼科治療好的。”


    忍不住逸出低低笑聲,齊劭愷將她拉進懷裏緊緊摟著,而獨眼則受不了被擠在兩人之間的壓迫,飛快躍下唐以淇的懷中,齜牙咧嘴的對著兩人直叫——


    “喵——”幹!你們兩個在林北眼前放什麽閃光?要放閃光誰不會?林北去找小咪放給你們看,閃瞎你們的眼!


    不爽的斜瞪兩人一記,獨眼一溜煙往外跑得不見蹤影,留下兩個不道德亂放閃光彈的人類。


    任由愛貓離去,沙發上,齊劭愷靜靜地抱著她,像在想些什麽似的沉默了許久後,才緩緩道:“想聽聽我的成長過程和與她的事嗎?”


    抬眸凝著他清冷中隱帶壓抑的神色,唐以淇明白他正在邀請她踏入他的內心世界,當下心中不由得一陣激蕩,溫柔地撫著他略顯緊繃的臉,輕聲微笑,“如果你願意說的話。”


    擁著她的臂膀感動的又縮緊了幾分,齊劭愷似在整理思緒般的沉吟了一會兒後,終於低聲開口——


    “我是個私生子!”迅速瞥了懷中人兒一眼,隻見她微微瞠大的眼眸中除了淡淡的詫異外,沒有其他任何的負麵反應,這才暗暗鬆了一口氣,繼續又道:“我母親年輕時愛上了一個極有音樂才華的男人,那男人為了出國深造學習音樂,拋棄了我母親,我母親愛他至深,也因此恨他至極,在男人離開的八個月後,母親未婚生子生下了我。”


    “你……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嗎?”從不知道他的身世竟是如此,唐以淇忍不住好奇詢問。


    “母親從沒告訴過我,我也沒興趣知道。”搖了搖頭,齊劭愷像似在說別人的事般的淡然。“母親為了工作,從小把我托給南部的外婆撫養,一年難得幾次回去看我,我從小就和我外婆相依為命,感情很好,我以為我會這樣平淡的長大,順利的工作,開心的領著每個月的薪水回去孝敬外婆,可是……”


    嗓音驀地一頓,他突然不再言語,臉色因想起久遠的過往而微微發白,甚至呼吸還急促起來,讓一旁的唐以淇下由得有些擔心,因為她知道“可是”兩個字後,必是一段令他傷心的回憶。


    “你慢慢說,不要急。”輕輕的撫著他的背,她柔聲安撫。


    凝著她那關懷神色,齊劭愷回以感激一笑,深深吸了一口氣,稍稍平穩自己的心情後,這才澀澀道:“可是在我十二歲那年,幾乎失去聯絡的舅舅突然帶著妻兒搬回外婆家,外婆家的房間不多,舅舅的孩子隻能和我同住一間,但是他卻大發脾氣吵著自己要獨住一間房,舅舅與舅媽不但不阻止,還順著他大吵大鬧,擺明希望我滾,家中頓時爭吵不休,最後那裏沒有我可以存在的空間了。”


    聽到這兒,唐以淇的心口不禁開始發疼,因為她大概猜得出來後續的發展,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


    而齊劭愷卻微抖著手,神色木然的慘然笑了——


    “嗬……你相信嗎?隻是因為內孫與外孫的差別,外婆最終還是選擇了她認為血緣較親的內孫,通知母親來把我這個與她相依為命十二年的外孫給帶走,這是我被生命中重要的女人第一次給舍棄。”嘶啞低喊,他的眸眶泛起一層淡紅。


    他想,他永遠忘不了得知自己竟然比不上一個幾乎不曾陪伴過外婆的孫子,被外婆說“這兒沒有房間給你住,我通知你媽來接你了”的那一天。


    “劭愷……”嗓音微啞輕喚,唐以淇從他的聲音與表情中,可以感覺得到當時那個才十二歲、小小的齊劭愷的傷心,當下眼眸不由得也紅了,伸手悄悄的握住那略微冰涼的修長大掌,希望能給他一些溫暖。


    感受到她的溫暖,齊劭愷微微一顫,隨即反手緊握住她的,低聲繼續又道:“後來我與母親同住,我雖與她不親,但每個小孩心底總是渴求母愛的,雖然我母親從來不曾對我好臉相待過,當她心情好時,便對我視若無睹;心情不好酗酒時,便瘋了般的打罵我,口口聲聲的罵著小雜種、沒良心、狼心狗肺之類的話,我有時都分不清她究竟是在罵我,還是透過我在罵另一個男人,因為她總說我愈大愈像那個男人,她瞧了就發怒。”


    “太過分了!就算再怎麽恨你父親,她也不該拿你出氣,每個小孩都該是母親心頭的一塊肉,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簡直不敢相信他是這樣子被自己的母親對待,唐以淇難過的忍不住緊緊抱住他,眼眶漸漸發熱,卻又得極力忍住,深怕自己哭了出來。


    他不該這樣詖對待的,不該的!


    “別為我難過,那都過去了!”同樣緊緊回抱懷中為自己抱不平的人兒,齊劭愷在她的發頂輕吻了一下後,才又緩緩開口,“就這樣被打打罵罵的,到了我十五歲那年,母親的事業突然鴻圖大展,賺了不少的錢,有了錢,自動貼上的男人自然不會少,於是她交了一個小男朋友,說起來,她那小男朋友的眉宇之間還和我……不,也許該說是和那男人有點相似。”


    彎起嘴角,他略帶嘲諷地一笑。“後來她那小男朋友嫌我礙眼,鼓吹她把我送出國留學,在愛人與兒子之間,她選擇了愛人,而這是我被生命中重要的女人第二次給舍棄。”


    竟然因為嫌礙眼,而把他送出國?


    抬眸怔怔地看著他譏諷中隱帶著被舍棄的心傷,唐以淇的眼眶已經浮起一層薄淚,哽咽地搖頭低喊,“劭愷,你、你若難過,那就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怎麽辦?她的心為過去的他而深深的痛著,真的好痛。


    “別擔心,很快就說完了。”笑了笑,齊劭愷決心一次把自己的過去全說給她了解。“我二十歲那年,母親死於飛機失事,當律師找上我時,我才發現,母親在遺囑中,將她一生的財產全給了我,沒有留一分一毫給她那個小男朋友!至今我依然迷惑著,母親到底是愛我或是恨我,我想我這一輩子永遠也無法得知了。”


    說到這兒,他的眸底蕩漾著幾許迷茫,對母親的感情非常的複雜,思緒陷在腦海中浮現的那抹似清晰又模糊的身影上,直到許久後,唐以淇溫柔又疼惜的輕撫著他的臉時,他才倏然回神,對上她擔憂的眼眸,不禁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聲表示自己沒事,這才又緩緩開口——


    “母親死後不到半年,我認識了沈湘芸,她長得非常像我母親,第一次見到她時,我竟莫名有種想哭的衝動,也因為這樣,我對她與對旁人的態度有著極大的不同,我想我心中還是強烈的渴求著母愛,所以我對她好、愛著她,奢望與母親有著相似麵容的她也能愛我,後來我們真的走在一起了,但是……”


    “怎麽了?”見他頓住,唐以淇聽故事聽入迷了,下意識的急忙追問。


    回想起當時的情景,齊劭愷還是不由自主的僵直了身體,神色甚是緊繃。


    而唐以淇也敏銳的察覺到他的異樣,當下什麽也沒說,隻是不斷地撫著他、抱著他,無聲的給予安慰後,他才慢慢放鬆下來,感激地吻上她的唇角,神色這才慢慢恢複平靜。


    “那一天,我與沈湘芸一同外出,她先去辦些事,我在路上等她,誰知卻被一群幫派混混給圍住搶劫……”


    “哦……”驚喘一聲,她莫名的有著不好的預感。


    “我下意識的反抗,那些混混卻被激怒了,拿著刀不停的揮向我,而在這個時候,辦完事要回來找我的沈湘芸遠遠看見這種情況,她卻轉身逃跑了!”定定的凝著懷中的震驚臉龐,齊劭愷沉聲道:“你相信嗎?她逃了!丟下我,逃了!”


    逃了?這、這怎麽可能?


    “也、也許她去報警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唐以淇震驚至極,試圖合理推測。


    也許那個沈湘芸知道自己衝上去也幫不了忙,隻是多一個送死的,所以先逃離危險現場,趕去報警救他,否則就算是素昧平生的陌生人,瞧見那種情況都不可能見死不救,更何況是心愛的人?


    “若如你所說的,今天就不是這種情形了。”譏諷一笑,他淡淡道:“事實上是她逃了,連報警也沒有的逃了,留下我一個人被幫派混混砍殺昏迷在路旁,直到有人經過瞧見,才通知救護車送我去醫院。”


    不敢相信事實竟是如此殘忍,唐以淇發出一聲嗚咽,強忍著淚水緊緊抓著他大手,心痛至極。


    天啊!為何他生命中的女人都會如此殘忍的對待他?令人好難過!


    “如果隻是這樣,那也就算了!最可笑的是,我被送進醫院後,她連來看我一次都沒有,甚至還迅速搭機回台。”


    “她為什麽要這樣做?”紅著眼追問,她不解沈湘芸為何如此對待他。


    “是啊!為什麽呢?”笑笑的,齊劭愷自問自答。“後來我傷愈出院後才知道,她在台灣早有婚約,算是商業聯姻吧!她不報警,是怕這起搶劫傷害案在警方的盤問下,會牽扯出她的名字,那她和我交往的事會因而曝光,傳回台灣被她未婚夫的家族知曉,所以她連書也沒念完,就迅速搭機回台以最快的速度結婚,而這是我被生命中重要的女人第三次給舍棄。”


    他淡而平穩的嗓音中暗藏著深刻的悲涼,讓從剛剛便一直強忍著淚的唐以淇終於忍不住替他感到傷心的哭了起來,而且哭得無法遏止。


    “你哭什麽呢?別哭!別哭了……”見她哭,齊劭愷頓時慌了,手忙腳亂的輕拍著她的背勸哄。


    “我、我替你難過……替你哭嘛……”將臉埋在他不算厚實卻很溫暖的懷中,唐以淇哭得語不成句,甚至還將他胸前一大片衣衫給濡濕了。


    她終於明白先前他被搶劫,她跑回來救他時,他為何會失神似的一直重複喃喃自語著她沒有拋下他之類的話了。


    原來他有著那樣的過去,所以她沒有丟下他,對他而言是一種極為重大的意義。


    心中感動至極,齊劭愷溫柔萬分的為她吻去頰上的淚水,以額抵額的柔聲低訴,“以前我總以為自己不值得被愛,所以我生命中的女人才會在每次的抉擇中,總是選擇舍棄我……”


    “胡說!”他話未完,唐以淇又馬上掉出一串淚地急忙打斷他,哭得亂七八槽的猛喊,“誰說你不值得愛?我愛你,讓我來愛你好嗎?讓我來愛你……”


    眼眶濕潤泛紅,鼻子隱隱發酸,可齊劭愷卻感動的笑了。“謝謝你愛我……謝謝……”


    “傻瓜!這有什麽好謝的……傻瓜……傻瓜……”邊笑邊掉淚,她趴在他身上痛快的哭了一場,淚水像壞掉的水龍頭般,怎麽也止不住。


    直到許久許久過後,她終於漸漸收淚,這才紅腫著眼從他身上離開,而齊劭愷則像對待珍寶的輕輕為她拭去臉上淚跡。


    “我與沈湘芸是不可能舊情複燃的,所以請不要感到不安,隻要繼續愛著我,好嗎?”眸心漾柔,他微笑請求。


    “嗯!”心思被他摸了個透澈,唐以淇既尷尬又害羞,可還是重重地點頭笑了開來。


    見狀,齊劭愷心下一蕩,忍不住再次將她擁抱在懷,俊顏緩緩低垂,柔情密意的覆住她主動迎上的柔嫩紅唇……


    幹!閃光還沒放完,氣死林北!


    尋找小咪不著的獨眼一進門,馬上又被兩個不道德的人類給閃到,氣得它恨恨甩尾,悲憤至極的又往外跑了出去。


    幹!小咪,你在哪裏?快回來和林北閃一下,我們輸貓不輸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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